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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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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个朋友?”
  王纯看他一眼,没吱声,继续向前走。
  小伙追上来,“交个朋友!”
  “我儿子都八岁了。”
  小伙微笑:“那有什么关系。”
  他把她当成“鸡”了。王纯气得大叫:“走开!”
  小伙子“走开”了,王纯心情越发恶劣,转身往回走。
  老乔一人躺在被窝里看电视,他已经困了,可是玲芳去邻居家还没回来。外面单元门响了,他欠起了身子。结果回来的不是玲芳,是对门那个丫头。
  王纯回到自己屋里,才想起大门没关,想起许玲芳说的话,又转回去把门锁好,才回屋。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正要上床,听到有人在扭单元门的把手,接着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擂门声和叫声。
  “插门干什么!”是许玲芳。
  老乔忙不迭只穿裤衩背心来开门,许玲芳进来,敏锐的眼睛立刻看到了王纯屋门缝里泻出来的灯光,知道王纯回来了,对老乔更加不依不饶,挥动手里的毛衣针叫道:“明知我不在家你为什么要插门?啊,你插门干什么!”
  老乔小声焦急地:“你别嚷嚷,让人听到多不好。”
  “知道不好别干啊,”用毛衣针挑挑老乔的小背心,“连衣服都脱了,你们到底都干什么了,我出去才这么大点工夫,就把门插上,啊?”
  老乔急于开脱自己,小声地:“不是我插的,我早就上床了。”
  许玲芳更火了,脸冲王纯的门骂起来:“没见过男人是怎么着,连有了主儿的都不放过……”
  王纯在屋里听着快气疯了,她起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你说谁?”
  “谁认说谁!”
  “讨厌。”
  “讨厌?我是讨厌,讨你的厌,碍你的眼。要不你能瞅点空就把门插上?以前你可是从来不知道关大门的,今儿怎么这么主动起来了。你得着什么了没有,怕是什么都没得着吧?”
  “我今天就是插门了,以后还要插,专门趁你不在的时候插门,把你关外面,气死你,活该!”
  王纯孩子吵架般一口说了一通,拉开门出去。
  许玲芳欲追出去理论,被老乔拼死抱住,她恨恨地把门哗地插上。
  王纯回来时已很晚了,开门,门不开,她又做不到像许玲芳那样不顾脸皮大喊大叫,站了一会儿,冲动地下楼打电话,拨了钟锐的呼台。
  “请留言。”呼台小姐操着假声。
  王纯想也不想:“请速来我这里!”
  ……钟锐呼机响时他们一家三口刚离开夏心玉家,正要上出租,钟锐看了看呼机,拉开车门,对晓雪说:“你带丁丁回去。”
  晓雪把车门关上。“已经下定决心了?”
  “什么?”
  “最近你对家对儿子格外——周到,出于内疚还是为了,补偿?”
  钟锐转身走,晓雪一把拉住他:
  “她……是谁?”
  “谁是她?”钟锐心里一惊。
  “别再装了钟锐,这事我早就知道。”
  “谁告诉你的?”
  “还用谁告诉?这种事瞒得了谁也瞒不了妻子,除非她成心想骗自己。你一夜夜的不理我,碰都不愿意碰我,有多长时间了?几个月,半年?男人没有感情也得有夫妻生活,如果不是这样,那他百分之百是另有渠道了!”说罢上车,“砰”地关了车门。
  钟锐另打了一辆车急急地向王纯处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王纯从未这样呼过他。他到时,王纯正在楼前流连,两道汽车的光柱射来,她转头,立刻向这边跑来,车停下来了,钟锐从车上跳下来,王纯迎过去,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钟锐什么都不问,只是更紧地回抱住她。
  出租车调头走,灯光光柱从他们身上扫过,一个骑车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对在光柱中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她呆住了。是晓冰。她的车把上还挂着为王纯送来的生日菜肴。
  晓冰一夜没睡,好不容易熬到妈妈起床出去散步,迅速跳下床来,洗了把脸就出门了。不能让妈妈知道这事,得让危机悄悄过去。
  晓冰去找何涛,他同学说他跑步去了,她又来到学校的操场。何涛一下子就看到了她,高兴地向她挥着手跑来。晓冰的眼前模糊了,泪水又涌了上来。从昨晚开始,她突然变得非常软弱,动不动就热泪盈眶。昨晚回家后,她要看电视,妈妈说这么晚了还看?就一句话,她大哭了一顿,弄得妈妈不知所措。
  隔着很远,何涛就注意到了晓冰苍白的面孔和一双红红的、浸泡在眼泪里的眼睛。
  “怎么啦,晓冰?”
  晓冰的泪水刷地流了下来。
  何涛为她所说的事情震惊。
  “你没有看错?”
  “我但愿是我看错了,是做了个梦,是没有的事!可惜,不是。……何涛,我去找王纯谈,你找钟锐!”
  “我觉着应当先找你姐姐。”
  “这事不能让她知道!”
  “可她是当事人啊。”
  “她是我姐姐!”晓冰的语气重音突出了“我姐姐”三个字,“何涛,我们帮帮她,让危机悄悄过去。”何涛摇头。晓冰盯着他:“你不想管这事?”
  “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比如你让我找钟锐谈,谈什么?”
  “叫他不要再跟王纯来往……”
  “他能听吗?”晓冰咬紧嘴唇,何涛耐心说:“现在碍着各方的面子他们还有所顾忌,一旦已无面子可言,只能促使他们更快地走到一起……”
  “他们敢!……何涛,去找钟锐!现在就去!”
  “我可以去,只是,好不好。”
  “可惜我不是个男孩子,可惜我姐姐没有弟弟……”又一阵泪水涌出,堵住了喉头。
  “你就是个男孩子又能怎么样,去揍他一顿?”
  “你以为呢!”
  “赌气没有用……”
  “没用的别说!总之这事你不想管,是不是?”
  “不是。”
  “是!……我算明白了,说到底出事的是我姐姐不是你姐姐,伤不在你身上你哪里会感到痛?”转身走,何涛追去,晓冰跑了起来,何涛也迈开腿跑,没留神撞上一个刚从食堂打饭出来的老教师,馒头、茶蛋滚了一地,何涛不能不停下帮忙收拾,眼睁睁看晓冰远去。
  晓冰来到了王纯的住处。站在这来过多次的门前,刚刚平复了一点的心又一次痉挛般抽紧,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她握紧冰凉汗湿的拳头以镇定自己,好久,才敲了门。
  王纯被敲门声惊醒。她昨晚加班搞一个工作计划,到早晨三点才躺下。她紧闭着双眼没有动。敲门声又响,老乔两口大约不在家,没人应,她只好不情愿地问了声:“找谁?”眼睛仍然闭着。
  “找你。”
  王纯清醒了些,却没能听出来人是谁。“谁呀?”声音中仍是浓浓的睡意。
  “夏晓冰。”
  睡意消失了,王纯赶紧下床去开门,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晓冰站在门口,冰冷,苍白,生硬。
  “昨晚赶了个东西,弄到早晨三点。……你气色不好,怎么了?”王纯预感到了什么,嘴里说着话,眼睛看着晓冰的脸。
  “我昨晚一夜没睡。”
  “干吗呢?”
  “睡不着。”进屋。
  王纯跟着进了屋。
  晓冰站在凌乱的房间中间,一言不发。王纯叠被,把扔在桌上的袜子、小衣服等飞快收拾起来,同时拉出写字台下的椅子让晓冰坐,嘴上边说着:“幸亏你来,要不我可能一直得睡到晚上。下午说好去公司呢。……坐呀。”
  晓冰不坐,“我昨天晚上来过一趟了。”
  王纯住了手:“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你?”她的话是过快过密了。
  “可我看到你们了。”她把“你们”二字咬得很重。
  王纯看晓冰,两人目光相遇,片刻,王纯先躲开了,她无法正视晓冰,她垂下了眼睛。长久的令人难受的沉默之后,晓冰开口,一字一字如重锤在王纯脑上敲击。
  “我看到你们了。先声明一下,我昨天来绝无刺探的意思,我是一心想看看你赞不绝口的那位朋友,但我压根不知道也想不到他会跟我有关系。……”
  王纯喃喃:“我知道晓冰,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否则你哪还会这样来利用我利用我妈妈利用我们全家,你躲还躲不及呢。”她大口吸着气以使自己声音稳定,她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掉泪。“瞧瞧那天晚上你们俩演得那出双簧戏……我不明白王纯,你怎么会这么成熟,这么冷静,这么冷酷?”
  王纯抬头,急急道:“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他,是你姐夫,真的晓冰,这你一定要相信我,至少在我找你帮忙的时候我是一无所知……”
  “就算是这样。那么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
  晓冰惊怒:“你还想怎么想!”
  “她……你姐姐知道了吗?”
  “我不会让她知道。我妈妈也不知道。”晓冰的声音突然转为带着乞求的恳切,“王纯,我想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让危机悄悄过去,不留痕迹。……”
  王纯不响。
  “他们的关系过去一直很好,为了我姐夫,我姐姐不惜放弃自己的专业,丁丁是她一个人一手弄大的。我姐姐在学校时学习棒极了,英语日语都特别好。要不是为我姐夫为丁丁,她现在都该从日本留学回来了,托福都考取了!……”
  王纯困难地开口了:“晓冰,你是聪明人……”
  晓冰激动起来:“对,我还是现代人,我应当懂得你们的爱情,更应当懂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算了吧王纯,现在你不要跟我谈什么爱情了,现在这词儿只能叫我恶心。爱情是什么,不过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厚颜无耻巧取豪夺的一面大旗!”
  这时王纯已渐渐镇定,她抬起头,看着晓冰:“我从来没跟你隐瞒过他是有妇之夫晓冰,但你那时完全不是这个态度。当然我理解你现在的变化,可你也应该用一种较为客观的态度来对待我。”
  晓冰气得要命:“什么是较为客观的态度?像以前那样来称赞你的选择你的行为?是不是还要我去找我姐姐谈谈让她同意给你让位?”
  “我从没提出过让他、钟锐离婚。”
  “这还用得着提?!”
  “就是真有这么一天,你也不能责怪我。”
  “得怪我姐姐活该!”
  “得怪他们的婚姻早就死了,就是没有我,也得有别人!晓冰,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姐姐谈谈,帮她分析一下作为一个妻子她究竟失败在哪里呢?”
  晓冰盯着王纯,她根本没料到王纯会是这个态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王纯勇敢地回视她。晓冰胸脯开始剧烈起伏,又要哭,这时候尤其不能哭。想说几句强有力的话回击对方,但是她明白只要一张嘴,非得先哭出来不可。她无从发泄,猛地,伸出拳头照王纯的肩头狠狠打了一拳。从小到大从没打过人,因而她的这个动作显得非常突然也有些笨拙。打完后转身便走,不是怕对方回击,是眼泪已然控制不住。王纯由于完全无防备,向后踉跄了一下,碰倒了放在写字台边的水瓶,水瓶倒地,汩汩的热水流出,如同热泪。她蹲下来,去收拾水瓶的碎片,那手微微发抖,一不小心,被碎片刺破,鲜血顿出,她用另一只手捏住伤处,嘴巴倔强地紧闭。
  晓冰一路哭泣着去找姐姐。父母离婚早,妈妈工作忙,从小,她就习惯于有事找姐姐,姐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避风港。多少个妈妈不在家的夜晚,她都是在姐姐温暖的庇护下才得以安然睡去。姐姐让她睡在床的里面,自己睡外面,为她挡住黑暗中可能有的一切可怕东西;上小学时,她所有需要家长帮忙完成的听写一类的作业,都是姐姐承担;高考三天,每次走出考场,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直立于七月阳光下的姐姐和她肩上、背上被太阳烤干的汗渍……
  资料室静静的,晓雪一人呆呆地坐在阳光的微尘中,手里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却并不动。门的响声打破寂静,晓雪赶紧低头织毛衣。
  “姐姐。”
  “晓冰!”晓雪有些意外,她以为是周艳,“你怎么来了?”
  “路过。”晓冰环看四周,“你这够清闲的。”
  “要不我能要求到这来。”
  “你就不该到这来!”
  “你没家,你不懂。”就这个问题姐妹俩一向有分歧,晓雪是主动要求由原来的财务处调出的,在处里压力太大,没结婚时还成。
  晓冰说不出话,呆呆地看姐姐,在姐姐雪白晶莹的额头上,她发现了一道以前所没发现的细细的皱纹,眼前又开始模糊。
  晓雪边织着毛衣边又说了:“这花是刚跟人学的,特难。”织完那几针,拿起,端详。
  晓冰赶快抹去眼泪。
  晓雪转头问:“怎么样?”
  “挺、挺好的。……给他织的?”
  “他呀他的,他是谁?没礼貌!”
  晓冰忍不住地:“姐姐,你整天这么织呀织的,烦不烦呀?”
  “说话就该穿毛衣了,早干早了,烦有什么办法?”
  “怎么就没办法,不织就不行了?”
  “我要是你行,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
  晓冰根本不想开玩笑:“你出去看看,现在街上什么样的毛衣没有,你们又不是缺钱,省下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晓雪诧异晓冰的态度,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但这种花样的毛衣我还真没见有卖的。见人穿过,显得很有品位。你姐夫外面应酬多,穿着上不能马虎……”
  “我姐夫我姐夫!你又不是为他活着!”
  “你怎么了?”
  “我……”晓冰张口结舌。
  晓雪严肃了:“晓冰,你有什么事,说吧。”
  “姐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感觉和我姐夫过得怎么样?”
  晓雪紧张起来:“就这么过呗,怎么了?”
  话已到嘴边了,看看亲爱的姐姐,晓冰开不了口。改口道:“……他整天只顾他那些事,家里什么都推给你,你就一点不在乎?”
  晓雪明显松了口气:“一个家,总得有个分工,等你结了婚就明白了。”
  “要是结婚就意味着失去自己,我一辈子不结婚。”
  晓雪笑了:“都这么说,等真遇上一个你爱的人,没准你还不如我。”
  “姐姐,你……很爱他?”
  “非常。”
  “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
  “怎么回事,晓冰,出什么事了吗?”
  晓冰逃也似的离开了姐姐。
  ……
  晓冰半躺在家中的长沙发上看天花板,电话铃一响再响,她一动不动。电话是何涛打来的,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扣了电话,再打来,干脆不接。夏心玉下班回来,电话铃又响,夏心玉正在换鞋,“晓冰,接电话!”晓冰不接。夏心玉去接了电话。
  “找你。何涛。”
  “我不在。”
  “怎么回事?”
  “跟他说我不在!”
  夏心玉去回了电话,回来,看着晓冰的脸:“你们吵架了?”
  晓冰搂住妈妈“哇”地大哭了。
  第二天晓冰就病了,高烧近四十度,两颊呈深玫瑰红,嘴唇却毫无血色,夏心玉没去上班。下午,睡醒一觉后,晓冰烧退了些,夏心玉端来自配的糖盐水,让她喝。看着萎靡的小女儿,妈妈叹息,现在的女孩子太娇气了,为一点小矛盾小挫折,就能搞得这么天翻地覆。她很想批评晓冰两句,但看着她那病恹恹的小模样,没有忍心。何涛又来电话,放下电话后,夏心玉对晓冰说:
  “何涛来电话了,想来看看你,我同意了。”
  “他来,我走。”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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