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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有些虚脱的坐在地上,脸上热汗直流。庄小义转过身,对刘志锋说道:“志锋,你向投资人汇报一下这两天的收益。志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拿起桌上的计算机,一边摁着一边说道:“这两天,我们已将一千二百万资金中我们动用了六百万,目前这六百万已经变成二千万,加上未动用的六百万是二千六百万,而且我们手中还有三分之二的筹码,按照收盘价位全抛出去,大约一共四千万。
生哥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庄小义道:“你若不信,可以去查一下我们的帐户,不过,因为我们帐户很多,所以也很分散,也不好查,你若想让你的钱打水漂,现在就可以让警察来抓我们”。
阿坚脸上显出笑容,说道:“还抓什么,你这么能赚钱,我们对你绝对信任,怎么会让警察抓你”。他的话引来一阵附和之声。生哥望着庄小义疲惫的脸色,沙哑的话语,缓缓说道:“别以为你们今天做做样子,我就会相信你们,我现在可以放过你们,假若分红期限到了,你们拿不出钱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生哥说罢,转身出了公司,而跟来的其它人却没有走,而是一起涌上前去,将庄小义几个人围住,七口八舌的问道:“明天原生态还涨不涨,明天会涨到多少”?“我明天什么价位买,什么价位抛”。“我们的钱真的没事,如果没事,那我还交给你们保管”。“你们打算把两支权证拉到几块”。庄小义几个人对眼前的情景有些呆住。他们真的没想到这些人的脸色转的如此之快,刚才还恨不得把他们杀之后快,现在却把他们当成宝贝捧着。
庄小义摇了摇头,说道:“各位投资人,我们不能说,如果说了消息传出去,你们保管在这里的钱就会受到损失,我们几个太累了,你们回去吧”。他这么说,但那些投资人依旧不依不饶,他们眼中的欲望几乎将庄小义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庄小义没有办法,只好对他们提出的问题胡乱回答了几句,将近一个小时,才将他们全都打发。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几个人相视一笑,刘志锋感叹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瞧他们今天的样子,似乎不但不会找我们的事,反倒怕我们不干了”。庄小义苦笑道:“他们眼中只有钱,我们只是让他们稍微心安而已,等到了期限,如果我们还不上钱,你瞧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几个给撕碎吃掉”。唐国强道:“你们哪那么多话,嗓子不难受吗”?林生修道:“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赵军仍旧带着永远满足的神色冲他们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刘志锋道:“小义,说实话,我们今天虽然赚了点钱,但接下怎么办,你不可能把原生态拉到二十块,我们没那么多筹码,再说,拉起来容易,但抛出去却太难了,加上时间也不够,我想我们已经做到极限了,不可能在到期后赚一个亿”。
22 重逢故人
庄小义思索道:“你说的没错,拉那么高只会把自已套进去,如果能把价格打回到一二毛钱,再拉到二三块,就好了”。刘志锋道:“那样成本摊薄起来很高的”。庄小义道:“没有办法,这样做起码倒手容易些”。刘志锋道:“但愿老天能帮我们”。林生修道:“别那么担心,就算我们赚不到一个亿,他们今天干涉我们公司经营,也违反合同,就给他一赖到底”。庄小义摇了摇头,刘志锋笑道:“这话太孩子气了”。
傍晚时分,几个一起出外面吃饭。因为下午的事情,他们身上的压力减少了许多。不过监视他们的人还在,他们几个知道,只要不跑,就不会有事。算下来,他们将近快一月没有一起出去了,阿凡亚提关注每一天的报纸,但一个月前他们在地下通通打架的消息只报道一次外,并没有在报纸上再出现过。这让大家都放心了一些,也许那个人已经救活了吧,他们都这样想着。对那件事情几个人正在慢慢学会淡忘。
他们吃饭也吃的很简单,运都市的物价高,他们身上的钱却有限的很。自从庄小义那天昏倒到现在,从李小亚手中要出的三千块钱已经花了一千,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靠这些钱生活。这让唐国强有些憋气,自从进入老陈别墅后,他们手中经过的钱数都是以万计的,而且也赚了许多,虽然别墅的操作是假的,这这两天的操作却是真的。他们赚那么多钱,不但自已一分都落不着,而倒欠别人的。
庄小义现在不想别的事情,却在想一个人,就是吴敏,自从收容站出来之后,他几乎没有一天的空闲时间,但这个人影却挥之不去。他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因为自已的无能为力。所以吃过饭后,他提议大家逛逛,其实他对逛大街没一点兴趣,只是幻想自已在这个时间点上能够碰到吴敏,但幻想终究是幻想,他一无所获。有时他奇怪,自已心中为什么会有这个影子,他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她现在说不定已经离开运都市。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吴歌,吴歌跪在地上的那一句话:“你要照顾好她”。这个理由其实是他给自已找的,堂皇而又心安理得,在他内心深处,他留恋那张白净的脸,那双纤细高挑的腿,和那双失慌的眼晴。他觉得那双脸始终在黑暗处观望着他,并且确信她距离自已不是太远。而且近的他都今晚都梦到了她。
第二天的征伐仍然继续,竟价时间里,刘志锋拿着报纸,突然脸上显出惊喜的神色,说道:“我昨天说希望老天帮我,老天还真是帮我”。庄小义知道刘志锋在买卖股票的时间内的每一句话句句实用。他到刘志锋身边,脱口问道:“什么消息”?刘志锋道:“这是刊登到一家有影响的证券报上的消息,这则新闻的意思是证监部门无意延期两支股票的行权时间”。庄小义道:“那就是说要跌了”。刘志锋道:“要大跌,跌到原先的一毛,几分钱,因为行权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庄小义道:“没办法,只好赌一赌了,最好一天之内跌个干干净净,今天将所有的筹码全都抛了”。
一开盘,庄小义让几个人只卖不买,卖单如倾盆大雨向盘面砸去,低抗是微弱的,也有微弱的反弹,到了尾盘,参与其中的人在预期手中的权证既将成为张张废纸的恐惧中急先逃离,满地血红,尸横遍野。许多人都来不及抛,就血本无归。时间一点点推移,两只权证在人们的胆战心惊并诅咒声中收市了。今天跌幅虽然到了千点,但庄小义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他手中还有二万多份,这二万多份权证不是轻易抛的,而是压跨人们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接下来的一天,血红依旧,两支权证在经过两天疯狂的上涨后又疯狂的下跌,股价被彻底打回原位,而庄小义他们,像是收割庄稼一样收获着战利品,很快,他们手中的筹码又接近百分之九十,就在这一涨一跌的相互转换中,完成了钞票的交割转移。
周五又到了,这让庄小义他们感到很不舒服,就如一个正要进入状态的运动员突然被强制取消比赛,经历昨晚的逛街后,这让他们中的其中几个人胆子有些大了起来,唐国强早就憋不住了,对庄小义说好久没有见到老乡了,在公司呆着也是呆着,要去会老乡,庄小义无权拦阻,接着又是赵军,庄小义也没拦着。林生修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所以他今天要冼衣服,理发和泡澡,阿凡亚提没有熟悉的老乡,也不愿在公司呆着,便随他一同离去,庄小义除了嘱咐他们小心外,另外就是提醒留心碰到李行党和方有猛两个人,尽管他知道碰到这两个人的概率有多少?刘志锋则把自已关在总经理办公室,打算这二天在书海中度过。这些人都是自由的,庄小义清楚,唯一不自由的就是自已,他除了在公司呆着外,无处可去,就算自已走出公司,他身后也必定有二个小尾巴紧紧跟着。
他没事做,也学着刘志锋的样子,在总经理办公室找到一本证券方面的书籍,打算这两天的时间靠读书将时间打发掉,因为刘志锋占着总经理室的位子,他只好在办公间寻到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说实话,他对这类工具书是瞧不进去的,文字枯燥,复杂,这位书的作者为了卖弄自已的专业性,字里行间把专业术语用的无所不极,还夹杂着几句英文单词,把庄小义看的头晕眼花。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他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惊动。他如释重负放下书,好奇的向外望去。只见门口人影一闪,林生修和阿凡亚提将一个人夹在中间,如绑架一般把那个人拖了进来。
那个人口中还不停的告饶,“慢点,慢点。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庄小义看见那张脸,惊喜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脱口而出道:“方有猛”。
23 花表两枝
林生修和阿凡亚提松开手,把方有猛向前一推,林生修骂道:“小义,你猜我们在哪里见到这孙子的,就在这条街的如家冼脚城,二个小姐侍候着一个孙子,他们见到是我,还在那摆架子,说有工作有谈,让我们在外面等,我们足足等了四十分钟,实在等不及,就把这孙子直接从冼脚城给架来了”。
庄小义看到方有猛的模样,情不自禁的乐了,只见他身上还穿着冼脚城里的睡衣,手中抱着衣服鞋子,估摸林生修他们等的有些不耐烦,也不给他穿衣服的时间就直接弄到了这里。幸好方有猛胆小怯弱,换成唐国强,早就给他们两个人急了。方有猛见庄小义打量着自已,有些不好意思,但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说道:“小义,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太好了,这几个月我都在打听你们的下落,没想到,你们在这里,你们什么时候从收容站里出来的”。
就在这时,庄小义身后有人惊奇说道:“方有猛,没想到是你”。方有猛脸上更是兴奋,说道:“你,你叫什么来着,杨志锋,不姓扬,你姓刘,刘志锋”。刘志锋从总经理跑了出来,在方有猛胸口来了一拳,说道:“不赖,你还记的我”。他打量着方有猛,也是一乐,说道:“你怎么这个样子跑过来了”。庄小义接口道:“说那么多干什么?快穿上衣服”。
方有猛连口答应,说道:“好,先穿上衣服”。他正待穿衣服,阿凡亚提一把将他手中的衣服给夺了过来,说道:“不行,先交待一下,我们的行李弄哪去了?”方有猛脸上一阵尴尬,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们的行李问我干嘛”?林生修听了这句话,指着方有猛道:“怎么说来着,早说这孙子不值得信任,找到他也没有用,说着了吧”。
刘志锋道:“有猛,我们当时几个人可全让警察抓了,就你一人躲过一劫,不冲别的,就冲咱们一起入关的情份上,你也应当照看好我们的行李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方有猛脸一红,说道:“当时,当时我都吓蒙了,在冲凉间不敢出来,一直等到天亮,都冻感冒了”。几个吃惊道:“在那个狭下的冲凉间呆一晚上”。方有猛道:“是啊,骗你们是小狗,第二天我怕再出事,就,就搬出去找个房子租住,虽然贵了点,但比住在店里安全啊”。阿凡亚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敢情你这孙子只顾自已,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们”。
方有猛脸上显出被冤枉的神色,说道:“你们可真是错怪我了,我还去找你们呢,在你们被抓后的第二天清早,吴敏就来了。我现在租的房子,还是吴敏给介绍的”。庄小义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急说道:“她现在在哪?还在不在原来租住的房子里?他知道他哥的事情吗”?方有猛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他现在在一家工厂里打工,和我住的很远,他见我之后听说我们被抓了,当时就傻了,非要拉着我去找他哥,当时我可真是吓坏了,我们两个都没有边防证,去派出所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后来他一在央求,都差点给我跪下了,再说了,把你们抓走我心里不是也不好受吗?就算我被抓了顶多也是和你们一样下场,那两天我们几乎跑遍了运都市的大小派出所,人家都给我相同的回答,要找人去临四,没边防证的都送到那里去了”。
阿凡亚提又踢了他一脚道:“说了半天,这是你主动找我们的吗?明明是人家吴敏逼你去找的,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如果不是吴敏,你恐怕早就溜的无影无踪”。林生修道:“阿凡亚提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也想照方有猛的屁股上来一下。方有猛跳过一边,说道:“干嘛总是踢我啊,你们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庄小义和刘志锋制止住阿凡亚提和林生修,庄小义道:“方有猛也不容易了,运都市有多少家派出所,他冒着被抓的风险一家家找下去,够意思了”。方有猛道:“就是,我容易吗”。刘志锋道:“行了,别斗嘴了,你敢紧把衣服穿上吧”。方有猛恍然醒目,将身上的睡衣脱掉,然后穿上自已的衣服。
林生修不以为然的说道:“就他,还跑遍了运都市的派出所,我看能跑个三五个就不错了。”刘志锋道:“有猛,我们其实在收容站就呆了一个月,回来那家十元店就倒闭了,我们的行李虽然都不值钱,但里面有许多重要的东西,有的人身份证还在里面,这你都没有想到吗?”
方有猛道:“当时那几天我忙的不得了,除了找你们,还要找工作,而且我听他们说,被抓进收容站后就要遣返回老家,而且每一个人在收容站里呆的时间也不一样,我想就算给你们保管行李,也不知道这一辈子能不能再见面。所以自打那个店里出来,我就没有再回去”。
庄小义突然问道:“你见没见过李行党呢,他比我们出去早二十多天呢”。方有猛一愣道:“怎么,李行党没和你们在一起”。他打量了一下几个人,说道:“还有一个叫国强的,还有那个陕西人,吴歌呢,怎么就你们几个”。
刘志锋道:“除了吴歌在派出所就和我们分开,李行党在收容站比我们早出去,我们其它人还都在,不过能碰到你,说不定吴歌也早就给放出去了,只要他在这个城市,相信我们会见到的”。刘志锋说道这里,一笑道:“方有猛,你混的不错啊,居然到冼脚城潇洒去了”。方有猛脸上有些得意的说道:“也就一般了,我在一家律师所找了份工作,现在还在试用期,头头让我负责一个第三者插足的案件,那个事主今天请我到冼脚城介绍情况”。他指着阿凡亚提和林生修道:“瞧瞧你们,都来运都市一段时间了,怎么做事还没有分寸,我让你们在外面等一会,你们硬把我给架出去了,人家事主还以为我身上有什么事呢,这要反映给我们的头头,你们不是害了我吗”。
林生修道:“等一会,足足等有四十分钟。我们可没钱消费,你就没瞧见那些服务员瞧我们的眼神,似乎在说,没钱还在那里呆着干嘛,你这不是气我们吗”。方有猛道:“我这不是也要看人家事主的脸色吗”。他打量了一下周围,问道:“你们住在哪里?三阳投资有限公司,不错啊,你们当中都有人都搞投资了,谁在这里上班,刘志锋,是你吧”。
阿凡亚提道:“方胆小,这你可猜错了,我们都在这里上班,这家公司是我们的,庄小义是总经理,我是副总经理,林生修也是副总经理,刘志锋是财务主管”。方有猛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难以置信的指着他们几个,说道:“你们说,这家公司是你们开的,你们都混上总经理,经理的位置了”?
24 久别重逢
庄小义和刘志锋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林生修和阿凡亚提脸上则是满足的快感。刚才方有猛介绍自已工作时,尽管语气谦虚,但话语中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