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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俏寡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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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耻!”他怒喊,一掌击向两人,意图将他们分开。
  北堂颛顼一震,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虽然下意识的以保护姿态将她带离掌风范围,却也以惊愕疑惑的眼神望着唐可可。
  方才……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突然忘形了?
  北堂颛顼惊疑的在心中自问。
  唐可可也回视着他,若有所思。
  唐飞心头不祥的预感更炽,知道她已经对北堂这个人产生兴趣,而不论是何种兴趣、因何而产生,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危机!他不许!
  “可可,虽然他是唐门的客人,但是也不该在这里逗留,我马上将他带走。”唐飞立即上前,想要制住北堂颛顼。
  北堂颛顼闪身并格开唐飞的手,像是受伤不轻似的踉跄了一下,跌向唐可可的身。
  唐可可立即伸手稳住北堂颛顼,对于他靠在她身上的行为似乎没有觉得不对。
  “堂兄,请离开梦楼。”唐可可下逐客令。“北堂公子从此刻开始是我的客人了。”
  “可可?!你竟然护着他!”唐飞怒气窜升。
  北堂颛顼背着唐可可对唐飞眨眨眼,纵使中了毒仍不改他的脾性,他要先气死唐飞。
  毫不担忧地接收唐飞怨恨的眼光,纵使因而埋下纷争的因子,他何惧?这样事情才热闹,不是吗?
  “我不许任何人伤了他。”唐可可直言。
  “你不许?!可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你为什么如此护着他?或者……你们早就暗通款曲?”唐飞恶声道,想到他们方才那股亲呢的模样。
  “这事与你无关。”面对唐飞,唐可可依然是惯有的淡漠。
  “北堂!躲在女人背后。你还是不是男人?”唐飞怒喊。
  不过北堂颛顼已经无法回他话了,整个人倒在唐可可的背上。 唐可可一运气,挡住了他。
  “堂兄请离开,可可不送了。”她向唐飞撂下活后,便撑着北堂颛顼飞身进梦楼。留下唐飞独自一人恨恨的瞪着那扇关紧的门。
  唐可可将北堂颛顼放在自己的床上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枕边,对着昏迷的北堂颛顼道:“这是镖毒的解药,起来把它服下,这里只有我,你毋需佯装昏迷了。”
  紧闭着眼的北堂颛顼一怔,嘴角一扬,那双勾魂的眼眸缓缓睁开。
  “姑娘家如此聪颖,是会吓跑男人的。”他邪气的一笑,缓缓坐起身,动作不若平时利落。
  “可惜,我不是姑娘家,而是妇道人家。”唐可可扬眉,望着他,嘴角微扬。“妇道人家?”
  “没错,吓不跑男人,可惜。”唐可可眼底有丝调皮的光芒闪过。
  “哈哈哈!”北堂颛顼哈哈大笑,这位“妇道人家”很合他的胃口。
  忍不住讶异的审视着她,她嘴角戏谑的笑,眼底调
  皮的光芒,不会是他的错觉,她真如传言那般软弱无主见、凡事冷淡漠然吗?为什么他眼中所看见的她,所感觉到的却是个精灵古怪的姑娘?他不会看错的,她眼底那抹调皮的光芒,是真的存在,她的态度、说话的语调,也与之前面对唐飞时有着天壤之别。
  两人之间沉寂良久,直到唐可可发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如果不想死,就把解药服下。”唐可可将解药递到他面前。
  北堂颛顼没有接过,仍然凝视着她。
  见他无动于衷,唐可可有点急了,再次将瓷瓶递到他面前,脸上有明显的忧心。
  “不管如何,你先把解药服下,纵使镖毒是经由皮肤渗透,毒性比不上经由血液渗毒的,但是时辰一久,还是会致命的。”
  望着她,北堂颛顼嘴角一勾,露出他往常一般的勾魂笑容。
  “你在为我担心。”
  “没错,我是在为你担心,把解药服下。”唐可可干脆将解药倒出来,捻起一颗丹药递到他的嘴边。
  北堂颛顼张嘴含住解药,不只如此,连同她的手指也一并含入,双眼摄魂似的锁住她的视线,舌尖轻佻舔舐她嫩白青葱的指尖,浪荡一笑,充满调情意味。
  “都中毒了,还有兴致调情?”唐可可轻笑,并没有阻止他的孟浪,指尖的搔痒朝四肢扩散,让她浑身虚软,心跳也加快节奏。
  “可是你喜欢。”北堂颛顼说的很有把握,双手没有浪费时间的往她身上探索,这就是与寡妇交往的好处,只要双方都有意,懂得游戏规则,那就毋需顾虑太多。
  唐可可任由他恣意的在她身上挑逗,不想阻止他,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有足够的时间……
  咚地一声,北堂颛顼瘫倒在她身上,解药的药效发挥了。
  费力的让他重新躺回床上,唐可可专注的望着他,慧黠的双眸闪动着笑意。
  “我期待你未来的表现,可别让我太过失望喔!”
  第四章
  黑夜,向来是最佳的掩护。
  一道黑影小心翼翼的窜入北堂霄的书房,轻声的在书房里翻找着某样东西,在遍寻不着之后,懊恼的咬牙:“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黑衣人焦急的低喃。
  外头响起一阵鸡啼,黑衣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看来今夜又要无功而返了。
  怎么办?再不把东西找出来,付出的代价……
  眼看早朝的时间将至,北堂霄就快起床上早朝了,黑衣人只好放弃,仔细的将所有东西复原,不留下一点破绽之后,重新进入夜色中,往西院窜去。
  闪身进入“雷风阁”,黑衣人悄悄地来到床边,床上的人睡着,那是因为被下药的关系。不过药效也快过了。
  脱掉蒙面巾,一头长发瞬间被落,黑衣人就是北堂府的大少奶奶宫筠萝。
  宫筠萝换下一身黑衣,妥善的藏好之后,才回到床边望着沉睡的夫君,原本冰冷的双眸蒙上一层薄雾,表情渐渐变回她往常的温柔。
  半年,难以相信她进北堂府才半年的时间,竟会将感情投在如此之深。
  “我好爱你,你知道吗?相公,只是……我身不由己啊!”
  半年前,她踏进北堂府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敢奢望有未来,可是她却遇上他,一个初见面便对她呵护备至的人,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在他的柔情里,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摆在眼前,她没有资格拥有他的深情,因为她终将辜负……
  “筠萝?”北堂颛誉惺忪睁眼,讶异的看见坐在床沿流泪的妻子,立即惊愕的坐起身,担忧的望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在哭?作噩梦了?”
  宫筠萝一惊,连忙抬手抹去泪水,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
  “筠萝?”北堂颛誉温柔的取代了她拭泪的工作。
  “没事,只是作了一个噩梦,吓醒了就不敢再睡。”宫筠萝轻轻的摇了摇头,顺着他的猜测,省得又编借口。
  北堂颛誉认真的审视着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阴郁,他知道她说谎,可是事实是什么呢?
  想到离家的弟弟,她这情形似乎是从颛顼离家之后才有的,难道……她心中的人真的是颛顼?
  上次的风波,他硬是将它压下,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尤其她又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断不可能再怀疑她,可是心中真的没有任何疑虑和不安吗?
  不,他的心里其实有数,因为与颛顼二十几年的兄弟,他怎会不了解颛顼的为人处世?只是当时……他无法接受,无法面对现实,他怕一切如果搬上抬面,他会失去她。
  是啊!纵使怀疑她心里所爱的人不是自己,他依然无法放手,他是这么爱她,从她踏进北堂府开始,他就被她温柔的气质、柔弱的模样所吸引,这半年多来,他对她的爱一天比一天浓厚,到如今再也无法割舍。
  他宁愿自欺,也不愿冒着失去她的危险。
  “相公?怎么了?想些什么?”他的沉默,让宫筠萝担忧。
  “没什么,突然想到……颛顼,他离家已经好几日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北堂颛誉不知有意或是无心,提起了北堂颛顼。
  宫筠萝脸色一阵不自在,心里带点愧疚,一般人包括他的相公、婆婆,总认为北堂颛顼平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有她知道,北堂颛顼每晚都在书房里接手北堂霄带回的公务,有时甚至到天明,因此让她长时间以来都找不到机会下手。若非这个缘故,她也不会用计将他赶出北堂府,不过她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北堂颛顼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
  审视着她异样的脸色,北堂颛誉的心一揪,心里的怀疑因此增添了几成的真实,看来颛顼当真存在筠萝的心底。
  为什么?!对她好的人是他,疼她、爱她的人也是他,为什么她就不能把心全部留给他?
  长时间的怀疑种子发了芽,成长速度着实惊人。
  “对了,相公,婆婆昨日来找我,说……”宫筠萝眼神黯淡下来。“说……要我答应让你……纳妾……”这是她心里的痛,却不能说出口。
  “别说了。”北堂颛誉低叱,“我不是说这种事别再对我提起吗?”为什么她那么希望他娶妾?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宫筠萝低下头,不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
  “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不能……”就算心痛,也只能默默忍受,谁要她无法为北堂家传香火。
  “如果我说,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一个呢?”北堂颛誉做最后的努力。
  宫筠萝讶然的抬起头来,眼底有着光亮闪动着,但随即隐匿,想起了婆婆的话。
  “相公,为了北堂家,我想你还是答应娘吧!”宫筠萝忍痛的说。她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背负无后的不孝罪名,至少这是她目前惟一能为他做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如此不在乎?”北堂颛誉抓住她的肩摇晃着,他爆发了,所有的深情挚爱,瞬间变成恨意,强烈的威胁着要将两人烧毁。“你只要有一点点在乎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会为你赴汤蹈火,死而无憾,但是你不!你的心总是被别人占据,我这么久的努力,全都是枉费!我对你的爱,你只将它当作是负担,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看不到真正在意你爱你的人是谁?”
  “相……公?!”他在说什么?什么她的心被别人占据?难道他还是怀疑她对北堂颛顼有情?
  “被我说中心事了,嗯?”北堂颛誉将她的讶异当成被揭穿事实的错愕,理智全然崩溃,他愤怒的撕开她的衣衫。“你永远是我的,我不准你想北堂颛顼,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他残忍的抚着她白细纤弱的身子,愤怒的眼底升起肉欲的色彩,他疯狂的蹂躏着她的身体,不理会她的哀求,此时的他已变成一只被恨意蒙蔽的野兽。
  “相公,不要这样……求求你……别……”宫筠萝惊慌的闪躲着,挣扎着,这样的北堂颛誉让她害怕,心里却又有另一声音,都是因为她,都是她害的。
  “我不许你拒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唇舌在她的胸前啃咬着,留下一个个的痕迹。
  宫筠萝在疼痛中感觉到那刺激的快感,忍不住低吟出声,随即羞愧的捂住自己的嘴,觉得自己像个荡妇般的不知羞耻。
  她的呻吟声更是振奋了他的欲望,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的全身,引采她再也压抑不住的呻吟。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北堂颛誉像是宣示般将她推倒在床上。
  “相公……别……啊——”宫筠萝羞得无地自容,这是相公第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狂放的动作,让她全身无力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只能沉沦在他炙热的手指下喘息着、呻吟着。
  “要的,你当然要,没想到你也喜欢这种刺激的做法,早知道以前就不用这么克制自己了。”北堂颛誉邪佞的笑着。
  “啊——相公……求求你……”宫筠萝摇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白色丝被上,形成一幅冶魅的景象。
  “你好美……求我让你解脱,是不是?”北堂颛誉低喃着。“还早呢!筠萝,我要你永远忘不了今夜。”
  宫筠萝看着他,激情方歇,心酸顿时涌上心头,她爱他呀,可是……
  “相公……”
  北堂颛誉因她的呼唤而一震,抬起头来,看到她显得哀伤的脸以及被他肆虐过的身子,瞬间理智全数回笼。
  他愕然的放开手,抓起一旁的披风覆盖在她的身上,默默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勇气看她一眼。
  现在的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筠萝……我……”他想上前道歉,却因为她的瑟缩而停了下来。
  他黯然的转过身。
  “我会如你所愿纳妾的,这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宫筠萝愕然的望着他的背影,他答应要纳妾了?在经过刚刚的激情之后,他告诉她他要纳妾了!
  心底的酸楚差点无法遏止,她揪着披风,哀伤的望着他僵直的背影。
  够丁,宫筠萝,半年的柔情、半年的深情相待,够了!
  以你的身份,本来就没有资格得到他的真情相许,半年,真的够了……
  “你没有话要说吗?”不想回头看她如释重负的脸,所以北堂颛誉依然背对着她。
  “我……我会告诉婆婆你的决定。”强忍着欲夺眶的泪水,宫筠萝不让声音哽咽。
  该死心了!北堂颛誉在心里长叹,甩袖离去。
  宫筠萝呜咽出声,为什么女人就要承受这种心痛?
  为什么自己无法鼓起勇气告诉相公不要纳妾?为什么她会是他的敌人?为什么命运这么安排?
  她茫然的起身,眼神空洞的整理自己,抱着北堂颛誉的披风,她再度流泪至天明。
  北堂颛顼是在悠扬的琴声中缓缓醒转的。
  迷糊的睁开眼睛,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那琴声窜人他的耳里。
  唐可可!
  猛地起身,盘腿而坐,运气周行毫无窒碍,他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已经全解。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又睡了多久?
  突然想起“睡前”的事,探幽的黑瞳望向屋外,从窗口他可以看见坐在亭子里的唐可可,残留在手中的触感依然鲜明,嘴角的微笑转为邪佞,他的魅力真是无远弗届啊!这唐可可,看来也是他的囊中物了。
  距比武招亲尚有二十日,够了,二十日的时间够他厌烦一个得来容易的女人了。
  修长的双腿跨下床,步出梦楼,唐可可一首蝶恋花正好结束,缓缓的抬头望向他。
  “醒了?睡得还好吗?”
  “嗯,托福,睡得不错。”北堂颛顼意有所指。“我睡多久?”
  “—日夜。”
  北堂颛顼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谢谢你为我解毒。”
  “不客气。”唐可可一问一答,想看看他到底能带给她何种乐趣。
  望着她一会儿,视线落在琴上。
  “方才那曲蝶恋花技巧很好,却少了些许灵性,技巧有余,感情不足。”北堂颛顼毫不客气的批评。
  他这么说倒是让她讶异了,从来没有人对她的琴技有意见,他是第一个。
  “我知道。”对于他的批评,她完全不在意。因为她对这些东西本就没什么感情,又该如何融入?在她眼中,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就只是这样而已。
  北堂颛顼一愣,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在你眼中,那是什么?”唐可可指向梦湖山光水秀的明媚风景。
  北堂颛顼顺势一望,梦湖的景色算是天下一绝,比起西湖美景丝毫不逊色,此刻正值夕阳西斜,整个湖面映着朱红金光,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美丽景象。翠山环绕,更见灵幽。
  “山不高而秀,林不森而幽,粼粼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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