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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显雅换好衣服出来,于逸尧只能说——瞧,这样穿起来不是美多了吗?真不晓得她怎么能够忍受老得作古的套装。
她被他瞬也不瞬的目光瞅得一点自信也没有。他为什么要这样一直看着她?她穿起来很怪吗?莫显雅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背脊僵硬。
“这样可以吗?”魏姐问。
“好极了。”于逸尧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莫显雅。
听见他说的那句好极了,她才总算抬起头,露出了羞涩的微笑。
“剩下的麻烦你了。”他拉过她,对魏姐说。
“职场、居家、外出各先准备五套吗?”
“嗯。女人的衣着我不懂,总之只要适合她的配饰或者什么的,就一并送些过来吧!”
“等一下,我不需要那么多衣服。”莫显雅试图阻止他。
“相信魏姐,这一点都不多,连我衣柜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穿衣服打扮这种事情不用帮男人省钱。再说,折扣优渥,很划算啦!”这不是划不划算的问题,而是——他又不是她的谁,没道理让他花这些冤枉钱啊!他自己又不能穿。
“当作是做点善事,不多买几件冲冲营业额,到时候魏姐的服饰库存量过多,我又得来帮她规画新的空间使用,很累的。”“谢谢你喔,可恶的于逸尧!嘴巴可以再恶毒一点。”魏姐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不过,既然你心存善念,不如多买几套吧,我会尽快让人整理好就送去,把支票给我准备好。”
噙着恶作剧的笑,于逸尧挥挥手,吊儿郎当的领着莫显雅离开。
“魏姐一定气疯了!”
始作俑者却耸耸肩,一副人不是我杀的样子。
刚完成近视度数检测的莫显雅带着丑丑的视力矫正架,很快就选定和被于逸尧扔掉的那副眼镜近似的黑框塑料。
相较于逸尧她的动作迅速,于逸尧就显得慎重许多。
他认真的在展示架前逐一的梭巡起来,每挑中一副就会详细的询问店员问题,思索须臾,若觉得不满意则又放下重新再来过一回,精挑细选的严格模样,看得莫显雅都对店员很不好意思。
终于逸尧在磨蹭了老半天后,他挑中了一副酒红色的细丝软框,得意扬扬的转身上前取走她鼻梁上的矫正架,转而将他选定的镜框挂上了她的脸庞。
机灵的店员马上推过雪亮的镜子说:“这个镜框的特色就是轻巧又不容易变形,不管你怎么凹折都能迅速恢复原貌,更重要的是它不会断裂,在面对意外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自己的镜框弄伤。”
没有厚重的框架,整体感觉看起来轻巧又别致。
从镜子里看见了她腼腆的微笑后,于逸尧知道莫显雅跟他看法一致,他们都很满意这款设计轻巧的镜框。
“就这副了。”
莫显雅也很喜欢,偏偏它的价格一点都不善良,而且远远超出她的预算。
“不,我看还是挑原本的黑色镜框好了。”她做出决定。
“这副黑色的戴起来活像女版蝙蝠侠,几乎把你的脸都遮住了,厚重的镜框会让人很显土气,我觉得不好看。基本上,贩卖这种商品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买它的人就是助纣为虐。”
于逸尧一针见血的批评让店员脸上满是尴尬,乍青倏白的又不能辩驳,莫显雅只得频频用眼神表达歉意。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这样,对于逸尧的毒舌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好功夫。
“不过就是眼镜,黑色这副就可以了,便宜又实用。”“莫显雅,请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他不满的抗议。
公德心?奇怪了,她挑镜框跟公德心有什么关系?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回事。
于逸尧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连人带椅的转了过来,面对面望住彼此,表情严肃地说:“那么老土的眼镜,你戴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戕害我的视觉,打击我的美感,这就是没有公德心。”
“可是我——”以前也是这样啊!
于逸尧截断她的话,继续大言不惭的发表他的于逸尧氏国民生活须知,“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们两个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之外,几乎都会处在一起,你是不是应该要为我的眼睛健康负点责任?以前容忍是基于逸尧爱物惜物,现在旧眼镜坏了,好不容易可以重新挑副漂亮的,你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
“可是它的价格很昂贵,足足多出我一倍的预算!”她不是小家子气,只是觉得节省是美德。“先说,我不要花呢的钱,这是我的眼镜。”她坚定地重申立场。
她的择善固执在这种时候又冒出来了!
于逸尧思考了须臾,旋即弯起了优美的唇线,跌跌的说:“这样好了,基于逸尧使用者付费原则我们一人一半,这下你总没话说了。”什么使用者付费原则?这是她的眼镜,是她要戴的钦!
也不管她还要说什么,他把那副酒红色细丝软框交给店员,“就这个了。”
并且递出信用卡。
“好的。”
店员边填写资料说:“适逢周末,眼镜要下个星期三才能取件。”下个星期三!那这未来的几天,她不就得像半个瞎子那样模糊地生活着?
“不能提早吗?因为我没有其他备用的眼镜。”“如果没有备用的眼镜,我建议你这几天可以先戴日抛型隐形眼镜,现在正好有促销活动,第二盒半价。”店员建议。
“可是我从来没戴过。”想到要把镜片塞到眼睛里,她不敢,她是“俗辣”。
“就买两盒,麻烦你来技术指导一下。”于逸尧把莫显雅推给店员。
或许是一开始就害怕,又没抓到要领,她弄了老半天,眼镜红得像兔子,却始终没办法把隐形眼镜戴上去,看得一旁的于逸尧都快要疯了,走向洗手台将双手清洗干净,然后雷霆万钧的朝她走来。
“我帮你!”
也不管莫显雅怎么想,迳自撑开她的眼睛,沾起几乎看不见的薄透镜片,“看着我,不要眨眼睛。”他命令道。
说也神奇,当镜片贴上了她的左眼球,于逸尧的脸像是放大了好几倍,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
“接下来换右边。”
他非常利落的再度把镜片贴上了她的右眼球,世界果然瞬间一片清明无碍。“瞧,这样不是很快嘛!”他对她展露出一抹勾魂摄魄的浅笑。
天啊,明明是那样的温暖笑容,却让莫显雅内心无端的颤栗起来,紧张地屏住呼吸,完全不敢动弹。
他们俩靠得好近,彼此的呼吸几乎搅在一起,也许再前进一寸,他们的唇就要吻上对方……
念头乍起,她那少了眼镜当掩护的小脸顿时澎湃的羞红了起来,活像一颗熟透了的红番茄,鲜嫩可口。
于逸尧怎么可能错过如此美丽的一幕,他张开嘴巴,几度想要说些话来缓和场面,可他更想做的其实是亲吻她红透了的脸庞,到头来,话没说出口,吻也没有落上她的脸,只剩下喉结像弹珠似的在他颈间不安的滚动,泄露了他的渴望。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最后,他扬起手轻轻碰触了她的脸,代替了亲吻……
“怎么了?脸好烫。”
嗓音沉缓沙哑。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脸上被他拂过的地方,总是引得莫显雅一阵无端的酥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微小的毛细孔不由自主的舒开又紧缩。
“我……”
她脑袋顿僵,舌头退化,完全说不出话来。
怔怔的望着他流转着琥珀色光泽的深邃眼眸,当下莫显雅真的很希望 他们不是在眼镜行门市,灯光可以不要这么亮,旁边不要有闲杂人等,因为……她好想亲吻他那张薄棱好看的唇,不晓得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先生……”
不满美好气氛被突兀的打扰,于逸尧杀气腾腾的别过脸,“什么事?”口气差得像是随时要杀人。
店员当场骇住,戒慎恐惧的递出了信用卡签账单,“请、请您签名。”
龙飞凤舞签完名后,店员将信用卡交还给于逸尧,他拉起满面霞红的莫显雅离开了眼镜行。
回到车上,她还是一脸的酡红,流转的眼波楚楚动人,撩拨于逸尧心浮气躁了起来,只得拼命地把车内冷气开到最大,以求赶快降温。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尽可能的锁死正前方,借以防堵自己看向那张惹人犯罪的红脸蛋。
忽地,路旁闪过冰淇淋专卖店的招牌,濒死的于逸尧像是找到了救命仙丹,火速从车阵里脱队,路边停车。
“去吃冰淇淋。”
这已经不是询问。
“好。”她马上附议。
看来不单只有于逸尧,莫显雅也很需要极端的手法来让自己冷静一点。
半晌,他们各自捧着两球冰淇淋坐在门口树荫下的座位,赶紧替自己降温。
莫显雅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冰沁透凉的感觉终于逸尧让她一度快烧起来的脑袋舒缓不少,她舒服的发出了轻浅的喟叹,脸上洋溢着满足。
然而一旁的于逸尧可没这么幸运了。吃啥冰淇淋?他根本是在自掘坟墓!尤其一次次目睹莫显雅诱人的舌尖卷走汤勺上的冰淇淋,他好几次都快要脑中风了。
“你要不要试试看酒酿樱桃的口味?”
眨着澄澈双眸的莫显雅捧起纸杯递向于逸尧,他异样浓烈的凝视让她心一窒,忽地,他的脸无预警的极速放大,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阴影笼罩,下一秒,她的唇就被某人吻住了——
电光火石的瞬间,莫显雅感觉脑中神经断裂,然后所有的思绪、理智就像是蠢蠢欲动的气球,纷纷的往天空飘走,飘离了她的脑袋。
她手一软,装着冰淇淋的纸杯旋即以自由落地的方式坠向地面,无力回天的发出了咚的声响,手掌一空,紧张地她只能改而抓住自己的裙摆,温顺的让他的气息沾满她的唇瓣。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她热晕晕的想。
原谅他藏不住自己油然而生的感情,一旦弄清楚了某些事,他的情绪就宛若炉上烧着的热水,不断的从他身体里涌了上来。
于逸尧吻得轻缓含蓄,细细的品尝她的唇瓣,而不是霸气凛然的长驱直入,没有掠夺,是渴望亲近。
对莫显雅来说,这样就够了,因为她害怕自己无法承受更多。
她的唇被他吻得又暖又肿,呼吸混着他浓烈的气息,烘得她几度要晕眩,终于逸尧,他离开了她的唇……
“什么时候可以把矫正器拿掉?”那玩意儿很碍事,让他不能尽情的跟她唇舌翻飞共舞的热吻。
“……后、后天。”她连声音都在抖。
指尖抚过她微肿的红唇,他弯起充满魔力的唇线,“剩下的先让你欠着。”欠着?这个吻还没有结束吗?要不,为什么还有剩下的?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
“吓到了?”他有些心疼她漂亮的眼镜露出那种孩子般的迷惘无助。
“我、我的冰淇淋掉了……”她答非所问。
“没关系,别管了。”
他把她拥进怀里,莫显雅紧紧闭上眼睛,嗅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她的心彻底融化了,化在他的吻里,还有他的拥抱里。
她好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一刻,因为这美好得像是一场梦,不够真实,教人害怕随时就要梦醒。
于逸尧环住她纤瘦的身子,心都踏实了……
原来,降温最好的方式不是吃冰,而是亲吻莫显雅的唇。
吻了她,整个人便平静下来,心,也不再躁动了,她就像是一剂特效药,彻底缓解了他所有的不适。
“想不想跟我去见我外婆?”
第7章
临时起意的行动,让莫显雅见到了于逸尧一心守护、敬爱的外婆,同时也亲眼目睹了祖孙件相处的融洽温馨。
这是一份多么难能可贵的亲情!看到她羡慕又感动,内心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分享拥有。
似是看穿了她的渴望,外婆伸出满是皱纹的双手紧紧包握住她,这让莫显雅再也无法招架的当场拜倒在那慈霭的笑容里,感觉自己已经被彻底融化。
“两个人一定要好好相处唷!”
外婆如是叮咛。
是夜,坐在月色迤逦的阳台地板,没有浪漫的咖啡,只有于逸尧在指尖的香箊一根又一根……
“我的家庭像一出三流的闹剧,我父亲玩弄了母亲的感情,忘了跟她求婚,不负责任的抛下了我们母子,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私生子,偏偏我这个母亲也不遑多让,一样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把我扔给了外婆照顾,自己就去追求她所谓的新人生了。
“是外婆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日日背着爹不疼、娘不爱的我在菜园里为了生活奔波。我是打从心眼里鄙夷我的父母,只有外婆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照顾她是我责无旁贷的责任。我是很歉疚的,因为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陪伴她、守护她,不能像她当初对待我那样极尽可能的付出关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吃顿晚餐。
“我不见得有空陪女朋友约会,但我不会错过对外婆的陪伴,或许会让你觉得很委屈,但我还是会这么做,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考虑清楚。”
他将目光抛向远方,默默的啜了一口箊。
吻了人、撩了心才回过头来问这种话,于逸尧分明是个坏人!是大奸商!莫显雅哀怨的扁着嘴。
沉默了许久,她抽走了他夹在指缝间的香箊。
“为什么抽箊?为了提神?激发灵感?想忘却烦恼?”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堆话,“会苦吗?怎么抽?”
也没等他回答,她便学他把箊凑近嘴边,作势要吸啜起来。
眼明手快的于逸尧抢在她之前抽回了香箊,接着迅速的捻息它,蹙眉问:“你在做什么?”
“抽箊。你会抽,我也要学,所以你的外婆,我也要一半。”她不甘示弱的微扬下颚。
怯,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每次都要这样跟他撂话宣示。
于逸尧抓过她,狠狠的咬了她下颚一口。
“胡说八道什么一半?你只要有我就可以了,少贪心!”“你这是两面手法、两套标准。”
“不高兴去按铃控告我啊!”勾开浅浅的笑纹,他跌跛的说。
莫显雅睨了他一眼,抡起粉拳槌了他一记。
“花拳绣腿。”于逸尧鄙夷轻蔑的评语。
被惹恼的莫显雅只得变本加厉的槌打他,抗议他的专制独裁。
忽地,他霸道的搂过她,压低嗓音说:“也许你说的对,我真的需要你。”
他需要她,他说他需要她……
每次都这样耍着她玩,害她的心情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起起伏伏,可莫显雅还是伸出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并在心里打定主意赖定他了。
这就是女人,不用太多,只要那么一句话,就算要她拿着性命去挥霍牺牲,也会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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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显雅曾经不只一次认为自己是个职场边缘份子,除了于逸尧,她几乎和其他同事没有太多的私人交情。
她也没有刻意搞孤僻,但很自然的,同事们之间邀约的吃饭、唱歌、联谊……
等等活动,她总是会不著痕迹的被自动忽略、跳过。
然而随着她舍弃了厚重的黑框眼镜,改变了穿着,拿掉了陪伴她好长一段时间的牙套,首当其冲发生变化的,竟是她的人际关系。
曾经在大家眼中是那么微不足道的她,一夕之间成了目光焦点,过去总是被直接跳过的邀约如雪片般飞来,她的身边开始出现了想要跟她认识的人,让她几乎应接不暇。
女同事好奇她美丽方法,想要打听她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整形医师,男同事忙着询问她下班后的私人时间,想要跟她来个浪漫的晚餐约会,社交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