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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你放心,以后你就叫我楚哥,我就是你大哥,有什么事我楚昊给你扛着。别怕,以后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我住的就有你住的。谁要敢欺负你,我把他脖子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或许是我的面目显得有点狰狞,依依更加曲蜷起来,不敢再应话。
我发了一通火,才忽然想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依依是逃跑出来的,在天海,她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没有关系,没有学历。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除了刚才在电话里李明扬说的那种活,我还真不出来依依能做什么。
算了,等到了天海再说,先住到燕子那里去,再慢慢找工作吧。
和依依又闲聊了两句,我已经看出依依性格太过内向,总是我问一句,依依答一句。要不就是嗯嗯两声,就再不肯多说一句话,到了最后说得我自己都有点烦了,就安慰了两句先去睡觉了。
第七章 想当初
一觉醒来,火车上乘务员甜美的嗓音已经开始广播:“旅客们你们好,现在已经到达终点站天海站,请你检查好你的行李,按照顺序依次下车。”
叫醒了依依,扶着她下了火车。
天海是中国的经济中心,每天来这里圆自己各种各样梦想的人多得根本没有办法数清。但又有几个人,能够脱颖而出,成为人上人呢。
依依这一身装束太过显眼,加上少了一只鞋子,让我搀着一跳一跳的出了车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惹来多少奇异的目光。
我天生不是当演员的料,经不住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低着头像逃难一样逃出了车站。想叫一辆车,可惜出租车好像觉得我像坏人,一个个离得我三丈远就转弯。足足把我和依依两个人在车站门口晾了半个小时。
我有些快要疯了,本来一晚上在火车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再这么耗下去不用多长时间,我肯定就要和依依一起晒成肉干了。
“对了,我怎么笨,叫李明扬这小子来接我不就成了。”
我掏出电话,翻出李明扬的号码刚要打,忽然感觉身上有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忽然像看见了鬼一样,脱口而出:“扬子,你是人是鬼,我这刚要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就到我身后了。”
李明扬嘻嘻笑着说:“是人我就是淫人,是鬼我就是色鬼,哈哈,昨天一晚上挂了电话我就念了一晚上,想着这耗子带回来的小美女到底长什么样子,到底能打几分。”
还没等我说话,李明扬眼神已经瞟在了依依身上。眼睛忽然变得大亮,立刻挺起了胸膛,很斯文的伸出手来,微笑说道:“我叫李明扬,请问小姐芳名?”
依依恐慌地看着李明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我身后躲去。
“李明扬,收起你那淫荡的笑来,别吓坏小姑娘。人家只有十八岁。”我瞪了李明扬一眼,提醒他说,“人家可不是你的那些女孩儿,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李明扬嘿嘿笑着,说:“和小姑娘开个玩笑不行吗?真是的,你只可以把我比做楚留香,乐而不淫,而不应该把我比做田伯光。OK?”
“O你个头……”一个笑声从我右边传过来,燕子矫健的身影窜到了我面前。今天她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衣和一条牛仔裤,头发也是简单的绑成一个马尾辫,整个人还是和平时一样,不喜欢打扮。
“大家都给接我了,真是让我不好意思,惭愧惭愧。”
我刚刚有点感动,燕子却白了我一眼,说:“谁来接你了,只不过今天天气很好,就和扬子一起出来溜溜。”
我很想把燕子掐死,但现在有正事要办,所以先放过她。
“依依这身衣服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太惹眼,燕子,咱们去给依依先买身衣服。”
燕子已经从李明扬嘴里听过了依依的事,好奇的歪了歪头去瞅依依。依依胆怯地瞧了一下燕子,又赶紧低下头去。那表情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就生起一股同情心来。
我看到燕子的表情也跟着温柔下来,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有同情心的,因为她脸上马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走到依依身边,伸出手来说:“你就是依依吗,我叫燕子,你好。”
依依缩着头躲在我背后,把头移的更后,我戏笑着说:“燕子,你的长相煞气太重,还是别再吓人了。”
燕子恼怒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不去理我。
我们这样的斗嘴一般都是见面就来,所以李明扬见怪不怪,都懒得理我们,转身就去开自己的车了。
载着我们几个人在回市中心的路上路过服装批发市场,给依依挑了几套普通的衣服裤子,依依却死活不要,燕子好容易耐着性子才把她拖进试衣间里把一般行头都换了。
看看太阳,已经到了天空正中,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我本想回来就去华龙总部报到,但又想想,累死累活了半个月,放自己半天大假又如何。
摸摸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直叫了,厚颜无耻的说:“扬子,你昨天不是说要做东吗?别是忘了吧。”
李明扬切了一声,说:“你倒是挺自觉的,说吧,去哪里?”
我还没说话,燕子先抢过话来说:“碰到你这个冤大头,当然是要去高档点的,咱们就去天然居吧……”
天然居是天海最大的海鲜餐饮城,当然也是最贵的。
我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马上指责着燕子:“燕子呀燕子,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扬子能请客就不错了,你还想宰人家呀,你还是不是人,一点人性都没有,是吧扬子。”
燕子眉头一挑,刚要发飙,我又抢口说:“咱们就去便宜一点的,嗯……就去景玉大酒店吧。”
景玉大酒店是天海四大五星级酒店之一,以饮食丰富著称,当然,伙食很好,价钱也很好,比起天然居更是高了一个档次。
当然李明扬的脑袋没有被驴踢,也没有被门夹,所以我们说得也只是笑话,全当饭前的娱乐。
李明扬不愧是饮食圈、女人圈、美酒圈三栖发展的全能明星,在市中心挑了个地方,环境不错,价格也很合理。
对于我这种毫无大志的人来说,人生最美的时光,就是在烈日高照的夏天,能躲到一个凉风丝丝的树荫下,喝上一碗冰镇的可乐。或者,在寒风凛冽的风雪夜里,在屋里生起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子,捂着厚被子喝一壶烫得正好的烧酒。
所以,我没有成功人士,至少现在没有。
这是一家北方人开的家常菜馆,看看菜单,居然有南方很少卖的二锅头。李明扬立刻像见了美女一样眼睛大亮,毫不犹豫的叫了一瓶。
没有等菜上来,酒倒是先上来了,老板不愧是北方人,很摸北方人的脾气。
一杯二锅头下肚,我吸了一口气,回味着酒的香气在口腔中回绕的感觉,李明扬更是一饮而尽,就像是吸毒一样深吸了一口气,陶醉其中,半天才一脸享受得说:“喝遍天下美酒,只有这二锅头最对咱们的胃口,耗子,你还记不记得,想当年咱们哥俩可是灌着二锅头,提着铁棍子,横扫城南无敌手。”
李明扬也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从高中开始,我和燕子就和李明扬是同班。所以在中学时候“辉煌”的成就,里面就有李明扬这个狗头军师的一份功劳。
我忍不住哼了一下,嘴上说:“算了吧,哪一次打架不是你先开溜,让我一个人死撑。”
“狗屁,你倒说说看,哪一次?”
我想都没想就说:“你说哪一次,就是那次我们被围在城南的溜冰场里那次。”
李明扬不高兴了,争辩说:“天天说,回回说,我都解释了多少年了,我那是给你搬救兵去了,要不然你还不得被二黑那帮人捅死。”
我切了一声,说:“是没给捅死,倒是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三天。”
李明扬还没说话,燕子已经搭腔了:“对呀,害得我那回被我老爹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让太阳把我眼睛给刺瞎了。”
燕子在那个时候堪称女生中的另类,每次打架斗殴都少不了她的份,因此被人尊称为大姐头。
我哼了一声,说:“我让你跑你又不跑,关我屁事。再说,这架是为谁打的,还不是因为你。”
说起这场架最主要的直接原因是因为有个痞子想和燕子做个朋友,结果被燕子一个擒拿手扭断了胳膊,就此结下了梁子,那痞子叫来了二十来个弟兄,要给燕子一点颜色看看,把我们堵在溜里场里大打了一场。虽然最后我和燕子虽然都挂了点彩,那二十多个痞子们也没好过,七个断了胳膊,十个破了头,其余一干人见救兵赶来,见势不妙全部开溜。
“而且我比你惨多了,住了医院,背了一身伤还被我家掌柜吊在屋梁上辟头盖脸一顿暴打。差点没英年早逝过去,你就知足吧。谁让咱们的老爹们是战友兼铁哥们儿,手法都一样,幸亏你是他闺女,你要是他儿子,早打断你两条腿了。”
我们三个人从毕业后就没有在一起好好玩过,今天碰到头,回忆起往事来,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的都是当年在家乡时打架斗殴的“光荣战绩”,听得依依心惊肉跳,低着头连筷子都不敢去拿一下。
酒足饭饱,燕子带着依依回家认门去了,我跟李明扬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找了个理由打奔酒吧而去。
天海是中国最为繁华开放的城市,所以,这个城市的酒吧,也成为一夜情效率最高的地点,李明扬就是在酒吧俘虏了不下十个漂亮MM。这其中有少女,有少妇,有白领,有小MM,甚至还有一个大学女教授,这让楚昊很是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去酒吧的目的和李明扬不一样,李明扬是去泡MM,喝酒倒是其次,而我却是实实在在是去喝酒,因为我实在是不懂得怎么花言巧语去勾引女人。
第八章 致命的妖精
随缘酒吧。
这个酒吧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夜情,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酒吧正如他的名字,在这里,男男女女们,只要随缘,一般都能随到床上去,准确率几乎是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不过要重点说明,必须随缘。
进入酒吧,迎面就能听到低沉缓慢,却又懒散忧郁的蓝调音乐,酒吧并算很大,十几张桌子都放着一个盛满清水的玻璃碗,碗上飘浮着一盏烛火,将酒吧的气氛装扮的朦朦胧胧,颇有些小资的气息。
这个酒吧在天海来说应该说是比较高档的酒吧,用李明扬的话说,酒吧就代表着一群人,每个酒吧的客人,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在黑石酒吧,那里基本上是聚焦了一帮学生妹。再比如蒂琳酒吧,那里就是一干贵妇人聚焦的场所。而这个随缘酒吧,来这里的客人,不是附近的白领,就是物质比较丰裕的中产阶级,所以这里比起街边的低档酒吧安静了许多,也显得颇有点艺术氛围。
李明扬号称情场杀手,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他就像一个多面手,在不同的场合下,变换了不同的面具。在黑石,他会手提着廉价的啤酒,一边说着黄色笑话,一边大杯大杯的和学生妹们碰酒。在帝琳酒吧,他又会变得温文尔雅,以极其标准的绅士风度来温暖那些冷落空房的贵妇人的心灵。
这一点我可是做不到,所以我的床上密友还不及李明扬的一个零头。
两个人在酒吧的一角坐了下来,服务生迎了上来,一见是熟客,立刻微笑的打招呼:“李先生,楚先生,你们很久没一起来了,还是要平时的酒吗?”
李明扬点了点头,服务生说了一句请稍等闪身走开,不一会儿托着一个酒盘过了来,把两瓶芝华士放在酒台上,再放下两个杯子,鞠了个躬走开。
我皱着眉头说:“怎么又是洋酒,你不是说你的最爱是二锅头吗?”
李明扬白了他一眼,说:“酒是二锅头,可女人不是二锅头,我总不能提着一瓶二锅头来这个地方泡妹妹吧。”
我摇了摇头,这个人算是没得救了,早晚要死在女人床上。
倒了满满一杯,自己一口闷下,一股火辣却又带着一丝醇甜的味道顺着喉咙进到胃里。
李明扬却不急着喝酒,而是眯着眼睛寻找自己的目标,终于,他的眼睛忽然闪出光来,停在了吧台的一个角落前。
“今天晚上又有目标了。”李明扬仰着头,仔细审视着目标的三围,体形,“不错,虽然只看了个背影,但我敢肯定,是个极品。”
顺着李明扬的目光看去,我看见两米外吧台的高腿椅上,一个身穿红色高叉裙的女人正托着头自饮自醉。
虽然昏暗的灯光只能看个大概,但那妙曼的身材,却是让人无法转移目光的。
她的身高至少是在一米七以上,浑圆修长的玉腿,一只踩在椅子上转轮上,一只翘在另一只腿上,翘着的那条腿上,高跟鞋半搭在脚上,露出半截脆生生的粉足。虽然只是个背影,但那匀称的体态,秀长的乌发,还有那半靠在吧台上手托着头、翘着双腿的散懒姿态,都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前去一览其真容。
正瞅之间,一个西装革履的粉面男人已经迎了上去,非常潇洒的靠在吧台前,低头微笑着说了几句话。
女人没有动,大概是回了一句,那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灰溜溜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很难搞。”李明扬轻轻说了一句,整整衣服,端起了酒杯,冲我眨了眨眼,说,“打个赌,赌我能不能泡上那个MM。”
我哼了一声,仰头又灌了一杯,头也不抬甩了甩手示意他赶紧滚。
李明扬哈哈笑了一声,挺起胸膛向吧台前走去。
我虽然表示着漠不关心,但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头,等到李明扬刚离开,我已经扭过了头去一瞧究竟。
李明扬走到美女身后,用了一招还算新鲜的招术,故意从手中脱下手表,扔在美女旁边,在她身边走了一圈之后,忽然惊诧的喊了一声:“谁掉的手表?”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引起美女的注意,她慢慢抬起头来,只见李明扬已经将手表捡起,微笑着说:“小姐,是你的手表吗?”
刚刚说完,李明扬忽然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定住了。
一般能让李明扬能有这种表情的人屈指可数,我顿时好奇起来,忍不住像个长颈鹿一样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向那边瞄去。
能让李明扬这种表情的女人,我还真没看到过。
只见李明扬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很绅士的说:“请问小姐,这是你掉的手表吗?”
美女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却是先听到了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先生,你不觉得你这种泡女孩子的方式很落伍吗?”
李明扬撇了撇嘴,笑道:“往往最落伍的方式,都能取得最好的效果,不是吗?”
美女轻轻笑了起来,从吧台上的皮包里掏出一盒细长白色的女士香烟,刚抽出一根放在嘴里,李明扬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闪着银光的Z牌打火机。
姿势标准,面容优雅,如果是其它女人,一定会被李明扬这情场浪子兼人渣迷的自动就投怀送抱了。
碰的一声脆响,淡蓝色的火苗在香烟上印出一个红痕,像极了那美女的红唇。
此时美女的脸转了了过来,虽然酒吧里的灯光很暗,但是美女头顶就有一盏聚光灯,灯光洒下,将美女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粉色迷雾之中。
我刚把一口酒送到嘴里,忽然觉得不会咽下去了。朦朦胧胧之间,四周万物仿佛都没有了踪影,只剩下一片黑暗,黑暗正中,那美女在一片光芒映射下缓缓向我走来,美艳的红唇微张,香嫩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