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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清愣愣地站在风中,回味着他的话。
等她完全领悟的时候,她身侧的拳头突而握起。
混蛋!
她忍不住低声咒骂道,奶奶的,尽管放马过来吧,姑奶奶我还拼不过你吗?小样!
第18章 他就是马文才?!
“公子,公子,快起床了,快点起床了,要晚了呀。”银心飞跑进门,拉扯着凤飞清的被子。
凤飞清哒哒地舔了舔口水,将被子扯到头顶上,声音低喃。“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公子,不能再睡了啊,今天是入尼山书院的开学仪式,学子都要拜孔子像的,晚了,你就要再等三年才能入学了。”银心一把扯掉凤飞清头上的被子。
“就一会儿,再一会儿了。”她的眼睛好困啊,耳朵好吵啊,烦不烦啊。
银心觉得没救了,小姐真的是彻底没救了,这赖床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大概是小姐得了失魂症之后吧。
心想着若再不将凤飞清叫起来,她们两个就得裹着包袱回祝家庄面对夫人的严厉惩罚了。咦——想到夫人那恐怖的脸,银心浑身颤了一下。
而后她眼角飘到桌子上的冷茶,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将整壶茶水,浇到了凤飞清的脸上。
冰冷的触觉,让凤飞清从床榻上惊跳起来。
“下雨了!”
“祝公子,没有下雨,是你该起床了。”银心将手中的茶壶在凤飞清面前晃了晃。
凤飞清不悦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瞪了银心一眼。“叫我起床,不会用优雅一点的方法吗?万一本小姐感冒了,看你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嘘——
银心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手指点了点凤飞清。“公子,你小心点,隔墙有耳,小心你的身份被人揭穿啊。”
凤飞清见银心一副小心翼翼的惊怕模样,当下失笑出声。“这个时候,你这个书童倒机灵起来了。刚才不知道谁在说本公子要晚了,还不赶紧去替本公子找衣衫来。”
“是,公子,马上就来。”银心作揖笑道。
“死丫头。”凤飞清啐了她一口。
幸好银心及时来唤她,要不,她凤飞清可要闹笑话了。孔子庙像前,众位学子已经整齐排列好,夫子正在发给每位学子一支香。
他见到凤飞清现在才来,脸色显然不善。眯眯的小眼睛里闪动着冷光。“你是哪位学子,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竟然姗姗来迟。”
凤飞清折扇一收拢,淡淡笑开。“学生上虞祝家祝英台,今日来迟,实乃昨日身体不佳,还望夫子见谅。”
“原来昨天抬上尼山书院的祝英台就是你啊,去吧,站到位置上,等着拜孔子像。”夫子听到凤飞清上报名讳,口气软了许多。
他将一支香递到凤飞清面前。
“多谢夫子。”凤飞清心中鄙视了一下夫子,面上依然含笑,大方地接过夫子的香,走到一人身旁,双手举香,朝着孔子像拜了拜。
“公子,是你?”一道惊喜之音从她耳边响起。
凤飞清正讶异,侧头对上,却看到一双温润的黑亮子瞳,那里柔光泛动,惊喜点点。
“梁山伯?!”
天啊,她差点忘记了,梁山伯肯定会在尼山书院读书的。
梁山伯见凤飞清记得自己,当下淡笑浮动脸庞,眸光若星辰,透亮清朗。“原来公子并没有忘记在下。对了,认识公子以来,还一直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凤飞清知道该避的怎么都避不了,倒不如大方应对了。
“在下上虞祝英台。”
“在下会稽梁山伯,幸会了。”梁山伯笑意温和,语调低柔。
“好个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却不知,相会是福还是祸呢?祝公子?”揶揄的口吻,狭促的光芒,从侧面扫视过来。
凤飞清刚恼怒谁人那么无礼。
却见熟悉的面容,琉璃的琥珀眼瞳,那嘴角一贯的玩味冷嘲,让她呆了一下。
“是你?”凤飞清冷哼了一声。“确实,跟某些人相遇倒真的是祸,不是福。”意有所指的尖锐目光飘在俊逸男子的脸上。
“祝英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过,你现在说这番话已经太迟了,当初在过道上惹上我,今日你就该有所觉悟。以后的日子,多多保重了,祝英台。”冷笑一勾,俊逸男子琥珀色的眼瞳闪过一抹邪恶。
“等一下。”凤飞清冲到俊逸男子的身前,阻止他的离开。
“怎么?现在想要讨饶了?恐怕有些迟了吧?”嘲笑的口吻,含着自负的味道。
凤飞清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而后嫣然一笑。
“阁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求饶?哼——祝英台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字,我只是想说,想要向本公子下战贴,至少要告知你的姓名,否则的话,我当是无名小辈跟本公子较量,那会让本公子觉得很丢脸。”
“你——”琉璃的光芒一闪,讶异浮动,忽而淡紫的唇瓣扯开,冷笑浮动。“好,好,果然够胆,够有趣。在下杭州马文才,祝英台你等着承受吧。”衣衫飘然而去,俊挺而孤傲。
马文才?!
靠!
他就是马文才!
这是什么世界啊,凤飞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而身侧的梁山伯却送来温和的一笑。“祝公子,你不用担心,我想马公子只是跟公子开玩笑的。”
“是啊。”凤飞清讪讪地笑着。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呢,这个呆笨的梁山伯,善良到令人痛苦。
第19章 与梁山伯同桌
就像电视剧播放的那样,梁山伯与祝英台缘分天定。炎黄中文网站 www。2。。
读书分配到同桌。
凤飞清看着旁坐上斯文温和的梁山伯,一脸喜色地望着自己。
“祝公子,想不到在下跟兄台分配到同桌,实在是有缘啊。”
是啊,有缘,是孽缘!
凤飞清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淡淡地点了点头。“梁山伯,上课了。”
“哦——”梁山伯见凤飞清冷淡的态度,也不介意,他笑着安坐好,等待上课。
第一堂课是由陈子俊夫子上的。
老实说,他非常像现代社会里头那种沉闷无聊的古板老师。
上他的课堂,不打瞌睡才是怪事呢。
所以,本就不喜好上学堂的凤飞清听着沉闷的文言文,很快眼皮就开始打架,头缓慢地瞌了下去,后来干脆就趴在桌子上安睡起来。
讲堂上的陈子俊看着凤飞清敢公然在学堂上给他难堪,当下小眼睛眯了起来,脸色全黑了。
“祝英台,祝英台——”厉光逼向尚在梦乡中徜徉的凤飞清。
梁山伯看凤飞清依旧没有反应,而讲台上的陈子俊夫子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他嘴边的两簇小胡须向上翘着,一动一动的。
忙用手推了推凤飞清。“祝公子,祝公子——”
迷茫中见有人推着她的胳膊,凤飞清当是银心,拉过梁山伯的手,压在脸颊下,喃喃道:“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心中闪过怪异的感觉,梁山伯看着凤飞清娇俏的侧脸,神情有些不自然。忽而他心中一震,眸光清朗透亮。
他温和地推着凤飞清,想要摇醒她。
奈何——
讲台上的陈夫子已经怒火爆发了!
啪——
但见他将书籍狠狠地甩在书桌上,呵斥道:“祝英台!你给我站起来。”
突然如雷一样的声音,直破凤飞清的耳膜。
条件反射似的,凤飞清从睡梦中惊醒,立即站了起来。“呦!在!请问夫子,叫学生有何事吗?”
一脸茫然的她,根本还不清楚情况。
“祝英台,老师问你,你对老师上的课有意见吗?”
“意见?”凤飞清困惑地重复了一遍,却被陈夫子误会成她真的对他的课学有意见。当下手指发颤地指着凤飞清道:“祝英台!你藐视老师我,在学堂上公然睡觉,违反学院纪律。本堂要你罚你。从今日开始一个月内,尼山书院的用水就由你负责挑来。”
“挑水?我?”祝英台到此刻完全清醒了。
“祝英台,你莫非对于老师的处罚不满?”陈夫子小眼睛中的火苗旺盛地燃烧着。
凤飞清就算此刻有意见,她也没胆量说出来啊。要知道,古代非常讲究尊师爱道的,她可不能惹下众怒。
当下她淡笑道:“没有,学生岂敢对夫子的处罚不满。学生是在想,夫子对学生这样的处罚还是轻的。学生为了表示自己有真心悔过之意,决定从今日开始一个月内,尼山书院所有的柴火也有学生来劈吧。”
怒火慢慢消失中。
陈夫子紧绷的脸部线条逐渐缓和了下来。他道:“看你知错态度良好,夫子我问你,为何在学堂上打瞌睡?”
“是这样的。自从学生被抬上尼山书院后,虽经修养几日,有所好转。但是连日来阴雨天气,不知为何,这头痛隐隐,所以刚才不知为何,就睡在课堂上了。还望夫子原谅,学生并非有意冒犯师尊,只是无可奈何而已。”凤飞清说起谎来,一点也没有脸红的迹象。
陈夫子见凤飞清确有诚意,也事出有因。当下小眼睛绽开一道柔光。“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就不要硬挺着,身体要紧。这样吧,夫子放你三天假,你且好好修养,但病痛消除,你再来上课便是了。至于惩罚,就算了,你去吧。”
“多谢夫子,学生感激不尽。夫子,你是学生见过的夫子中最伟大的夫子,是最懂得爱护学生的夫子,学生今后定要好好学习夫子教导的内容,以求将来报答夫子的督导之情。”凤飞清见惊险过去,自然有多少好话,就有多少好话奉送给陈子俊,反正对她而言,说几句好话,又不会掉几块肉。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陈子俊脸上,笑容浮动。
他连连称赞道:“好,有学生如祝英台,老夫心满意足。你去吧。”
“是,学生告退了。”凤飞清暗爽在心。
太好了,她有三日大假可以好好地游玩杭州风景了。
她淡笑离开。
却侧目迎来马文才冷冷的眸光。
那琥珀色的琉璃光色,闪动着一抹看穿的光芒。嘲讽、鄙视、疏离,冷淡,复杂若窗外的天气,沉沉的。
凤飞清却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怎么样?
就算如此,只要闯过了,我便是胜利者,又何必管我用得是何招式?
凤飞清笑着挥袖离开。
马文才一滞。
忽而,琉璃的光色一闪,薄薄泛淡紫的唇瓣,微微扯开,一抹冷嘲的光浮动嘴边。
祝英台,哼——
第20章 王蓝田要称老大
三日修养大假,第一日凤飞清沿着苏堤欣赏了西湖美景,并在望风楼上点了闻名天下的东坡肉、西湖醋鱼,顺便带回了自然无污染的五斤雨后龙井。
第二日,凤飞清开始勘察杭州城内一些繁华的街道,并在繁华街道的末处看中了一座清雅的别院,以五百两的银子买下,请人打点装修。
第三日,凤飞清就窝在自己的房间内设计草图,直至外面嘈杂的声音惊动了她。
“银心,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吵?”凤飞清淡眉微皱,扔下手中的鸡毛笔,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内此刻隐含着一抹怒意。哪个该死的家伙,在搞些什么东西啊,她的设计图刚刚有了新的想法,就被乱糟糟的声音打断了,这让她大为不爽。
“公子,我去看看。”银心在凤飞清吩咐之际,便已经出去查看了,等她回来,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嘴角微嘟着。
凤飞清淡眉微扫,开口问道:“怎么了?银心。”
“还不是有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在外面要求书院的所有学子都要拜他为老大呢。有学子不满的,他就让他那帮狗腿子打人呢,真是过分!”银心不满地泄愤道。
书院里头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么嚣张的家伙会是谁呢?
冷不丁的,一双琥珀色的琉璃眼瞳,泛着邪恶的光芒,闪进凤飞清的脑海中。
凤飞清当下眸光一凝,立起身来。
“打听到那个狂妄的家伙是谁了吗?”
“银心没敢打听,远远地看着,他正叫人打着一个反抗的书生呢。”银心嘴角弩了弩。
不会刚好是梁山伯那个倔强又愚笨的家伙吧。
凤飞清双眸一沉,忽而跨出门去。
“公子,你不要去啊,你一旦出去了,那个家伙也会这么对付你的。”银心眼见凤飞清出去,忙嚷嚷着追了出去。
而凤飞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跑出去,银心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
等她跑到闹事的地方时,果然——
那个愚笨的梁山伯跟另外一个傲然的书生站在一起,他正在费力地跟一个骄横跋扈的书生争论着什么。
而那个猖狂的书生似不愿意听梁山伯的教诲,挥袖隔开他,并蛮横地指派手下的人手。
“不服的,给我狠狠地打。”
他的话音一落,凤飞清便见梁山伯身侧的傲然书生被几个猥琐的家伙抓住,他们拳头挥舞着,若雨点一样击打在傲然书生身上。
旁侧的一个小书童拼命地在拉扯着,也被他们击打。
身侧的梁山伯按耐不住,他想上前去阻止,奈何凤飞清比他的速度更快,已经一把拉住了他。
“祝公子?”梁山伯有些惊讶。
“别去,梁山伯,你去了,只会挨打,别的什么作用都没有。”凤飞清神情淡然。
“不行,在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兄台受苦啊。”梁山伯轻轻地抽开自己的衣袖,恰好的力度不会伤到凤飞清。
凤飞清看着梁山伯如此冥顽不灵,愚笨彻底的善良,让她双眉微拢,忍不住,快速捡起地上的石子,快、狠、准地各个击中那些人的膝盖穴位。
啊呦——
本在痛打傲然书生的奴才们,突然抱着膝盖,痛苦地滚在地上叫嚷着。
“谁,是谁?谁那么大胆,敢在我王蓝田的头上动土,给我滚出来!”叫骄横跋扈的书生见到手下人突然莫名地滚落地面,觉得事有蹊跷。
当下他神色有变,气势大减,但依然逞强地站出身来,厉声呵斥着。
众人无音,唯有冷冷的风,卷动落叶飞舞着。
突然远处,一道洪音传来。
“王蓝田,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称老大!”
音色一过,眼前尘土飞扬,两匹快马,迎风而来。
座骑上,俊美狂傲的脸庞,一双深邃的琥珀色子瞳,晃动着邪恶、疏离的琉璃光泽。他的背上,三支银箭,寒气逼人。
第21章 酷毙的金箭
修长优美的手上,一把金色的弓箭,在阳光下,熠熠闪闪着。
身侧马背上,冷漠的少年,淡然地飘向前方,他冷硬的唇线紧抿着。
是马文才跟马统!
凤飞清一愣。
王蓝田见来人如此模样,当下双脚开始发软,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骄横道:“马文才,别人都怕你,但我王蓝田不会怕你。我就敢在你面前称老大,怎么了?你不服吗?你敢对我怎么样吗?”
这家伙存心是找死?凤飞清嘴角抽了一下,冷冷的浮光勾起。
座骑上,马文才冷笑了一声,他的手伸向背后的银箭。“王蓝田,恐怕你要到地府去称老大了。”
快速一拔,银箭架上了弓,视线瞄准王蓝田。
王蓝田当下脸色发白,他颤颤地指着马文才。“马文才,你若胆敢动我半根寒毛,我爹他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你爹吗?哼——若他反对的话,那么让他跟你一起去阎罗殿报到好了。”淡淡泛紫的薄唇,冷冷地轻吐。琉璃的眼瞳,掠过一抹阴狠。
咻——
银箭飞出。
王蓝田吓得瘫坐地上,他愣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