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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里的梅杜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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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一旦暴露了你的野心与阴谋,就注定你终将以失败收场。”
  “哈,你不必威胁我,知道内情的人只有一个,而且他比我更加觊觎一切,他绝对不可能……”
  “你说的那个人,是瑞奇?”席凡的唇角弯起冷冽的弧度,而他怀内惊诧的秀丽脸蛋则猝然抬起,以怀疑的眼神睨着他。
  葛洛有些错愕,但仍力图镇定。“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只是你有眼线,纵使我离开了,早已布下的线眼仍然存在。”
  “那又如何?”葛洛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瑞奇比我更痛恨保罗,他一定会力拱我继承接管,而你们这对小情人就到天堂去陪保罗吧。”
  撂下话后,葛洛忽然高扬起细杖,笑不可遏地朝向整齐划一的枪杆下令,“开枪,一个都不能放过!”
  威廉当场气得跳脚,“等一下!老头,你要是敢开枪,就是跟罗兰家族作对,我不信你敢这么做!”
  葛洛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没用的小白脸,你只不过是席凡找来的不入流帮手,想提什么罗兰家族来骗我?”
  威廉瞪向席凡,“喂,合伙人是干假的吗?这个肥老头居然不知道我的来历?”
  当下,默契忽然瞬间提升至百分百的情侣,同时摆出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梅杜莎更是故意装傻,“什么?你是什么来历?我怎么不知道?”
  威廉气炸了,“哇,你们几时这么合作无间了,竟然还联手整我!”他就知道这桩事业会很划不来,该死的奸商世家,可恶的“奸夫巧妇”!
  “开枪!”葛洛骤喊的命令声终止了他们这场笑闹。
  刹那,扣扳机声此起彼落。
  破晓的晨曦乍现,渐露曙光,原本聚拢的云逐渐散去,当一声尖锐的枪声划破寂静,山林间的群鸟振翅纷飞,刺鼻的血腥气味弥漫开来,远方,教堂响彻云霄的钟声像是死神所敲响的丧钟……
  当啷……当啷……每敲响一记,就震动心弦一次。
  梅杜莎心悸地猛然忆起当年保罗的那场盛大的葬礼,那时的她多么迷惘彷徨,为了保护席凡,她甘愿只字不提的远走他乡,但她从不后悔,而且,她还因此认识了威廉和白雪两个怪咖死党……
  多年后,她带着心里隐藏的伤痕回到巴黎。席凡和她都变了,因为岁月,也因为深藏于两人心中隐晦的暧昧,他们终于能坦然面对彼此,也面对爱情。
  听似很荒谬,但当一个人深陷在爱情泥淖中时,不再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而这一切,像是颗巨大的水晶球不断旋转、旋转,在刮起狂风暴雨之后,他们努力的平息它、跨越它。
  风暴过后,一切都该结束,归于平静……
  冗长的静默过后,总算有人开口。
  “喂,抱得这么紧,小心骨折。”相当欠人踹的威廉式吐槽。
  紧闭双眸的梅杜莎霍地一愣,睁开双眼,迎上席凡噙着笑的俊脸,一旁则是猛翻白眼的威廉,她错愕得险些从席凡的臂上摔下来。
  前方,一道双膝跪地的人影,震慑的看傻了梅杜莎。
  葛洛的左肩与大腿各中一枪,僵硬呆滞的颓然跪地,他面朝向右斜方,双眼凸瞪,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黑吃黑,他最信任的贴身保镖们竟然全被人买通!
  不,他们全是从罗兰军校精挑细选出来的,难道那个小白脸真的是……
  这时,有道瘦削的人影缓缓出现,一张阴沉不讨喜的脸逐渐明显,常让梅杜莎暗地里偷骂是老阴鬼的瑞奇,竟然握着把手枪,宛若在山野中散步似的朝他们走来。
  梅杜莎看向他,愣愣地低哺,“怎么可能会是他……瑞奇明明是最可疑的人……”
  席凡倾身在她耳边再次提醒,“记住,别再相信你的直觉。”
  霎时,梅杜莎窘得皱起五官,根本不敢看向瑞奇。喔,去他的鬼直觉!
  “莎莎,以后记得别再以貌取人。”瑞奇睨了满脸窘红的梅杜莎一眼,“虽然我一向和保罗处得不好,但这不代表我就有意背叛。”
  被前后夹攻的她只好两眼一翻,执起手背抚额,活像在演莎士比亚的戏剧,造作地低叹一声“啊,我不行了”之后,顺势便倒进席凡怀内,意图相当明显,摆明了想佯装体力不支晕过去。
  不然还能怎样?沦为笑柄还不够,难道还要被损到耳朵长茧吗?
  接着,四周的暴笑声此起彼落,轰炸得某人装死装到全身僵硬兼双颊发烫。
  不管了啦,她满身是伤,装死也很正当,她诅咒这几个人最好笑到抽筋导致颜面神经失调。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梅杜莎在心中哀号着一千、一万遍可恶,最可恶的是为什么这一切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第10章(1)
  流畅轻盈的音符悠扬飘送,琴键与指尖触碰的细微声响隐匿在动人的琴音中,慢板的曲调抒发着淡淡的哀伤,令人心折。
  蹙起的秀眉徐缓舒展开来,眸子眨了眨,试图眨去水气,梅杜莎呻吟着爬起身,看向缠满纱布活像木乃伊的手臂与小腿,一不小心牵动伤口,她只手支额低咒了几声,隐忍着麻醉过后的痛楚掀被下床。
  一袭崭新的黑色窄身长洋装使她纤瘦的身形益发显得赢弱,脸色略显苍白,毕竟才刚从一场大灾难中脱困,她连心情都还未调适过来,更别说是疲惫不堪的身体。
  梅杜莎赤足拖着肿胀的脚踝,举步维艰地倚墙前行,推开房门,循着音符流泄的方向而去。
  绕过幽暗的长廊,直到二楼尽头鲜少人进出的琴房,梅社莎愣愣地停下脚步。
  印象中,除了喜爱弹奏钢琴的保罗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会进琴房,更别说碰触琴键,毕竟直接播放CD还来得快些。
  探出未受伤的手推开半敞的门,光线透过缝隙射来,她眯细双眸适应光亮。琴房内音符仍旧跳跃,弹奏者行云流水般的琴技与富含情感的琴声,让曲子更加动人心弦。
  梅杜莎狐疑的推门而入,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踏进过这间琴房,对映入眼帘的景致感到生疏。淡蓝色的瓷砖铺展一地,几张金黄色调的义大利复古沙发,平台钢琴优雅地置于房中央,无声地宣告它是专属于这个空间的主宰者。
  跃然的音符仍在空气之中流动,轻轻的乐声像蛋糕上的慕斯般柔细。
  带着浅淡忧伤的曲子让人紧绷的心情平缓许多,梅杜莎愣望着瓷砖上自己的倒影,赫然察觉她判断错误。
  这不是她听惯的萧邦。自小拜保罗之赐,被迫听到发腻的萧邦全集,她几乎耳熟能洋,尽管不知曲名,但光听几个乐章便能判断出是忧郁浪漫的萧邦特色,所以她很清楚,此刻耳边的曲子并不是她所熟悉的。
  “李斯特,安慰曲。”低酵略沉的嗓音仿佛察觉了门边人儿的迷惑,边弹奏边替她解惑。
  “安慰曲?”梅杜莎轻哼,蓦地皱起眉头,朝那架黑色的钢琴缓慢走去。
  相当专注于弹琴的席凡只是噙着笑看她一眼,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起伏跃动,不曾稍作停顿。
  梅社莎靠在琴身上,半掩着眼睨向席凡,在确认过耳边的琴音真是他的双手所弹奏,而非播放音乐装模作样后,心跳不禁怦然失速。
  嗯哼,挺不错的嘛,黑暗王子确实需要点才艺,不然要怎么拐走她这个魔女?
  “弹这首曲子是想安慰谁?”梅杜莎语调慵懒的明知故问,反正她就是想亲耳听见他对她作出表示才高兴。
  席凡轻笑,回望着她淘气的瞅视,“送给我的毁灭女神,梅杜莎。
  温柔如喁喁私语的法文,缠绵的腔调令人飘飘然,令她心神荡漾。
  “毁灭女神呀……”她眯细双眸,片刻,丰盈的唇漾起灿烂的笑,“听起来挺适合我的。”把“女神”更改成“魔女”的话会更治当。
  琴音倏止,一只打横的胳臂扣住梅杜莎肩头,将惊诧的她往后压入一副温暖坚实的胸膛里。她侧躺在他腿上,雪白的两颊迅速染上嫣红。
  男性的香味缓缓萦绕,又是那股令她无法抗拒的GUCCI香水味,往后的她应该离不开这种香味了……
  席凡将俊脸挪近,两人气息交缠,深邃的棕眸凝视着她,戏谑地低语,“沉睡己久的梅杜莎,总算被我的琴声唤醒了。”
  “我还没被安慰够,你不能停。”她指着琴键,有些仓皇不知所措。
  “我不介意天天弹,只要你愿意听。”他温柔的凝视像两团火炬,灼烫得足以焚身。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我的质问?想得美。”梅杜莎努力保持冷静,但仍控制不了陡然升高的体温。“告诉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席凡微挑起眉,刻意漫不经心地问:“知道什么?”
  好啊,还想跟她玩是吧?梅杜莎抿起唇瓣横他一眼,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继续穷追猛打,“跟保罗密谈过的人,应该不是只有我,你也一样。”
  看她如此坚持,席凡只好承认,但仍是未将话说清楚,只是淡淡的回应,“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怒火瞬间狂燃,总冷静不了太久的艳容再度让忿充满气恼之色。
  “所以,包括我的离开、再回来,保罗的第二份遗嘱,还有你后来的离开,这全部的全部都是一场设好的局?”
  喔,瞧瞧,她出生在多么不正常的家庭?保罗居然连在将死之前都不忘算计一番。
  席凡微笑承受她的怒气,“不,这不单是场局,而是局中局。”
  “什么局中局?”梅杜莎正考虑着要不要冒着手残废的危险开扁。
  “保罗告诉你那个秘密时,同时也告诉了我,他早就看出我们之间的牵引与羁绊,他也猜测到,你必然会为了坚守秘密而离开,所以……”
  梅杜莎暴躁的接口,“所以他伙同你一起设计了这场局,甚至还联合了最让我意想不到的瑞奇,目的就是为了抓出家族里的内贼?”
  席凡唇边上扬的弧度给了她答案,梅杜莎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那张俊美的脸庞,很窝囊的兀自生闷气。
  从头到尾,她就像个傻瓜一样被摆布,不仅是席凡,连保罗爸爸都一样……慢着,他刚刚说保罗早就看出他们之间的牵引与羁绊……
  梅杜莎赫然抬眸,窘然的猛眨双睫,“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一句?”席凡漾开邪魅的浅笑,问得很刻意。
  她干咳几声,差点咬到舌头。“什么叫‘他早就看出我们之间的牵引与羁绊’?”
  “我想,你对我的感觉,已经强烈得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席凡淡笑着揶揄她突来的尴尬。
  “你嘲笑我?”梅杜莎怒瞪着他,已经顾不得自已私密的心绪一再被剖析。
  “不,我只是想,你对我,是否还保持着一样的感觉?”他试探性的轻问,轻轻地触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柔软部位。
  梅杜莎低垂着头,脸上的红霞蔓延至细白的双耳。她想起身,却让席凡紧揽住腰身,他不准她逃避这个问题。
  “莎莎?”
  “好啦,我说。”她躲避着他熠熠灼热的眸光。催什么嘛,如果真那么急的话,当初干嘛要离开?
  席凡侧靠在琴键旁,指尖轻敲黑键,优雅地微笑着静待她开口。
  梅杜莎觑了他几眼,清清喉咙,“我对你,一直以来就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促狭的眸光缀亮她笑弯的媚眸,果然如她所料,席凡脸色倏沉。
  “梅杜莎!”
  “好啦、好啦,也许还带着点有着幻想色彩的喜欢,毕竟你长得那么帅……”
  蓦地,她洁白如贝的耳畔传来一声沙哑微怒的轻喃,“莎莎,容我提醒你一句,说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这样的语气恍若从前在准备欺负她之前的预告,照理说,她应该吓得冷汗直淌,不过……哼哼,她相信现在的他绝对不敢对她……
  霍地,一张邪恶蛮横的薄唇直接突袭,不容拒绝的吻上梅杜莎愣然失神的脸,贴在她浮现红晕的雪颊上。
  她双手急忙捂住发烫的脸,目光慌乱无措的游移着,“不公平、不公平,你都还没给点表示,为什么就要拷问我?”
  “你想要什么表示?”他邪气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
  梅杜莎当场就能猜到他邪恶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喂,你别想歪,我所谓的表示是……”
  噙笑的薄唇印上她微张的唇,将她来不及出口的解释吞下,甚至乘机伸舌逗弄她,吓得她直觉想抿唇抗拒。
  “还是不肯说吗?”“忙”得不可开交的席凡微挪开唇轻问。
  见被吻肿的红唇仍坚定的不肯吐实,逗笑了他,大掌挪移至她纤细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将她高高抱起。梅杜莎双足腾空,顿时有些惶惑,但他却是让她高坐在琴台上,飘然的黑色裙摆荡漾如波,几乎和黑色的钢琴融为一体。
  梅杜莎像个女王般居高临下,双眼氤氪,不解地俯望着他。
  席凡带着笑意撩开垂落眼睛前方的几绺发丝,拉过她微微发颤的手,落下令人发痒的轻吻。
  她想笑,但眼角却溢出晶莹的泪珠。该死的黑暗王子,她等这一幕等很久了,终于轮到她主宰一切了吧……
  “假如你坚持不肯对我诚实,那我只好把你困在钢琴上,逼你听我弹安慰曲,直到你肯说为止。”他平举双掌,预备将灵活的十指摆在琴键上。
  梅杜莎仰起明艳的睑蛋,有些吃力地交叠双臂,故意以睥睨之姿看向他。
  “你对我的伤害,可不是弹个一百遍就能彻底算清楚的。”她提醒他,他很可能会弹到手指断光了都还不够安慰她。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自傲的弹下第一个音符,顺带附送一句足以撼动她心房的补充说明,“你是笫一个听见我弹琴的人。”
  这句话暗藏的意义是,她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特殊的人。
  开始觉得自己眼泪很好拐骗的梅杜莎果然又开始多愁善感,眼泪凝结如水晶,泫然欲泣,有这么高超的琴技还从不表演,这男人真是懂得怎么暴殄天物。
  “想骗鬼啊,难道你是无师自通不成?第一个听你弹琴的人应该是教你弹琴的人才对……”
  梅杜莎赶在泪水决堤之前凶狠地朝他大吼,吼完,却赫见席凡唇边的笑意加深。
  她展开双臂,表情有些哀怨。“抱我下来。”
  “你确定?”他知道她想当女王很久了,特别是“他的女王”,应该好好把握当下的机会才对。
  “除非你不想抱我。”她噘起红唇,难得柔软的嗓音听来状似撒娇。
  席凡幽深的眸光益发深沉,心跳加剧,看来,他已经被这个魔女彻底俘虏,不,恐怕已经被俘虏很久、很久了。
  他起身展臂欲抱起她,蓦地,她却抢先一步将娇躯投进他怀抱里,撞他个措手不及。他微诧之际,她弯起浅浅的柔美微笑,将唇凑近他耳边。
  “圣诞快乐,我的席凡。”
  我的席凡……这句教人耳朵发热,极其亲匿的话,终于使他紧绷的肌肉放松,蛰伏在心底的焦躁也因此消失。
  他捕捉到她湿眸中一闪而逝的顽皮,微挑俊眉不以为意,将噙笑的薄唇贴上她灿烂的笑靥,准确无误地寻至她的饱满的红唇,深深地低吻。
  “你确定只给我这一句?”
  “吻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话!”会害她分心不能好好享受耶,臭席凡。
  “你确定要在这里?今天是圣诞夜。”像是存心逗她,他微抽开身低问。
  梅杜莎嗔他一眼,发窘害臊的脸满是晕红。“你很啰唆耶!”
  席凡骤然失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无妨。”她这模样既妩媚又娇艳,他根本无法抵抗,也无心抵抗。
  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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