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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炎好整以暇地走回牧草上躺下,打算守株待“猫”。
猫眯身轻如燕地跃下窗棂,无声无息地来到桌子底下,只见它轻轻往上一跃,准确地落在小笼子前。
她仍旧装睡不理它。
发现笼子的门没关,聪明的猫咪立即推开它,伸进一只脚胡乱挥舞,露出锐利的爪子想将笼子里的黄金鼠耙出来。
月炎迅如闪电地欺上前,张口朝着猫咪的腿就是狠狠地一咬。
“喵呜——”猫眯吃痛的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动作粗鲁地抽回前脚的同时,也将小笼子扯了下来。
她动作飞快地在小笼子落地前,从笼子内钻出来,然后停在猫咪伸脚可及的地方觑着它,讥笑地挑衅,“笨猫,有种就过来呀!”她现在还不能变成人形,免得吓跑它。
猫咪就是见不得鼠辈在它的眼皮底下猖狂作怪,猫捉老鼠是天赋也是本能,要化戾气为祥和恐怕很难。
“喵——”猫眯露出锐利的白牙低狺,随即飞扑向前。
月炎早已经有了防备,小小身躯灵活地左闪、右躲,在它犹如泰山压顶的庞大身体朝她压过来时,她顺势扑向它的脸,狠狠地朝它的鼻头咬了一口。
“咪呜——”猫咪持续哀嚎着,使劲地甩头,想将脸上可恨的黄金鼠甩掉。
月炎用手抓住猫咪脸上的毛来撑住身体,嘴里仍紧紧咬着它的鼻子不放。
猫咪挫败的用两只前脚想将巴在脸上的黄金鼠扒下来却是徒劳无功。
她在猫咪的身上爬来爬去、忽上忽下,不时咬它一口、抓它一下,给它一点颜色瞧瞧,好让它知道鼠类不是好欺负的。
猫眯疯了似地乱跳乱扭,口中不断地发出“惨绝猫寰”的凄惨哀鸣。
“多多、多多——”循着哀嚎声找来的主人从窗户外望进来,这一看就让她当场傻了眼。
“咪呜——”猫咪哀鸣着,以眼神向主人求救。
她没看错吧!那只小小的黄金鼠竟然巴在她的多多身上恣意凌虐,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多多!快点出来。”她急喊。
又咬又抓正爽快的月炎这时才听见女人的声音,心下暗道——不妙。
她连忙从猫咪身上跳下来,走回小笼子里。
“多多,快点从上面出来。”女人的声音里充满心疼。
“嗤……”猫咪动作迟缓地跳上桌子,在跃上窗棂之际因为腿突然一软而“砰”的一声跌回桌上。
“啊——”
她捂着胸口轻呼,很担心宠物的安危,“多多,你没事吧?”
猫咪翻身而起,“咪呜、咪呜……”它再接再励,好不容易才跃上窗棂,飞扑进主人的怀里,感觉像是浩劫重生。
她一眼就看见了爱猫鼻子上淌着血丝的两个小齿痕,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辛先生养的黄金鼠竟然那般凶狠残暴,攻击得多多毫无招架之力、遍体鳞伤。
可怜的多多!它原本柔顺光亮的毛发变得凌乱不堪,“乖,没事了。”
她伸手轻轻抚过爱猫的身躯,好几绺毛发顺着她的抚摸像雪花般飘落。“天啊——”多多刚刚是受到什么样的摧残了?她的心好痛。
什么时候猫咪得沦落到受老鼠的欺负了?太荒谬了。
月炎淡淡地瞅着它。
多多浑身发着抖,直往主人的怀里钻去。
女人心疼不已,“不用怕,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们这一季的营收比上一季增加了一成,表现还算沉稳,只是……”
温遴一边仔细地做着会议纪录,一边诧异地偷瞄着难得心不在焉的上司。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呢!要不是此刻手边没有相机,她真想拍下来收藏。
她担任辛辙的秘书五年,上班的时候他一向认真专业,这还是她头一遭看到他在会议中发愣,思绪远扬。
她代订的两张机票日期是昨天,那意味着总经理的姐姐和外甥女应该已经回美国去了,总经理会是在想她们母女俩吗?
应该不太可能……那么会是谁?
难道说总经理心里悄悄地住进某个人了?哇!她这个猜测若是属实,公司内肯定有未婚女子会为之心碎、美梦破灭。
会议一结束,她就示意众人先行离去,再慢条斯理地将手边的资料收拾好,到隔壁的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回来,饶富兴味地欣赏上司出神的表情。
往后他的生活里将会多出一个、一个……一个什么呢?辛辙摇摇头,他该把月炎当人看成朋友,还是当黄金鼠拿来当宠物?
如果单纯只是多一只宠物,那事情就简单好办多了。
虽然月炎是一只黄金鼠,但是她可以幻化人形,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中性美女,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有和人同居的打算,他的生活里就突然蹦出一个女人来,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独自一个人在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已经在冰箱里的冷冻食品上一一贴了微波所需时间的标签,她应该可以自己解决中餐才是。
咦?怎么有股咖啡的香味飘来?他现在应该是在开会,开会怎么……一个念头陡地跃入他的脑海,为什么这么安静?其他人都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在说话……报告?
报——告?!辛辙倏地回过神来,映人眼帘的是空荡荡的会议室和面前一杯飘散着浓浓香味的咖啡,还有身旁那一双闪着促狭光芒的眸子。
“总经理,会议已经结束了。”温遴甜甜地笑着。
他的俊脸上急速掠过一抹赧然,随即恢复正常,“你怎么没有叫我?”
反正他刚刚是神游太虚去了,随她怎么说他也无从反驳。“总经理,我叫了,是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没听到的喔。”她的眼睛太过闪亮。
真是糟糕!他怎么在开会的时候发呆?“会议纪录都做好了?”避开她探究的眼神。
“都做好了,重要的事我都记下了,保证没有遗漏。”她笑咪咪地。
“那就好,等等送到我的办公室。”辛辙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她端上香醇的咖啡,“总经理,你的咖啡还没喝。”
他伸手接过,“我拿回办公室喝。”
温遴将整理好的资料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端咖啡,尾随在辛辙身后。她的办公桌在上司的办公室外,负责的职务是替他排定行事历、会议,整理资料,过滤闲杂人等的来电、来访,偶尔也当他的女伴陪他出席各式宴会,不管是公事上还是私底下的琐碎小事都由她来替他处理。
除了秘书外,她还有另外一个职称——万能事务员。
辛辙坐回办公桌后的位子啜了口咖啡,摊开一份市场调查表。
温遴将手上的文件全都放到桌上,却没有出去的意思。
他也不搭理她,继续假装专注在眼前的市场调查表上,希望她识相地别来打扰。
“总经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破。“刚刚开会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呢!”
辛辙挫败地支着额斜睨向她,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他们两个太熟了。
“温遴,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逾矩来逼问我。”于公,他是她的上司;于私,他像是她的大哥。
现下只有他们两人,客气话就免了。“现在才要端架子不觉得太迟了吗?”她好笑地问他。
他轻叹,“不过就是发个呆,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来逼问我吗?”
她正经八百地回答,“别人发呆不稀奇,但若是你在发呆可就值得好好探讨一番了。”
他啼笑皆非,“我也只是个平凡人啊。”
她认同地点点头,“平凡人会有眉宇轻锁、发呆、举止反常的时候,往往都是身陷爱河的症状,请问是哪位小姐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掳获你的心?公司里未婚的女性同事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伤透了心。”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坠人情网了?”他哪一点看起来像是恋爱中的人?
“难道不是?”她猜错了吗?
“不是。”这两件事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她不死心,“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的事他当然否认到底。
“对嘛,我就在想以我们的交情,你交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可是除了他的亲人以外和他交情最好的人。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因此,他从不和商场上的朋友深交。
“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失常?”她可好奇了。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都知道,“米雪儿一会儿说要养黄金鼠,一会儿又说不养了,现在照顾那只黄金鼠就成了我的责任。”要是说出那只黄金鼠还能变成人形,他不是被人讥笑,就是被人当成疯子。
“原来是这个啊……”小事一桩。前一阵子流行养黄金鼠、天竺鼠、枫叶鼠……宠物鼠蔚为风潮,公司里也有不少女同事有饲养,偶尔听到她们在谈论养鼠经,她多少知道一些皮毛。“你只要按时给它饲料和水,再请李嫂固定时间帮它清理笼子,保持环境清洁卫生,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要真像她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辛辙有口难言,只好含糊地带过,“嗯。”
温遴想了想,“不过你要是觉得麻烦,真不想饲养的话,可以再帮它找一个新家啊,相信我们公司里的女同事一定都很有爱心,愿意帮你好好照顾那一只黄金鼠。”消息只要一放出去,前来报名的人肯定会挤爆整层楼。
“谢谢你的建议,既然不是很麻烦的话,我还是自个儿养好了。”他不想麻烦别人,更何况月炎并不是普通的黄金鼠,不能随随便便地把她送出去。
她耸耸肩,“那好吧,等你改变主意的时候,再跟我说。”
辛辙摆了摆手,“好了,你都已经逼问清楚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回你的位子工作了?”
“是,遵命。”她旋身走向门口。
他吐了口气。
温遴在门口停住,回过头道:“你交女朋友的时候,一定要让我第一个知道哦。”
“啰嗦。”他拿她没辙地笑叱。
第五章
辛辙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一切安好,顿时感到松了一口气。
月炎乖乖地待在小笼子里。
“你——”来到小笼子前,他要说的话被开门声打断。
“少爷,你今天回来得比较早喔。”李嫂有些讶异地道。
“嗯,下午没什么重要的事。”他答得也很顺口。
“那我去做饭了。”李嫂脚跟一转。
“李嫂。”他叫住她,“从今天开始,晚餐多准备一份。”
多准备一份?“少爷,你要请客人回家吃饭吗?那我再去买些菜回来煮丰盛点。”怎么没有早一点说好让她准备准备。
“不用麻烦,没有客人要来。”
没有客人?那为什么……李嫂的困惑全写在脸上。
“我另有需要,麻烦你了。”辛辙轻而易举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不会,那我去准备了。”她连忙走进厨房。
他一直等到厨房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才低声对小笼子内的月炎问道:“微波炉会用了吗?”
她点点头,答道:“不过就是把东西放进去,按几个键就好了,很简单啊,我只是不知道时间该设定多久,所以才会……”
“所以才会怎么样?”他的思绪急速掠过一道闪光,快得让他来不及抓住。
她心虚地垂下视线,“没、没什么。”
她的样子更引起他的好奇。
月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局促地跨进小滚轮内慢跑。
她心里肯定有鬼。辛辙倚在桌子旁,若有所思地瞅着她瞧,他记得她对那个小滚轮厌恶极了,不论米雪儿怎么强迫,她就是不肯留在里面,现在竟然会自己跑进去,不太对劲。
他们刚刚在谈论微波炉……他幡然领悟,莫非……“之前的小火灾——”
她闻言浑身一僵。
“叮咚、叮咚!”门铃声突地响起。
辛辙暂时先按下审问她关于那次小火灾的起因,前去开门。
自己干嘛那么多嘴啊!这下子瞒不住了。月炎烦恼地在小滚轮内越跑越快。
门外站着一个女子和一只猫,是住在后面的多多和它的女主人。她正在和怀里那只看起来仿佛惨遭蹂躏过的猫咪在拔河,看得辛辙有些莫名其妙。
“喵喵喵——”多多的前脚紧抓着门旁的柱子不放,死命地挣扎着,嘴里也不停地在哀鸣着,一副对辛宅极为惊恐畏惧的模样。女子拉住她的两条后腿,不让它临阵脱逃。
辛辙清了清喉咙,“请问有什么事吗?”他们总不会是特地来表演人猫拔河大赛给他欣赏的吧。
“哇!”她终于将猫咪扒离柱子,过猛的力道让她蹬蹬蹬地连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到地上。
“小心!”他好意地出声提醒。
“你看看它的样子!”女子气愤不已地将猫咪凑到辛辙面前。
他瞥了它一眼,鼻子上贴子绷,脸上有抓痕,四肢里有两只脚也缠了绷带。
他狐疑地迎上女子带着强烈谴责意味的目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和她的猫一点都不熟,就算它受了伤也不关他的事,她究竟要他看什么?
女子的声音陡地拔高,“不明白!好,我就说清楚让你明白你养的黄金鼠干了什么好事。”
在厨房的李嫂闻声也出来一探究竟。
黄金鼠?月炎她……做了什么?辛辙回头朝她投去一瞥。
月炎心虚地别开眼,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女子忿忿地撕开多多鼻子上的绷,此举让它受到二次伤害地惨叫一声。“它鼻子上的伤口就是被那只黄金鼠咬的。”
看起来像是黄金鼠的齿痕没错。辛辙不语。
“小姐,你在开玩笑吧!”李嫂难以置信地跳出来说句公道话。“任谁都知道猫是老鼠的克星,老鼠见到猫逃跑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是那么小的一只黄金鼠,只要被你的猫踩一脚就会变成一坨鼠肉酱,它怎么可能有能耐咬伤你的猫?”老鼠咬伤猫?这大概会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她也知道这话听来很可笑,但是却是她亲眼所见的事实。女子的脸涨红,“你的意思是指我在说谎污蔑你们了!”
“我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李嫂认得她,这个小姐就住在后面,平常时候不太跟邻居打交道,性情有点古怪。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她气极。
李嫂不愠不火地接腔,“那得看你的目的是什么了?”
女子气得跳脚,“我的目的就只是要替多多讨回公道而已。”
“如果……”李嫂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辛辙打断。
“李嫂,你去忙你的,这儿我来应付就行了。”他让她回厨房去。
“是,不过老鼠会欺负猫这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少爷你别太好说话,免得被占了便宜。”李嫂不放心地叮嘱完,这才走回厨房。
“我知道这事说起来很夸张,可是我是亲眼看见你养的黄金鼠欺负凌虐我家多多,我没有必要说谎骗人。”女子振振有词的道。
“我相信。”辛辙温和地说。
“你也可以看多多身上的伤,全都是你家那只黄金鼠干的好……”他说他相信?!女子倏地一愕。
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多多身上的伤肯定是月炎的杰作不会错,“我知道我养的这只黄金鼠很凶悍,但我没有想到她竟会咬伤你的猫,我很抱歉,它的医药费我会负责。”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她不好意思了起来,“其实我家多多也有错,是它不安分地想打黄金鼠的主意,才偷偷跑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