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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秋月,我们不是答应帮你讨回你男人的抚桖金了吗?那个老板这会儿躺在医院里快要死了,金矿一时也无法开工,资金也筹不来,但我们兄弟已经答应你了就不能失信,这是十万块钱,你先拿着,等以后金矿老板有钱了我们一定会帮你多要回一些来。你拿了这钱以后想回老家也行,想继续留在这里也行,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熊麻子一改平时蛮横霸道的声调,语气出奇地温和。
秋月有些意外,今天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她接过那一捆沉甸甸的钱,仿佛捧着了自己男人的生命。一个大活人没有了,就换了这一捆纸吗?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哗哗地流起来。最初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被时间冲淡了不少,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又重新撕裂了。秋月提着一袋子的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风月楼,满大街陌生的人仿佛离她很遥远,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此时似乎和她都毫不相干。
绺子黄昏昏沉沉地走出了网吧,熬了通宵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绺子黄是他的绰号,绺子是东北方言就是指土匪。他并不是真的土匪,充其量不过是流里流气游手好闲的痞子,当然也干些撬门拎包的事。乍一从黑乎乎的网吧出来,冬天白花花的太阳晃得他一时睁不开眼来,揉了揉眼睛,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他站在巷子口发怔。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回那个破烂不堪的家听奶奶漏风的嘴唠叨会很心烦,这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到饭店里烧鸡来那么一只,红烧肉来一碗,羊肉饺子来半斤,这么多吃得完吗?他想着吞了一下口水。可惜,肚子里空空的,口袋里也空空的,连最后的一个硬币也给了网吧的那个长得跟某当红明星很像的网吧收银小姐。
这时,绺子黄的眼睛一亮,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像患了梦游症似的提着一个袋子晃悠着走了过来。哈哈,真是雪里送碳,他兴奋起来。等那女人走近的时候,他突然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袋子,转身向巷子里跑去,跑过网吧的时候他还不忘扭头冲倚在网吧门口巧笑嫣然的收银小姐吹了声口哨,那女孩冲他抛了个媚眼,就冲这一眼绺子黄不知道又要往这里送多少钱。
秋月茫然地走在街上,这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来,一把夺去了她手中装着十万元钱的袋子,撒腿又跑进了巷子,一转眼就没影了。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怔了一下,看看空空的双手,突然发出一声悲恸的嚎叫:“我的钱——”她眼睁睁地看着十万块钱突然间就没了,像是男人的生命在她面前被突然夺取一样。她眼前一黑,阳光、行人、街道突然间消失了,她两腿一软慢慢地瘫倒在地上。
绺子黄一路狂奔,在这一片迷宫似的居民区里,他简直如鱼儿似的在巷子里钻来钻去。穿过了好几道巷子,他喘着粗气回头望了望,身后没人追来,他嗖地一下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厕所,厕所里没人,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看看还是满满一袋子清一色的百元大钞。
“妈的,不会是假钱吧?”他抽出一张,根本不用仔细看,拿在手里就知道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钱,这对于一个倒腾过假币的人来说鉴别伪币的功夫绝对不比银行的专业人员差。他又一连抽出好几张都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他的心这时才怦怦地乱跳起来。妈的,老子发财了。
几分钟以后,绺子黄从厕所里出来,手里的袋子已经不见了,他一摇三晃地往家里走去。那个破败不堪的家只有他和奶奶两个人,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绺子黄的奶奶听到有人进了院子,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才看清是多天未见的孙子,刚想张嘴说话,他嗖地一下就溜进了自己屋里。绺子黄把钱数了一遍整整十万元!他抽出一叠钱,把其余的钱藏好,这才哼着小曲得意地走了出来,见奶奶犹自在外面絮絮叨叨的,就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找到事做了,在——在网吧上班呢。”把几张钱塞给奶奶一溜烟跑了。
绺子黄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饭店,饭店老板一看见他,就跑过来一把抓着了他的领子:“好小子这些天你躲哪儿去了?欠的饭钱什么时候给?”
绺子黄一巴掌打掉饭店老板那只油腻腻的爪子:“放开你的狗爪子!老子出国发洋财去了。”说完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甩到饭店老板脸上。饭店老板刚想发火,拾起来一看转怒为喜,腆着脸道:“黄小哥,今天吃什么?”
“就你这破饭店能有什么好吃的?就那烧鸡烤鸭猪蹄什么的随便上吧,别上昨天剩下的。就要今天刚出锅的热腾腾又鲜又香。”一边说一边巴咂嘴。
秋月睁开眼睛一阵刺疼,白乎乎的,一片白乎乎的仿佛是茫茫无边的雪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秋月姐,你终于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惊喜。
她又一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淳朴刚毅温和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无限关爱之情让她的心中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哽咽道:“小峰,钱,我的钱全被抢走了,那是我男人拿命换来了的呀。”泪水把她的话完全淹没了。
“秋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钱找回来,就是把瓦多城地挖三尺我也要把你的钱找回来!”钟岳峰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信心。
秋月含着热泪点了点头,她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了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仿佛有他在身边就一切无忧了,就是天塌下来他也可以扛起来。
钟岳峰为她掩了掩被子转身走出了病房。他现在有一种冲动,如果那个抢劫的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吧他撕成碎片。十万元意味着什么?它不但是秋月男人的一条命,它也是秋月一家人的命。
熊麻子正在和风月楼的一个小姐调笑,门嗵地一声被钟岳峰一脚踢开了,把他吓得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子跳了起来,麻脸上的坑更明显了。钟岳峰冷冷地盯住他,让他的心里发毛:“岳兄弟,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钱已经给秋月了,她的钱被抢了跟我可没关系,你不会怀疑我吧。”
“三天,三天时间能把钱找回来吗?”钟岳峰的声音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感情。
“唉,钟兄弟,不怕你笑话,除了风月楼的这一帮子婊子听我的,道上的人谁**我?如果张笑霖在的话,我求他一下或许能办到,因为在瓦多的道上混的只听他一个人的,他几乎就是瓦多甚至整个北疆的黑道教父,现在他不在,他那个老不死的叔公也不会听我的。岳兄弟,你就是杀了我也办不到,那还不如让我再拿十万块钱出来。”
“瓦多有多少帮派你总该知道吧?哪一伙是专干抢劫的?”
“瓦多是边疆小城,本来就没有多少帮派,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小帮派也早就被张笑霖吞并了。所以扒窃抢劫的都是独来独往的人,有些是外来的。瓦多本地混黑道的多干些走私敲诈勒索的勾当,像张笑霖那样的大哥级的就开矿,或者是在矿上拿份干股。城西的混混们全归胡彪管,他是张笑霖金矿上的护矿队长。城东的大小流氓都听何小眼的,他是张笑霖八竿子也打不到的远门子外甥。别的那些小鱼滥虾的都不成气候。”熊麻子如数家珍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钟岳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刚才他身上好重的杀气呀,熊麻子虚脱般地瘫坐在那里,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衬衣都湿透了,他有些为这个不长眼睛的蟊贼感到担心了。妈的,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个太岁不定会在瓦多闹出多大动静呢。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赌上一双手
更新时间:2009…12…25 10:34:48 本章字数:4403
胡彪不但是张笑霖的护矿队长,还兼着附近几个私人金矿的护矿队长,身为金矿的护矿队长,其实并不需要住在矿上,自有手下为他打理。说白了他也就是挂个名而已,有他的名头就没人敢到这些矿上寻衅闹事,他之所以如此威风还主要是他是张笑霖的人。他在城西还有一家洗浴中心和几家网吧,洗浴中心也是很正规的的那种,绝不涉及半点色*情,并不是他正经守法。因为有风月楼的存在他不敢再涉足同一行业,在瓦多没人敢跟张笑霖抢生意,所以瓦多唯一的娱乐场所风月楼的生意才格外好。
胡彪的家就在城西,半亩大的一个院子分为前后两进,显得气派威严,不过比起来张笑霖的呼啸山庄他那豪华的宅子只能算作小庙。后院是他跟家人居住的地方,前院是用来招待客人朋友们寻欢作乐的场所。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自家的宅子里召集一干狐朋狗友们赌博,他经常把家里弄得像一个小赌场。赌博是他唯一的嗜好,就像是熊三喜欢女人一样。因为赌博可以赢钱,胡彪就经常赢钱,这比以前干过的抢劫勒索的感觉要好得多,那些挣钱的门路有些像“强*奸”,让人家不情不愿地拿出钱来。赌博算是啥呢?就算成是“通奸”吧,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总归是赌徒自愿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输掉的吧。现在能“通奸”谁愿意再干那个“强*奸”的事?他为自己这个恰当的比喻很是得意,哈哈,我是流氓,但我可是有素质有文化的流氓。
此时,胡彪家前院宽敞的大厅里已经摆了好几桌,打麻将推牌九的什么都有,一群人大呼小喝地十分热闹。胡彪光着圆溜溜的大脑袋大马金刀地坐在赌桌前,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的钱,他大着嗓门吆喝道:“快快押钱,多押多赢!不押就不会赢。哈哈,老子可不干‘强*奸’的事。”
围在桌边的赌徒都知道他这个关于赌博和强*奸的比喻,在瓦多道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大家都喜欢“通奸”,纷纷掏出大把钱下注,一时间钞票像树叶子似的往桌上飘落。开牌以后,众赌徒又傻了眼,怎么又是通吃。胡彪刚要去伸手搂钱却忽然发现还有一摞钱押天门上,正好是唯一的一家赢家,而且是双倍的赢,他抓起来那摞钱一摸感觉有两千来块钱,他的估钱的这份眼力在瓦多赌场上是出了名的准。
“妈的,这是谁押的?”他气势汹汹地喝道。这桌上赢的钱全部也不过两三千块钱,一下子要赔出四千块,他心里当然不爽。
“我的钱,这钱有有什么问题吗?我敢保证绝不是伪钞。”一个人淡淡地说道。
胡彪循声望去,一个长发散乱的陌生年轻人正站在众赌徒的后面,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赢钱的狂喜,也没有对自己气势凌人的畏惧,那似乎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恬淡。胡彪从来没见过来人,他虽然也是风月楼的常客,但是他一直没有见过钟岳峰,自然不认识他。还以为是别人带来的朋友,依然口气不善道:“老子是说你为什么押这么大?”
“你刚才不是说多押多赢吗?这会儿怎么又嫌押得多了,如果这一把你赢了这两千块钱会不会还嫌押多了?”钟岳峰冷笑一声道。
胡彪听了钟岳峰的反诘,顿时有点儿语塞,他见众赌徒看着自己,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恼羞成怒地忽然一拍桌子吼道:“你他妈的押多大老子都吃。”随手抽出一摞钱数也不数就赔了出去。
钟岳峰接过来也不数连同两千元本钱又押了上去。牌开了,钟岳峰又赢了这一把。钟岳峰连赢了三把,差不多赢了两万多块钱。胡彪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并不是专业的赌场,押的都不太大,他这老半天连蒙带骗才赢了几千块。
“还要赌吗?”钟岳峰盯着他问道。
“赌,当然要赌,他妈的,老子就不信邪了。”他凶狠的目光盯住钟岳峰仿佛想要把他一口吞下去似的。众赌徒见此情景都不再下注了纷纷退了到了一边,赌桌周围空出了一块空地,任谁都知道这二人不但赌上了钱,只怕已经赌上了气,再搀和进去绝对讨不了好,胡彪不是善碴儿,那个连赢了两把的年轻人也绝对不好惹。另外两个赌桌上的人也都纷纷地围了过来,等着看两人一决雌雄。
“咱俩干脆一把定输赢,你赢了桌上的钱全都是你的,你输了嘛就帮我一个小忙,你看怎么样?”
“好,老子就跟你赌他妈的这一把,除了这桌上的钱之外,再加一双手,老子要剁了你的那双爪子。不过咱们两个就掷骰子,五把三胜。”胡彪瞪着血红的眼睛道。这胡彪什么时候在赌场上丢过这么大的面子,所以下了狠心。
钟岳峰冷笑了一声道:“胡老板好气魄,好,我这一双手就赌上了,哈哈,幸好没赌命。”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出神入化的赌技,刚才赌牌九只不过是仗着功夫高手疾眼快罢了,倘若赌骰子他觉得赢的把握更大些,所以他才同意胡彪提出的条件。
胡彪见钟岳峰很干脆的答应了,禁不住心中大喜,小子,老子会让你输得很难看的,灌了水银的骰子,老子想让它是几还不就是几?等剁了你这一双手看你小子还神气不神气,在瓦多敢拂老子面子的人还没有呢。
“咱们谁先掷?”他抓住骰子问道。
“强宾不压主,你先请吧。”钟岳峰见他如此笃定,知道他必有所依仗,当下就不动声色地坐在桌边盯住胡彪的手。钟岳峰虽然不谙此种赌技,但是他在初入南霸天时就认识了也当了保安的惯偷阿苏,此人歪门邪道的把戏无一不精。钟岳峰多少听他说过赌场上如何利用骰子出老千,最基本的方法就是在骰子里灌上水银,现在更有的连高科技都用上了,在骰子里装上微型遥控装置,可以自由操纵。
胡彪把三颗骰子放进了茶碗里,然后盖上就轻轻地摇动起来。骰子在茶盅里发出珠子滚落玉盘的声音,由缓到急声音清脆悦耳煞是动听。他忽然停下来把茶盅放在桌上,伸手掀开了盖子。
几个胆大的赌徒凑近了一看:“啊,是一点。”端坐一旁的钟岳峰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胡彪脸色骤然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茶盅里的骰子果然只是一点,原来这三个骰子如果掷出了同点就叫“豹子”那就是至尊的大点稳赢不输。他本来笃定这次掷了个“豹子”,想不到竟然是最少的点。这一把对方只要不掷出同样的一点随便掷出什么点都赢了。胡彪的脸色灰白,钟岳峰随便掷了个三点就赢了这一把。
胡彪第二把更加小心操纵茶盅里的骰子,揭开盖子一看比刚才稍好,是一个五点,赢面大增。他看了一眼钟岳峰面上稍露喜色,如果对方也掷不出高点的话,他就会扳回一把。钟岳峰这次慎重了一些,掷好了等着胡彪去掀开茶盅上的盖子。
胡彪掀开盖大喜道:“哈哈,又是三点。”
旁边他的一位手下伸长了脖子道:“彪哥,你看错了吧,明明是‘豹子’嘛。”
胡彪勃然大怒:“妈的,你以为老子眼瞎了吗?三点怎么就成了‘豹子’,他的点如果是‘豹子’,他妈的,老子的点就是老虎。”另外几个人也凑近了看,然后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他。胡彪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的眼神不对了,揉了揉眼睛果然是三个六的至尊豹子,他眼睛一黑差一点背过气去。
胡彪一连输了两把早令他的信心消失殆尽,知道再赌下去必输无疑,他依仗的不过是骰子中的水银,他不明白这平日里操纵自如的骰子何以会如此古怪。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钟岳峰却是用上了内力,他的双手按在桌上,运气发力桌子微震骰子滚动就改变了点数,他用的是阴柔之力,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