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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狐狸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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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铃铃铃——
  尚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无线电话蓦然大响,他一震,瞄了眼来电显示,才按下接听键。
  “喂。”他刻意压抑住语气。
  “是我,宝琳。”
  他微微牵唇,“我知道。”
  “我手机上面有显示来电号码,你刚才打手机找我?”
  “嗯……”他闭上眼,这一次没有紧迫他呼吸的空寂,听着她柔软的、轻清的语调,他身体缓缓横倒,头枕着沙发的扶手,心口发热。
  “你找我干什么?”
  五秒钟过去,男人胸口静静起伏,没有响应。
  “震伦?”电话那一端的舒宝琳出声唤着,“怎么不说话?”
  说话?要他说什么?关震伦眼皮轻掀,觉得脑袋有点重,他可不可以听她说话就好,像催眠曲,他喜欢听……
  此时,电话那端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有谁在问她什么,他听见她扬声回答:“我在跟朋友说话,妈,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这一次,那陌生声音清楚许多,应已来到她身旁,“是黎晶吗?来来来,让我跟她说说话,她上次教我的那个脸部保养真的很有用说,皱纹真的变淡了耶,呵呵,来啦,让妈跟她聊聊。”
  “不是啦,妈……不是黎晶,你先出去吃饭啦!”
  “那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唉唉,就是……就是一个朋友啦!”
  “好好好,别推、别推,我出去就是,你也快给我出来,别想整晚躲在房里,人家那个杨先生有什么不好?上次见过你,他就一直跟你婶婆打听你的事,今天还特别过来拜访,妈留他围炉吃火锅,也是想让你们两个有机会多聊聊,你都几岁了,不积极一点怎么可以?难道当一辈子老姑婆……”
  “妈——”
  “还是……你一直惦着那个朱鸿展?宝琳啊,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你还不肯把他忘了吗?”
  “我没有。”
  “没有最好。”
  “妈——”
  “叫天也没用,我再给你十分钟,别让人家杨先生在外面等你。十分钟一过,我还要来敲你的门。”
  跟着,他听见门合起的声响。
  唉唉唉,头好疼。舒宝琳手扶着秀额,无奈地叹气,猛然记起尚未结束的通话,忙将手机凑到耳边,“震伦?喂——喂——”对方不知何时已将电话挂掉了。
  她咬咬唇,同样号码再次拨打过去,响了十声左右才被接起,但电话那端静谧谧的,只隐约捕捉到粗沉的呼吸。
  “喂?震伦,是、是你吗?”她试探地问,“震伦?喂?呃……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
  正要挂掉重打,男人终于出声:“是我。”
  舒宝琳吁出了口气,略带责备地问:“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男人仍旧无语,看不见舒宝琳眉心微拢,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你……你先打我手机的。”
  男人作了个深呼吸,平静地说:“我打错了。我要拨给另一个朋友,结果记错号码了。”
  “嗄?”她瞪大眼睛,梳妆台上的镜子反映出自己的模样,两颊缺氧般变得红通通,因为是他,光藉由话筒听着他的嗓音,已惹得她血液循环加快速度,像在飘云霄飞车。
  “对了,顺便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舒宝琳紧张地喊。
  “怎么了?”
  “你你你……你感冒好点没有?”
  彷佛要回应她的问话,关震伦克制不住,又沉沉地咳了起来。
  他似乎把话筒掩住了,咳声忽然不见,片刻才听他略带嘶哑地说:“好很多了。”
  简直睁眼说瞎话,她会信才怪!“你到底有没有按时吃药?”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
  “关震伦,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去看病。”舒宝琳的心都揪在一块了。
  这阵子,两人几乎没什么见面机会,过年前几天,她结束工作下机,终于在空桥上遇到他,但她早早就请好年休,买好返家的车票,再加上他当时是工作时间,两个人仍旧没办法说上几句。
  那时,他声音就不对劲了,鼻音好重,眉心瞧得出疲惫。
  她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笑说之前维修机器时淋了一点雨,后来开车回家时,为了不让挡风玻璃起雾,在车内吹冷气,回到家后又没马上洗热水澡,八成是这样才感冒……
  想起他一脸无所谓的神态,舒宝琳磨磨牙,分不清是紧张他多些,抑或气恼他多些,“那你干嘛骗我说你已经看过病、拿了药了?”
  “基本上……”他咳掉喉中的不适,缓慢地说:“吃不吃药都一样。感冒是病毒感染,要让身体自己产生抗体,吃药打针都只是缓和病状,只会让人昏沉沉想睡觉,杀不死病毒的。”
  “你你你……你别想转移话题。”
  她气呼呼的,他却哑哑笑了几声,声音低沉地说:“去吃饭吧,十分钟差不多到了,别让人家等你,我、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什么?”她怔怔问,脑中思绪有些凌乱。
  十分钟?让人家等?他听到了,她和母亲的对话,他其实全听见了!噢……妈刚才还说了什么?他、他他是不是误解了?
  “宝琳……新年快乐。”
  “喔……”
  嘟、嘟——嘟、嘟——嘟、嘟——
  听见手机传出规律的嘟嘟声,她像突然触电般跳了起来,这才意识到他把电话给挂了。
  懊恼地叹了口气,想也没想,她按下重拨键,可恶的是竟然打下通,她转而拨打他的手机,却直接进入语音信箱,看来不是电池没电,要不就是根本没开机。
  心越揪越紧,有些透不过气。
  她又试了他家中电话,依旧无法接通,干脆打到障碍台询问,那边的服务小姐这才帮她查出来,是对方电话没挂好。
  目前状态,她完全被动,根本没办法联络上他。她讨厌这种感觉。
  抓着手机迅速拨键,她打给胡黎晶,铃声刚响就被接起,她劈头就连珠疾语:
  “黎晶!太好了,你在家。拜托你,可不可以帮我过去震伦那边看看,他这些天得了重感冒,还咳嗽,我以为他看过医生,结果根本就是唬弄我,你帮我过去看看他好不好?还有,今天是除夕,很多店家都没作生意,你沿途过去要是有看到卖热食,就替他带过去一下,他说不定连晚饭都没吃。”她不敢请胡黎晶煮给他吃,因为胡大小姐连盐跟味素、葱和蒜都分不清楚。
  “黎晶?黎晶?”怎么没回应,难道她打错了?
  “小晶睡着了。”忽然,略厚的女性嗓音响起。
  舒宝琳一怔,随即认出那声音,惊奇地挑眉,“冠仪,你、你在黎晶那里?你们……没吵架吧?”这人便是之前让胡黎晶又哭又闹又买醉的始作俑者。
  女子笑了笑,“原来是在吵,可是突然不吵了,她的嘴比较适合用来亲吻。”
  舒宝琳跟着笑了,手机彼端却传出一阵娇软的抗议声,砰砰咚咚地乱响,还夹杂着尖叫声,过了一分钟左右,终于听到胡黎晶特有的醉人语调,柔柔软软的,微喘着气——
  “宝琳……呵呵呵,新年快乐呀!”
  “最快乐的是你吧?”她不忘调侃。心想,爱情实在是个奇妙的东西,可以如此迅速且彻底地主宰一个人的情绪,让人心甘情愿被俘虏,疯疯癫癫的,满心痴狂。
  她想到关震伦,想到她和他之间的一切,想到自己的怯懦和自私,她渴望他的爱,想紧紧拥住不放,却以为对他的感情放在心中便已足够,害怕自己失去保护色,却忽略了他也会受伤。
  胡黎晶腼腆又愉快的笑声拉回她的思绪,只听她夸张地瞋道:“讨厌啦,你到底找人家干嘛啦?”
  舒宝琳内心轻叹了声,把适才跟冠仪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我真的挺担心他的,黎晶,如果可以,你先帮我过去看看好吗?”
  “唔……我也想帮你呀,可是……可是人家不在台北,家里的电话被我转到手机里了,我是用手机接听你的来电哩,人家和冠仪现在在宜兰的一家爱情宾馆啦……”
  “啊?”
  “啊什么啊?舒宝琳,看到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得郑重警告你一件事。”
  “什么?”她下意识问,还在想关震伦那边的状况。
  “你别再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了,你知不知道,今年各地勤单位心血来潮,联合举办年终大票选,选出十名桃园国际机场各单位中最佳黄金单身汉,结果已经揭晓,你阿娜答位列榜首,被一海票女人从脸哈到尾椎,又从尾椎哈到脚指头,你最好积极进取一点,赶快在他颈上套项圈,标明此物已为私人财产,别让那些狐狸精有机可乘啦!”
  “嗄?”奇怪了,她今天似乎只发得出单音节,怔怔拿着手机,里边传出两个女人的对话——
  “小晶,别在那边危言耸听。”
  “才没有,我是据实以告。华航和长荣那边都有地动和空勤美眉扬言要倒追他,已经好几个跑来跟我呛声了。”她好委屈。
  “干嘛找上你?”略沉的女性嗓音陡硬。
  “谁教宝琳每次都要我送东西到维修单位那边,久而久之,大家就以为我在倒追关震伦啊,而且还持续追了三年没追上,现在都被那些一只只窜出来的狐狸精说我胡黎晶是『逊咖』!我很无辜耶,可是为了替宝琳保密,又不得不忍下来,你还凶我?呜呜呜……我好可怜……”
  “喂?哭什么哭?很丑,不要哭了。”
  “呜呜……你好坏,只会欺负我……”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对不起啦,晶……”
  舒宝琳放下握得发烫的手机,没再继续窃听那对情人间的甜蜜话语,心并不特别慌乱,只是沉闷,几教人窒息的沉闷。
  突然间,好想好想见到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他真的很残忍。
  “宝琳!”此时,门被推开,舒母就站在那里,不满地看着她,“你这孩子真是的,算妈求你啦,还不出来?就跟人家杨先生多聊聊,相互认识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妈,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好,你要肯乖乖交个男朋友,就不会对不起啦。喂喂,你拿着包包要去哪里?”
  舒宝琳套上外套,难得冲动地亲了亲她母亲的脸颊,牵唇歉然一笑:
  “妈,今晚可能没办法跟你们一块围炉,我得去找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什、什什么?”舒母跟着追在她身后,还不忘张声问:“是男朋友吗?”
  她回眸扬唇,“如果他还要我的话。”
  “嗄?”这是怎么回事?
  第七章
  过年期间,高速公路北上的车流量锐减,由台中搭巴士回到台北,才花了两个小时又十分钟。
  下了巴上,舒宝琳搭着出租车直奔关震伦住处,等到她拿出钥匙连开两扇门,踏进他的地盘时,墙上的古董挂钟恰巧“当”地敲了一声,已是凌晨一点整。
  大年初一呢,没想到她的跨年是在巴士上过的。她模糊地想,唇边有笑,但那朵浅笑没能维持,一瞥见横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死尸”,吓得她提在手里的袋子重跌到地板上,里头三四样高山蔬菜、腊肉、香肠、真空包装的鲷鱼片、鸭赏等等,全滚散出来。
  “震伦?!”他怎么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啊!
  “震伦——”她惊唤,已奔到“死尸”身旁,发现他胸前染成整片红颜色,沙发和米白色的地毯也溅得红渍一滩滩。
  老天!她眼泪夺眶而出,颤着手贴近他发烫的脸颊,掌心还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咦?等等,他摸起来还热呼呼的……
  她心一凛,再次确定他的呼吸和颈动脉的跳动,跪在地毯上,她倾向他,小手忙碌地解开他上衣的钮扣,柔软掌心还在那片精壮的平胸上游移,想确认他的确完好无缺。
  忽然,“死尸”复活……呃,是沉睡的男人被吵醒了,粗糙大掌蓦地握住胸前微凉的柔荑,浓密睫毛缓扬,透过半掀的眼,他瞧见她。
  好半晌,关震伦以为自己在作梦。
  这肯定是一个好梦,梦中,女人飞扬短发圈围着的娃娃脸这么清晰,明丽的眼眸,俏挺的粉鼻,蜜肤嫩得像能掐如水来,她好近、好专注地凝视着他,只是他不太懂,那张瑰唇为什么要抿成一条直线?连下颚柔软的线条也紧绷起来?为什么啊……
  唉,她该要多笑,他喜欢她笑,别冷着脸容,那若即若离的神态实在教他忧虑,怎么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舒宝琳情绪高低起伏,极度的惊慌一过,她终于能稍稍冷静下来,这才注意到围绕在四周的酒味,眼角余光轻扫,瞥见一只深色的葡萄酒瓶就横倒在桌脚边,里头还残留着一丁点的红酒。
  “你生病不看医生、不吃药已经很糟糕了,还喝酒?”瞧这情形,他昨晚九成九也没吃晚餐。舒宝琳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扯回手,冲着他嚷:“你忘了你胃痛的毛病吗?平时就不懂得好好保健,还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不好好爱惜,这、这算什么?算什么嘛?”吓得她差点三魂少了七魄,他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关震伦合起眼,又缓缓掀开,他脑子有点昏沉沉的,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影像还在?如果真是梦,似乎太过逼真,如果不是梦,那、那她怎会来到他身边?
  他浓眉轻蹙,“……杨先生呢?”
  “什么?”她微喘着气,心还咚咚乱跳。
  他望着她,喃语:“杨先生……”
  吼吼吼~~“我怎么知道是羊先生出来,还是狗先生出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两手扯住他解开扣子的衬衫,摇晃了晃,从来不晓得自己也能发这么大的火。
  关震伦仍旧定定看着她,彷佛那张近在咫尺的娃娃脸长出了多奇怪的玩意,让他专注到舍不得眨眼。
  “宝琳……你看起来像是真的,你、你是真的……是真的……”他脸上潮红未退,举起手,试探地碰触她的脸容,又摸摸她耳边飞翘的发丝。她是真的。
  “你——”她两颊气鼓,拍掉他的手,“我当然是真的。”
  指了指那些从他身上一路迤逦到米白地毯的红渍,澄亮眼眸窜出火花,回瞪住他,质问:“为什么搞成这样?你灌酒吗?”
  他抓抓浓密的黑发,眼中淡淡地泛出血丝,没理会她的问话,头晃了晃,反倒喃喃问着:“杨先生呢?宝琳……他不是在等你围炉吗?在你家……跟你和你的家人在一起……”他浓眉纠结,静了五秒又问:“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猛地,胸口一阵酸涩烧炽,舒宝琳终于弄懂他在呢喃些什么。
  那些他在电话中听到的对话,他果真放在心上了吗?
  他以为……以为除他之外,她还能和别的男人有所牵扯,将他抛诸脑后吗?
  很为他心痛,是她的自私和胆小让他有这么深刻的不安。她喉中略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关震伦缓慢地坐直身躯,垂眼瞧着一身狼狈的自己,又瞅着沙发和地毯上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红渍,下颚歪了歪,古怪笑着道:
  “我没有喝很多,好像才七、八口而已,然后……眼皮很重,像灌了铅,重得睁不开,我好像睡着了,呵呵,边喝酒边睡……那是意大利梅迪尼酒窖的夏塔莎红酒,宝琳……我本来想在圣诞节和你一块喝,可是你那天不在台湾,你飞到外站去了,我们一直碰不到面,我、我想喝,想和你一起喝,可是你有人陪了,呵呵……所以我决定自己喝了,呵呵……你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喝酒很闷的……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在想……”
  略顿,发现躺在桌脚下的空酒瓶,他眉蹙起,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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