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牵手-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品:牵手
  作者:王海鸰
  男主角:钟锐
  女主角:夏晓雪
  内容简介:
  本书以现代都市生活为背景,以一对夫妇的婚姻危机为主线,描写了当今众多人物的生存状态及他们的情感经历。钟锐是一家电脑公司才华横溢的优秀软件工程师,由于一心投入工作而忽略了家庭和妻子。钟妻夏晓雪本是一位很有发展前途的知识女性,婚后为丈夫而放弃了事业,把精力全放在了家庭和儿子丁丁身上,她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丈夫更多的关爱和体贴。而钟锐却认为妻子越来越俗气,由于缺少沟通,两人的婚姻产生了危机;同时在工作上,钟锐与公司方经理在公司的发展方向上产生了重大分歧,钟难以忍受方的卑鄙,愤然辞职。方经理的刁难与妻子的不理解,使钟锐接受了一个大学毕业后到北京寻求发展的年轻漂亮的王纯的爱。这份感情在钟家引起轩然大波。在一系列的矛盾冲突中。钟锐疲惫不堪,儿子丁丁也因父母的争吵而离家走失,险被坏人拐卖。曾经沧海难为水,经过几番痛苦的感情经历后。钟锐与夏晓雪最终还能再次牵手吗?
  正文
  一
  下午,两个疲惫的、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走出没有冬夏没有阴晴的地下机房,拐过一段细长的通道,爬上一层陡峭的水泥台阶,来到地上。地上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司的领地,水磨石地面,猩红地毯直通深茶色玻璃大门。推开大门,太阳立刻在眼前爆炸开来,他们不由眯细了眼睛。阳光热辣辣地刺激着肌肤,全身滚过一阵又一阵的颤栗:久违了,太阳!其中的矮个男人干脆舒展双臂,迎着太阳满怀深情昂首高歌。
  “噢嗖来米由,给背来狗扎那由拉那它嗖拉……”
  ——意大利语《 我的太阳 》。他叫谭马。谭夫人是抒情女高音,因而谭马的歌喉、风范也具有了相当的专业造诣。
  门前正在修路,坑壑赤裸,热风将黄土掀起,张扬翻飞滚动,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这条路曾有着四排笔直的白杨,往年这时,蓬蓬勃勃的枝叶早已将整条马路遮蔽,即使走在路中间,头上方仍有筛筛点点的阴凉。也许就因为白杨,早该拓宽改建的马路直拖到不能再拖了的今日。北京城高速增长的机动车和路两旁不断兴起的高科技企业,使这条路成了时时发作的一段交通梗阻。
  “路上横七竖八堆满了白杨树的尸体……”开工修路那天,钟锐对四岁的儿子如是说。儿子当即就红了眼圈,一想起那又伤心又愤怒的小模样儿,钟锐的微笑便从心底浮出。
  “你笑什么?”谭马立刻停止抒情,警惕问道。钟锐年长他几岁,身量高他一截。
  “没什么。走吧。”
  “走哪?”
  “回家。”
  “真农民!跟我走!……先去洗个桑拿,再找地儿吃顿好饭,然后嘛,睡觉。睡上至少三天三夜,损失多少,就得补上多少。我老婆说话,要善待自己。”说罢率先走。
  钟锐抬腿朝相反的方向走,被谭马一把拽住。
  “非得回家?……有病啊!”
  “我没有病。你也正常。志不同道不合的原因在于,你我各有一个不同的老婆。”
  “我老婆你知道?”
  “我知道你。从一个男人的状态就可以看出他老婆的质量。”
  “说。接着说。”谭马兴致陡增。
  钟锐一笑,“你老婆嘛,毫无疑问,是那种……噢,‘善待自己’型的,所以就没工夫善待你,所以你就只能像条没人管的野狗终日到处流窜。”
  谭马欲给钟锐一拳,钟锐接住了这拳头。
  “还是跟我走吧。上我家去,让你开开眼。”
  钟锐家在一座高层建筑的十二层楼上。他们等电梯。
  “……没接触过日本女人,日本电影总看过吧,日本男人下班回家……”
  “女人就迎了上去,‘您回来啦’……”
  “对。然后呢?”谭马茫然。钟锐觉着他简直不可思议,“然后就递过来一双拖鞋。”
  “然后呢?”
  “你在家里真的那么惨?”
  “我们家的拖鞋只有洗澡的时候才用,用的时候还得且找一阵子呢。说吧,然后!”
  “拖鞋刚刚换好,一杯不凉不热的清茶就会递到你的手上……”
  “‘您辛苦啦,您请用茶’……”
  钟锐摆摆手:“语式倒还是中国语式,‘先喝点水,喘口气儿,饭马上就好,别忘了洗手啊!’”
  “然后就吃饭。”
  “就吃饭。”
  电梯门开,他们进电梯。
  “一般都吃什么饭?”谭马着迷了。
  “如果主食不是包子饺子那种带馅的,平常日子,四菜一汤。”
  “政府标准啊!”
  “那是。”
  谭马口内津液一股一股地涌,得使很大劲方可尽量不动声色地把它们镇压下去——电梯里人多眼杂。为了ARPRHA2。0,他和钟锐三天没出机房,吃了三天的方便面,已然吃到饿了都不想再吃的程度。
  十二层到。
  “哎,注意不要吃得太饱。”边走,钟锐边叮嘱谭马。谭马不明白。“吃完饭她还得逼着你吃水果,削了皮硬塞到你的手里。”
  “还、还给你削皮?”
  “不削皮?嘁!削了皮我还不一定给她吃呢!”
  “噢!天哪!”
  终于到了。钟锐掏钥匙,谭马拽衣服捋头发地整理着身心。钟锐转脸看到,伸手把他刚刚整平伏了的头发胡噜乱。
  “就这样!——正是需要温暖和照顾的时候。”
  “你这样行啊,我算老几?”
  钟锐眼一瞪:“你是她丈夫的朋友!”
  钥匙捅进了门里。
  屋里静静的。
  这是三室一厅、现代格局的居室,厅有二十平米,卫生间有浴盆,厨房同时可做餐厅,放得下西式长餐桌。这是以公司名义租下的房子,以每月几十元的公房低廉租金租借给了钟锐。全公司的人包括总经理方向平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钟锐毕业于北京大学,在中关村,在计算机圈内,有着“电脑怪才”的著称。他二十四岁时写成的软件“中文天地”,目前仍在中国无以计数的计算机上运行。美国微软公司总裁比尔·盖茨来京时请了八位计算机同行吃饭,其中一人就是钟锐。
  “晓雪!晓雪?……丁丁!”钟锐扯着嗓子叫。
  无人应。
  谭马斜眼看钟锐。
  钟锐看表:“可能买菜去了。”
  “说话就到饭点儿了才去买菜!”
  钟锐心里也奇怪。平常这时候,儿子丁丁已经从幼儿园回来了,妻子晓雪应该正在做饭。他鞋也没顾上换,挨屋找。
  谭马站在门口原地不敢动,钟锐没给他拿拖鞋。客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面对这样的洁净,即使没人提醒,你也会不由自主严格要求自己。政府说得对:文明行为需要相应的文明环境。
  客厅中央铺有一块宝石蓝色调为主的纯毛地毯,窗前低垂着纱帘,屋角有一株碧绿的龟背竹,墙上看似不经意却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几帧原木画框的小画,还有浅灰的皮沙发,椭圆的橡木茶几,优雅、温馨,毫无刻意的张扬。门旁紧贴墙有一排与暖气罩相连、等高等深的柜子,柜子最靠门边处上方有两个小抽屉,抽屉下是一个同样宽的小柜门。百无聊赖的谭马顺手拉开一个抽屉看,里面放着钥匙、钱包等出门前必须带的碎物,再打开下面一个抽屉,是鞋刷子和鞋油。谭马不能不为这聪明、细腻的设计叫绝,索性又打开抽屉下的小柜门向里窥视,哇,雨伞!……谭马这才相信钟锐所言不是吹牛,这里的确有一个令男人“梦里寻她千百度”的女人。
  钟锐一无所获回来,皱着眉头问谭马。
  “今儿星期几?”
  谭马掰指头算了一会儿。
  “……星期天?……星期天!”
  “那就是了。带孩子回姥姥家了。她不知道我今天回来。……马上打电话,叫她回来做饭。”
  电话没有人接。钟锐真的奇怪了,除了单位,家,她妈妈家,晓雪还能去哪里?
  “家里没人。……可能带孩子出去玩去了。”
  “拖鞋!”
  钟锐这才想起谭马还站在门口,他走过去打开门旁那排柜子的柜门,里面是整整齐齐的拖鞋和别的鞋。钟锐是在伸手拿鞋的瞬间改变了主意的,他“砰”地关上柜门。
  “不用换了!”
  谭马不明白。
  “她、不、在、家!”
  谭马明白了,却不能同意。
  “换换,还是换换,领导在和领导不在一个样。”
  “让你进来就进来,现在我是这家的领导!”
  谭马这才小小心心怕踩着地雷似的向屋里迈,边扭着脖子四处看。钟锐随手把各个屋的门一一大大敞开。
  “随便参观随便参观!”
  谭马来到卧室门口,卧室地上铺的是地毯。
  “卧室也可以参观?”
  “我说过了,随便。”
  谭马就要脱鞋。钟锐挡住他,带头穿鞋大踏步进去。他也是头一回穿鞋走在自家地毯上,感觉很不一样,一种可以放纵可以胡来可以无拘无束的喜悦由衷涌上心头。大步走了几个来回,然后一屁股跌坐床上,接着又弹跳起来,感觉好极了。他喜不自胜地搓着双手,嘴里喃喃:
  “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这种感觉,自由的感觉。老婆不在家,真是太好了。……说吧,今儿吃什么!青菜是不用吃了,水果更是不予考虑,咱们今天想不吃什么就不吃什么!”
  谭马笑了,看来这幸福和不幸还真的是一朵并蒂莲,他心里舒服多了。床上方挂着一张合影,里面的钟锐比现在瘦,样子也比现在土,紧偎他身边的女子倒是雨后梨花一般。
  “……结婚照。她非要挂着。”钟锐做解说。
  “还弄了身儿当兵的衣服,穿军官服啊,哪怕是混纺的呢。”
  “不要只看包装……”
  “人也不怎么样,”扭脸看看钟锐,“你现在还算长开了点儿。……嫂子倒是一表人材!”
  “……没照好,本人比照片好。大学四年,四年的校花。”
  “我倒不明白了,这么才貌双全的一个女性,怎么会落入你的手掌?”
  “不明白?”
  “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坚决不明白。”
  “那好,我来告诉你,四个字:才、子、佳、人!”
  谭马语塞。
  钟锐在厨房下面条。他们最终决定吃面条。尽管谭马那么想吃一顿正儿八经的饭。大米饭,汤汁浓厚的红烧肉炖粉条,新鲜青菜,飘着香菜、胡椒粉、麻油的热汤——两菜一汤。作为一个应邀而来的客人,这要求不高。但就这不高的要求钟锐也没法满足:他妻子不在。他保证说他能下出味道独特的面条,谭马只好做“欣然同意”状,别无选择。
  锅里的水开了,钟锐拿着一把挂面拿不准下多少好。
  “谭马,你吃多少?”
  此时谭马正关着厕所门坐马桶上出恭,没听清,欠身伸手把门拉开一道缝。“什么?”
  “你能吃多少,面条!”
  “……三两吧。”
  钟锐看看挂面上标的重量,500克。一斤。他抽出三分之一下到锅里,这是谭马的。再抽出相同的一小把下进锅里,他也吃三两。用筷子搅了会儿,觉着不太够,看看手里的挂面,又抽出几根,再仔细将手中和锅里的面条加以对比,看比例对否——他决心要把这顿饭做好。
  卫生间,谭马出恭毕,抽手纸时,发现手纸没了,大声叫钟锐。
  钟锐在炉子左边的灶头上煮面条,右边烧上了油锅,从冰箱里拿出五六个鸡蛋,正要打,谭马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
  钟锐听见了,想了想,又想了想,对手纸在哪里一点没有印象。
  谭马提高嗓门又叫。钟锐答应着就近打开碗柜看,自然是没有。大步走到卧室,开衣柜,床头柜,依然没有。他有些急了。
  谭马坐马桶上耐着性子等,想不通拿个手纸何以要这么久。
  钟锐来到儿子丁丁的小房间里,打开儿子的玩具柜一通乱翻,把玩具什么的扔了一地。没有。
  谭马坐在马桶上不耐烦地抖着双腿。
  厨房,油锅冒起了浓烟,面条锅也开了,向外溢。
  钟锐从儿子房间出来,转身去了客厅,动作更急促地各处翻,一无所获,他无计可施,拿起电话。已经到吃饭时间了,上哪去玩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电话果然有人接了。接电话的是钟锐的小姨子夏晓冰。晓冰二十多岁,跟姐姐长得很像,黑发飘逸,是师范大学艺术系的研究生。
  “喂?”
  “是……晓冰吗?”晓冰嘴里正嚼着饭,声音显得有点含糊,使钟锐一下子拿不大准。
  “有何贵干,姐夫?”
  “叫你姐接电话。”
  “我姐不在。”
  “那她去哪了?”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
  正吃饭的夏心玉皱起了眉头。夏心玉是晓雪、晓冰的妈妈,近六十岁,有着六十岁人的白发和皱纹,也有着六十岁人才可能有的安详和睿智。她在妇产医院做科主任,是那种病人一见就会全身心信赖的医生。她责备地冲小女儿摇头,晓冰回了她一个鬼脸。
  电话那边钟锐着急起来。
  “这人!上哪去也不说一声,哪怕留个条呢!”
  “你从来上哪去、干什么都通知过她吗?”
  “……你姐真的不在?”
  “真不在。不信,你来搜!”
  “这就怪了。她还能去哪?”
  “你有事?”
  钟锐嗫嚅地:“不知道她把手纸……藏哪里去了。”
  晓冰立刻明白了,大笑,笑得说不出话。夏心玉起身要拿电话,被她推开。
  钟锐只有举着话筒耐心听晓冰笑。这工夫,厨房炉灶一边灶眼上面条汤溢了一地,另一边灶眼上油锅着起了火。谭马坐马桶上抽着鼻子,叫起来。
  “钟锐,怎么这么大烟味啊?”
  钟锐猛地想起,扔下电话往厨房跑。
  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晓冰放了电话,回到餐桌旁。
  “我姐夫。”
  “他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妈妈,我真不懂,我姐怎么能和这样的人过,还过了六年,够有毅力的。”
  夏心玉吃饭,没理她。
  钟锐家厨房已是浓烟滚滚,火焰在锅内跳跃。钟锐冲过去关火,被地上的面条汤滑倒,四肢着地扑倒在炉前,顾不得站起,趴在地上伸长手臂先关上两个火的开关,才起身去端着火的锅,没想到铁制的锅把儿已被烧得滚烫,钟锐“嗷”的一声怪叫把锅扔下,急中生智抓起锅盖扣到锅上,才算消除了险情,看看手,起了大燎泡,不由气从中来。
  “怎么了钟锐?”被困在卫生间的谭马问。
  “没你的事儿!”
  “手纸呢?”
  钟锐大踏步走到他的工作室,从电脑旁的打印机上撕下一张打印纸向卫生间走去。
  谭马难以置信地接过了这“手纸”。
  “这文件……不要了?”
  “不要了。”
  “你们家都用这当手纸?”
  “对。”
  “这手纸也……太硬了点吧?”
  “多搓一会儿就好了。”
  谭马只好“刷拉刷拉”地搓纸。
  钟锐再接再厉找手纸,此时此刻这已成了他的信念——他就不信他找不着!
  卫生间,谭马提好裤子,准备洗手,发现洗手池里堆满小孩儿的滋水枪、小水桶等玩具,他返身弯腰去浴缸处洗,不料一打开水龙头,水从头上方的莲蓬头里直落而下,把他浇了个透湿。
  钟锐徒劳无功,站在房中间大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