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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就要将地面擦拭好的同时,他却起身直往她身子靠近,而后弯下腰,围捆住她纤柔的身子。
“呃——”她倒抽了口气,急转过身,可他却用力锢紧她,不让她转动。
“能不能请你放开,我不能动了啊!”她哑了嗓,突地想起那日的亲密碰触,脸儿不禁转为羞红。
“乖,别挣扎。”他轻轻肆笑。
“别这样,我还要工作。”她轻轻转动身子,企图甩开他无礼的接触。
“反正这里没人,让我碰碰有什么关系?”
练毅就是不肯松手,而她又敌不过他,于是自然而然的,他的脸上便挂着抹赢家的骄傲姿态,手上动作更加放肆,直让她心儿怦怦直跳,恐惧感油然而生。
“你……不要!”最后,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猛然转身,害怕地将手中抹布往他脸上掷去——
练毅动作迅速地抓住那块迎面而来的黑抹布,紧紧将它捏在手上,回睇她的脸蛋,“你这丫头还真厉害,怎么?你是打处挑战我的耐性和定力吗?”
“不……我不是故意的。”于荞飞唯唯诺诺地低下脑袋。
“这东西真要甩在我脸上,你就等着看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不过……”他邪恶的眼眸突地转向那只被关在椅中、一脸无辜的小白脸上,“那只该死的猴子会先得到弄脏我桌子的代价。”
“不,不是的,人家只是不希望你再碰我。”她紧咬着唇,“我真的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这样跟着你。”
“这只是你片面的想法,可我并不这么想呀!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他一双厉眸直瞅着她,显然就是不给她有退缩的机会。
“那你是想——”
“过来你就知道了。”练毅双臂环胸,等待她的主动靠近。
“不!我不要——”她深抽了口气。
“那么……”他用脚勾起椅子,用力抓起小白。而向来温驯的小白这时也因害怕,开始猛力挣扎起来。
这情况让于荞飞吓得大喊,“不要,你不能这么对它。”
“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这下我不会念及它是不是有孕,对畜牲我不会有悲悯之心的。”他咧唇一笑。
“是吗?”她眼底出现一丝水雾,控制不住地开口问:“那对鱼儿呢?你也对鱼儿没有恻悯之心吗?”
“鱼?!”
“是啊!一只金色小鲤鱼。”她痴痴地望着他,期待他还有这个印象。
“金色小鲤鱼?”练毅眯起眸,仿似陷入沉思一般,久久才道:“够了,你别再扯开话题,我才不管什么猴呀鲤的,你到底肯不肯听话?”
于荞飞看着他手上不停挣扎的小白,只好道:“好,我听话,你放它下来好不好?”
“拿去!”见她终于投降,他便用力将手上的小白往她怀中一扔。
于荞飞赶紧抱住它,“小白乖,有没有哪儿受伤了?”她轻抚着它的肚子,“宝宝呢?它还好吧?”
见她对着一只猴儿窃窃私语,练毅不禁又火冒三丈,“喂!你这丫头,到底是我大,还是这只猴儿大?”
“呃——当然是你大了。”她抱紧在她怀里不停颤抖的小白,小嘴儿噘得老高。
“那就把它关回去。”闭上眼,他沉声命令。
“不可以,它现在抖得好厉害,我要安抚它才成。”再怎么说,小白可怀有另一个生命,就算他大也得让让它呀!
“你!”他想发怒,可一见她那副单纯天真的模样,一肚子火瞬间又降了温。
“别生气嘛!我带它回去,等会儿再来帮你整理屋子好不好?”不知他会不会答应,于荞飞只好用一双祈求的眸凝着他那双冷冽的眼。
“随你吧!”不知为什么,一面对她那双灵灿无辜的眼,他就不得不抛弃原本的坚持。
“谢谢王爷,我一定马上就回来。”她才转身,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他,“你刚刚说的猴笼……是真的要帮它做吗?”
练毅闻言,不禁暗吐了口气,“带我的口令给木匠阿发,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我会的。”于荞飞这才开心地走到门边,可才将门打开,却瞧见刘婉婉就站在屋外。
“又是你!”刘婉婉快步走了进来,“你这丫头为什么会进练毅的寝房呢?”
“我——我是来伺候王爷的。”一见到她,于荞飞的心又痛了。
“毅,她说的可是真的?”刘婉婉冲到练毅面前,不依地摇着他的身躯。
“哎呀!婉婉,她不过是来打杂而已,怎么说也只是个下人,哪能跟你比呢?”他笑着应道。
刘婉婉闻言,这才扬起嘴角轻笑,“我就说嘛!她那能代替我的位置?”
可当她眼角一扫,瞟见她手中的小白时,突地装模作样的大叫:“天……这是什么?她——她居然带了只动物进你房里。”
“别怕,它不会伤人的。”于荞飞赶紧将小白藏到身后。
“不行!毅,赶紧将那个可怕的东西给扔了,快呀!”婉婉又是尖叫又是乱跳,直抓着练毅的手。
于荞飞错愕地看着练毅,好怕他又像上次一样,只知站在一旁逍遥地看着她被刘婉婉欺负,却不会挺身而出。
看着于荞飞那脆弱的容颜,练毅开口说道:“够了!婉婉,它又没惹你,就让小荞走吧!”
“小荞?”婉婉倒吸了口气,“你叫她什么?”
“小荞啊!”
“什么?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喊她小荞?”刘婉婉一跺脚,在他身边生气地叫嚷着。
“你也太敏感了吧?叫她小荞,就跟我喊外头的阿珠、圆儿是一样的道理。”他看着她,“别忘了我曾说过,我喜欢懂规矩的女人。”
“这……好嘛!不过以后在我面前,你别这么喊她好不好?”她撒娇地抱住练毅,还将整个人贴近他。
这一幕让于荞飞看红了眼,原来他对自己的称呼根本不含任何意义,只是她会错意了。
忍不住抽噎了声,她便要退出房间,但这声抽泣却被刘婉婉听得一清二楚,“你这是做什么?看不过去是吗?”
“没——我没有……”她一手抱紧小白,一手抓紧门把,正要闪身出去时,刘婉婉眼底突地掠过一道邪芒。
就在这一刹那,她快步冲向于荞飞,一手夺下小白!
“我野东西我愈看愈讨厌,非得弄死它不可。”刘婉婉眯起厉眸。
“不……不要,它不会伤人,你不能伤它。”于荞飞赶紧跪到她脚前,急切又担忧地说。
“哼!有你这种主人,我就不信它有多温驯。”她狠戾地紧掐住小白的咽喉,已有置它于死地的打算。
“不、不……王爷,救救它、救救它啊!”
耳闻小白不停挣扎抗拒的吱吱叫声,于荞飞一颗心都快揪得无法呼吸了。
“不要伤害小白,你不可以那么残忍。”
眼看它已奄奄一息,于荞飞泪水便急速涌出,正欲施展法术之际,练毅却早她一步地跨向前,双掌朝刘婉婉一击。
只见刘婉婉疾退数步,顿时手一松,小白便被他吸进怀中。
他将小白交给哭成泪人儿的于荞飞,“带它下去。”
“是……是……”见它安然无恙,于荞飞终于止住了泪,这才抱紧小白,快步从刘婉婉身边溜了出去。
“毅,你怎么可以帮她?”刘婉婉眼中含恨地问。
“婉婉,你刚进门时是怕极了那只猴儿,怎么到最后非但不怕它,还敢抓它、掐它呢?”他笑着问她。
“呃——这……”糟,她刚刚被激怒了,所以忘了之前的伪装。
“好了,你既然不怕就别硬装,如此对付一个小丫头,不怕旁人说你没度量?”他眯起眸,冷锐地笑了。
“我只是……唉哟——你该知道我是吃味嘛!”如今她只好用撒娇的。
“哦?”
“你不信?我可不容许别人将你的注意力从我身上抢走。”刘婉婉极其大胆地表示。
“那得看你用什么方法吸引我注意。”他抿起辱肆笑。
“这还不简单……”刘婉婉笑得妩媚极了,接着便在他面前轻解罗衫,褪下一件又一件,直到屋里扬起阵阵欢爱的低吟。
抱着小白、躲在外头的于荞飞听见里头的声音,泪水又一次的晕化在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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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荞飞奔到花园中,双手紧抱着小白,一个颓丧地蹲在角落,心头紧束的感觉困得她好难受,可她不能有反应,绝不能有反应……因为她配不过他,完完全全地配不上他……
刘婉婉既是他的未婚妻,和他在一块儿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她的心还会这么痛,这么难忍?
强忍着心底的痛楚,她只得违背自己的感觉衷心祝福他们,承认他与自己无缘的事实。
站起身,她抱着小白在花园里走着,突然看见花园一隅有干木板堆放,于是她突然想到,或许自己也可以替小白盖间小屋呀!
既然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在,又何苦以他之名去要求木匠?倒不如凡事靠自己来得真实。
想着,她便搬来木板回马厩。由于木板十分重,她分了好几趟,才在天黑前将那些木板全搬了回来。
“小白,就由我来替你盖屋子吧!”于荞飞又找来了锤子与钉子。
“吱吱……”小白开心地四处奔跑,像是认得这里才是它的家,它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见它那么开心,于荞飞满怀歉疚地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带你去那种地方,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她边说边敲着板子,还边看着它,一个不注意便将铁锤敲上了手指。
“啊!……好痛!”她将发疼的手指含进嘴里,痛得逸出了眼泪来。
“吱吱——”小白叫喊的声音也变了,像是关心她一般。
“没关系,忍忍就不痛了。”她忍着泪,低头看着那肿得像草莓一般的指头。
忍着痛,她再次拿起锤子敲打着木板。这时阿季刚好走了过来,见她正忙着,不禁问道:“荞飞,你不是去王爷那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没我的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她回眸一笑,并没告诉他小白闯祸的事。
“那你现在……”
“帮小白盖房子。”她很认真地说。
“小白不用房子,它都睡在后面那颗树上呀!”阿季不解地说。
“这你不明白,因为你照顾大黑的这段日子里小白得跟着我,我怕它会走丢,所以想帮它盖间……应该说是房子吧!”
“原来如此,那让我来好了。”
当阿季从于荞飞手中拿过锤子与钉子,却发现她的左手食指又红又肿的。
“天,你的手指怎么了?”他震惊地张大眼。
“不小心被锤子击中的。”于荞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怎么不等我来再让我做呢?来,我为你上点儿药。”说着,阿季就从马厩里的一只柜子中翻出药膏。
“我想我应该没那么笨才是。”她窘然一笑。
“你不是笨,只是不小心。”阿季帮她抹上药膏,又为她包扎起来,“这伤药不错,以前我照顾马儿时要是不小心受了伤,搽这种药真的很有效。”
“谢谢你,阿季。”
“别谢我,还不是我的小白要住的房子害的?”他憨厚地一笑。
“阿季……”于荞飞欲言又止。
见她有话要说,阿季对她一笑,“有话就说啊!”
“我是希望……希望你能将小白送给我,嗯……我真的很喜欢它,也会尽力照顾她它,请你相信我,我——”
看着她那祈求的眼神,阿季就算不舍得也不好拒绝,“好,我就把小白送你,相信你会比我还有爱心。”
“真的?”于荞飞简直是喜出望外。有了小白作伴,她以后就不会孤单无助,夜里至少有个伴儿可说说话。
“是啊!不过,这小屋我还是得帮你做。”他心疼地看着她受伤的手指。
“阿季,真的很感谢你,还是你最好了。”于荞飞对着他的脸甜美地咧嘴笑。
她这一笑又让阿季一阵晃神,粗黑的脸庞又染上红晕。
唉……为什么每每见到她,他心头就会有一种微热的奇怪感觉?
“只要你喜欢就好。”他尴尬地转开脸。
“阿季,你好奇怪,为什么最近老会脸红呢?”一向粗神经的于荞飞奇怪地望着他泛红的脸庞。
“呃——”被她这一问,阿季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怎么了?瞧你的脸色……”于荞飞指着他的脸,更是好奇了。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热的关系。”摸摸自己的脸,阿季只好扯谎敷衍过去。
于荞飞果真是心无城府的女人,他怎么说便怎么相信了,“这几天的确是热了些,这样好了,我这就到厨房煮点凉茶过来,可以去去火气。”在灵幻居时,芊芊就曾教过她凉茶的做法。
“不用麻烦了。”
“这怎么算是麻烦呢?你帮小白盖房子才辛苦。”她对他一笑,“我现在就去煮,小白就先麻烦你了。”对他嫣然一笑,于荞飞便开心地奔出马厩。
望着也雀跃的身影,阿季不禁觉得感慨,希望王爷能够体会到她的温柔与痴情。
第六章
“我命你调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练毅坐在檀木椅上,问着听命前来的护卫杨樵。
“天莲教的确在咱们京畿一带成立分堂,目前为数颇众,王爷,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了?”杨樵问道。
“不,我们得暂时等待他们分堂堂主按捺不住先掀底牌才行。”他沉思般的凝起双眉。
“王爷,您怀疑的是……”
“刘婉婉。”练毅倏然站起,面对着窗口,“连刘尚书自己都不知道他女儿拥有一身好功夫,可见她被天莲教收买时有多严密了。”
“这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是——”杨樵噤了声,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可是未来的王妃。
“你说,别在意其他的。”回过脸,练毅轻撇嘴角。
“我……我的意思是,刘姑娘只是个娇娇女,平日可能连只螳螂都会吓得她半死,不但不可能会功夫,更不可能是天莲教的分堂堂主。”虽是不敬,但王爷既然允了他,他还是大胆地说了。
“哈……”闻言,练毅只是大笑。
“王爷!”杨樵吓了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就是她最成功的地方,她就是要给人这种感觉,而接近我的目的,只是想借由我的身分做为掩护。”练毅非常有自信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王爷又为何要向他们刘家提亲?”杨樵不解地问。
“称她的心,让她不会提防我,她让我更方便调查她。”练毅缓缓道出他的打算。
“原来是这个道理!”杨樵恍然大悟。
“几次与她幽会后,在床上假寐时,我便发现她施轻功出府与一些人暗自联系,由此我有十成把握她就是天莲教之人,更能确信她九成是分堂堂主。”微扬起下巴,练毅睥睨着杨樵错愕中含带佩服的反应。
“王爷,您果然厉害!”杨樵拱手笑道。
“只是到目前为止,刘婉婉仍在演戏,所以我等着她捺不住性子,到时候自然会先掀底牌。”练毅折返案头,看着上头方才杨樵交给他的名单,“这些人全是打算与我朝对抗的人?”
“没错。”
“暗中一一收服。”他下令。
“是,属下明白。”
“还有……”当练毅的目光瞄向一旁带着猴脚印子的折子时,思绪竟然停顿!
对了,他要那丫头去找木匠帮那猴子盖小屋,不知她去说了没?近来杂务太多,他都烦得给忘了,偏偏那丫头一早离开后就没再来过,是不是忘了答应他的事了?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杨樵见练毅顿住了声,以为他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