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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解毒灵丹,也难医得……”,话至此处,忽听那毒蟒咕的一声,红舌伸缩,直向两人冲来。
铁扇银剑手成相它目中喷出的毒水伤人,挥动手中折扇,洒起一层扇影,护住身子,右手银剑一探,根斩过去。
剑光一闪,立时去中了蛇身,巨蟒又是咕的一声大叫,蛇身向一例偏去。
于成心头一震,暗道:“我这银创用白金合以精钢制成,锋利无比,虽不能新金切玉,无坚不摧,但此蟒鳞皮竟然能挡刀剑,如果冲了上来,银剑不能斩伤它,那可是一桩大大的棘手之事呢。”
心念转动之间,那探出石棺的蛇身,突然缩了回去,只露出一个蛇头,伏在棺口,两只绿光闪闪的眼睛,注定着两人。
于成回头瞧了徐元平一跟,道:“此蟒全身巨毒,再好的武功也不能用手对付,兄弟用铁骨折扇,徐兄请用兄弟送炳银创吧。”
徐元平摇摇头道:“你还是留下自己用吧,我……”话还未完突然扬手一掌,直击过去。
只听两声咕咕大叫,巨蟒二度暴冲起来,吃徐元平繁出的独劲掌风,劈震得身不由主反转回去,撞在石棕后面的壁上,只展得尘土如雨纷纷洒落一地。
这一记强猛绝伦的凳空拿刀,力道至少在八百斤以上,但仍然无法把毒蟒立毙拿下,只见它身子摇动了一阵,又缩回石棺之中,目光注定两人,似是等待第三次袭击的机会。
徐元平心中暗道:“这巨蟒鳞皮坚厚,不畏刀剑,如果不早些把它给除去,终是祸害。”心念一转,除蟒之心旧生,低声对于成说道:“于兄,孤独老人在这石室中留下了九具石棺,想那每具石馆之中,定都有着埋伏,说不定控制这九具石棺向机关,已然在慢慢发动,咱们纵然不揭格盖,只拍也会自行启开,如果不借眼下机会,把毒蟒除掉,等待九具石棺埋伏齐发之时,那时难免顾此失彼。”
于成道:“此蟒鳞皮坚韧,不畏刀剑,除它只恐不易。”
徐元平当下想了一想,答道:“兄弟此刻倒是想得了一个陈蟒之法,兄弟去逗它张口,于兄可用暗器打入它的口中,或者能够除此毒物呢。”
于成哈哈一笑,道:“徐兄智谋过人,高见妙绝。”伸手把银剑递了过去,接道:“巨蟒奇毒,不宜空手相与,请用兄弟的银剑对付。”
徐元平接过银封闭气向前走去,于成探怀摸出两只银梭,把折扇插回项后,分执双手,蓄势以待。
这时,天色已经破晓,古墓外正站着一个疾服劲装的大汉,望着那古墓发呆,他眼瞧着总瓢把子陷入了古墓之中,却是束手无策,直等到天色将晓,仍不见于成出来……
忽然心中一动,暗道:“我一人在此,既无破墓之能,再守上几日几夜,也是无用,还不如暂时先离开此地,召请四省绿林上高手,设法破此巨冢,救出总瓢把子……”
心念一动,拔出单刀,就地掘了一个土坑,埋葬了同伴尸体,缓步绕行巨冢一周,正待回身而去,忽闻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飘入耳际,不禁心头一惊,闪身隐入一棵古柏之后。
探头望去,只见两个长衫老人,并肩走来,右侧一人背插长剑,长髯在秋风中飘动;左侧一人,遥指巨冢,不时转脸和右首括剑老者低声笑语。两人走到巨冢前面停下,那背括长剑老者,打量了四周景物一阵,遥指着高大的石翁仲,笑道:“金兄小心,这石翁仲恐怕是活动的机关。”
此人一眼竟能瞧出这石翁件是活动的机关,不仅使隐身树后的大汉吃了一惊,就是那同行的老者,也为之一怔,流目四项,瞧了一阵,说:“兄弟来这古墓,已非一次,这石翁仲一直站在原位……”,晨色中,忽见那石翁伸手捧的石笏上,血渍斑斑,不禁大吃一惊。
那佩剑老者微微一笑,道:“金兄是怀疑兄弟之言?”
赤手老者答道:“杨兄土木消息之学,举世无不敬佩,兄弟怎敢怀疑。”
佩剑老者突然哈哈一笑道:“是哪一位兄台在此?何不请出一见,隐身暗处,岂是大丈夫的行径?”说完话,忽的转过身子,目注大余外处古柏。
那隐身树后大汉久随手成在江湖之上走动,一瞧那佩剑老者注视着自己隐身的古柏,已知对方不是诈语,只好缓步而出。
佩剑老者微微一笑,道:“兄弟是哪一门下人物?”
劲装大汉道:“在下乃中原绿林道上总部把子铁扇银剑于成门下。”
佩剑老者双眉微微一扬,接道:“你可认得老夫是谁吗?”
劲装大汉沉吟一阵,道:“老英雄可是金陵杨家堡的老堡主神算子杨……”
佩剑老者点头一笑,接道:“不错,想不到中原道上人物,也有识得老夫之人。”
赤手老者接口笑道:“杨兄名传天下,江湖之上,又有几人不知杨兄大名。”
佩剑老者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金兄太过夸奖。”转脸又问那劲装大汉,道:
“老夫虽然很少涉足中原,但却听人谈过铁扇银剑于成其人,不知他现在何处,可否请出一会?”
劲装大汉纳纳说道:“这个,敝上现不在此……”
忽见那赤手老者双肩一晃,迅快无出的欺到了劲装大汉身后,随手一举击出。他出手奇快,那劲装大汉虽觉出掌风迫人,但却闪避不开,只觉背心如受千斤重锤一击,口喷鲜血,倒地死去。佩剑老者微微一笑,道:“金兄好快的手法。”
赤手老者道:“铁扇银剑手成在豫、鲁、鄂、皖四省绿林道上,实力不弱,留得此人终是祸害,不如杀之灭口。”
神算手杨文尧道:“金兄说的不错,不过,此处既有子成手下之人,想那于成定然也在附近。”
赤手老者道:“杨兄高见甚是,兄弟想先在四周搜查一下,如若发现了铁扇银刽子成,或是他手下之八,那就索性一齐除去。”
杨文尧沉吟一阵,道:“金兄可确知那激情剑匣上所指之处,就是此墓吗?”赤手老者并不立时答话,目光转动,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赤手老者这时才低声答道:“兄弟为此,花费近二十年的心血,杨兄尽管放心,绝错不了。”
杨文尧微微一笑,道:“好,金兄搜查西、北两个方向,兄弟搜查东、南两个方向,一个时辰内,咱们在此见面。”话刚落口,人已纵身而起直向正东扑去。赤手老者奔向正北方向,两人搜查的十分细心,举凡树上草丛只要可以藏人之处,一处也不放过,足足耗去一个时辰的工夫,才重回巨冢前面。神算子杨文尧抽出背上宝剑,就地掘了一个土坑,埋葬了那双尸体,缓步统行了巨冢一周,笑道:“金兄看这一片乱基,有什么奇怪之处吗?”赤手老者笑道:“这个么,兄弟如何能瞧得出来?”
杨文尧道:“兄弟借着搜查的机会,曾经掘开了两座青冢,并无人体骨灰,如我推想不错,这一片突立的青冢,可能都是机关埋伏……唉!这一浩大天伦的工程,耗费之巨,实非世人所能测想,老夫费了四十年心血经营的杨家堡,如和这浩伟的建筑相比,何膏是小巫与大巫。”
赤手老者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古铜剑匣,笑道:“兄弟半生精力尽花在寻这剑匣之上,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如愿以偿了。”杨文尧这时目光一栋剑匣而过,微笑不言。
赤手老者沉思了一阵;随手捧着剑匣笑道:“兄弟做事,向来明快,不喜虚伪造作,杨兄如能破去这古墓机关,不管墓中有会么珍贵之物,咱们一律平分……”
杨文尧笑道:“金兄费了半生心血,好不容易找到这戮情剑匣,兄弟怎能坐享其成?”
赤手老者道:“杨兄不必客气,兄弟虽然得到了创匣,但破除这古墓机关一事,全凭杨兄大力,一添作五平分,最是公平不过。”说完,双手把剑匣送到杨文尧面前。神算子杨文尧面对着天下武林人人梦求的戮情剑匣,竟然毫无激动之情,面带微笑,缓缓伸出右手,收过剑匣,瞧也不瞧一眼地问道:“不知金兄何以知道我情剑匣上所示的藏宝之处,就是孤独之墓?”
赤手老者仰脸望天,思索了一阵,答道:“提起此事,不是兄弟夸口,当今之世,能够知道此中机密之人,除了兄弟之外,只拍再难找出几个了。”
杨文尧微微一笑,道:“不知金兄能否把此中机密,告诉兄弟一些,也好让兄弟增广见闻。”
那赤手老者似是极不愿泄露胸中隐秘,沉吟了一阵,道:提起这件隐秘,牵扯甚广,实非局外人所能想到,当今领袖武林的少林派中很多高僧,都牵入这场恩怨之中……”他似乎自知失言,立时脸色微微一红,倏然住口。
杨文尧听他说起这场思怨,牵涉到少林派中高僧,确实大大吃了一惊,但他乃心机深沉之人,心中虽受剧大的震动,外形仍然能保持平静的神色,淡淡一笑,道:“有这件事?兄弟在江湖走动了几十年,竟然未曾听人谈过。金兄见闻之博,实叫兄弟佩服。”他问话却是十分技巧,实在叫人无法推辞不说。
但那赤手老者,江湖历练似是不在神算子杨文尧之下,微微一笑,道:“杨兄望重一方,此次肯相助兄弟,破这古墓机关,我金老二实觉荣幸,不过……有关兄弟如何知道这戮情剑区的隐秘一事,实有难言苦衷。”
神算子杨文尧笑道:“这个兄弟就有些难以明白了,金兄如有苦衷,何不说出来让兄弟听听?或许兄弟可替金兄分忧。”
金老二道:“此事已是数十年前往事,纵然牵拉兄弟,也已过去,何况我只是局外之人,只因兄弟曾经答应过人,有生之年,决不泄露此中机密。”
杨文尧看他执意不讲,心知再要追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立时转换话题,道:“据兄弟看这古墓,不但工程浩大,机关埋伏亦必重重叠叠,有关筑造机关消息之学,虽不若武功一道那等深博,但精密则有过之,兄弟虽然浸淫此道数十年,但也不过知道一点皮毛,只怕难以破除这等浩大工程的埋伏……”。
金老二道:“杨兄学究天人,武林同道人人皆知,如果杨兄不能破这古墓机关,只怕今后永远无人能破这古墓了。”他轻轻的叹息一声,接道:“再说举世知道此中隐秘之人,只不过三两人而已,如果再过几年,纵然得有能破这古墓的人才,但知道此中隐秘的人却凋谢逝世,势必成一宗千古难揭的隐秘了!”
杨文尧笑道:“金兄之言,太过夸奖兄弟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道:“纵然兄弟不计凶险,置生死于度外,竭尽所能,侥幸破除了这古墓机关……”
金老二道:“杨兄可是担心为人作弄,白费了一番气力吗?”
杨文尧道:“须知江湖之中,尽多行动诡异之人,如若孤独老人倾尽毕生智力,故意建筑了这座机关重重的古墓,作弄后人,亦非绝无可能。不瞒金兄说,兄弟现下心中毫无破这古墓机关的信心,如果塞中真有什么千古奇珍,稀世异宝,咱们纵然丧生在这古墓中,亦可死而无恨。如单单只是为了一些珠宝金银之物,冒此危险,那就有些不值了。”
金老二听他言词间顿萌退志,不觉心头一震,但他究是久走江湖之人,略一忖思已知杨文尧的心意,还不是想要我说出胸中隐秘,哼哼!我金老二走了大半辈的江湖,还会在阴沟里翻船不成。
当下故作不解地惊道:“杨兄胸藏玄机,况且如今又有这古墓建筑的原图,刻在剑匣之上,以杨兄的才智学识,按图索钱,相信杨兄破除这古墓机关,岂不易如反掌……至于古墓中收藏之丰,兄弟敢说举世无与伦比,珠宝古玩之物不去说它,兄弟只举出两件珍品,杨兄就知兄弟绝非夸大其词了!”
杨文尧笑道:“不知何等珍品,竟得金兄这等赞颂,兄弟愿洗耳恭听。”
金老二道:“杨兄可知玉蝉、金蝶两件奇物吗?”
杨文尧如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只觉全身一阵颤动,惊道:“什么?那玉蝉、金蝶二物,竟也在这古墓中吗?”他虽是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但在骤闻工蝉、金蝶二件奇物之后,亦不禁心情震动,难以自制。
金老二却微微一笑,道:“不错,玉蝉、金蝶二物,都在这古墓之中。”
杨文尧神色恢复镇静,道:“这话可是真的吗?”
金老二道:“兄弟生平不打诳语,杨兄但请放心。”
杨文尧笑道:“只此二物,已值得兄弟一冒凶险。”当下盘膝坐在地上,用手不住在地上乱划,片刻间一副心神会聚之态,似若不知身旁有人。杨文尧只管低头查看,手中不停地在地上划来划去,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突然停下手来,凝眸望天,一语不发,似是遇上了极大的难题似的。金老二站在一例瞧了半天,仍不见他动弹,心中忍耐不住,低声叫道:
“杨兄,可算出了破除这古墓机关的办法吗?”
杨文尧望了金老二一眼,冷冷地答道:“土木建筑之学,杨文尧虽说不上博通,但如想欺瞒过我的双目,只怕举世难有几人,如果金兄这戮情创匣上的原图,不是孤独老人准备乱人耳目放意留下来的假图,就是金兄尚未寻得这古墓筑造的真正原图。”
金老二道:“戮情剑削铁如泥,举世只此一支,兄弟亲眼看到这剑匣由剑上取下,如说剑匣是伪造,兄弟不敢苟同。”
杨文尧突然呵呵一笑,挺身而起,道:“纵然没有筑造原图,这古墓机关也未必真能难得住兄弟。”说罢,大步直向巨冢前面供台之处走去。这时,那供台的石鼎巴自行族过六个时辰,回复不动。杨文尧将要走近供台之时,突然回头望着金老二道:“金兄请自小心,如果这墓中确如金兄所言,机关重重,这第一道机关可能就是那高大的石翁件……”当下暗运内力,探手向供台上黑色石鼎摸去。只觉触手冰冷,不觉心头一惊,赶忙缩了回来。仔细看去,不禁讶然失声时“好一块千年寒玉……”
金老二身子一晃,抢奔到杨文尧身后,挽手向石鼎授去。
他已听得杨文尧呼叫之言,心中早已有了准备,石鼎奇寒,并没使他吃惊缩手,反而用力一搬,心中暗道:“神算子盛名不虚,竟然在一触之下,辨出这是极难一见的千年寒玉……”
心中念头未息,忽闻一阵轧轧之声,石鼎缓缓转动起来。
杨文尧低声叫道:“金兄快些走开!”说毕当先纵身而起,向一侧跃去。
金老二对杨文尧警告之言,并不十分相信,暗忖道:那石翁仲纵然真是机关,也不能够一冲就两丈多远……正目沉忖当儿,突闻一阵疾风破空,那尊巨大的石翁仲,果然迅快无比的向前冲来。金老二一伏身,疾如离弦管箭一般,例射而出,直向杨文尧停身之处跃去,身在空中一提真气,双臂一张,上半身猛然向上一提,双脚落着实地。就在金老二刚刚站好身子之时,杨文尧却反向古墓供台处回扑过去。金老二定神看去,只见那石翁件已冲到供台前面,手捧石笏击在供台后的青冢之上,打得尊石横飞,那地方正是自己适才停身之处,不禁暗叫一声好险,如果不是应变迅块,及时跃开,必为石翁伸手中石笏打中。
只见种算子杨文尧双手搬住黑色石鼎,不住的摇转,片刻后忽闻轧乳连响,那供台处突然分裂出一座石门。金老二怕杨文尧独自入墓,丢弃下自己不管,纵身一跃抢飞到石门口边。
杨文尧闪身向旁倒一让,拱手微笑,道:“金兄请!”
金老二微微一怔,笑道:“不敢,不敢,杨兄德高望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