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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少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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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老板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冲他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哈哈,真不错,你是第一次喝这六十五度的烧刀子吧,‘烧刀子’顾名思义就是喝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就像是刀子绞一样,关内人没几个受得了的。早些年一位来收药材的南方人住到我这里,也像你那么喝了一大口,抱住肚子一声声狼嚎,惨啊,差一点儿送了命。不过这酒喝习惯就没事了,就图那种热辣劲儿,一口下去就会觉得浑身通泰。跟南方人喝功夫茶一个样儿。”
    钟岳峰笑道:“南方人喝茶用的小盅只有鸡蛋大小,哪像东北的大老爷们喝酒都用上了大海碗。”鲁老板也哈哈笑起来。
    钟岳峰这时果然觉得浑身上下热乎乎轻飘飘地舒坦,不过他也不敢再大口猛灌了,只是慢慢地浅酌慢饮。一瓶酒下肚,酒意深了,交情也深了,二人已经成了哥俩好,打开了话匣子说得十分热火,这时钟岳峰就借机把话题绕到了疤脸强身上:“鲁大哥,我认识一位东北朋友,他也挺能喝酒,喝北京二锅头就跟喝凉水似的。我就是听他说这边老林子里打猎好玩,就过来长长见识。我一说他的样子你只怕还认识他呢,你们这边鹿儿岭人,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所以绰号就叫疤脸强。”
    鲁老板打了个酒嗝道:“你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我见过他,前些时还在我这店里吃过饭。不过老弟,你怎么会和那人交朋友,我看他那人不简单,阴沉怕人,绝不是混正道的,还是少沾惹他为好。”
    钟岳峰乍一听到疤脸强的消息掩不住心头狂喜,听鲁老板好意劝自己,也不能和他说实话,只得点着头敷衍鲁老板:“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交,这次来这里玩几天就走。”
    鲁老板又半碗烧刀子下肚,嘴里嘟嘟囔囔已经含糊不清了。钟岳峰见再问不出什么,就招呼老板娘过来把他搀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钟岳峰问明去鹿儿岭的路,就出发了。鲁老板本来劝他雇个向导带路,或者干脆等有鹿儿岭的人出山的时候一起走。但是,钟岳峰心急火燎地又怕泄露了行踪让疤脸强警觉,就谢绝了鲁老板的好意,一个人就出发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林海迷踪
     更新时间:2009…12…25 10:34:45 本章字数:2228
    美丽富饶的黑龙江大兴安岭林区,位于祖国的最北边陲,她东连绵延千里的小兴安岭,西依呼伦贝尔大草原,南达肥沃、富庶的松嫩平原,北与俄罗斯联邦隔江相望,境内山峦叠嶂,林莽苍苍,森林覆盖率达74。1%。在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东北虎、马鹿、驯鹿、驼鹿(犴达犴)、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狍、野猪、雪兔等各种珍禽异兽400余种,野生植物1000余种,盛产鲟鳇鱼、哲罗、细鳞、江雪鱼等珍贵的冷水鱼类。这里是野生动、植物乐园。这里流传一句话“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可以生动地描述这里的真实情景。
    通往那里的根本算不上什么道路,一条蚰蜒似的小路荒草覆盖,渐渐消失在莽莽的林海深处,有的地方甚至辨不出路的模样了。钟岳峰一个人在林子里慢慢地走着,眼睛仿佛不够用了,枝头不时有毛茸茸的松鼠跳过,让他雀跃不已。许多植物都不认识,只凭着看过的一些图片认出白桦、樟子松一些落叶松。白桦亭亭高大仿佛直插云霄;落叶松与针叶的樟子松相比,没有樟子松高,一棵棵树呈塔形,造型颇为好看,好像是人工修建过一样。高大挺拔的参天乔木已经不知生长多少年了,因为这里一年只有4个月的生长期,因此树木生长缓慢,一棵胳膊粗细的松树,差不多就有几十年的历史;如果在南方,一年树木就能长这么粗。因此,这里的木材的质地就比较坚硬。
    钟岳峰已经在林中穿行了很久。有些地方的树木非常密集,叶子已经落得光秃秃的,阳光从枝桠间穿过,筛落在林间的枯萎的草地上,给阴暗的林子里增添了些许生气;小鸟在林间婉转歌唱,更衬出林间的幽静,静得能听到落叶的声音。仰头望去,能够依稀看到蓝天和仿佛挂在树梢的白云。脚下遍是青苔和厚厚的落叶,踏上去软软的感觉像是在沙滩上行走似的;掉落的干枯树枝和倒下的树干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时候挡着了路,钟岳峰轻轻一跃就跳了过去。
    一片片的森林之间,也有开阔的草甸子,草深的地方几乎可以没腰,枯草在的寒风中抖索。偶尔也可见到清澈的小溪在林间蜿蜒穿过,溪水清净见底,水底的卵石晶莹如玉,倒映着蓝天浮云和树木;听着溪水汩汩流淌,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森林小曲。钟岳峰蹲在溪边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虽然甘甜,但是已经令人感觉到刺骨的凉。他想如果是在盛夏,这溪边的绿荫草地上盛开着五彩缤纷的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灌木、森林、小溪、野花、远山,在纯净的天空下那将会是多么美丽的一副自然图画。但是现在是叶落草枯的冬季,森林里显得无比的苍凉萧索。
    突然,一只羽毛斑斓的“野鸡”扑棱棱地从草丛里飞出来把钟岳峰吓了一跳,他抬手一挥落在枝头的“野鸡”一头栽了下来。钟岳峰走过去捡了起来,它的脖子上穿着一个铁钉。说它是野鸡是因为钟岳峰并不知道它的名字,嵩山上漫山跑的野鸡跟这差不多。钟岳峰把它放进了背包里,准备把它烤熟了作为一顿美餐。这时,钟岳峰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已经无法分清哪是小路哪是草地,或许他早已经偏离了那条通往鹿儿岭的小路了。他掏出表看了一下,已经过午了,这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掏出指南针,确定了大概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林子里的光线渐渐地暗了下来,钟岳峰的眼前依然是茫茫无边的林海,他有些着急不安了,照这样看天黑也走不到鹿儿岭。欢唱的鸟儿和欢跳的松鼠已经给他带不来惊喜了。尽管不停地看指南针,但是没用,他并没有去过鹿儿岭,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他只是听那个小饭店的鲁老板说了大概的方位。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看来这莽莽林海绝不是一个外来人可以轻易而举地征服的。森林里天黑得快,才五点多一点儿树林里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钟岳峰完全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连照明的灯也没有准备,只带了一个打火机。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在靠近一片空地旁停了下来,这里将是他今晚的宿营地。
    钟岳峰几乎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虽然心里郁闷并不感到饥饿,但是还是掏出食物胡乱吃了一点凑合过去,在一个陌生未知的环境里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吃过东西他赶紧运功打坐,尽快地恢复了体力。气温越来越低,草叶上的水汽早已经结成了冰屑,这地方的昼夜温差太大,白天尚可,到了晚上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几度,他虽然又准备了厚一点的绒衣绒裤,但依然感到透骨地寒冷,如果他不是练有内功只怕早冻成冰棍了。
    忽然,野兽凄厉凶猛的吼叫远远地传来,钟岳峰听不出是什么野兽的叫声,那声音让人感到不安,他纵然是艺高人胆大也有些惊骇,那把猎刀早抽出来搁在身边。半夜的时候,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已经很近了,钟岳峰禁不住握紧了猎刀,黑暗里听到了草丛里传来哗哗的声响,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已经迫近了,钟岳峰知道黑暗之中凭一把刀不足以应付来自野兽的攻击,他靠着背后的树准备放手一搏,忽然想到何不爬到树上去呢?他急忙捡起地上的背包背上,把猎刀用牙齿紧紧咬住,脚手并用蹭蹭几下子就爬到了树枝分杈处,骑坐在树杈上刚喘了口气,就听到树下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他暗道了一声,好险,再迟一步,说不定要葬身野兽之口了。
    那只野兽在树下不甘心地低吼着咆哮着,枯枝败叶被扒得哗哗乱响。忽而停下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远处群兽的叫声此起彼伏地应和,仿佛是对侵入森林的不速之客的示威。几乎整整一夜,野兽的叫声就没停过,等到黎明的第一缕曙光透过林子的时候,野兽才吼叫一声,一步三回首地逸去,钟岳峰依稀能看见满身的花纹,不知是老虎或是豹子。危险的一夜终于过去了,钟岳峰稍稍松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身子已经快冻僵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山神爷
     更新时间:2009…12…25 10:34:45 本章字数:4208
    一夜担惊受怕,钟岳峰总算熬了过来,他动了动僵硬冰冷的身子刚想爬下树。忽然看到远处升起了一缕淡淡的烟雾,如果不留心根本看不到,钟岳峰大喜,他知道在林区基本没有烟火,但是有烟雾的地方一定有人,而且,看起来那里离这里并不太远。他掏出指南针确定了一下大概的方位,然后才溜下树来。掏出食物简单地吃了一点,然后才开始朝那个地方出发,对他来说现在的目的地不是鹿儿岭,只要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就行。
    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钟岳峰行进的速度比昨天快了不少,走了几个小时仍然没有到达升起烟火的地方,也没有见到有人活动的迹象,却发现山势渐渐地在上升,后来几乎难以行走了,他几乎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他终于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简直有些绝望了,前面的陡坡上仍竟然杂木密生,根本没有上去的路,所以上面根本不可能有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差不多算是半山腰。他心劲儿一散,就感到浑身疲惫不堪,只好躺倒在地上休息。
    天是那么地蓝,白云仿佛是挂在树梢。山上风大,吹得林涛阵阵呼啸。他闭上眼睛调息了片刻,才稍稍恢复了一些。想到着莽莽林海如何能走出去呢?心中郁闷甚至有些绝望,就禁不住发泄地大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小,但在这阵阵松涛中却显得微不足道。这时,他忽然听到风中隐约传来一声狗叫,他兴奋地跳了起来,禁不住又气贯丹田大吼了一声,果然又听到了狗叫声,他就干脆不停地大吼起来。
    不到一根烟工夫,一只高大威猛的灰色猎狗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钟岳峰简直高兴坏了,就像看到了久违的老友,他急忙跨前一步,恨不得把狗抱在怀里拥抱一下。那狗站在那里盯住他警觉地冲他叫了一声似乎隐含着警告,钟岳峰只得站在那儿,不敢稍动一步,这条狗现在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可不想得罪它。他小心移移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香肠扔给狗,他想用美食来贿赂这只狗。那只狗对滚到脚下的美味佳肴根本不屑一顾,呲牙咧嘴地冲他低声咆哮了一声。妈的,这狗立场坚定不受拉拢腐蚀,对它行贿没用,一个畜牲比某些当官的都强,钟岳峰不由得万分感慨。想到有狗必然有狗的主人,当下再不敢有任何举动,耐心等着主人的到来。
    那只大猎狗时而大叫一声,似乎在召唤主人,也像是在警告。果然,过了约莫顿饭功夫,一个精神矍铄头戴皮帽子的老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的肩上背着一杆猎枪显得威风凛凛的,等他走近了钟岳峰才看清老人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腰板挺直,满脸褶皱如同刀刻斧劈一般。
    “老大爷,您好,我在这山林里迷路了。”钟岳峰满脸堆笑地跟老人打招呼。
    老人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道:“小伙子不是山里人吧?竟然敢孤身一人进这深山老林子里,你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呀!”他说完又冲那只狗吆喝了一声:“巴拉子,过来吧。”那狗一听主人召唤摇头摆尾地跑过蹲在老人的脚下。
    那狗的警戒一解除钟岳峰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原来这条狗叫巴拉子呀,钟岳峰讨好地叫了声:“你好,巴拉子。”那狗一副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钟岳峰也不觉得尴尬,笑嘻嘻冲巴拉子做了个鬼脸。
    “小伙子,你还能走吗?”老人问道。
    钟岳峰这会儿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点了点头道:“我没事,还能走,谢谢您了大爷。”
    “走吧,跟在我的后面,别落下了。”老人说完转身头前带路,钟岳峰打点精神跟了上去,走了好远扭头看巴拉子已经不见了。老人健步如飞,林子里的路并不好走,他却如履平地,钟岳峰暗暗称奇,稍一松懈就被拉下了老远,老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么好的脚力。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忽然听到前面有哗哗的流水声,出了林子眼前忽然一亮,原来有一片林子稀少的空旷之地长着齐腰的枯草,草丛中立着一些枯朽焦黑的木桩子,很显然是这里曾经有一场山火,不知是什么原因只烧了这一片并没有引燃大片的山林。又走了半里许是一道陡峭的山崖,一股清泉从崖上一泻而下,在崖下冲出一个半亩大小的水潭,又汇成了一条小溪汩汩地流走了。水潭清澈隐约看见水底的石块草根,水潭边还有未化尽的冰凌。
    走近了才看清黑黝黝的山崖高有十数丈,山崖壁上凿有一条一条窄窄的栈道盘旋到崖顶。老人示意钟岳峰先上,钟岳峰看那小道只有尺许,如果人又上去只怕要贴紧了山壁,他紧了紧背包,大着胆子往上爬,说是爬,其实是面贴在岩壁上,一步一步往上挪。幸好山崖上还有树根和凸出来的石头可以抓,他好不容易挨到山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才发现老人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不由对老人大为佩服,心道,这位老人身手如此矫健莫非是位隐居在此的高人?武侠小说中多有这样的情节,钟岳峰正想得出神,忽听老人道:“走吧,就快到了。”
    钟岳峰站起身来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先前原来一直在一个山谷里行走。再往上走一路是平缓的山坡,只生长着些低矮的树木,半山坡一处向阳避风的地方搭建有一个木屋。木屋的墙体是用原木做的,屋顶除了木板外面还有一层白桦皮,整栋房子像是一件原始古拙的艺术品。屋子里的陈设极其简陋,中央是一个火塘,一个大树根还冒着烟,使得屋子里暖融融的。地上有两个原木墩子,应该是桌子和凳子。吊着的一个瓦罐上热腾腾地冒着热气散发着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那是老人煮饭的锅。靠墙摊着一堆草,放着一卷行李,那应该是老人的床。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这时,巴拉子突然钻了出来,嘴里叼着钟岳峰贿赂它的那根香肠,它挨到老人腿边挨挨蹭蹭地撒欢,老人笑着拍了拍狗头道:“馋嘴的家伙,吃去吧。”巴拉子像是听懂了老人的话,叼着香肠欢跳着跑了出去。老人已经bo了拨火塘,一会儿火苗就窜了起来。
    “巴拉子真聪明。”钟岳峰赞道。
    说到巴拉子老人似乎高兴起来:“那当然,巴拉子聪明勇敢,连豹子见了它也要夹着尾巴逃跑。”老人又跟钟岳峰说了一些巴拉子的故事,说话间罐子里已经响起了沸滚的声音,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肉香,老人把罐子里的食物捞到一个粗糙的大瓷碗里让钟岳峰吃。
    钟岳峰早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了,接过来一看是一碗不知是什么肉炖的汤,只觉得香气扑鼻,也顾不得又热又烫,希里呼噜吃起来,一连吃了三碗才打着饱嗝放下了碗,这时才注意到老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来背包里还有两瓶准备御寒的烧刀子酒,忙掏了出来,顺手拿出那只被自己射死的“野鸡”拿了出来。老人接过来走出去丢给了巴拉子。钟岳峰把酒倒了半碗递给老人,老人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气喝完。钟岳峰再倒上一点,也一口喝下去,身上暖烘烘地舒坦起来。
    二人把一瓶酒喝完,钟岳峰刚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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