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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银箭飞出。
王蓝田吓得瘫坐地上,他愣愣地看着前方飞来的银箭,身体不得动弹。
梁山伯抓起一块木板,直冲过去,却被凤飞清扣住了手腕。
“祝公子?”
他不解地望着凤飞清。
瞬间,那飞出的银箭稳稳地射在王蓝田青色的发带上,箭入木棱三分。王蓝田双目一泛白,竟然吓得晕了过去。
“王公子,王公子——”梁山伯再也顾不得什么,飞快跑到他的身侧,拍打他的脸颊。
凤飞清神情淡然,随意地飘了一眼王蓝田。
他的长衫下,竟然有水渍溢出,分明就是——
没用的家伙,刚才那么会叫嚣,现在竟然吓得屁股尿流,真是废物一个。视线落在焦急的梁山伯身上,凤飞清轻声一叹。
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只是吓昏过去了,没事的。这书院有大夫的,让他那帮奴才抬他去医庐就是了。”抬眸一冷,飘向那帮狗仗人势的家伙。“喂,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将你们的少爷抬去医治。”
那些喊着腿疼的家伙,此刻忍痛过来,抬起王蓝田就跑。
凤飞清看着他们那狼狈的样子,她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旁侧的梁山伯笑着拍打自己的额头。“祝公子,还是你想得周到,在下真是太笨了,这么一急,竟然连最简单的问题都忘记了。”他温和地笑着,打趣着自己太笨。
你不是太笨,而是善良得过分!
凤飞清看着梁山伯,忍不住一股闷闷的情绪,又堵在了胸口上。
而梁山伯的刚才的疑问却来了。
但见他朝着凤飞清温和而笑,按耐不住开口问道:“祝公子,山伯有一事不明白,刚才兄台为何要阻止山伯去救王蓝田呢?”梁山伯问出心中的疑惑,他觉得凤飞清并非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是刚才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凤飞清却不答而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呢?更何况,这个人实在不怎么样。”
“兄台此话差已,王蓝田虽然行为恶劣,但事关人命,山伯实在不能袖手旁观。”梁山伯言辞诚恳道。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这个梁山伯啊,让她说他什么好呢。
唉——
凤飞清长叹一声,无奈地扫了一眼梁山伯。“梁山伯,我对你实在无话可说,你善良得令人愤怒。我之所以拉住你,一来,我是认定马文才绝对没有杀他之意,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二来,我认为像王蓝田这样蛮横无理的家伙,确实需要一个人教训他。而不是,像你一样当个烂好人,还以怨抱德呢,我才没那份好心。你当我冷血也罢,无情也罢,反正就那样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凤飞清话完,便挥袖离开。她不想跟他多说了,喧闹过去了,她可以回去继续她的设计图了。
“等一下,祝公子。”梁山伯却唤住了她。
“怎么?还有事情吗?”凤飞清回眸,淡淡地凝视着梁山伯。
“对不起,祝公子,山伯并没有那个意思,请祝公子一定莫要放在心上。”梁山伯温润的子瞳,清亮透彻,他口气急切,真诚可见。
不知为何,凤飞清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你不用道歉的。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人,今日心情又不好,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在下现在想回房休息去了,告辞。”
“没有关系的,祝公子。既然你身体不大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梁山伯笑着挥手道。
凤飞清淡淡地嗯了一声,便随风而远去。
旁角处,牵马上山的马文才走了出来。
他盯着远去凤飞清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瞳氤氲起江南的水气,缥缈而捉摸不定。
“公子,草料弄好了。”马统淡淡道。
“嗯,回去吧。”马文才一扯缰绳,将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
第22章 梁山伯出了好点子
一夜风雨。
雨点敲击窗棂,敲得人心有些浮躁不安。
凤飞清几乎没有熟睡过,她的身体不停地辗转反侧着,不知为何,心头莫名地起了烦躁之意。
“银心,现在什么时辰了?”忍不住,她支起身体探向窗外依旧黑沉的天。
暖窝中的银心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公子,打更的刚过,五更了,马上该天亮了。”
哦——
那就是还要睡一会儿了?凤飞清翻身躺下,毫无睡意地闭上眼睛。
小姐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一个晚上问了好几次了,她究竟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啊?银心困惑地看着侧躺的凤飞清。
见自家小姐没什么动静,便吸了吸鼻子,继续安睡了。
喔喔啼——
雄鸡报晓,天色大白。
雨后阳光绽放,透过窗棂,照进房间,披洒下一地的金光。
银心精神不济地起身了,她打着哈欠走过去想要摇醒凤飞清,却摸到有些冰冷的被窝。奇怪,这么早,小姐去哪里了?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姐竟然会那么早起床?莫非——昨晚都问了好几次时辰,莫非就等着一大清早去办事吗?
那既然是去办事,干嘛不叫醒她呢?
难道嫌她银心碍事吗?
想到这里,银心嘴角不由地翘得老高老高。
而此刻的凤飞清呢,她去了哪里了呢?
她根本就没有出去办事,她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空间,安躺在碧绿的林地上,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耳听着风吹林木的哗哗声。
就这样,静静地发呆着。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天还是那么蓝,如果海还是那么宽,如果草还是那么绿,风还是那么清朗,那么,朋友,我没有带走你的幸福,你的幸福,依然还陪在你的身边。
是这样吗?
她的幸福没有被带走吗?时空的隔离,渺茫的归去,永远无法见面的亲人,无法相聚的朋友,她还算幸福吗?
忍不住,湿润的感觉,盈满她的眼眶。
伸手一抹,指尖上,沾染着若荷叶上滚动的晨露,晶莹透亮,在阳光下,折射七彩的光芒。
泪!
她的泪水,她竟然流泪了。
“给!”温润的眼瞳,泛着柔和的光芒,从她的头顶处照射下来,他白皙修长的手上,一块蓝色的烟雨绢巾递送到她的面前。
凤飞清伸手快速一抹,坐起身来。
“梁山伯,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她脸上的神情闪过一抹不自然。
“哦,我是跟着兰姑娘上山采药来了,上次苟巨伯,还有王蓝田不是都受伤了吗?兰姑娘说医庐的草药不多了,我这就陪着她上山采药,没想到,看到祝公子躺在这里掉眼泪,所以这才——”梁山伯淡淡地笑道。
凤飞清有些别扭道:“梁山伯,你看错了,我只是风沙迷了眼睛,不是落泪,明白吗?”她起身,将蓝色绢巾塞还给梁山伯。
“祝公子,你是不是想家了?”和善的嗓音,柔柔的,带着关怀之意。
凤飞清心头一热,很感激他敏锐的体贴,只是,她的问题,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决,所以就不用告诉梁山伯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你猜错了,我只是在思考一些烛火的设计图而已。”
“祝公子指的是不是那些笑笑麻将馆中的美人烛火?”梁山伯聪明的时候,还真不容小窥。
“嗯,但有所改变,这次我想设计得不同一点。最近一直在搜寻灵感呢,可惜来到这青山绿水之地,还是理不出一些有用的头绪来。”凤飞清谈起这个,她兴致很高。
梁山伯温和地笑了笑。
“上次我就觉得祝公子设计的美人烛火很美,很飘逸,只是不知道祝公子发现什么了没有?”
“难道你看出有何不妥之处了吗?”谈到设计理念,凤飞清还是比较苛求完美的,如今梁山伯提了出来,她就有必要了解一下。
“是这样的,祝公子。这只是在下自己的一点看法而已,你听一听哦,在下是在想,以笑笑麻将馆那种热闹的场面,烛火设计若偏于热闹的人物,是否更加适合?”梁山伯和善地建议道。
凤飞清双眸一亮。“怎么说?比如呢?”
“比如民间流传的一些有名的故事,像司马光砸缸,叶公好龙,愚人买鞋,熟能生巧的典故等等,这些设计样子百姓看了就知晓,不深奥,易懂而容易接受。”梁山伯举例道。
啪——
凤飞清玉手一拍梁山伯的肩膀,兴奋道:“梁山伯,只知道你善良,过于愚笨,没想到,你对设计方面竟然有如此造诣,实在是令在下惊讶啊。谢谢你了,我现在灵感源源不断地来,我有好多事情要做了,告辞了。”
凤飞清笑着朝梁山伯挥手,她急切而去,想要将灵感付诸与现实。
梁山伯站在原地,看着急躁而去的凤飞清,嘴角浮动一抹淡淡的柔笑。不远处,一袭淡红衣衫,随风款款而来。
“梁公子。”
梁山伯回头温和地笑了笑。“兰姑娘。”
“梁公子,你刚才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下山了呢。”提着草药的箩筐,王兰放下柔和道。
“我刚才在这里看到祝公子在苦思烛火设计,于是给了他一些提议。本想回去找兰姑娘的,没想到兰姑娘已经来找在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这篓筐,还是让在下来拿吧。”梁山伯拿过装草药的箩筐背了起来。
“不用了,梁公子,还是让王兰自己拿吧。”王兰想要伸手,梁山伯却已经背起开始走了。
“兰姑娘,马上要上课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
王兰觉得有道理,也不好再推脱,便笑着点了点头。“那么就麻烦梁公子了。”
第23章 马文才的困惑
凤飞清三日三夜,忙得昏天暗地、风云变幻,终于将那所谓的民间典故人物设计完毕。她将那些设计图案交托到工匠手中,要求他们务必在十五日之内完工。
银心看着凤飞清要在杭州城内开笑笑麻将馆的连锁店,神色有些怪异。
“小姐,我们在上虞的那家店铺赚来的银两,就足够小姐三年在尼山书院的开销了,小姐为何还要费心费力地再开一家呢?以后若是小姐嫁人的话,婆家也不会容许小姐抛头露面去做生意的啊。既然是这样的话,这店铺以后还不是得关门吗?”以她小丫头的想法,总认为凤飞清现在没有必要扩大商铺的,反正以后没有机会实施的,倒不如现在不动,免得浪费精力跟时间。
啪——
银心的话音刚落,便遭受了凤飞清一记暴栗。
哎呦——
银心委屈地看着凤飞清,她没有说错什么啊,小姐始终是要嫁人的,赚那么多的钱,做再大的生意,以后也是不可能再做的啊,银心双眸汪汪,揉着有些发红的额头,非常不解地看着凤飞清。
凤飞清则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后瞪了银心一眼。
“出门在外,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泄露本公子的身份,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以后这种嫁人啊什么的话题,你给我一个字都不许提,否则的话,要是本公子出事了,你这个小书童就等着回家挨板子吧。”
银心一想到祝夫人恐怖的家法处罚,脖子立即缩了缩,当下神色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凤飞清见银心紧张兮兮的样子,当下嘴角一弯,失笑出声。她道:“走了,小书童。”折扇敲击在银心的肩膀上,她大步而去。
哦——
银心摸了摸头,急步跟上。
斜角处,一袭月牙长衫,站在风中,琥珀色的眼瞳,泛着点点盈光,困惑、飘渺——
那不是胆大妄为的祝英台跟他的书童吗?
他们到木匠铺做什么呢?
“公子,店家说了,七日后便可来取剑。”身侧马统跨步上前,神色淡然道。
嗯——
琉璃的光泽泛动着,淡淡的,不可捉摸。倏然,衣袖飞起,马文才朝着木匠铺而去。马统冰冷的眼瞳,闪过一抹快若流光的讶异,忽而,沉淀下去。
他随后跟上,守护马文才身侧。
第24章 分配同间
“店家,请问刚才那两位公子来这里做什么的?”马文才拱手有礼问道。
翩翩玉面,清俊狂傲,此人身份定然尊贵。
店家不敢得罪,忙将凤飞清交托的设计图案递送到马文才面前。“这是那位公子要求老夫所做的烛火灯座。”
那设计图上栩栩如生的画面,一一展露在他的眼前。琥珀的光芒闪烁着,淡紫的薄唇微抿着。
这个祝英台设计的东西怎么如此怪异,他好像从来都未见过这样的烛火灯座。不过说老实话,这些图案比市面上的那些要好看灵巧得多了。
“公子是不是也觉得这些东西很怪异,但却很吸引人啊。”店家抚须笑道。
马文才薄唇微动,心中讶异,面上却未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他淡然地将设计图交还到店家的手中,施了一礼。“这些玩意,嗯——还不错吧。这样吧,店家,你制作的时候多做一份,到时候在下派人来领取。马统!”
身侧的马统依旧冷冷的,他的手快速探向腰间,取了一锭五十两的黄金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给店家的制作费,不知道够了没有?”马文才道。
“够了,够了。”店家的声音带着颤音,面露喜色,他将金子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
马文才冷淡地飘了一眼,薄唇扯了扯。“马统,走了。”
“公子慢走啊。”店家客气地欢送到门口。
而马文才跟马统早已翻身上马,策马扬鞭,消失在尘土飞扬中了。
等他们回到尼山书院时,那公告榜处挤满了人群。
琥珀色的子瞳,水光微微浮动,神色一转,身侧的马统已飞速下马,赶赴到公告榜处,查探究竟。
半刻功夫,回身来报。
“公子,前方山长夫人公布学子房间,属下看到公子跟祝英台一个房间。”
“是吗?”琉璃的光泽,泛动着邪恶、冷意。
“公子是否要属下前去说明,让公子一人居住?”马统淡道。
“不必了。”马文才扬手一挥,琥珀色的眼瞳浮动笑光,他薄唇微扯,勾起淡淡的弯度。“这样也好,就近玩玩游戏,省得本公子还要多费脚力。你说呢?马统。”
马统神色浮动,忽而低下头去。“公子喜欢就好。”
前方不远处,凤飞清跟银心踩着台阶缓步而来。马文才坐在马背上凝视着,等待她们的到来。
“祝公子。”淡淡的口吻,含着琢磨不透的气息。
凤飞清讶然地抬眸,望着马文才。她耳朵出问题了吗?这个狂傲无礼的家伙竟然会跟她打招呼?
她心下刚泛动惊诧,马文才已对她淡淡地笑开。
那笑容下,隐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
“祝公子,以后同居一塌,在下会好好照顾兄台的。”薄唇泛笑,马文才跨马迎风,从凤飞清身侧擦肩而过。
凤飞清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呢?她淡眉微动,忽而视线落在前方拥挤的人潮中,似有领悟。
“银心,跟我去看看。”
诺大的公告榜,名单密密麻麻。眼睛盯着公告榜,凤飞清心神不定着。
果然——
马文才!
竟然是马文才跟她分配在同一个房间里。难怪他刚才这么跟她说话了,他是打算要就近修理她吗?
凤飞清双眸一凝。
第25章 走一步算一步
“公子,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书院怎么会安排两人一个房间的呢,这——公子,你可是不能跟别人睡一起的啊,这——”银心在旁急了。她的话音一落,四周诧异的目光落在凤飞清的身上。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