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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偶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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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仲母亲手上远有水啧,腰上束着一条围裙,刚才正在厨房里忙着。
  她不落痕迹地打量咏梅几眼,是个纯真、朴实的女孩,满脸青春气息。他们叫她“青春偶像”?
  这个名字再贴切没有了,她喜欢咏梅!
  “坐、坐,咏梅,”文仲母亲好亲切。“别当教授是教授,只是一个普通同学的父亲,你就自然了!”
  “她很自然呀!妈妈!”文仲在一边笑。
  “稚气,”文仲的母亲盯他一眼。“你陪咏梅,我把那几样菜弄出来!”
  母亲去了,文教授又在看报——这就益发显得亲切随便。他们不当咏梅是客人般地特别招待。
  文仲看着咏梅,咏梅看着鞋尖。
  “来,我带你去看我的王国!。”文仲握住咏梅的手。
  “又要献宝了,”文教授笑着抬起头。“他把他的王国献给每一个来到的女孩看!”
  咏梅微微一窒,每一个来到的女孩子?什么意思?有很多女孩?她来不及细想,他已拖着她走向另一间房。
  还是由两间一百五十呎的房间所组成的一个小套房。
  中间的墙打通了,由一幅巨大的落地幔幕分隔着。半掩幔幕的那一边是卧室,有床,有桌,有椅,有柜,还有一张斜面的工作抬。
  幔幕的这一边——咏梅吸了一口气,她喜欢那用整块墙壁做成的画架,也喜欢墙角的钢琴和乐谱架边的小提琴,钢琴上有一尊贝多芬的石膏像,除此就简直没有其它的摆设了。咏梅觉得这简单的屋中,有说不尽的丰裕——精神上的!
  “学建筑的人,有这么多书?”她摇了摇头,忘记了刚才“很多女孩子”的那件事。“还有钢琴、提琴!”
  “谁规定不能有?”他朝书架指一指。“中文书多过英文书。有一半关于音乐的!”
  “你该学音乐!”她说。
  “我喜欢音乐,可是要我一本正经当它是学问般地研究,我就会大失兴趣。”他说得好古怪。
  “当它是闲暇时的消遣,我反而兴趣浓厚!”
  “从来没有你这样的怪人!”她随手抽出一本书。“你也看中文的散文集?”
  “看得大多,”他笑一笑,“台湾出的我几乎全看了,白辛的、晓风的、于梨华的,还有好多忘了名字的作家!”
  “你认为谁的最好?”她的兴趣来了。
  “很难下断语,要看各人的感受,”他想一想。“我偏爱晓风的,不因为我认识她,也不因为她与我一样是基督徒,她——能用朴实无华的文字、浓得化不开的真擎感情,去描写一件最平凡的事,而又能那么深切地感动人!说句真话,每次看那本(地毯的一端),我总是梗住喉咙,不由自主地感动着!”
  “我也有同感!”她几乎是叫起来。“你认识晓风?”
  “不是很熟,”他点点头。“去年毕业后我到台湾去玩了一趟,在教堂里认识的。还有她的丈夫,一位出色的法律界人士!”
  “她怎么样?她是怎么样的?”她稚气地抓住他的手,晓风是她最喜欢的作家啊!
  “她是个斯文、沉静的女孩子,”他想一想。“很热诚,也很有深度,就像她的文章一样!”
  “唉|我真希望能见到她。”她自语着,“还要看看她描写得那么真诚、那么敦厚、那么好,那么难见的”德“!”
  “”德“已经是她丈夫了,还有了一个孩子,”他说:“”德“并不叫”德“,他姓林!”
  “不管叫什么,他在我心中就是”德“,是在香港永远找不到的那种男孩子!”她热切地。
  “太贬低了香港的男孩子,有人抗议!”他盯看她。
  “哦!”她脸一红,不再说下去。“我不是故意的!”
  “别谈别人了!我弹一曲钢琴给你听!”他自顾自地坐下来。
  他弹的是一首“匈牙利狂想曲”,他自然不是一流的钢琴家,却弹得很有感情、很有气魄。
  咏梅倚在钢琴上,看看他震动的手臂、看看他飞跃的手指,音乐悄悄从耳边溜走,依稀只捕捉到一些飘渺的音符。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脸上、身上,他那傲然的神色、他那旁若无人的自得,她想起刚才“很多女孩子”的事!
  她不能不问,除非她不关必、不重视!
  音乐停了,他用手掠一掠额前一片乱发。
  “好象不很欣赏!”他不真心的。她眼中那一丝迷蒙代表什么?他喜欢那纯真的模样。
  “你带每一个来到的女孩进入你的王国?”她低喃似自语的。“很多女孩子?”
  他的眉峰聚拢,好半天,轻拍她的手。
  “很意外的问题,你太敏感!”他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她用只手托着腮。
  “是——很多女孩子,”他耸耸肩,神色有丝困惑。“爸爸的学生、妈妈的学生、哥哥的朋友、爱琳的朋友,还有我的同学和朋友。”
  “是吗?”她毫无表情地反问。突然之间,她发觉一件事,他们之间还陌生——可怕!
  她不该跟他回来的,她想。
  ………………
  三 误会冰释�
  整个星期,咏梅的情绪总低落着。
  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就连上课也那么心不在焉。
  地困恼着。
  文仲虽引领她参观他的王国,但是,她只不过是那么多参观者中的一个,她有什么值得欣喜的?
  她警惕着自己,就在他门边却步是否上策?
  她很明白,她无法完全进入一个陌生的王国!
  她和文仲仍然陌生,不是吗?
  她只知道她是文教授的儿子,是诗班指挥,爱好音乐却学了建筑。他偏爱晓风的文章,他有稚气的一面,他还有许多朋友!
  仍然陌生!她不了解他的心!
  是他不曾打开心门让她进去,她渴望能进去的——不只进入他的王国,还有心门!
  讲台上。文教授讲得很起劲,就像过去一年里每一堂课一样,他并没有对她特别一点!
  他一定当她是参观文仲王国的其它女孩一样吧!
  她觉得自己真傻!
  吃两次饭,多讲几句话、多笑几次,在这个时代里简直是最普通的事了,就好象以往打个招呼,她竟窃喜了好一阵子,不傻吗?
  她懊恼地用原子笔狠狠在纸张上画着。
  她先画一个大圆圈,在大圆圈旁边画了许多个小圆圈,然后又画一个特别的圆圈,比其它的小圆圈大些,也更圆一些,这个特别的圆圈是她吗?
  可会有一天,这特别的圆圈能发出一种巨大的力量,像航天员手中的死光枪一样,把其它的小圆圈都消灭吗?
  爱情也像战争,有时候是很残忍的!
  下课了,她没精打采地合上书本。
  一天又结束,明晚又将是练习唱歌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会去,去了又如何?
  她只不过其中一个!
  “咏梅!”林正平神色严肃地站在她面前,他已失去那种爽朗的笑容,谁说爱情不残忍?“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你说吧!”她勉强振作起来,正平仍是同学。
  “一起走出去吗?”他看着她,很诚恳。
  “好!”她犹豫半晌,终于点头。
  这不算敷衍,是吗?他有话说!
  似乎是很难启齿的一件事,走了好一段路,他依然无法说出来。
  “林正平,你知道明天有考试,我想早些赶回家!”她暗示着。
  “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他急忙说:“我是想告诉你,文教授的儿子和我哥哥是同事!”
  “文仲?”她皱皱眉。事情必不简单。
  “文仲学的是建筑,他替此地最大的一间建筑公司设计房屋图样的绘图”他说:“哥哥在那间公司人事部门工作!”
  “哦!”她看看他,不置可否。
  “文仲是很特别的男孩,很有才气,”他吸一口气,在支持自己的信心吗?“他也是教堂唱诗班的指挥,音乐造诣很深!”
  “是我那间教堂!”她说得很平静,却不能真平静。
  “哥哥还说——唉!咏梅,我希望你自己去看看!”他不愿说下去。
  “还是你说吧!”她笑一笑。她惊讶于自己的冷静功夫,有些人是绝对假装不出呢!“我知道你是好意的!”
  “他有很多女朋友!”他涨红了脸,很费力的。
  “我知道,”她说。心中着实有一种受伤害的感觉。“可是,我不是他女朋友!”
  “是吗?”他险上光芒一闪。“不过——我不是想破坏,我只是担心你!”
  “我明白,”她低下头。由林正平来告诉她关于文仲的事,她觉得很难堪。“我完全明白!”
  “我相信文仲——不是真风流,”他说得好幼稚。“喜欢言乐的人总是——不羁的!”
  “谢谢你告诉我,”她深深吸一口气。“我得回去了!”
  “咏梅,我——”他想说送她。
  这个善良的男孩子,他不明白吗?爱情,不是施舍!
  “明天见!安迪!”她挥挥手,径自走了。
  她又叫他英文名字,她把他们之间距离,又拉远了。
  林正平颓然地叹一口气,似乎真的无望了,即使没有文仲也一样!
  他摔一摔头,他毕竟善良而爽朗,既然无望,那么,他真心地祝福!
  这一份幸福不属于他,他不能强求!世界上还许多份幸福,总有一份是为他预备的,他只要耐心地等待与找寻!他对自己点点头,又开心起来!
  祝福别人也一件很快乐的事!
  咏梅可没有这么快乐。
  她搭船往九龙,然后乘巴士回家。她很想不在乎林正平的话,但那些话深深地优乱了她。
  地无法在家中安静地看书,她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到文仲的公司里去看看?
  她跳起来,看不下书就干脆不看,免得徒伤脑筋。她到楼梯转角处,拨了文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文仲的母亲,她似乎很意外。“咏梅!有什么事吗?”她问。
  “我想知道文仲公司的电话号码,文师母,”她好紧张。“我有一点事找他!”
  文仲母亲说了一个号码,又说了一连串欢迎她再去的话,然后挂上电话。
  她喘过一口气,紧捏着那张电话号码的手已经冒汗了。她在考虑该不该行这个电话o文仲整个星期不找她、不理她,最方便、最简单的电话都不打一个,表示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吗?
  她主动地行去找他,是否——有点那个?以后别人说起来还以为她在开倒车!
  女孩子开倒车,是件很丑的事!她不是新潮女孩子!
  她矛盾地回到卧室,有了号码而不打去更难令她安镜了!她咬咬牙,不管怎么说,打个电话别人未必知道,也不算什么——开倒车阿!
  她奔去楼梯口,站在电话旁时已在喘息,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吓得倒退一步,谁在开玩笑吗?
  “喂!找谁?”拿起电话,她连礼貌都忘了。
  “咏梅,你找我吗?”是文仲的声音。
  “师母告诉你的,是吗?”她努力使声音正常。“我只是问了号码,也不一定找你!”
  “你不是说有要紧事情吗?”他问。
  “嗯——你忙吗?或者明晚练唱时再说!”她又退缩了。
  “一点也不忙!”他悠闲地笑。“我甚至可以立刻赶到你家里来!”
  “不必要,”她对自己摇摇头。“没有要紧事,我明天要考试!”
  电话里有一阵沉默,然后他说:“你令我疑惑,咏梅,”顿一顿,再说:“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对吗?”“没有,绝对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她从来不说谎,这次却说得这么自然。
  “我愿意相信你!”他说。这样诚恳的声音,不像是林正平所说的啊!“祝你明天考试成功!”“谢谢,再见!”她预备放下电话。
  “慢着,”他在线的那一端叫:“明晚早些去教堂!”“我会,”她说。突然一个意念升土来。“文仲,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他毫不犹豫地说了。
  “为什么要问?”他反问看。
  “随便问问!再见!”她挂上电话。
  她奔回房里,把考试的课本扔开一边,匆匆换双皮蛙,现在才四点一刻,她可以在五点钟以前赶到文仲公司!
  她真的亲自去看看了,女孩子的妒忌真莫名其妙!
  她坐巴士去,站在尖沙咀那栋十分有气派的大厦下面,她开始有点担心。这么大的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人一定不少,她有把握一定见到他?
  她在楼下的管理处看到文仲公司的牌子,从一楼到四楼都是他们公司,她考虑一下,唯有站在这入口处,否则她真的会见不到他!
  等了将近十五分钟,在五点零五分的时候,文仲匆匆下楼来,他仍然穿看灯心绒长裙,仍然穿着套头毛衣,在这种大公司里工作,可以不穿西装吗?
  他独自一个人,四周围都没有女孩子!
  咏梅心情松懈,林正平未必想破坏,一定是误会了!
  她抚平裙子,预备迎上去给他一个惊喜和意外——他会惊喜、意外吗?
  但是,多遗憾啊!一个好时髦、好美、好娇俏的女孩子已先迎上去,他们似乎约好了在此地见面,他对那女孩子直笑,并肩大步而去。
  他完全没有看见缩在一边的咏梅!
  咏梅心都凉了,林正平说的是真话!
  看着那漂亮女孩子的背影、那卷曲的最新发型、那件贴身的时装,就连那双鞋子都能一眼看出是意大利货!
  这样的女孩子咏梅怎敢奢望和她争?她看来比叶爱琳更吸引人呢!
  咏梅靠着冷冰冰的墙,定定地凝视看自己的蛙尖,过了好长、好久的一段时间,才能使自己站直、才能使力量恢复!
  她慢慢走出去,茫然地跳上巴士,她算是不自量力吧!她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回到家里,她把自己藏在卧室,她锁上房门,她不想见人,她是个不自量的女孩子啊!
  她猜不透像文仲那种男孩子的心理,文仲到底怎么想?他不是看来对她很好?
  也许他对每一个女孩子都很好,对她也不特别,他不是带每一个到他家的女孩子参观他的王国?
  除了不自量力,她还自作多情,不是吗?
  一开始就是她喜欢他,她暗暗爱慕他,除了吃两餐饭,他什么都没有表示过啊!
  带她回家。只是炫耀他的王国罢了!
  林正平说得对,喜欢音乐的人比较不羁——但,请在别的事上,好吗?
  别对爱情不羁哦!
  或者——文仲对她根本不是爱情,只是友情——唉!别想了,即使无人知、无人见,她也脸红!
  她又不自量力、又自作多情、又误会友情为爱情,多糟的事,简直糟透了!
  文仲和那漂亮的女孩子在做什么?谈心?听声乐?参关他的王国?
  咏梅情愿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她只是唱诗班里沉默的一员,永远躲在最后排的角落里,永远接触不到文仲的视线!
  她发觉,偷偷地喜欢、悄悄地爱慕,比现在这种幻灭幸福得多!
  她有种得而复失的感觉——虽然她可能从来没得到过!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她想起张晓风那本(地毯的一端),晓风和她的“德”有那么美满、甜蜜的生活,晓风是那么一个虔诚的教徒,晓风是那么一个坚守岗位、奋斗向上的女孩子,怎么她的朋友——文仲说认识晓风,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不,也不能怪文仲,他不该负什么责任,错在咏梅身上,文仲,甚至没有说过一句欺骗的话,怎能怪他呢?是咏梅不好,她似乎把这件事弄得一团糟了!
  她觉得处理这样的事需要更多的勇气,是的,勇气,读数学系的人该很理智,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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