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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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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也是同样吗?”
  晓雪一时没有明白,没心思深究,往外推她:“好了,其余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请你离开。”
  女人把晓雪的手扒拉开:“我走了,你好在这里做她的工作,让她不要起诉姜学成,对不对?”
  晓雪明白了。她无比愤怒,故意道:“对。”
  “想保护你的心上人儿?”
  “对!”
  “看来你们是真的了?!”
  “对!!”
  女人惊怒:“你,你!”猛地向晓雪扑了上去,“看我今天不撕烂了你这个不要脸的!”
  女人一手揪住晓雪的头发,一手去抓她的脸,那张她丈夫看中的脸。晓雪两手抓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腕,用头往外顶她。女人一脚踢中了晓雪的膝盖,晓雪疼得弯下腰去……受惊的晓冰看着她们,神情茫然。女人乘胜追击,将晓雪扑倒在地,两副尖利的红指甲向晓雪脸上伸去……就在这时女人忽然凌空而起,仿佛港台影视里的女侠,晓雪坐了起来,她看到了钟锐。
  钟锐揪住女人的衣领将她从晓雪身上拉开,然后向门外推。女人挣扎着不肯走,但身不由己。女人在钟锐的手中扭动着身体: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
  钟锐一言不发,直到把她拉下楼梯。
  “以后不许你再来骚扰夏晓冰!”
  “你是她什么人?”
  “哥哥!”
  屋里,姐俩静待骚乱声远去,消失。
  “她是谁?”晓冰转过眼睛看姐姐。
  “不是谁。跟我们没有关系。”
  “噢。”就不再问。
  看着妹妹的样子,晓雪心疼得无以复加,几步走过去,跪下,把妹妹紧紧地搂在怀里。晓冰不拒绝也不响应,任姐姐抱着,无知觉般。
  晓雪忍着泪:“晓冰,回家吧,一人待这儿妈妈不放心。”
  晓冰摇头。
  “要不,我在这陪你。”
  “不要!”
  晓雪流泪了,“晓冰……”
  “不要!!”
  钟锐回来了。
  “晓冰,现在我让你自己待这,但你得答应今晚回家去住,一会儿我来接你,好不好?”
  晓冰点了点头。钟锐示意晓雪走,晓雪走到门口,又回去,拿起进门时随手放在桌上的一个塑料袋给晓冰,这是她去何涛病房床头柜里收拾出来的东西。
  好不容易人都走了,晓冰拉过塑料袋,里面是何涛住院前穿的那套衣服,没有洗过,尽管已沾染了浓重的来苏儿消毒水味,仍掩盖不了何涛身上那特有的气息,晓冰深深地把脸埋在衣服里嗅着,蹭着,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了她的脸。她急急翻找,在裤兜里发现了一串钥匙,其中有一把异常的小巧。
  ——还上着锁!里面是什么?
  ——隐私。
  ——我也不能看?
  ——尤其是你不能看。
  ——明白了。是从前的那些人儿给你的情书。可惜她们都是历史,只有我,是现实。
  ——对,只有你。
  小巧的钥匙捅进箱子上那把小巧的锁里,“叭”,开了。
  这是一个衣箱。晓冰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其中有一件是何涛最常穿的T恤,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何涛穿的就是它。但晓冰并没过多停留,动作很急。
  只剩最后一件衣服了,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晓冰欲哭无泪。她把拿出的衣服重新往箱子里面收拾,在挪动箱内最后那件衣服时,手感到了异样。她急急地把衣服拿开。
  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被拿起来。被打开。
  字很漂亮,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墨水的颜色深浅不一,有时一日好几页,有时只几个字。晓冰心急跳着向后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儿。她叫夏晓冰。
  今天,她把她的手交给了我。我拉着她的手,她也拉着我的。这是爱情是信赖,更是责任是承诺。从此我们将手拉着手走,走,走,直至生命的顶点……
  ……
  已经很晚了,何涛小屋的灯依然亮着。
  晓雪和钟锐等在楼外。晓雪坐在楼口台阶上,趴在自己膝头上睡着了。钟锐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钟锐公司陷入困境。
  夏家出事后,他几乎全力投入了进去。先是为何涛的病忙,后是为何涛的死忙。何涛双亲的接送安置,遗体告别,送葬……其间的琐事千头万绪,这个时候,家里没个男人根本不成。唯一的男人——至少钟锐认为他是夏家的男人——姜学成,由于自己麻烦重重,有时反而要牵扯着别人的精力。就在这段时间,钟锐的公司里出了事。
  OLTO推上市场后滞销,调查结果,一个性能与他们几乎一模一样的产品VLD已先期占领了市场。出品公司是正中电脑公司。
  钟锐把谭马叫了来。
  “谭马,我们都清楚,方向平绝无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OLTO,除非他拿到了核心资料。公司里掌握核心资料的只有你我……”
  谭马不说话。
  “他给了你多少钱?”钟锐轻声问。
  “……十万。”
  “才十万?”
  “对!他要给我二十万,还有千分之二的分红!”
  “你没要。”
  “不能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我买了套房儿,我们得有一个固定的没人的地方待着,天眼瞅着冷了,噢,最近我认识了个人儿,应该说是早就认识了,小学同学。”
  钟锐叹口气:“谭马,这不是正路。”
  “是近路。”
  钟锐拿起电话,“找方向平!”
  方向平公司里一派生气,为用户安装VLD的人员忙得不可开交。钟锐来电话时方向平正跟人谈技术合作的事,但他还是决定推开一切事情与钟锐会面。他渴望那个想象已久的场面。
  钟锐背靠切诺基车身而立,刷,刷,刷,一个穿黄马甲的女工在扫落地的秋叶。晚霞渐隐,夜幕未至,天边一片深紫。路人行色匆匆。不远处一个生意清冷的卖煎饼果子的小贩几次试图对钟锐微笑,终因对不上眼神儿而作罢。
  黑色的“大宇”急驰而来。
  钟锐挺直了身子。
  方向平神采奕奕。
  “你好,钟锐。”他伸出了手。
  钟锐没接这只手,而是把一张软盘递过去。
  “你们的VLD。说吧,怎么回事?”
  “你身上没带录音机吧?”
  钟锐没明白:“什么?”
  方向平大笑:“玩笑玩笑。你的为人我清楚。那么,我也以诚相待——正如你所知道的,都是事实。”
  “你不觉着这么做有点卑鄙?”
  “绝不是你所想象的‘卑鄙’。我无意搞垮你,只想强大自己。什么是竞争?这就是。钟锐,你的失败在于过分倚赖自己的一技之长,而竞争所需要的,是综合能力。”
  看着方向平自鸣得意的狂妄,钟锐把原本想说的话收了回去,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不知道痛。
  “谢谢指点。”钟锐说罢,转身走开。
  方向平觉着兴犹未尽,又在没有对手的原地陶醉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周末,要下雨了,外面响起雷声。公司在开会,谭马的位置空着。钟锐主持会议。
  “OLTO销售情况不好,主要是因为有人采用不正当手段,盗取了关键技术,抢先占领了市场。但请大家相信,这只是暂时情况。公司工作按原计划进行。……目前的困难是,OLTO销售受阻,造成资金紧张,广告及AT项目的开发都面临资金问题,困难很大,但肯定是短期困难。因此,我想发动大伙集资以渡难关……”
  “集资可不能白集啊。”一个人忧心忡忡。
  “高利率。”
  “如果万一……”
  “没有万一,请大家相信我,”说着掏出一张存折,“我个人现在就这么两万块钱,先带个头。”
  众人表情严肃起来。
  一人探头进来:“钟总,谭马回电话了,说他有事,不能来。”
  钟锐呼谭马。
  谭马与一个高大的女人从一辆高级轿车上下来,车前是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餐馆。
  门童殷勤地为他们拉门,称女人“于总”,称谭马“谭先生”。
  “五子,叫大厨给我们弄点吃的。”女人边走边吩咐迎出来的一个小胖子。
  “您想吃点什么?”小胖子迈着碎步扭脸看着女人的脸问道。
  “你想吃什么?”女人扭脸问谭马。
  谭马显然还不习惯这阵势,“随便吧……”
  “随便。”女人对小胖子说。
  “送到您办公室?”
  女人看了一下因已经过了吃饭时间而显得空旷的餐厅,用目光征询谭马的意见。
  谭马不愿给人添麻烦:“就在这儿吧。”
  二人捡了一张四人的小餐桌坐下。一个小巧的女孩儿过来为他们倒茶。
  “娟娟,中午生意怎么样?”
  “光我就翻了三次台!”
  “包间呢?”
  “晚上的都订出去了!”
  女孩儿走后,谭马感慨:“跟你比,我们这些男人都白活了……”
  女人摆了摆手:“你往电脑前一坐,我这么大个,马上觉着矮你半截……”
  “我们挣的那可真是血汗钱。”
  “这地方,耗费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
  “那你也值了,这是你的宫殿,你是这儿的女皇啊。”
  “你要是愿意,我让位。”
  谭马不能不感动,他掩饰地开着玩笑:“不成!那人不得说我傍大款啊!”
  女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完了,认真道:“谭马,咱们一起干吧,别犹豫了,嗯?”
  面对热情而真诚的眼睛,谭马不再开玩笑了。
  呼机响,谭马看了看,这次是钟锐亲自呼他,女人把手机递了过来。谭马回电话。拐弯抹角说了许多之后,他对钟锐直言了:“……我想尝试做一点别的,对不起,老钟!”
  女人眼睛一亮。
  钟锐心情沉重地放了电话。
  晓雪送丁丁进了幼儿园,匆匆走出,听到有人叫她,回头。是姜学成。
  “你?”
  “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其实压根就没睡着,好容易盼到天亮,到你们家时,已没人了,就又到这来了。……晓雪,你,你们家人,能原谅我吗?”
  “这是个意外事故……”
  姜学成小心地看她的眼睛:“你该上班了吧?”
  “不,不用去了。”
  “周艳留下了?!”
  “……我得尽快找到工作。”
  “我有个病人,是一家大公司老板……我马上跟他联系!”
  “你别管这些了,快去医院,万一有什么事找不到你,错上加错!”
  姜学成凝视晓雪:“你永远是先为别人想。”阵风吹来,晓雪的一绺发丝吹到前面,姜学成那么想为她拂上去,手心都出汗了,没敢。他已经失去了以往的自信。停了停,他说:“你回家吧,等我消息。”
  消息,好消息来得那么快,快得连姜学成都感到意外。他打电话通知晓雪时开心极了,这些天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
  “……他不光一口答应,晚上还要请我们吃饭。我去你家接你,七点。”
  “吃饭我就不去了。”
  “他请你去。他已经知道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说罢放了电话,深深地吁了口气。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脑后轰然响起。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忘不了唧唧我我?”
  不用回头看,甚至不用靠分辨声音,他就可断定来人是谁。她永远把“卿卿我我”说成“唧唧我我”,姜学成从来不纠正她,奇怪的是,别人也似乎没有纠正过她。
  姜学成首先庆幸的是,此刻办公室里没有人。医院不远处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下子送来了三个外科急诊,医生们都上台了,在家休息的都打电话叫了来。
  “这么好的医生上不了手术台,真可惜啊!”
  他漂亮的妻子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边说边摘着用来防晒的白网眼手套。
  姜学成一声不响。
  “那女孩儿真可怜。看他们家的样子好像正准备办喜事……”
  姜学成心里“嗵”地一跳。“你去了?你要干什么?!”
  “关心她,帮助她,告诉她她应有的权力。”
  “卑鄙!”
  “你没把柄我再想卑鄙也没有辙。……本来是致残,现在嘛,是致死,你有可能被取消医生资格啊。四年的大学,两年的硕士,多年的临床经验,就这么……”把摘下的一只白手套向空中一挥,“完了?还有你当了一辈子工人的老娘老爸,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了,可怜啊。”
  姜学成紧紧盯着她。
  妻子笑笑,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摘着另一只手套。“你的事迹已经上报到我爸那儿了。怎么处理,我想,医院会根据上边的意见。昨天我回家,我爸说,学成要是这么着给处理了,太可惜了。问我什么意见。我说,反正他也要跟我离婚了,您就看着办吧。……你说得不错,我爸不会为了我拿他的事业去冒险,但要是有机会,他还是很愿意帮帮他女儿的!”
  她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
  姜学成满怀仇恨。
  四目相对,如两只食肉动物的对峙。
  妻子突然冷笑一声,站起,转身离去。高跟鞋“答答”地远去。
  姜学成半天没动,汗水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涌出。
  床上摊了一床的衣服,已经快六点了,晓雪仍没决定赴宴时穿什么。钟锐倒是按时赶到,丁丁欢叫着扑了上去,今天晚上妈妈有事,爸爸带他出去玩儿。
  钟锐带丁丁走到门口,站住:“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具体去哪里我还不知道呢,他……姜医生七点来接我。”
  “这事有把握吗?”
  “应该没问题,那人的命是姜医生给的。”
  “那事,你下岗的事,该跟我说一声。”
  “我跟谁都没说。是他,姜医生主动问的我。”
  钟锐沉默了。
  姜学成一直目送钟锐带着丁丁开车走后,才从楼角拐了出来,他低着头向楼里走,自从发生了那起事故后,他就不知不觉地采取了这种走路姿势。
  到了楼门口,突然,他看到一双熟悉的脚,抬头。
  他的妻子赫然站在面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姜学成叫。
  “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你没有这个资格!”
  “受害人的亲属有。刑满释放以后,你就不可能再干医生了,至少,没有哪个大医院敢收留你。”
  姜学成彻底绝望了:“好好好,你有本事,随你怎么样吧。”
  女人挡住去路。
  “还是要去她那?”
  姜学成不响。
  女人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柔和。
  “学成,人都说你聪明,我看你真是,笨透了。为什么就不想想,我一天到晚跟着你,苦口婆心劝你,为什么?要干什么我干就是了,没必要事先来通知你啊!”
  姜学成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六点半了,已换好了衣服,梳洗打扮完的晓雪向楼下窗外张望,来路无人。
  姜学成和妻子相对坐在一家咖啡厅里,厅内昏黄的灯光使女人的面部年轻而柔和。
  姜学成偷眼看表,心里暗暗着急。
  女人不动声色,自说自。
  “我把你的处境都跟爸说了,他很同情你,他认为不应当因为一个偶然事故就把一个好医生毁了,国家培养人才不容易。学成,有空你回家看看他老人家,好不好?”
  “你和你爸爸帮我,日后我一定报答……实在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事。”说着站起身来。
  女人一下子变了脸,厉声道:“姜学成,别给脸不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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