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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心悸于那会有什么后果。
她微微放缓了拳头,不免有些忐忑,又下意识地抓进了衣襟儿。
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动了动唇角,吱吱呜呜了半天,可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心跳却“怦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容尉迟却忽然开了口,沉声问道,“你很着急复习?!”
尤桐僵着身体点头,“嗯。”
“那就赶紧吃饭吧!”他拉开椅子坐下,左手拿起筷子,默默地准备吃饭。
尤桐愣了愣,不敢置信。
容尉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她心悸不已,也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右手拿起筷子,小小地扒了口饭。
容尉迟吃饭的时候向来是话不多的,虽然平时也不多,但用餐时格外得少,但是……也不该是沉默到如此程度吧?!
五分钟过去了,他一言未发。
尤桐没有食欲继续吃下去,对面的男人更没有,她偷偷地瞄了几眼,结果发现容尉迟一口菜没有动过,只干干地吃了几口米饭,他的筷子曾数次伸向菜盘,却每每看到那碍眼的几样菜色后又缓缓地退了回来。
这个男人的偏执真的很惊人!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尤桐咀嚼的速度变得很慢很慢,终于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她轻轻放下了筷子,站起身,小声地说道,“我去重做。”
故意无视背后那两道探寻的锐利目光,她快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另外一些菜色,快速冲洗,切好,下锅。
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外面的天色尽黑,公寓里的灯光却是亮得通透,明亮的灯光下,一道纤细的身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不多时后,一阵阵食物的香味隐隐飘来。
“噗嗤……噗嗤……”锅子里的汤翻滚着,尤桐拿起勺子舀了一小下,挪到唇边轻轻尝了尝味道,满意地点头。
关小了火,然后将汤勺拿到水龙头下冲洗,跟着取来一只大碗,将火全熄,戴上隔热手套将锅子端了起来,将炖好的汤悉数倒入大碗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捧着大碗,移向餐桌。
容尉迟坐在餐桌前,一直未动,只是姿势略有改变,从之前正规的用餐坐姿转换成现在的双腿交叠,一只胳膊肘在桌沿上,潇洒而又优雅。
他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心里面产生了矛盾的想法,她这个样子又像是很好欺负,跟刚才截然不同,她到底怎么回事,怕他了吗,不,不是,她害怕的时候不是这个表情,现在的她脸上却是一片柔和,莫名地让他感到舒服。
他无声望着她,她却是如芒在背,垂下眸,将汤碗放稳,然后取来汤勺,摆好。
“还站着干嘛?!”容尉迟低声质问。
“呃……还有个菜!”尤桐转身又进了厨房。
一个菜,一个汤,简单到有些寒酸,因为这个菜是番茄炒蛋,这个汤是紫菜蛋汤。
容尉迟顿时觉得心里跟吞了一颗“弹”一样闷。
可是,这偌大的公寓里却好像有了一丝隐隐约约的暖意,不可捉摸。
再次开动,尤桐闷头吃着,不敢正面看他,只用余光看到他的勺子盛了一下汤,她嘴角一弯,连忙说道,“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在家里多备一点菜的。”
家里?!
又是家里。
容尉迟蓦地顿住动作,一座公寓,一张餐桌,两个人,仿佛真的有种家的错觉。
他抬眸看向她,只见她耷拉着脑袋,一副小白兔的可怜相,忍不住摇头,“请个钟点工过来,这样你忙的时候就不用做家务了。”
“不用不用!”尤桐猛地抬头,想也没想地就说,“你不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吗,请人的话总是会不方便。”
没错,他很注重个人**,可是他在这个房子里停留的时间并不多,她却首先考虑到他的感受……心,忽然有些波动。
容尉迟没再说话,低头默默吃饭,吃他生平第一顿如此简陋的晚餐。
尤桐也没有再说话,也是闷头吃饭,吃她自从搬进这里以来,最最喜欢的一顿家常便饭。
饭后,尤桐洗碗,容尉迟进书房,两人各自忙了一会儿,先后沐浴。
她打理好了自己,穿着棉质睡衣,轻轻走进自己的小书房,却被隔壁的人忽然叫住,“过来一下!”
尤桐扭头望向相邻的那个大书房,不解,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站定于他跟前一米的地方。
容尉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她,“想买什么就拿去刷,不用考虑消费上限。”
尤桐蓦地一怔,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的工资足够花了。”
她本能地拒绝,一来是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被包养的女人,二来,她曾经尝到过那种被金钱压迫的滋味,今生今世都不想再那样了。说她傻也好,说她笨也行,总而言之,她不想接受。
容尉迟像是算准了她会拒绝,也不废话,直接站起身将卡塞进她手里,“不要的话,今晚你就别想睡觉!”
眼睛,瞬间瞪圆。
尤桐觉得手里的金卡像是烫手山芋,可是她的脸却更烫。他……他居然这样威胁她!
“我去看书了!”她转身欲走。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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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
( ) 温暖的卧室,床头的壁灯安静地散发出柔和的鹅黄灯光,温暖着约莫三十坪大的房间。
深褐色的胡桃木地板有种安静优雅的味道,上头铺着一张白色的价值不菲的安哥拉羊毛地毯,旁边的大chuang上,一对男女轻轻靠在一起,男人背倚着床头,女人偎在男人怀里。
“法语呢,最重要的是发音,你又不学语法,只是交流,所以发音更是要准,法语'a'与汉语'阿'音相似,但法语'a'发音时舌位靠前,舌尖缓抵下齿,口腔略紧张。注意,不要卷舌,不要让该音向开、闭滑动……”
容尉迟说法语的样子很**感,语速悠柔,慢条斯理,尤桐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这门语言是为了他而存在似的,清冷之余,却透着幽雅。
她默默凝视着那张开开合合的薄唇,忽然联想到上一次她陪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情形,那时候她觉得法语频道里的主播吐出那一连串的言语让她瞌睡连连,可现在看到容尉迟这样,她却有些头晕目眩。
大脑像是不受控制,尤桐的记忆顺着那个时间点继续往下游走,忽然想到那同一个晚上,她在这张大床之上,如果在他的怀里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法语'ε'音与'a'音舌位相似,但'ε'音发音时舌尖要平抵下齿,舌前部略隆起,开口度略小于'a'。注意,不要把该音与汉语中的'ai'混淆,特别注意不要向闭口方向滑动……”
这张吐着低沉语调的薄唇,那一晚曾吻过她的眼泪,然后又在她身上点起簇簇火苗,最终燃烧成一片火海。
忽然,尤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神,为了振作精神,她偷偷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怎么搞的,居然想这些有的没的!
容尉迟的声音忽然停住,他的戛然而止让尤桐蓦地心慌,他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你很紧张?!”低沉的男音忽然响起来,尤桐一惊,连连否认,“没有没有。”
容尉迟瞥了她一眼,**感得要命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来,“可是……你掐的是我的腿……”
啊?!
尤桐差点尖叫起来,她身子猛地往旁边一退,低头看去,只见容尉迟坐在床沿,睡袍之下,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左腿某处已经青了一片。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记得自己刚刚很用力,一定很疼,“我帮你看看!”
小手摸了上去,“很痛吗?!”她看向他。
“……”这女人,分明是在勾引他!
容尉迟立即感到有一股邪火正在窜上自己的身体,速度惊人,热度惊人。
他唇角的弧度忽然敛下,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阴狠的表情,他一把将她拉过,让她跌进自己的胸膛,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声音有些危险,“你知道乱摸男人大腿的后果是什么吗?!嗯……?!”
最后那一个“嗯?!”字,尾音拖得很长很长,颇具玩味。
尤桐顿时打了个寒颤,眼睛瞪圆,眸底写满了惊慌,脸却是热了起来,耳朵也红了,一直燃烧到粉白的颈子,最后那抹粉红消失在睡衣的领口。
容尉迟微微眯眸,这女人,绝对是欠教训,在他腿上又抚又揉,还按来按去,他要是再没点反应,就该去医院挂号了。
尤桐绷紧了呼吸,慢慢、慢慢地从他身上退开,此刻的容尉迟,就像是一头已经被惹到了的猎豹,她一不小心,下场就是被撕吞入腹。
她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拿起书努力保持镇定,张开嘴,很有些艰涩地念了起来,本来就是刚刚入门,又因为紧张,一句话念得磕磕绊绊,错漏连篇。
容尉迟的眸色一紧,眼睛如琉璃般深邃,看不出情绪。
尤桐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被子上。
容尉迟微微挑眉,“不想看了?!那做点别的?!”
“不不不,我看我看!”尤桐连忙低头去捡书,却被他的大手压住,宽厚掌心里的温度蔓过她的手背。
他拉过她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身体某处,尽管隔着布料,但那股威胁已经无比明显。
薄唇缓缓勾起,威胁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来,“老实点,不然……后果自负!”
尤桐的身体一点点僵住,而手心,瞬间木了。
容尉迟轻哼了一声,放开她的手,捡起书,翻到某页,继续,“法语'i'音较紧张,舌尖用力抵下齿内侧,舌前部向上抬起,嘴唇扁平,开口度极小,气流从舌面上部冲出……法语'&;#601;'的舌位和开口度与元音'ε'相近,但双唇须成圆形,圆唇是关键。注意,舌根不要抬起,否则会发成汉语的e。另外圆唇时成自然状态,不须过于费劲。该音只出现在非重读音节中……法语'y'的舌位、开口度、和肌肉紧张度与元音'i'相近,但双唇须突出、绷紧成圆形……跟着我念!”
“哦。”尤桐轻轻应声,然后认真地跟着念起来。
安静的夜晚,清冷的公寓里,不知不觉地有了些改变。
没有缠绵悱恻,没有热情如火,但是……却有了一丝隐隐的暖意,说不出的暖意。
这一晚,卧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后半夜,法语书翻了大半,静静地搁置在床头柜上,然后两人沉沉地睡去。
窗外,月色撩人。
窗内,则是另一派恬淡的气氛,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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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改变
( ) 春夏秋冬,每一天都是在日升日落的规律中进行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卧室,整个空间顿时暖意四生。
优雅的公寓里,主卧室的线条尤其华丽,整个空间呈现统一的浅白色,是一种极其优雅的白色,淡定,纯粹,干净,透彻,所以此时此刻,这个空间美好得让人不敢轻易打扰,那微微的气息声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主旋律。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尤桐在第一时间醒来,纤细的女性身影悄悄地爬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掀开被子,下床,下意识地瞥了旁边还在沉睡的男人一眼,英俊的脸庞埋进枕头里一半,luo露在被子外的肩背泛着健康的古铜色,是力与美的结合,深深地蛊惑人心。
她伸手帮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但又猛地顿住动作,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
仅仅是一个晚上,有些东西就悄然改变,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但好像就是有什么不同了。
赤脚,轻轻地走出卧室,开始她一整天的周末生活。
◎◎◎
生活如水,点点滴滴。
阳台上,男人的衣物挂了一整排,每一件都洗得干干净净,阳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高档的洗衣机是可以带自动熨烫的,但是尤桐觉得衣服还是晒晒太阳为好,嗅着那淡淡的洗衣粉味,还有阳光的味道,心里会不自觉地涌出一种满足感。
一个多小时后,偌大的屋子里隐隐约约飘荡着食物的香气,将伏在大chuang上的男人缓缓地诱醒过来。
容尉迟睁开双眼,慵懒地扫视一圈,发现身旁的女人早已经无影无踪,只有枕头上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馨香。
他微乎其微地牵动唇角,他向来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来,但今天是怎么了,昨夜睡得极好,躁动的心忽然变得很平静。
默了默,容尉迟动作利落地起身,他走进主卧室附设的浴室冲澡,墙角的架子上已经放置了一套干净的男性衣裤,他又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盥洗完毕,他踏出卧室,脚步有意无意地放缓,压低足音,来到厨房门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肩膀斜倚在门挡上,沉静地注视着里面那道戴着米色围裙的纤细身影。
尤桐正在做三明治,面团已经揉好了,割成平均的一个个,将每一个小面团擀成椭圆形,翻面自上而下卷起,底边压薄,做成橄榄形,跟着她将做好的面包坯放在烤盘上,发酵成两倍大。
流理台上摆放着菜篮,新鲜的蔬菜已经洗好了,只差切丝,她拿起菜刀熟练地将生菜切好,然后把菜刀拿到水龙头下冲洗,刀面上沾着几许细碎的菜丝,伸手想要拨掉,一个不小心,手指竟然划过刀锋,指尖上顿时出了一个血口子。
“啊……”尤桐低呼出声,懊恼自己的不小心。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压下来,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这一次,她的惊吓比刚刚割伤手指时更大。
“怎么这么不小心?!”容尉迟的脸色不太好看,抓着她的手凑到水龙头底下冲洗,血被止住,但还有些许的血丝残留。
他没有多想,直接低下头去,将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尤桐倒抽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舌头抵着伤口,酥酥麻麻的,她不觉得痛,只觉得胸口蓦地发烫。
“没、没事的,只是一个小伤口……”
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不肯放,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去客厅包扎一下!”
“啊?!”
“啊什么啊?!还不走?!”他眯起黑眸。
“可是面包……”
“面包在那好好地烤着呢,不会跑掉。”
尤桐一脸怔忡,他这算是幽默吗?!
真冷!
“发什么呆?!”
“没有没有。”她回过神来,跟着他走向客厅的大沙发。
容尉迟环顾四周,想找医药箱,但现在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尤桐暗暗叹息一口气,转身去翻电视柜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OK绷,撕开,贴好,然后把包装扔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
容尉迟愣了愣,这样就完了?!
她还是不是女人啊,不是应该尖叫,然后哭哭啼啼,甚至是要死要活的吗?!
他记得家族里那些个堂妹表妹之类的,都是如此。
容尉迟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游移到脚底,然后又从脚底回到脸上,最后盯住她的眼睛。
尤桐被他看得有些发懵,心中不禁尴尬。是不是他觉得她很没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她不由得暗暗往这方面想。
周末两天,除了这个小插曲,其余的时间都在平静中度过,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出门,尤桐除了做家务的时候,其他的时间都在学法语,容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