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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于荞飞虽紧张,却不愿屈服,“没关系,即便我会魂飞魄散,我也要收服你这个在从人心中真正的妖女。”
“小荞,她就由我来对付,你靠边一点。”练毅听刘婉婉这么说,立刻揽下所有责任,他是绝不会让于荞飞去冒险的。
“你们不用推来让去,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的,他们一个也逃不了。”刘婉婉已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闻言,练毅立即护住于荞飞,深情款款地对着她说:“快走……你快回灵幻居去。”
“不,我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对付她,再说她一天不除,我就一天放心不下你的安危,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会尽全力对付她。”
为了练毅,她就算是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也心甘情愿。
“于荞飞!”练毅心一动,紧紧地将她扣进怀里。
当他得知她是只被他所救的小鱼精,为报恩寻觅他多年,还不计后果地爱上、宁愿毫无所求地跟着他,他就无法漠视心头那股温热感受以及紧紧束缚的疼……
无论她是妖是人,他已是要定了她!
“别在演出这副卿卿我我的戏码,我看得厌倦。”
刘婉婉仿若受了刺激,猛地出手,招招都逼向于荞飞!
当然练毅没有让她这么轻松得手,武艺高强的他若非当初她使诈,也不会败阵下来!
而今天他心底既然有了提防,更不会让她得逞了。
于是他很快地接住了刘婉婉每一攻击,而且转守为攻,让刘婉婉疲于招架,已呈现疲弱之态。
这时的刘婉婉像似被逼上绝路一般,眼珠子轻转之下,正欲故伎重施,可练毅却早有提防之心,在她出手之前,先行以毒攻毒——
“啊……”
刘婉婉未料到他身上也暗藏毒物,身上被洒入一抹无味的细粉后,顿觉刺痛无比,浑身已开始不停地发热。
“小荞,我们走。”
可就在练毅拉住于荞飞直驰回灵幻居时,奸佞的刘婉婉居然趁最后一口气在向于荞飞北部射出一支毒针,且精准地插入她的颈间穴脉上。
“呃!”毒针一刺入,于荞飞突觉晕眩,练毅见状便着急地将她纳入怀中,“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中了暗算。”她气虚地说。
“什么?”转过她身子,他竟看见插在她后颈的毒针!
“该死!”
咒骂了句他又回到刘婉婉面前,目光肆火地说:“快,快给我解药。”
“甭想,我要让你们……永远做不成夫妻……我要让你们……承受无法结合的痛苦——”
刘婉婉在急狂地大笑数声后,当场咬舌自尽。
“你……你不能死……我要跟你拿解药——”
练毅对着刘婉婉大喊,可这时怀中佳人已昏厥,这情形竟让他麻痹了四肢,瞬间冷了心——
第九章
仇瑚一行人才刚回来,就是看见练毅紧抱着动也不动的于荞飞坐在地上,而身旁躺着的便是刘婉婉的尸首,那情景扑克在他们眼底还真是讶异!
当花芸得知实情后忍不住骂道:“那个刘婉婉还真会找时间来咱们灵幻居捣蛋,明知我们和仇瑚哥到天山去拜访一位朋友,不过才一下子的功夫,她已将于荞飞弄成这样!还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仇瑚,你会医术,于荞飞就交给你,你一定要救醒她。”
练毅曾试着为于荞飞运气逼毒,可全被她体内一股庞大的力量给冲击回来,压根无法下和。
“放心吧,她是我们的小妹,我又怎么视而不顾呢?”仇瑚微微扬起嘴角,“让我看看,你稍安勿燥。”
但当仇瑚按下于荞飞的脉象之后,脸色倏然一变,眉头也逐渐拢紧,这一幕瞧在众人眼底,更是心惊跳了。
“仇瑚,于荞飞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了?”就连一直待在旁边默默无语的秦未央也跟着全身绷紧。
“这情况……”他眉一扬,看向在一旁焦急万分的练毅,随即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
“为什么要我们出去呢?我们每人人都同样关心于荞飞的安危啊”画漓蹙起眉,看向一脸苍白的于荞飞,又想起以往这小妹妹老爱到她房找她谈论心事,一股酸涩的感觉就冲向她鼻尖,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哭了,情况没有那么糟,只不过能救她的只有练毅,而且一些话你们不方便听,还是听话退出房吧。”
仇瑚终于拿出做老大的威仪,冷着脸看着这群伙伴,可知他心底的沉痛并不比他们少,一样是心急如焚啊。
画漓仍觉得她没必要离开,倒是花芸安抚着她,“别延误了救于荞飞的时间,我们还是听话出去吧。”
于是她便在花芸的劝说下走出了房间,而秦未央也非常识趣地跟着出去,顿时屋内便剩下了仇瑚和练毅了。
“你快说,小荞究竟怎么了?听你刚刚的口气好像她有救,可为何又说得这么沉重呢?”
仇瑚看向仍紧闭着眼的于荞飞,“她会醒,不过能醒多久就看你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就忧心如焚的练毅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乱如麻。
“那贼女所用的毒针上头沾了销魂液,这东西一染上身,伤者只要一醒来立刻会有浑身被热欲所围困的痛苦。”他盯着练毅的眼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练毅急躁地问。
“得解决她的痛苦,却不能当真与她行夫妻之礼,因为如此一来你和她会同时丧命。”仇瑚缓缓解释道。
“你是说……”练毅全身一震,“难道除此之外,无药可医?”
“对,无药可医。而这法子只能算延命而已。”眯起深思的眸看向于荞飞,仇瑚遂道,“我想你该懂我的意思,她应该就快醒了,那我先离开了。”
当仇瑚一走,练毅却完全傻了!
天,刚刚仇瑚所说的意思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要他——一辈子不能与于荞飞有亲热行为吗?
“嗯……”就在他困扰不已的当口,于荞飞当真慢慢转醒了!
当她一张开眼,闻到属于他的男人味,立刻迫不及待地爬起身子,靠向他,“毅……我怎么了?”
“呃——你……”她的清香扑鼻而来,随着她微吐的幽香的唇中缓缓喷出,令他心口也为这一颤。
“我到底怎么了?”于荞飞难受地扯了衣襟,气息微喘道:“怎么搞的?我觉得身子热啊。”
“你真的很难受吗?”他触碰着她的脸蛋,轻怜蜜爱地问。
“嗯……毅。”因长年练功而长着粗茧的大掌一碰上她的脸,便让她难以抑制地将身子贴向他,“我……”
迷乱神智一般,她难忍之下,居然主动解开自己的裙裾,那冶艳的动作差点儿让他把持不住!
可他强持镇定,告诉自己,他不能要她,否则她定会死在他手中。
于是练毅额际冒着汗水,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缓缓解除着她的苦,于荞飞已忍不住哑了嗓的呻吟……
渐渐地,她又沉睡过去了。
练毅抱着她,心底直祈求她会再度转醒,千万别一睡不起呀!
约莫半柱香她果然张开了眼,可居然遗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毅,我躺了多久了,我一直在这儿陪我吗?”她张开眼,对他柔沁一笑。
“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错愕地瞠大了眼。
“记得什么?”她揉揉脑袋,才爬起身竟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你……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我……”
“怎么了?”他凝起眉,“真对不起,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她不记得刚刚的事,那他该如何解释?又该解释吗?
“讨厌!你真的好讨厌哦!”赶紧回过身,扣好自己的衣物,可知她这副媚态足以让练毅浑身着火呀。
可他不能碰她……天呀!
“对了,刘婉婉呢?”穿戴好衣物,她突地回过脸问道。
“她已经死了。”她总算是转移话题了。
“死了!”于荞飞暗吐了口气,“虽说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她一死你也安全了,我便可放心。”
“你一直关心着我?”见她如此,练毅不禁心一动。
“当然了,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恬静地笑了笑,她轻轻靠在他怀里,闻着他雄性的味道。
可奇怪的是,为何这一闻,她脑海就仿似深陷在大海中,直摇晃着。
而练毅也不好过啊,美女在抱,他却不能有任何动作。这岂不是对他的自制力的一大考验吗?
“毅……”小手轻轻摸索着他的身子,心已渐渐迷失。
“不行!”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急急推开她,“我们不能再……否则我会受不了的。”
练毅沉着声对她吼道,这一吼却唤醒了于荞飞,她才顿时发现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搞的?她怎么会浑身发烫,甚至还有股肆火的欲望?
难道刚刚之所以会衣衫不整,完全是自己褪的衣服,或是她自动找上他的?
“毅,你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她紧张地想抓住他的手,却怕自己又乱了分寸而收回,“刚刚是不是我……呃,是不是我主动的?”
“呃!”经她这一问,他赫然一怔。
“毅,快说呀。”
见他愈是有口难言,她的心便愈是揪紧,难道她病了,所以会做出让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来?
“没有的事,千万别太在意。”他轻拂过她的小脸,温柔一笑,“是我……是我按捺不住,能原谅我吗?”
练毅虽这么说,可于荞飞却不相信,“我怎么会怪你,我觉得你根本有意骗我。”蹙起两道秀眉,她眼光深锁着他那张看来就像说谎的脸。
“我……我带你去外头逛逛好吗?”练毅深吸着气,只想打机会拉开她的注意力。
“不想!”她噘起红唇,别开脸。
“别这样嘛,就算是陪我逛的好不好?”他低头偷瞄着她那张带嗔的小脸。
“你……你是不是心底在偷笑着我呢?我猜一定是的,你一定笑我不知羞耻。”说着,她居然淌下泪。
“不是的,你别多心,乖乖的跟我去散步好不好?”他露出难看的笑脸,天知道他有多痛苦了,能摸她、关心她、爱她,却不能更进一步的……
“嗯。”明明是自己不对,还让他这么低声下气,于荞飞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份了些。
“那就快点儿,后山樱花开得好美,好几次都没机会去看看,今天定陪你去看个够。”他握住她的手,这话终于引来了她的兴趣。
“有樱花呀!好,那快点儿。”于荞飞兴奋地下了床,又对他说:“看完樱花我们顺道去看小白好吗?它现在住在后山里,每天都和伙伴们玩得很开心呢。”
“当然好。”他宠腻一笑。
“哇……你真好。”亲了下他的面颊,她便开心地跑了出去。
跟在她身后的练毅看着这一幕只好摇头轻笑,心想:“能见她这么快乐,他做一些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数天过后……
敏感的于荞飞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点儿和以前不一样了?
往往醒来,她依旧觉得脑子昏沉,好像根本没睡似的,就连身体也不如从前。
几次想施展法力试试却总是力不从心,让她感到莫名胆颤!
今天趁练毅回府去处理公务的机会,她终于忍不住跑去问居里的伙伴。可每个人都不肯告诉她实情,但她明显地感受得到他们无奈的眼神,分明是有意隐瞒着她呀。
“花芸姐,你最好了,快告诉我,我是怎么了?”她紧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紧张。
“于荞飞,我问你,现在你是不是过得很快乐?”带着无奈笑容的花芸反问道。
“嗯。”天真的于荞飞点点头。
“只要快乐就好,一些事不知道或许会更幸福。”
有关于荞飞的事,前些日子仇瑚哥已托玥儿告诉他们了,当她和画漓得知后还一直为她难过了好久,更不知面对她时,该怎么表现自然的神情。
看来,她们是失败了,这小丫头还是起了疑心。
“不,我不要过这种生活,仿似行尸走肉般,什么都不知道。”于荞飞痛苦地对着她呐喊。
“我再问你,你觉得练毅对你好吗?”花芸很认真地问道。
“他……他对我很好,不但以往的风流个性全没了,就连回府邸办事也都会连夜赶回来看我。”说起他,她还真是没得挑剔的了。
“女人求的不就是一个那样的男人陪伴身侧。”轻轻拍了下她紧皱的小脸,花芸耐心说道。
“可我总觉得我被你们蒙在鼓里,你们心里有话始终都不肯告诉我,可更加深我心底的害怕。”
于荞飞难过地流下泪,那种身处于五里雾中的日子真让她快过不下去了。
尤其每每一早起来,总觉得身旁的练毅老是汗流浃背,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她就好心疼。可问他,他又不肯说,就是这种感觉让她坐立难安。
“傻于荞飞,你想太多了。”说着,花芸已忍不住鼻酸。
“花芸姐,你哭了!”于荞飞震惊地看着她。
“没……只是眼睛痛。”赶紧别开脸,不想让于荞飞看见她不止的泪水。
“我就知道,一定有事瞒我了。”垂下小脸,于荞飞咬咬唇说:“不说没关系,我再去问别人,定要问出答案不可。”
她正要走出屋外,花芸见状立刻将她拉住,“别去,好,我说……我想再要我瞒,我一定会疯了!”
“真的?花芸姐,你说呀。”于荞飞忧郁的脸终于化开笑容。对她而言这事实不论是好是坏,也总比她一无所知的好。
“事情是……”
深吸了口气,花芸于是将刘婉婉向她射出的毒针开始说起——
“什么?”于荞飞听得气息渐转急促,樱桃小口微启,眼底尽是诧异与不解。
为什么刘婉婉要对她下那么狠的毒手?她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呀!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相信,所以我劝你忘了它,忘了这事,只要练毅对你好,那就成了。”
“不……我不能害了他,这么下去是会害了他一辈子!”于荞飞猛摇头,这事情几乎要将她的心劈成两半了。
“于荞飞?!”见她这般,花芸的心更痛了。
“他是正常男人,我怎么能让他过着和尚的生活,更残忍的是,每当夜晚我发病时他都得取悦我,却不能碰我,难怪我老发现他……”
泪水狂逸而下,于荞飞再也待不住地飞奔出去,她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他说清楚。
“于荞飞,你要去哪儿?快回来呀!”
不顾花芸在她身后嘶喊的声音,于荞飞拼命往敬远王府奔驰而去——
于荞飞一进入王府内,守门的士兵一看见她连问也没问地就放她进府。因为大伙儿都知道王爷前阵子可是为疯狂找她已将整个府邸闹得鸡犬不宁。
所以现在瞧见她到来,可任谁也不敢多话或多问啊。
经过询问后,于荞飞才知道练毅现在正在议事厅内与某大人开会着。为怕打扰他正事,她只好守在议事厅外,等着他会议结束。
可等了好久,她仍等不到他出来,身体疲累下只好靠在墙边,蹲在脚落慢慢等了。
渐渐……天色愈来愈暗,她突觉浑身燥热了起来,更是口干舌燥不已……
天,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出现那么难过的症状?
就在这时候,突然杨樵从她身边走过,一见是她,立刻客气问道:“于姑娘,你怎么蹲在这里,王爷他在屋里呀。”
“我知道……他有客人。”于荞飞甩甩头,欲甩开这股捆束着她的闷热,可这热力却随着杨樵的靠近益发旺盛!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