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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太龟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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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药之术,也不愿再跟我学了吗?”他声音压抑,沙哑低问。
  “缇儿高攀不起,请雁公子另寻有心人吧。”
  她摇摇头,依然背对着他。
  缇儿冷漠的语调,让他没来由地冒出一股无名怒火,烧断了他的理智。
  “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出尔反尔?”
  雁鸣飞怒气冲冲地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过身来面对他。
  他完全不能相信,这些日子的相处,只因为他的血统问题,全都变得如此矫情、如此假意,一点意义也没有?
  没想到,当他将她拉转过来后,却发现她那双漂亮的杏眼瞳里,已经蓄满了莹莹泪水。
  被他毫无预警的一扯,眸中的水光当场洒落下来,飞溅到他的手背上。
  手背上的热烫,让他想起上次毒发时,她抱着他落泪,滴到他脸上的眼泪,也是这样的灼热……
  他怔住,说不出话来。
  何凤栖说过,缇儿性子倔,一向不爱哭,但他却已经看她哭了不止一次。
  看着她满是受伤的水眸,他的心又怜又痛,只想将她拥进怀里细细呵护。
  “对不起……缇儿,对不起……”
  叹息一声,他拥住她潮湿且略带凉意的娇软身子,将她的小脸轻轻压向他的胸口。
  他知道她此时定不愿再让他看到她哭泣的模样。
  缇儿被动地倚进他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努力地在他怀里眨着眼,不肯让自己再流出第二滴的眼泪。
  “缇儿,不要瞧不起自己,我……我不是不对你心动。”
  “我感受不出来你有对我心动过。”
  她的语调很生硬,像在压抑着什么。
  “我只是……”
  他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
  “缇儿,别这样。我身上的毒一日未解,对我的性命就有威胁,我不希望我们将来会留下任何遗憾。”
  “我并不怕任何遗憾啊。”她闷闷地说道。
  “缇儿……”
  他思考着要如何说服她,别对他有任何的期待。
  “自从知道你身中奇毒后,我就很努力地投入医药的学习,希望能够帮助你早日化解身上的毒,可是你看不见我的努力,只想把我推得远远的,害我披人耻笑没有魅力,吸引不了你……”她的声音开始破碎。
  “缇儿……我无法给你幸福,无法陪你白头,这让我感到害怕,怎么也不敢给你任何的承诺。”
  他叹息一声,沉重地说道。
  “我说过,我并不怕。”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双眸坚定地望着他。
  “缇儿,你想一想,如果我们成婚,有了孩子,要是有一天我在找到解毒的方法之前便发作死去,那你跟孩子……”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再也说不下去。
  她定定地瞅着他,静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在我十岁之前,根本没想过死亡这种事情……直到家乡发生了大饥荒,我用双手挖上埋了爹娘之后,就已经明白,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她脸上超乎年纪的坚强与寂寥,让他大受震颤。
  他忍不住紧紧拥着她,将脸埋进她的颈项之间,为那才十岁就被迫长大的小女孩儿感到心碎。
  “直到现在,我还会一直想着,如果我在爹娘去世之前,能够对爹娘更孝顺一些,那该有多好……”她轻声地继续说道。
  “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打断她的话,不忍心再听下去。
  “我很坚强,真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坚强,我只是觉得人生无常,为什么不能把握时光,在能珍惜相爱的时候,为彼此付出一切呢?”
  缇儿静静地望着他。
  她的话,她的眼眸,深深地打动了他。
  如果他们此刻不能相爱,也许在将来,这才会是生命中唯一的遗憾。
  什么礼教、什么遗憾,全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在当下,在他能真正怜她、爱她的时候……
  他爱怜地叹息一声,低下头去,吻住她潮凉的樱唇。
  她闭上眼,双手揽向他的后背。
  两人不知如何移动的,迷迷糊糊之际,双双倒卧在床上。
  他急切地脱去两人身上潮黏的衣裳,拨开她的长发,双手轻轻抚上同样湿潮的娇躯,这才发现因为批着湿发、湿衣,才刚从热水中出浴的她,早已凉得正在微微打颤。
  他突然清醒过来,自责又怜惜地赶紧将身旁的衾被拉起,密密实实地盖住她,一边侧身取来她早先放在床边圆凳上的方巾,细细地为她擦干一头长发。
  “我自己来吧。”
  她伸出一条手臂,想接过方巾。
  “你把你自己裹好,都冷到打颤了还不说,难道想得风寒吗?”
  他把她光裸的手臂塞回被子里。
  她眨着杏眼,乖乖地躺在被子里取暖,任他为她擦发。
  “好奇怪喔。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服侍阁主的,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让人服侍擦头发耶!”她笑嘻嘻地说道。
  “以后你只能服侍我,何凤栖就不必再管他了。”他有些醋意地回道。
  他半躺在床上,慢慢为她擦发时,鼻尖闻到整个床褥尽是与她身上、发上相同的清香味道。
  “我的床什么时候变这么香了?”
  他在床褥之间嗅来嗅去。
  “这已经是我的床了。”
  她好笑地拍拍他的头,像在拍小狗一样。
  “你的床?刚刚说要马上打包离开的是谁?”
  他抬起头来吻了吻她的额,惹得她满脸红晕。
  很高兴她又恢复回原先俏皮又带点任性的可爱模样。
  他不爱看她伤感哭泣的模样,那会让他的胸口如火焚冰裂一般,比他毒发时还要更加难以忍受。
  “既然你提醒了我,我看我还是马上离开好了。”
  她眨了眼,随即做出推开被子要起身的动作。
  “你要干么?”
  他想都没想地就抛开方巾,用身体将她压回被褥间躺着。
  “我以为你要我离开啊!”她露出无辜的表情。
  “以后没我的准许,不可以任意离开,听到了没?”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干么捏人?”她挥开他的手。
  “你的脸颊总是白嫩得要命,从你十岁开始,我就一直很想这么做了。”
  他诚实地对她坦白。
  “哇,你太过分了,竟然对十岁的我就有心怀不轨的意图了!”
  她装出惊慌害怕的模样。
  “乱讲!心怀不轨的意图,应该是这样才对!”他露出恶作剧的笑意。
  她还来不及防备,他就猛地掀开被子,凉凉的空气瞬间袭上她一丝不挂的娇躯,惹得她尖叫连连,连忙想抢回被子。
  两人像孩子似地打打闹闹,先前已熄灭的火焰,在玩笑似的肢体扭挣之间,悄悄地重新燃起。
  笑声越来越低,笑意越来越淡,身体的热度却越来越高。
  最后,房里除了玻恋拇⑸猓傥奁渌τ锒曰埃荷囱ǖ萌萌宋薹ê粝ⅰ�
  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无意中扯到了床幔,丝质床幔像水一般滑泄而下,遮住了床褥之间那对紧紧交缠、急于探索彼此、急于融入彼此的火热身躯……
  众人怎么想都不明白,缇儿怎么会像是突然着了魔一样,没日没夜地跟着雁鸣飞研读草药医理,双双埋首于配药炼丹中?
  众人也从来都不知道,缇儿除了对烹煮做菜有兴趣外,对于学医竟也有这种惊人的狂热及毅力。
  “当年我教缇儿识字读书的时候,从来都没看过她这么认真奋发的表现呢!”
  连何凤栖都忍不住感慨道。
  只有雁鸣飞明白缇儿的心思。
  他们这么的努力,是因为对彼此有了承诺,虽然不惧怕任何遗憾,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也绝不放弃。
  然而,看着缇儿忙碌地在燠热的药炉前拌药,他就一阵阵心疼。
  低头看着手中记载着天下奇毒的草药珍本,心中的焦躁之意更加浓重。
  他要到何时才能化解身上的毒?
  “你在想什么?”
  忙到一个段落的缇儿,抹着额上的汗,坐到他身边。
  他一脸莫测高深地瞧着她,瞧得她头皮有些发麻。
  “喂,想什么想到傻了?”她推推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上古时代神农氏的故事?”
  “嗯,怎么了?”
  “相传种农氏尝遍百草并且记载分类,直到最后,尝到断肠草而亡。”
  “……嗯,然后呢?”她迟疑地点点头。
  “我记得以前曾经听人说过,神农氏吃到断肠草中毒后,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话。”他严肃地看着她。
  “什么话?”
  她屏息听着,猜想着他是不是因为那个断肠草而悟到了什么解毒的方法?
  “他说……”
  他顿了一下。
  她不禁张大眼,下意识地倾身靠过去听。
  他直直望着她的眼,而后低幽幽地说道——
  “他说——这、草、有、毒。”
  缇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眨眨眼,又眨眨眼,那四个字好像变得艰深异常,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啊?”
  张着嘴,好半晌后她还是只能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声音,脑袋“砰”的一声忽然停顿,无法继续思考。
  雁鸣飞稀奇地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呆滞表情,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赶紧撇过头去捣着嘴继续偷笑。
  瞪着他不停耸动的双肩,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她被他耍了!
  “雁鸣飞!你唬弄我?”
  她气呼呼地跳起来。
  雁鸣飞“呼噜”一声拔腿就跑,飞快撞开炼丹房的大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之夭夭,远远的还传来他的笑声。
  “雁鸣飞!有种不要跑!再跑你今天晚上就别想要上我的床!”
  缇儿冲到门口,大吼。
  才一吼完,就发现好多人正站在练武场里,一片默然,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她。
  缇儿也跟着愣住了。
  她忘了炼丹房外,就是阁里的人习于练功切磋的练武场。
  此刻,除了几乎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叔伯外,练武场上还有曾经追求过她的年轻人。
  更不巧的是,阁里的两大头头——阁主何凤栖和二爷厉痕天,就站在人群之中。
  虽然他们两人的表情很镇定,不像其它人般露出了难掩的惊诧之色,但在他们的眼中,她很清楚地瞧见了笑意。
  一向冷着脸的厉痕天,甚至还低头轻咳了一声。
  和二爷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紊儿,也正坐在练武场边,手里的茶壶提了半天高,却忘了倒水,只一迳张口结舌地瞪着她。
  让她……死了吧……
  缇儿僵在当场,羞愤欲死,脸蛋登时红得像要冒出火来。
  她飞快地窜回炼丹房里,“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那声音在一片寂静的练武场里回响着。
  本来,大伙儿还在担心雁鸣飞是不是不好女色,将别缇许给他,是否会误了别缇姑娘一生的“性”福。
  原来……
  雁大夫和缇儿姑娘早就已经……
  所有人相视了一阵,接着,整个练武场发出了拍掌声、狂笑声、恭贺声,还有尖锐的口哨声此起彼落,一片欢乐。
  听到屋外轰然爆出的欢乐声,别缇躲在炼丹房里咬手帕、猛跺脚,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出现在“烟波阁”了。
  “可恶!雁鸣飞,我要扒了你的皮,然后晒干磨成粉泡茶喝!”
  呜呜~~
  大庭广众之下吼出那么丢人的话,她的形象完全破灭了啦!
  晚上,缇儿没等到雁鸣飞。
  雁鸣飞没敢回去,只留了一张纸条说要外出采草药,便离开“烟波阁”了,气得别缇俏脸发黑。
  “可恶的家伙!”
  缇儿气得将纸条揉成一团,往地上丢去。
  气不过,她还拿脚用力踩踩踩,将纸团给踩得扁扁的。
  “看不出鸣飞是个惧内大丈夫啊!”
  何凤栖瘫在卧榻上,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阁主!”
  缇儿不停地跺脚。
  “缇儿,你放心,本座帮你找到了好夫君,我相信以后鸣飞娶了你,一定会很疼你的。”
  “他不要气死我就不错了!他一个人就这么跑了出去,万一遇上什么事的话,那该怎么办?”
  她绞扭着手指,在药房里走来走去。
  担心他的安危,担心他的挑嘴习性,更担心他要是在外头,体内的毒突然发作……
  各种可能的状况,让她心里又怒、又恼、又担忧,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最可以肯定的是,过几天他从外头回来后,这个嘴刁难养的家伙绝对又要瘦掉一大圈了。
  “鸣飞从以前就经常独自出门采药,而且我早就派阁里的暗卫随行保护,你不必太担心。”
  “谢谢阁主。”
  缇儿只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怎么也定不下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
  她在房里不安地团团转,转到一半,她决定不等了。
  “阁主,缇儿还是放心不下,所以缇儿要去找他!”
  她说完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何凤栖笑着摇摇头。
  此时,专门为“烟波阁”收集情报消息的浪子楚逸浪,突然神情严肃地跑进药房。
  “凤栖?你怎么在这儿?”见到他,楚逸浪愣了一下。
  “唔……帮人顾家吧。怎么了?”何凤栖问道。
  “我找鸣飞,他人呢?”
  楚逸浪探头向四处张望。
  “他出门去采药了。”
  “糟了!”
  楚逸浪一听,脸色突然一变。
  “怎么了?”
  何凤栖发现他神色不对,马上从卧塌上起身。
  “我刚收到消息,说是皇宫里已经找到当年应该被毒死,实际上却逃过死劫、流落民间的二皇子。那位二皇子……正是咱们阁里的鸣飞。”楚逸浪脸色古怪地说道。
  他当初接到情报时,还傻了一阵子,不断地确认那个情报里的雁鸣飞就是他们阁里的雁鸣飞,不是同名同姓的第二人。
  他从来都没想过,雁鸣飞的身世竟然这么唬人。
  “宫里的人知道了?”何凤栖沈吟道。
  “没错,现在皇宫里正暗自骚动着,恐怕已经派出人马暗伏在四处,等着抓走鸣飞了。”
  他一边报告的时候,一边观察何凤栖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露出一丝讶异,不禁对他感到佩服。
  要不是何凤栖冷静过人,就是早知道雁鸣飞的身世了,不论是哪一种,楚逸浪都觉得何凤栖是一个非常深沈的人。
  何凤栖立即拍了一掌,一名浑身黑衣的暗卫头子即刻现身在门外。
  “吩咐下去,赶紧出去寻找鸣飞,并且立即将他护送回阁。”何凤栖神色严肃地交代着。
  暗卫点点头,立即纵身一飞,消失在夜色中。
  “我也带人出去找一找,也许我们运气好,能在鸣飞遇上皇宫的人马之前,将他安全地带回来。”楚逸浪皱眉说道。
  “嗯。”
  何凤栖点点头,平时佣懒的眼神,此时已转为深沈锐利。
  楚逸浪马上转身离开。
  何凤栖缓缓走向门口,一名黑衣暗卫已悄悄蹲跪在他跟前。
  “去传话给‘那人',说我想跟他碰面,谈一谈他曾经欠我的一笔人情。”
  暗卫听令后,像来时一样,又俏声无息地离开。
  “扯上皇室就麻烦了……缇儿啊缇儿,希望你的情路,别跟紊儿、芝儿一样,那么多波折啊……”
  何凤栖摇摇头。
  缇儿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雁鸣飞的。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上天注定,总之,她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
  “雁鸣飞,你竟敢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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