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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踹得不够用力,小蛇还色得很。
“喂!宝贝,你这句话是在逼男人强要你哦!”太……太挑衅了。
“除非他不晓得我是女巫。”得意的沙南萼摇摇食指,点化一桌装饰花变为真花。
江邪一看顿时垮下双肩地拍拍胯下,“委屈你了‘二弟’,谁叫咱们的女朋友是女巫。”
“神经病啦!”沙南萼好笑地噗哧一声。
“南儿心肝来抱一下,安慰安慰我受伤的男性尊严吧!”他大手一张地准备迎接她。
好像……越来越能接受拥有她的实质感,当和尚的生活不算太难挨,除了有时候“它”会小小地抗议一下。
常年大鱼大肉会伤胃,偶尔来个断食治疗也不错,只是期限操纵在她这位秘书手中,何时能解禁尚是未知数。
一时大意错过了开荤时机,他还得吃多少的素食才能得偿所愿,补补缺失的激情素。
“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份上哦!别以为我心软。”沙南萼特别强调才环住他的腰,脸上粉红粉红的。
江邪好笑地搂住她。可爱的坏女巫。“是呀!欲求不满的男人能不可怜吗?”
“真的?没背着我在外面偷吃?”她的食指在他胸前抠呀抠的。
无心的挑逗反而更撩人。
“我哪敢?你是女巫耶!一不高兴勾勾小指,我还有好日子吗?”他挖苦的说。
“瞧你说得满脸不快,要不要一切两翻眼,就此各回本位别谈感情?”趁来得及回头前打住,大家免受伤害。
这段感情走得无风无雨反而叫人心惊,生怕一个不慎扑来一道大浪,卷了付出的心力沉入大海不复还,哭瘫了岸上的人儿。
他是女人们眼中的完美情人,歌迷疯狂尖叫的天王巨星,不提他的名气光凭长相就是一件祸害,随便一露脸就迷得人团团转,男的女的同样死忠。
她是喜好看男色,但是若收藏他为一己之私,她是没自信能永永远远,只因变数太大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张帅气、俊美的脸不主动去勾引女人,女人也会像嗜蜜的蝶儿般扑过来,让人闪都闪不开,天生的桃花是不可抗拒散粉的使者。
他,太危险了。
“南儿,允许你的任性并不代表纵容你轻忽我们之间的感情。”神情阴骛的江邪拥紧她的两肩。
“你……你生气不?”不知为何,她的心竞微微抽痛。
是因为他的认真吗?
“我承认一开始是抱着不合则散的心态与你交往,但是你能一笔抹煞这些日子我所付出的真心吗?”
他倍感深沉的道。
沙南萼自觉有股愧疚感,“好嘛!是我错了,以后我不谈分手好了。”
“你还是无法相信我会专注于你一人吧!”是他的职业和长相所造成的不安全感。
“呃,这个……你不能怪我心里别扭嘛!你对女人那方面的风评不是很好。”女巫也会怕失恋。
聪明的女人会逃得远远的,避开这种致命的男人,可惜她不够聪明地自投罗网。
皱眉苦笑的江邪只能说她是替过往被他轻待的女人来讨债。“我改过向善的努力你没看见吗?”
“习惯怀疑了嘛!女巫天生不信任人。”担心被钉在木桩上烧死。
“借口。”江邪无可奈何地亲吻她诚实地令人憎恨的黑蝶羽睫,美得想伸手扑捉。
“好啦、好啦!别气了,我教你念老祖母的咒语,由最简单的学起。”她拿起魔法书翻了一页念着。
“我召唤你……咦?你肩膀怎么了……是我弄的?”她的肩上有着十分明显的指印。
沙南萼偏过头一眼,无视微露肩肉上的小淤痕。“待会调个凉膏一抹就没事,魔法就是有这点好处。”
她的轻描淡写反而让他内疚,“对不起,我不会再犯。”
“少来了,人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笑会愤怒才有趣,我要个圣人男友干什么,找上帝下棋吗?”她冷嗤地挤挤眉,怕他身上有光圈。
女巫是不上教堂的。
“南儿,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爱上她的美丽,她的邪气,她的嘲世和恶念。
在这一刻,他为她倾心。
单纯而无附加条件,纯粹出自心底恋慕的声音,她是人们潜藏的黑暗面,无法舍弃。
“喔!不,说好了不讲那个字。”沙南萼的反应是惊恐的退了一步,表情是逗人发虚的惧意。
“南儿——”
江邪正要好好发挥大情圣的说服力时,女巫尖笑的门铃声响起,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肯移动步伐去开门,因为没熟人知道他们住在这里。
唯一例外的左惑有钥匙,他会自己打开门毋需按电铃。
“你去,这是你家。”
“不,你是秘书,开门是你的工作之一。”
小人。“我是你的女朋友。”
耍特权人人会。沙南萼神气地朝他一笑。
“女巫。”
江邪嘟嚷地拔开三道销,开了一小条缝要瞧来者是谁,门板突地由外推进,一个体积庞大的影子像泰山般压向他,高兴的在他脸上又亲又吻。
“阿祖,我的心肝肉哟!”
“阿祖?!”她……他……她……不是他吧!
像是发现史前生物般惊喜,老母鸡似的笑声随着重量而至,抱住怔愕不已的俏女巫。
“就是你,就是你,我看到的就是你。”
“我?!”
被搞迷糊的沙南萼一脸茫然,询问的眼神望向回以张口结舌的江邪。
第七章
“他真的叫江耀祖?!”
光宗耀祖,好土气的名字哦!可见命名的人对他抱有很深的期望。
但是,真的不能怪她,实在是没办法控制,江邪他新潮略带忧郁的形象和这个名字完全不搭,不管是谁听了都会有她这种反应,一再对比人与本名。
耀祖、耀祖,听久了像是看民初戏的感觉,只是人不穿唐衫。
“节制点,南儿,面纸不够用了。”满脸阴色的江邪抽了张加油时附赠的面纸递给她。
沙南萼拭拭笑不可支的泪水,一时间很难停下来,他的本名叫人不笑很难。
都什么年代了还叫耀祖,听说他还是L。A。出生的第三代华人耶!好歹也取个泰戈、布莱恩之类的洋名才称头,耀祖?哈……哈……
亚洲超级天王,所有女性仰慕的大明星居然有个土到极点的名字,难怪他死咬着不肯说,会有多少人因此幻想破灭?
“南儿,你缺水吧!”一杯冰开水奉上,将她侍侯得象少奶奶。
“谢……唔……谢谢。”沙南萼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仍不忘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阿嬷,你的老花眼快凸了,别一直盯着她看。”头痛,又来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
没错,急性子冲进来的臃肿人影,就是他高龄六十八岁的外婆蔡王罔市。
“别吵,我在看我的孙媳妇。”哎哟,真是标致,屁股圆圆的肯定能生一窝小毛头。
“孙媳妇?!”这下沙南萼笑不出来了,呐呐的一嗫。
江邪倒是意外的一睨。“阿嬷,你弄错了,她还不是我老婆。”
“谁说不是,我看到了。”她老脸一笑,眯得眼睛都快看不到。
“真……真的?!”他错愕的瞠大眼,结巴的问。
“当然,阿嬷看得很仔细,就是她啦!我的好孙媳妇。”蔡王罔市热络地握起一只冰凉的手。
“原来我注定要让她吃一辈子呀!”江邪握着另一只手,对着美人猛笑。
全身血液都快凝固的沙南萼冷的发寒,这对古怪的祖孙干么笑得象抓到猎物的土狗,两颗……不四颗眼珠子灼灼发亮。
而她,就是猎物。
“抱歉,我能问一句你们在传达什么天机吗?”沙南萼的手无法动弹,全叫人握得死紧。
老人家的热情还真让人难以消受。
“没什么,阿嬷只是告诉我一个必然的结果。”
江邪的眼神微散温柔波光。
温柔耶!她快晕了,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和我没关系吧?”
“很不幸的,没你还真是不行。”她是他的,想想都觉满足得想笑。
嘴角上扬,眉尾眼底都含着诡橘的笑意,全身毛孔向她发出冷冷的栗然,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笑得如此阴险?
说阴险是苛刻了些,但不怀好意的奚落绝对有,什么事没有她不成?
还有,谁的不幸?
她或他?
“阿祖呀!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孙媳妇我喜欢。”天台灵清,两眼有神,很好。很好。
江邪眷宠的一笑,“不瞧瞧是谁的眼光,我的南儿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好女……人。”
他本来是想说女巫,经沙南萼一拧才改口。
“是喔,你也不害臊,吓跑了我的孙媳妇看你怎么赔我。”蔡王罔市故意板起脸一斥,口气中尽是不难听出的暧昧。
“不会啦!你不全看到了,跑也跑不远,兜来兜去兜到我怀里。”江邪顽皮地眨眨眼。
不管几岁,在老人家的眼里,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淘气的小鬼,你就会欺负人家小姑娘。”她笑着数落孙子。
小姑娘?不会是指她吧!“应该”二十六岁的沙南萼顿感天旋地转。老阿嬷看到了什么?
她的未来?
嗯!有可能,天下事无奇不有,女巫都能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预测未来不是件难事。
但,她该不该开口问呢?
“南儿,你的水眉快打结了,是不是在困扰要问不问?”她的眉心可是藏不住秘密。
吓!他会看相呀!“咳!既然你提起了,不介意告诉我吧!”
“不太想耶,怎么办?”他故意吊她胃口,让她在一旁空紧张。
因为说出来一定会吓跑她。
“江、耀、祖,不要逼我威胁你。”可恶,敢在她面前拿乔。
“把我变成垃圾桶还是你的卫生棉条?”他邪魅地勾勾眼神。
噢!好帅……呃,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发花痴症。“我不用卫生棉条。”。
“哎呀!我忘了你是用背后有翅膀的那种,前天刚用嘛!”他说得极为亲密,引人猜臆。
果真——
蔡王罔市的一双老眼往她下腹瞧去,一副“关爱”的模样。
“我不会滥用……力量。”沙南萼心虚的眨眨眼。
江邪大笑地在她说谎的小嘴一啄,“你要骗谁呀!这里可没有外人。”
早晚都是一家人。
“你……”她愤怒的沉下神色。“尽管笑吧!等我在报上公布你的本名,相信你会更开心。”
“南儿,你不会这么狠心对我吧?”没想到她会耍阴招。
“彼此彼此,礼尚往来嘛!总不好老是你占便宜,我太吃亏了。”她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咚咚咚!
无知使人发疯。
“何必计较那么多,你的薪水是我在付耶!”他必须拿出资方的魄力。
哼!十万块算什么。“不好意思,我这个闲闲没事做的秘书只会打辞职信。”
“你……小魔女。”他狠咒了一句。
“多谢恭维,我当之无愧。”她就是坏得有格调,坚持女巫本色。
败给沙南萼的江邪只好找救兵。
“阿嬷,你把看到的实情告诉她,免得她找我麻烦。”看紧大门大概没有用,她会瞬间转移。
“憨孙,娶老婆还要阿嬷出马,真没用。”疼某才是大丈夫。
一听到“娶老婆”三个字,沙南萼像是踩了针包似地一跃而起,讪然地走到酒柜旁直喘气。
那个老婆指的不是她吧!
“憨查某囡仔,姻缘天注定,你想逃也逃不掉。”蔡王罔市笑咪咪地道。
蔡王罔市是国、台语混着讲,有时还会跑出一句口语,亏得人家听得懂。
“我的姻缘不该由天定,女……女人有婚姻自主权,不必依赖别人。”哪有女巫结婚的道理,从来没听过。
“你是女巫吧!”蔡王罔市的眼中微微露出一抹练达的智慧光彩。
“老人家你……”沙南萼惊讶地就要予以否认,可是对方先一步截断她的下文。
“和阿祖叫我一声阿嬷吧!我年轻的时候,就曾遇到一位很漂亮的阿督仔女巫哦!”
真快,一眨眼就是好几十年过去,想想当年的风华叫人唏嘘不已,自个儿的脸皮都不复光滑地皱成一条条岁月的纹路,发也白了。
“阿督仔女巫?”她的年代也有女巫?
三、四十年代是动荡不安的时期,没几个外国人敢到台湾来做生意,何况是女人呢!
女巫更是少之又少,那时候的女巫大都集中在欧洲一代,除了奶奶……等等,她遇到的就不会是莎宾娜奶奶吧?
“是呀!长得和你有一点像,眼睛都是湖泊的颜色。”一个深绿,一个水绿。
沙南萼被她吓到了,“我明明已经改变瞳孔的色调,你怎么……”
沙南萼现在拥有一双黑如炭粉的瞳眸。
“阿嬷是灵媒。”江邪趁她受惊恍神时搂住她,对着她的头顶一说。
吓!“灵媒?”
蔡王罔市呵呵笑地抚抚白发。“不管外表再怎么变,人的本质是变不了,我一眼就能看透你的灵魂。”
灵媒,简单说就是阴阳眼。
有一回蔡王罔市在田里工作,突然天上闪了一道雷,劈中她的眉心,醒来之后就开了天眼,一眼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事物,包括游离的鬼魂。
起先她害怕得想死,直到慢慢习惯了无恶意的另一世界后,她竟和他们交起朋友,帮助冤死的人能早登极乐,或是引导他们走向轮回台投胎转世。
过了几年以后,一日,在午睡时作了个梦,梦见自己的女儿披着白纱嫁入一排棺材中,吓得她冷汗直流地惊醒。
这事让她烦了好几天,结果刚去国外读完书的女儿打了封电报回来,说是爱上棺材店老板的儿子,过些时日要回台湾提亲,她一听才安下心。
以后每回家里有重大事情发生,她都会预先梦到,提早一步警告或是高兴。
前两天她在树荫下睡着了,一梦就梦到一场婚礼,新郎官就是外孙,而孙媳妇的漂亮脸蛋可叫人忘不掉,她才赶紧上台北瞧瞧。
“灵魂虽然不灭不休,阿妮怎么看出我是女巫?”沙南萼真的纳闷。
“你的磁场明显和常人不同,波动特别强烈。”蔡王罔市看得一清二楚。
“是这样呀!”说破了,沙南萼心情仍然不开朗。
“女孩子家别皱着眉,还有别穿黑纱进礼堂,感觉像送葬。”她那个老冤家就是卖棺材的。
黑纱?很符合女巫的风格。
沙南萼还在考虑要不要逃走,电话便适时的响了起来,她顺手伸手一接。
对方不问接的人是谁,就开始噼里啪啦地骂个没完,她静静听了一会儿就挂断,省得听一堆罗哩罗唆的口水话。
“谁打来的?”
“左惑。”
“难怪你半晌不吭气,他一向话多又唠叨。”活像个管家婆。
沙南萼两手捏着他双颊一凶,“江大牌,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有吗?”他想不起来。
“你、要、去、电、视、台、录、影。”她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个仔细。
“噢!那件事呀,”忘了就拉倒,干么还好心地打电话提点。
“还不出门,你会赶不及。”若是遇上塞车,他去收布景刚好。
“你陪我去。”江邪用一双桃花眼朝她猛放电。
沙南萼微醉地差点把持不住原则,他简直帅得没话说。“我是秘书不是保母,不需要跟去擦屁股。”
“如果你不嫌臭,我会非常‘乖巧’地光着屁股让你擦。”他邪气地撩起衣摆翘起窄臀。
“你……很好,你让我生气,就送你一程吧!”她口中念念有词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