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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雁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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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爬头发,他的视线横扫屋内一圈,看见恭雪珊的头靠在床沿,身体歪倒在地板上,睡相……像憨猪。
  他伸出手指,很可恶的掐住她的脸颊,好软好软的触感。
  “唔……”她嘤咛着抗议。
  他觉得好笑,唇上扯着生疏许久的笑容,啧啧,虽然引起一阵疼,可是他真的忍不住想要笑。
  不经意的瞄到,他发现自己的脚丫子变干净了。他惊讶的弓着脚仔细审视,一度还以为自己视力有问题,待看见床尾搁了一盆污水,他明白是她帮他把脚洗干净了,强烈的暖意流过心田,好暖好暖。
  一开始是因为她像棉花糖的甜软嗓音,后来是她整个人都充满笑点,挑衅逗弄她,让他体验恶作剧的快乐,他却也因她不经意显露出来的态度,感受到被信任,被需要的虚荣,现在,他又被她的对待暖了心,那以为早已冰冷的心……
  从他与父亲关系宣告破裂后,从挚爱的母亲自杀后,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激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久,冷春晓伸手推推她,“我的卤肉饭可以兑现了吗?恭雪珊——”
  恭雪珊睁着惺忪睡眼,一看见眼前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随即惊骇万分的嚷嚷着,“欸,冷春晓,你不要紧吧?这不会是回光返照?我的妈呀,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家,那我会不敢住欸……”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冷春晓真恨刚刚没有掐住她的脖子,喔不,他昨晚早该把她咽喉割断的。
  瞧她尽说什么鬼话,刚刚的感动在这一瞬间都被她给破坏殆尽,他沉着一张臭脸,“来不及了,因为我是来拖你一起下阴曹地府的,你赖不掉了。”恼怒的说完话,他完好的那只手掌瞬间巴上她的脑门,赏她一顿眼冒金星当早餐。
  “喔,很疼欸!”她捂着脑袋哀嚎。
  “还知道疼,那就是没死彻底,我捅你一刀送你上路算了。”板着脸,他下了床。
  “冷春晓,你真是不知感恩图报欸,一早醒来就攻击恩人,你……”
  “拿来,你欠我的卤肉饭。”他饿了。
  “卤肉饭,你吃X吧你!我问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他抬眸逐一审视着她家的陈设摆饰。
  真是栋有够老旧的屋子,平常晴天还好,到了雨天,怕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几十年没人住了,也只有恭家这外地来的人会傻得租下这问鬼屋,唯一的好处就是房租便宜得不象话,看来,他们家真的很潦倒,连张象样的桌子都没有,瞧,她缺腿的书桌还是用书勉强垫的,标准穷得连鬼都怕的狠角色。
  “骗人,什么都没干会被打得惨兮兮?”
  “你觉得一个人要抵抗十多个很容易吗?我能站在这里听你说话已经很猛了。”听她劈哩啪啦的说,冷春晓很后悔自己刚刚干么没事吵醒憨猪。
  “好端端的人家打你干么?”她对他的说词很不以为然。
  “你怎么不干脆去算塔罗睥好了?天晓得,我不过是走出我家大门,就被盯上了,你问我我问谁?”
  “是不是那天那两个小混混来寻仇?”跨步上前,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仇家太多了,撇开东港当地的人不说,外头多得是想扁他的人,不足为奇。
  “可能吧,我不知道。”冷春晓推开她,走去拿过吊在墙上风干的衣服穿上,“你家看起来还真是简陋,不过勉强可以住啦!”
  闻言,恭雪珊瞠大眼宛若牛目似的瞪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脸开始发烫。
  “还有你房间的布置……啧,真幼稚,都念高二了还这样,说出去笑掉人家大牙。”
  “冷春晓——”她涨红了脸。
  “对了,我听人家说你爸爸在台北经商失败,这也难怪你家会这样简陋,不能怪你……”
  “冷春晓,我家如何这关你屁事?”她鼓着脸,气呼呼的。
  他回头睐她,“原本是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起我决定把你家当作我狡兔三窟的据点之一,所以我有权利跟责任批评建议。”
  这个自大狂,他一定是昨天被打坏脑袋了,凭什么把人家的屋子当作他的私人地盘,混蛋——
  “你、你、你……”该死的小霸王。
  “以后我会不定期来巡视,请择期改善。”
  “去你的巡视,冷春晓你这猪猡,你是不会把衣服穿好是不是,制服上衣该扎好,鞋子不是让你这样胡乱穿的,还有你的袜子简直比陈年裹脚布还臭,都念高二连这简单的服装仪容都不及格,还敢说我家简陋,你根本是俗气的暴发户!”她的脸臭到了极致。
  “东港天气热,上衣拉出来比较通风,还有这样穿鞋很方便,另外,我家菲佣回乡探亲,等她过阵子回台湾,我的袜子就会有人洗了。”他说得可理所当然了。
  “你……我……”她哑口无言。
  果然是东港小霸王,恭雪珊翻个白眼,不想继续跟他吵,免得自己气死划不来。
  冷春晓笑着睐她一眼,转身离开,一路上,他都笑得阖不拢嘴,身上的伤,好像不那么痛了。
  第五章
  听见敲门声,恭雪珊无语问苍天只得认命的跑去开门,果然,这个冷春晓又挂彩到访。
  他还真是尽心尽力在巡视她的家,三天两头就来,每次来不是这里红肿就是那里淤青,要不就来个两管鼻血当礼物,好像不在自己身上添点颜色,他冷春晓就不叫冷春晓。
  更令人昏厥的是他还大摇大摆的让他的私人东西一一进驻她家,完全无视于主人的抗议,举凡桌子、柜子、音响、电视、计算机、任天堂游戏机、行军床……一副准备长住的样子,就差个户籍没迁入。
  拜托,她怎么会招惹到一个坏家伙?童话故事都是王子解救穷苦的公主,就算她不是公主,没资格有王子垂爱的解救,但也不需要来个撵不走的小霸王吧?
  她含怨的瞪着满脸伤痕的冷春晓,他却反倒嘻皮笑脸的,她索性把他当作端午彩粽,又是碘酒又是红紫药水,不是肌乐就是撒隆巴斯,顺便再来卷纱布好让他当木乃伊。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我家,不是诊所,不要受伤就来找我好不好?”每次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所有甜蜜的幻想都烟消云散,真讨厌。
  “东港很多医生都是在家开业,所以是住家也是诊所。”
  “那你就去那些医生的家啊!”恭雪珊大声强调那个家字。
  “不想浪费挂号费。”
  “但是你在浪费我家的私人医疗资源——”她差点把棉花棒塞进他的鼻孔。
  “这是训练。”
  “省省吧,你自己慢慢训练,我不想。”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她抬眸问。
  冷春晓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她的眉,像蛾的须。
  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开始习惯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包括她的床、她的书桌、她的气味、她的生气跟她的快乐,还有她叨念的声音……
  “这回又是跟谁打架了?”
  “手下败将不服气,去ㄊㄨㄚˋ人来围堵我。”
  “冷春晓,你的仇家为什么那么多,简直比我一天吃下的米饭还多欸。”
  “愿赌本来就该服输,是他们鸡肠鸟肚。”真有那么多吗?他不大在意。
  “还有理由,拜托,光是这礼拜你自己说,你有哪一天不打架的?偏偏人老不服老,你自己说,你现在的败率是不是比味全龙还惨欸,说你是东港小霸王,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恭雪珊,你比我家的九官鸟还吵,你的话怎么会那么多,简直比我一个礼拜吃下的米饭还多。”冷春晓反唇相稽。
  最近的确打架常输,本来很闷,不过想到有她帮忙擦药,他也就不那么在意,反而还会窃喜。
  “嫌我吵,那你回家去。”她使出绝招对付他。
  果然,他在看她一眼后,索性抓起被子翻倒在床上,“我要睡一下。”
  “你又要睡,警告你喔,把你的臭脚丫跟脏袜子远离我的床,不然我就……”
  这人真怪,放着豪华的房子不住,就爱赖在他们家这破破烂烂的房子,每次她用叫他回家激他,他就说要睡觉,依她看,他根本是存心赖在她家的,下回一定跟他强行征收水电费还有药品耗损费。
  “我家菲佣回来了,所以我的袜子很干净,怎样,需要检查吗?”倒在床上的他说就说还抬起脚丫。
  唉,真要睡,可这不代表恭雪珊的嘴巴就会跟着休息,“你还敢睡,明天地理考试准备了没?上一次你把地中海搬到波兰去了,还有你昨天数学考那什么成绩,三岁娃儿都比你厉害,鸭蛋欸,亏你吃得下去……”她依然劈哩啪啦的念个没完。
  不知怎的,每次只要一遇到冷春晓,恭雪珊的嘴巴就会不受控制,像个老妈子似的拚命的叨念他的事情,而且没完没了,有时候很想控制,可是不念他,她要做什么,跟他一样呼呼大睡吗?不行,她会胡思乱想,想着要跟他亲吻……
  拉起被子,冷春晓干脆背过身不理睬她,随她去念个高兴。
  经由认识恭雪珊,他总算明白,女人的确是天生爱唠叨的动物,若不是怕她又吓得一脸傻愣,好几次他都很想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算了,总之她爱念他就让她念个高兴,顶多当作是跳针的催眠曲听听就好了,不但勉强可以帮助睡眠,还可以让她高兴,何乐而不为?
  况且,他也习惯了……
  一个小时后冷春晓醒来,看见恭雪珊这好学生果然又坐在书桌前念书。她很爱念书,真的很爱,每天都在念,什么书都念,桌子缺脚拿书垫着她一样可以念,下雨天在屋里撑把小伞也在念,不像他住豪宅、用高级书桌,却是越读越输。
  “我先走了。”他起身就走。
  “嗯。”她也没理睬,反正他就是这样,虽然两人常常激辩拌嘴,但是他还是有些孤僻,仍然喜欢独来独往。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她闷闷的放下书本,整个人顿时呈现失去气力似的委靡,开始托腮发起呆来。
  不知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冷春晓一走,她就觉得提不起劲,心空空闷闷的,这到底是为什么?甚至有时候,她还会眼巴巴的等着他来,虽然每一次他总是受伤,但是她就是会想念。这是为什么?难道是爱……喔不!她把脸埋进书本里。
  像现在,冷春晓走后的下一秒,她又开始等待、期待,直到深夜,实在是困极了,她正要放弃,楼下又传来他的机车声,不等他敲门,她赶紧下楼去。
  冷春晓满脸春风的挑眉走进来,肩上扛着一箱啤酒。
  “这什么?”她语气有着兴奋。
  “台湾啤酒。”他径自上楼去。
  “我当然知道是台湾啤酒,国字我还认得。”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今晚的战利品。”他把啤酒卸放在地板上。
  “战利品?!你不会又去打架吧?”她像个管家婆似的拉住他的上臂急切的问。
  他拧了她的脸颊一把,“我像是吃饱撑着吗?通常都是人家挑我,我又不是神经病,一天到晚找人打架。”
  她拍去他可恶的手,“要不然这战利品是怎么回事?”
  “赛车赢来的。”撕开纸箱抓出铝罐,他扯开拉环,仰头就是豪饮一大口。
  “你是学生欸,怎么可以喝酒?”
  “谁规定学生只能喝鲜奶?”冷春晓瞥她一眼,“赛车赢来的酒一定要喝完,要不然下回会摔车。”
  “迷信……”嘴巴是这么说,可是恭雪珊还是在意,心里嘀咕着,真的吗?真的会摔车吗?
  “怎么,你不敢喝?”
  “谁说不敢,你甭挑衅我,我自己会喝。”扯开拉环,她也狂饮起来,而且喝得比他还要卖力,因为她心里有个念头一直催促着自己要喝。
  然而喝了两瓶,她就觉得头昏脑胀,突然,她打个饱嗝,“呃……”傻傻的笑了起来。
  “喂,你不会是喝醉了吧?”他皱眉睨她一眼。
  “胡说,我只是……只是撑了……”她揉揉肚子,“哇,比吃卤肉饭还饱。”
  闻言,冷春晓一阵心酸,拿下她手中的罐子,“觉得撑了就别喝啊!你怎么有时候比猪还笨?”
  她作势想要抢回来,“还我——多喝几瓶,可以饱到明天。一
  “上床睡觉,少啰唆。”他一把格开她的手。
  下一秒,恭雪珊咚的把头靠在他背上,这举动吓了他一跳,连忙唤她——
  “欸,恭雪珊,你还好吧?不会喝就说,干么逞强,欸,醒来啊!”
  许久,埋在他背上的她咕哝道:“冷春晓,我命令你,酒还没喝完之前,我不准你又去赛车,我不准,知道吗?不准……”
  他拉过她,她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口中叨念着许多的不准、不准……
  “管家婆。”他拉起她,打算要把她抱上床。
  “冷春晓,你听到没有,不准……”
  “听到了啦,我没耳聋,你该上床睡觉了你。”他是好气又好笑。
  歪倒在他身上的她突然又抬起头,眼睛充满无辜的看着他。
  “怎么了?”
  她吶吶的说:“我不喜欢你打架,不喜欢。”她张手攀着他的肩,紧紧的攀着。
  又来了,就是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冷春晓深陷泥沼而无法自拔。
  很多人都欣羡他的富裕家庭,羡慕他的父亲是鲔鱼大王,然而记忆中的父亲总是重利轻别离,后来忙着周旋在三妻四妾中,父亲从来不需要家人,只要女人,在父亲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亲情的需要。
  因为父亲的不忠,他从小就看着身为古筝老师的母亲,日复一日用纠葛反复的心情弹着她极爱的曲子——雪山春晓,那曲名有他的名字,他知道母亲依赖他的存在。
  而当母亲辞世后,再没有人对他弹雪山春晓,这世上似乎再也没有人需要他了,为此,他感到惶恐,恐惧到必须用武力来保护自己、解决问题。
  是她,这个叫雪珊的女孩,是她让自己重新获得这样的感觉,他内心激动万分的回抱她,不管她只是醉了还是真心的,这样就够了,真的。
  许久——“睡了吗?上床去睡,听话。”他哄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哄人。
  恭雪珊又抬起头,带着浅浅的笑回望他,望得他心都要融化了,他的手指轻柔爱昵的抚摸她的脸颊、她的唇,忽地,他低下头去,吻上如花般娇嫩的唇,浅浅的啄吻、细细的品尝着。
  她没有抗拒,温顺的依着他,他大胆的探入她的口中,她也用小舌轻浅回应,眼波流转,煞是动人娇艳。
  终于,他强逼自己结束贪婪,离开她的唇。
  她却问着,“你又吻我了,你为什么吻我?上一次你也这样吻我。”语调里带着一点傻气。
  冷春晓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晃,回答我。”她伸手想要固定面前的他的脸。
  他接握着她的手,和缓了刚硬的脸部线条,“……喜欢,因为喜欢你。”
  眼神迷蒙的,她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我也喜欢你。”说完,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唇兜上了他,强索着再一次的缠绵。
  他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更为放肆的吻她,更为大胆的挑逗她的舌,两人纠缠勾引,双双跌在床上,她傻呼呼的笑着,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他目光如火,紧紧追逐着她。
  他热切的吻她的眉眼,吻她的脸颈,每一回都是亲昵又怜爱,他们那年轻的感情是如此澎湃,好像一瞬间就会把两人吞噬。
  她迷迷蒙蒙的,似睡似醒,连一点抗拒都没有,娇憨得像孩子。
  好几次,他都以为她是他命中的衰神,专门带赛的,因为打从她来了之后,他越来越常打输架,越来越常被仇家埋伏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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