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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南宫慕容不认输地扬眉回瞪,他何必用那种好像自己做错事的眼神指责她?她不认为自己有哪个地方做错了,而且自己并没对不起他。
凌睿唐看看四弟,又瞧了瞧眼里开始冒出火花的南宫慕容,唇边隐约泛起会心的微笑,“老四、慕容,有话好好说,别把这里当成战场。”他和心有灵犀的家人互瞄一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只有邹樱樱的脸又皱了起来。
凌睿桓蓦然地伸出手拉住她的臂膀,不管她是否愿意就拖着她往楼上走。
南宫慕容挣扎了几下,却发觉除非自己动武,否则她不可能在不伤到两个人的情况下挣脱他。她忿忿地抿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像被他拖着走。
他拖着自己走是什么意思?终于发现有话要对她说了吗?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好,既然回来了,就听他会说些什么,顺便直接逼他带自己到那个山洞去。
凌睿晨兴趣盎然地盯着房门,确信自己的眼睛的确是没问题了。他扩张诡谲的微笑,终于想到了要怎么整凌家最冷酷的家伙。呵呵!谁教每次和老四对话,老四都沉默如金!***
南宫慕容瞪着凌睿桓的背影,明白自己跟他冷战不答话,只会把自己给活活气死,对待凌睿桓这种闷葫芦型的人,逞强不说话绝对占不着便宜。
真想一把掐死她!凌睿桓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压抑自己别将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在他面前的乌龟莫名其妙地瞅着主人的一举一动,小小的头颅微晃着,眼皮眨也不眨地望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凌睿桓。
凌睿桓紧紧握着拳,过了好半晌才发出低沉的声音,在平稳的语调下透露出深藏如火的怒气,“去哪了?”
南宫慕容蹙起了眉,瞪着他背部紧绷的曲线,“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不明白他为何在气头上,她并非他的任何人,自己的行动何须全在他的监视下才行?
“没关系?”凌睿桓豁地回头,难耐的拳头重重地捶了桌面一下,吓得他的宝贝乌龟缩进了壳里。他瞪着南宫慕容,她竟敢说没关系?!她明不明白当她不见的时候,自己简直像疯了似地找她,盲无目标地开着车在街上乱晃,就怕她出了什么事。以她差劲的古代观念,她连在马路上见到车都不晓得该躲,万一被撞到了怎么办?现在的人不是每个都有良心救人,说不定她会倒在路边流血至死。
“难道你认为有什么关系?”南宫慕容挑逗地仰起头来。她真的第一次见他有这么大的火气,她不明白自己会惹他到这种程度。这样倒好,她每次都被他惹得火气直冒,也不见他有什么回应,如今能惹得他怒火冲天,也算一报还一报,互不相欠。
“慕容!”
“我姓南宫!”南宫慕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灼灼的眼光毫不避讳地和他对瞪,“你没有权利直呼我的闺名。这里不是我的牢狱,我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完全不需要你的同意,更不用为了自行出走而面对你的怒气。”她的眸中迸出坚决的光芒,“你根本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凌睿桓紧抿起唇,英挺的浓眉全蹙在一块,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南宫慕容则缓缓地后退,不想对他动手,即使他现在的协迫感如此大,她还是不愿对他出手,直到她退到了墙边,他整个人的身影欺了上来,一个重拳击在她左边的墙上,发出偌大的声响,她瞅着他如修罗般的面容,心里想,他想打自己吗?呵!他全身上下都是空门,她仅需一拳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没有关系?”凌睿桓低喃着又问了一次,迷人的嗓音带着意外的冷静,十分的低沉,也带着十分的危险。他想吻她,从她逃走的那刻开始,他的脑子里就一直盘算着,他想狠狠地吻住她,直到她不会再无缘无故的的失踪、无法抵抗他为止。但她不可能会顺从的,她唯一有可能做的,仅是狠狠地修理他一顿,然后逃得更无影无踪,从此不再出现。
“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虽然他并没贴住自己,但她仍感觉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源与清爽的肥皂香味,其中夹杂着阵阵纯男性的气息。他靠自己太近了,这么近令她感到胸口异样的骚动,她暗暗地咬牙睨着超近距离的脸庞,“既然如此,我和你们不需营造太多余的关系,你也不必因为曾在这里住过两个月,就认为我该将你们当成有关系的人,那种想法太过累赘。”
凌睿桓微眯了下眼,显然对她发出的言论不表赞同,“你会留着。”他明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愿与人有瓜葛,只想在这里当个短暂居留的过客,等她走了,大伙儿便可以无牵无挂,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难过,她的想法虽然是为了所有人好,但是她不明白问题所在,在她极力想离开这里时,他的心已经失落,来不及收回了。头一次,他有股想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的冲动。
“凭什么?”南宫慕容嘲弄地弯起嘴角,对他笃定的语调嗤之以鼻。
“你没地方可去。”
南宫慕容闻言怔了下,他明白,他明白她靠自己是找不着回明朝的路。在离开凌家时,自己已经预料得到出走的结果,连现今的文明都无法解释她为何会来到这个时代,更毋需论她真的找得出那个扭曲的空间回到明朝,她出走只是想寻着那万中选一的机会,但自己也晓得,她只有极低的机率找到入口。
她曾想过自己能找多久,万一找不到又该如何,她能在在这个仍属陌生的时代独自活下去吗?这个时代所需的东西她全都没有,自己从小习得的技能在这里也无法施展用处。她在这个时代毫无独自生存的能力,所以仍需他们的帮助。就因为如此,在路边见到凌睿唐时她才会向他求助,她甚至连回到凌家的能力也没有。
逞强的心思令她不自觉地别过头,“就是因为这样才吃定了我?”
凌睿桓的笑容有些暧昧不明,“这不叫吃定。”她倒学了不少新词,从她的口中念出来还满顺口的。虽然她一心想离开,但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新事物。
“以他人的弱点作为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南宫慕容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企图以鄙睨的神态挽回自己的颓势,“我不是无所事事之人,更无法在这里担搁我的时间,我必须回去。”
凌睿桓的眼神略黯了黯,冷不防地抽掉她发间盘住的银簪,一头如缎般的直发扑向她的臀际,盈盈地映出青亮的色泽。
南宫慕容略微错愕地夺下他手中的簪子瞅着他。
但他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仅是淡淡地说了句,“放下比较好看。”
“别跟我转移话题,你明白我一定会回去。”南宫慕容将颊边的发丝往后拨,“每次当我要求你把山洞的地点说出来时,你总会顾左右而言他,我还要等多久?”
下辈子!凌睿桓嘴角淡淡地一笑,没将心里所想的说出口。他松开支在墙边的手,转身走到他的桌边,看着因胆怯仍不敢探头出来的乌龟壳,心里想着,在她迷途无功而返的情况下,短期内她是不会走了,她该明白非得要他带路,否则,她这一辈子也走不出这个时代。
而她愈是想得到答案,她就会愈来愈亲近自己,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会增加,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凌睿桓,给我答案!”他又不战而逃了,南宫慕容气恼地踱到他面前。
凌睿桓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注视着她漾满古典气质的脸蛋,“因为你急着嫁人?”
她难掩妒意地开口讽刺她。她说过,她是在出阁的路上迷失到这时代,送她回去不就等于同意让她嫁给那个慕容什么的?他是嫉妒那个男人没错,他也不否认自己的妒意,因为他还没那个雅量把她拱手送人。
“因为那是我的约定。”居然说她急着嫁人!南宫慕容真想一棒打扁他偏颇的想法。她要是真想嫁慕容樵,早在十五岁那年就嫁了,还用拖了三年才不情愿地回到南宫家?若非不想失约以免爹被人看不起,她早就为这件亲事逃了。
凌睿桓仔细瞅着她的脸,发觉她真的不像说谎,她不喜欢成亲的对象,甚至认为仅是守约的问题。她当真要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只因为她被取名“慕容”,所以注定是慕容家的人?“你能毁约。”
“毁约?你当我是什么人?”南宫慕容短笑了声,“在我们的时代,承诺重于一切,倘若毁了约,我一辈子都别想在江湖上抬头,更何况南宫家……”她猛然止住了嘴,没将自家的秘密全说出口。她不该说的,凌睿桓和自己非亲非故,她怎么会在他的面前吐露这么多?过去的她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将话说出口啊!
南宫家需要这门亲事,换句话说,慕容是这场利益婚姻的牺牲品,凌睿桓心里为她隐约地泛起不忍与心疼,他不假思索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倘若他能,他真想分担她的烦恼。
被拉入他怀中的南宫慕容惊愕地发觉,自己的鼻腔满满灌进了他的气息,她呆愣没几秒钟,随即运气推开凌睿桓,马上离他起码几尺之远,“你、你干什么?!”她的脸在瞬间全烧红了起来。他在想什么?他究竟想做什么?为何突然这样搂住自己?这是只有夫妇间才做得出来的事啊!而她竟一时不察地任他搂住自己,实在对他太大意了,居然让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
“表达关心。”凌睿桓淡淡地说道,胸口因她的重捶而发疼。她的力气还真是大得惊人,但他不会因此而退缩。他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她的视线,嘴边泛出一抹让南宫慕容头皮发麻的浅笑,“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南宫慕容顿感情况有点诡异,连忙打开他的房门逃走。他在说什么?什么叫“总有一天你会懂”?她一点也不明白,而她也不想明白他为何笑得那么奇怪。她瞪着他那象牙色的木质房门,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起来,很想在一夜未眠的疲惫下好好睡上一觉。
随着视线望过一扇扇如出一辙的房门,她的头更痛了。完了,为什么自己是个方向感极差的路疑?她的房间到底是哪一间?连回自己的房间都还要找人来带路吗?她恨死自己的路疑了!天哪……“需要我的帮忙吗?”凌睿晨笃定地朝南宫慕容笑了笑,满是和善的脸令他看起来十分潇洒。
南宫慕容微微颔首朝他苦笑,开口说出令凌睿晨听了为之错愕的要求,“你可以…
…带我到我的房间吗?就是凌艾羽出嫁前的那间。“
“第六章”
南宫慕容惊异地发现凌家最容易相处的人不仅只有凌睿尧而已,她偶尔在电视上看到的凌睿晨也是个耍宝高手,他的谈吐幽默、学识广博,和电视上完全是两个样子,她在他那儿学到了更多这个世界的东西。这几天来,她和他几乎无话不说,常常聊天三更半夜也忘了要睡觉,而她和凌睿晨种种相处融洽的情形,全都瞧进了凌腾炎和邹樱樱两夫妇的眼里。
“不成,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晓得什么叫做羞耻啊?”邹樱樱不平衡地发出怨言,恨不得马上跑进老三的房间把那个疯女人给揪出来。
“樱樱,你是吃了炸药啦?这样不是很好吗?”凌腾炎笑容满面地环住妻子的肩膀,就怕老婆不解风情地去破坏儿子的好事。
“好个头啦!老六已经被她带坏了,今天早上竟然以绝食来要协我让他回学校念书,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回学校去了,万一他在学校发病,那怎么办?还好他安然无事地回来。如今她又想糟蹋我们老三,我怎么可以让她荼毒老三的思想?”邹樱樱说得义正辞严,两道柳眉全拧在一块。
凌腾炎默默地叹息一声,“慕容这孩子没你说的那么坏,我瞧她虽然古怪了点,但也没你想得糟。你保护老六的确太过火了,慕容只是在我还没站出来替老六讲话前先帮我说了,否则老六一辈子都会被你关在家里。”
“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喽?”邹樱樱口吻非常不高兴,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对,你们都当她好,我只是你们的老妈子,有我、没我都不重要。老六生来身体差,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怀孕赌气没养好身子,所以他终生注定当药罐子,现在我想多照顾他一点,这又错在哪里?”
“樱樱……”凌腾炎无奈地搂住她柔言安抚,“都老夫老妻子一大把岁数了,你也别像孩子似地呕气,而且大家都没觉得你错。老六好歹也大了,总不能一直把他当成长不大的婴儿照顾吧?既然他自己都觉得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再把他强留在家休养的道理。”
邹樱樱将头靠上丈夫温暖的胸膛,“老六的事情我可以算了,可是那女人不可以和老三走得那么近。”到头来,她还是讨厌南宫慕容。
“为什么不呢?这是难得的机会啊!”凌腾炎微微地勾起嘴角,“樱樱,你没发觉一件事吗?”
“什么?”
“慕容那孩子是女人。”
“废话,难不成她还是男……啊!”邹樱樱的头猛然地抬起,眼眸里多了兴奋闪亮的星星,“对,她是女的!”她怎么没注意到这一点呢?老三有断袖之癖,可是居然对南宫慕容有说有笑,完全不像他平常避女人惟恐不及的样子。有了南宫慕容……那么不就代表老三有救了?
“现在你还想去打扰他们吗?短期间内,我们很可能会抱到孙子,而不是外孙哦!”凌腾炎淡淡地扯出微笑,笑容里满是算计。
邹樱樱也跟着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她就是不喜欢南宫慕容,可是有南宫慕容也代表老三可以恢复正常,小忍一步可以换来更大的回收,就算要她每天在南宫慕容前装好脸色,她也照办。呵!原以为对南宫慕容心动的是老四,没料到老三也难逃南宫慕容的魔力了。
此时在房里的凌睿晨突然感到不寒而怵,他搓了搓手臂,怀疑地望着说得正起劲的南宫慕容,“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恶寒?”冬天又还没到,怎么会这么冷?他的手臂全都种满了鸡皮疙瘩。
“没有啊!”南宫慕容纳闷地回答,对他夸张的肢体动作轻笑,“你太离谱了,天气没冷成这样子。”
“好吧!算我演技不佳。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有没有兴趣去?”他收回搓手的动作孩子气地咧了咧嘴,活像个大男孩。“我跟你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你到片场看了情况,就会了解我说的是什么了。”
“片场啊……”南宫慕容低头思忖了半晌。她来到这世界的确没出过门,因为她怕会迷路,现在凌睿晨自靠奋勇地表示愿意带她到片场,那有什么不可以呢?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代表她一定要待在凌家才安全吧?她有一身功夫保护自己,应该不会有状况发生。于是她微笑地点点头,“好啊!我去。”***
自在杂乱的片场,搬道具、灯光的工作人员此起彼落吆喝着,四周的人不知所以然地盲目移动,更显得南宫慕容站在这里像个人偶。她微蹙了蹙眉,不晓得在这里会有这么多人,否则她就不会答应和凌睿晨过来了,她不是孤僻成性,只不过也不喜欢处于人群之中。
“喂!小姐,让开一下。”捧着一篮装道具刀笼子的助理没好气地对她叫道。哪来的临时演员啊?杵在这边像根木头似的,没看到大家都这么忙吗?还来挡路。
南宫慕容挑了下眉瞅着助理,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这样吗?无礼轻蔑的言行如果在她的时代,早就被路人的乱刀砍成碎肉了。
“还不让开?”助理有点火了,这个临时演员到底闪不闪人?又不是大牌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