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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要表示我的歉意,上次的‘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全是我的错误,我想请你吃日本料理,如何?”
“日本料理?”他狐疑。“就这样?”
“当然,否则,你以为还有什么?”傅鹰撒了谎。
傅枭却是明察秋毫。“我是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你突然带了什么人来,我可是会翻脸的。”
傅鹰识相了,毕竟他太了解哥哥的牛脾气,于是只有据实以告。“樱嘤考上大学了,她想请你吃日本料理。”他认了,他明白大哥接着分有什么反应——“作梦!”他会大声拒绝,然后从地上跳上桌了,勃然大怒。
没想到……傅枭只是静静的,有丝惊异地问道:“她考上大学了?”
“没错,而且是靠自己的实力呢!”傅鹰的话中带有强烈的讽刺意味,当初不知是谁曾那般瞧不起她!
傅枭不吭一声,这令傅鹰大觉反常,以往,大哥不服输的个性是出了名的,而今竟安静得离谱。
傅鹰不知道,自从上次傅枭在马路上,瞥见了樱子的?那起,他就开始怀疑樱子的出现,是不是在指责他忽略照顾她的女儿?所以他才渐渐有些愧疚。
“好吧!”他简单道。“时间、地点,由你决定,决定好再通知我。”
傅鹰喜出望外,冲向傅枭,紧紧抱住他。“我,我向你保证,你见了樱嘤一定会喜欢她的。”
“早知道你的反应这么激烈,我才不会答应你呢!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成何体统?”傅枭调侃他。“那女孩一定了不得,竟能让你?弃尊严求我多次,啧啧啧,你的诚心,感化石头了!”
看着弟弟高高兴兴、得意地走出大门,傅枭却又开始强烈地后悔着,他这样做对吗?他实在很怕见到樱嘤,若长相与沈梧相同,只怕,往事心里缠绕他的心中,他便很难控制不去掴她两巴掌。
他望向变化万千的白云,沈思许久。
“可恶的傅鹰!约这什么鬼地方,什么鬼时间!”傅枭不断咒?,任他把车子绕了好多圈,就是绕不出车阵。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淅沥哗啦地打在车顶及挡风玻璃上,唉!他实在服了他老弟,说什么高格调,好气氛,特别约了这家地点偏远的日本料理店。
这也就算了,更气人的是他什么时间不好约,居然约在下午六点钟!都是那小女孩惹的祸,如果可以选择,他真想省掉这餐饭,只可惜,他这人一向一诺千金,岂能失约?
樱嘤提早了两个钟头,她特别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一心希望傅先生见着她时不会再讨厌她了。
她把所有的衣服从衣柜里倾出来,一套一套地试穿,弄了半天,却没有一件令她满意,最后她沮丧地坐在床上。
她应该穿亮丽的颜色才是,可是这阵子一直是她的守丧期,她岂能穿鲜明豔丽的衣服?
想了又想,直到天色暗了,她才惊觉时间快来不及了,慌张地随意套上衣服,结果又是那套棉衬衫、紧身牛仔裤,她无可奈何地摇头歎息,只好就此出门了。
一走到房门口,她才又折回来。她脱了棉衬衫,套上一件套头的麻T恤,她满意地瞧瞧镜中的自己,至少这副样子看起来不会太老气,然后快步走出大门。
实在是够蠢!自己居然忘了台北有名的“塞车颠峰”时间。
她心慌意乱地塞在人挤的公车里,车子完全被卡在车阵中,她越来越慌,越来越焦急,偏偏天公不作美,居然雪上加霜,下起雨来,雨势越来越大,糟的是她竟连雨伞都没带!
二话不说,她立刻按铃下车,心想叫部计程走捷径,应该会比较快吧!
就这样,她一个人孤零地淋着大雨,站在马路边,试图拦截计程车。
他是不是眼花了?居然又看到樱子了?
这到底是他的幻象,还是真有其人?他一定人追根究底,弄个清楚,于是他缓缓把车开到“樱子”身旁,傅枭的动作无声无息,深怕一个不留神,“樱子”便要如梦幻泡影般消失无踪。
一辆车子的大灯照向樱嘤,那亭光刺得她的杏眼无当张开;她立刻闪避,好让车子先行,毕竟,车子要比人“大”多了!
但那车子不但没有开走,反而移近她的身边,这使她的警觉性立即提高起来。
距离近了,她的眼睛便能稳定过灯光望入车内,而当她看清车内的人时,她吓得转头拔腿就跑了——在日本甩不掉的“陌生男子”,到了台湾,居然又出现了!
看着她的身影,傅枭已能明白,“樱子”是活生生,是真真实实的,不可思议,他等了十七岁,樱子居然真的出现,或是樱子看他可怜,才会造出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来与他相遇?
大雨洒在他的发上、颊上、衣服上……他终于松了一口
气,长期下来的阴暗不见了。他欣喜若狂,仰天望向夜空。
“我一定要找到你,樱子!我发誓。”他不断地告诉自己。
这一晚,傅枭失约了。
见着“樱子”后,他早已忘了与弟弟以及樱嘤的会面了。
再次见到足以融化女人的英俊“怪异”男子,她也吓坏了,迷迷糊糊地在街道上乱冲,直到发现自己迷了路。
她又饥又渴,不得已,只好坐计程车回家。
那夜,只有傅鹰一个人等候,他心急如焚焦虑不安,直到接到樱嘤平安的消息,一颗悬挂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倒是大哥,傅鹰四处找不到他,连大哥大也联络不到,莫名其妙的,他居然不见了。
开学了,樱嘤去上课开始过着规律的生活,直到遇见同年的一名男子——王慕梵,她的生活才变得多采多姿。
也许一个人是太烦闷太孤单了,所以当王慕梵介入她的生活,关心她、照顾她后,这种友情令她倍感温馨。
樱嘤生得美丽不久便成为校园里的焦点人物,再加上她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没有日本女孩的做作,以致获得许多同学的爱戴,至于异性呢?那就更不用说了。而其中王慕梵就是与她最合得来的一位。
王慕梵的父亲是有名的人物,所以,说起来他也是有钱的公子哥,称得上是豪门大少呢!不过他勤奋而无一丝纨?子弟的恶习,胸怀大志,既不骄纵也不高傲,而且十分平易近人,堪称优秀出?的好青年。慕梵每日都会骑着重型机车来接樱嘤去上课,两人常常在一起,笑在一起,樱嘤很喜欢他,但也只限于朋友而已,因为她的内心总有不知名的声音告诫她,王慕梵不是她最终的人选。这种情况,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从那晚开始,傅枭整个人变了,他天天开着车四处乱逛,像个都市撸Щ辏挥蟹较颉⒚挥心勘甑卦诮稚线'荡。
两个月过了,樱子呢?傅枭依然找不着她。他不禁对自己失去信心,是不是,他所见的确实只是个“幻影”?
我不要将来,不要现在,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樱子!他痛苦在地心中呼喊,你快点出现吧!樱子,求求你!
行动电话响不停,傅枭整整精神,终于把电话打开。“我是傅枭。”
“哥!这阵子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是傅鹰,他急切的抱怨声传来。“你欠我一个解释,那天你为何爽约,事后又连个电话道歉也没有?”
“我……”傅枭不知该如何为了,他总不能告诉弟弟他遇见了“樱子”吧!他怕他如此说,弟弟准会笑掉大牙。
因此他考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只是太忙了。”他用手按住太阳穴,从照后镜中看到自己的两颊臊红,他暗自庆幸,还好傅鹰看不见,否则铁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傅枭罕有“刻意”避开问题,令傅鹰觉得纳闷,但他不知从何问起,于是他说:“好,不管你,你三十四岁的生日快到了,”他突然夸下海口:“把你的愿望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
“你真狂妄!”傅枭不屑地道。“若你真有本领,就把樱子交出来吧!”他冲口道出。马上后悔,糟糕!泄底了!弟弟铁定会笑个天翻。他咬着牙暗骂自己真是“癡人说梦”。
不料,傅鹰却以肃然的口吻道:“如果我真的交出樱子姐姐来,你答应我,搬回别墅住如何?”
这句话反令傅枭啼笑皆非。“你在说笑吗?”他嗤之以鼻。
“怎样?大哥。”傅鹰以严肃的口吻续问道。
“你敢跟我打赌?”傅枭的眉头拢结在一起。
“没错,怎样?答不答应?”弟弟采用激将法,他知道大哥的硬脾气。
果然,傅枭心想,反正樱子早死了,怎?可能会出现呢?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在我生日当天交出樱子,我就愿意接下沈樱樱的监护权。”
电话那头传来傅枭的一阵狂笑。“不要忘了你现在所说的话喔,大哥。”在弟弟的笑声中,傅枭忿忿不平地切断了行动电话。
而他心底仍在默念着:樱子!樱子!你到底在哪儿?
为了不要老是使用鹰哥的钱,樱嘤乖巧地在晚上到日本料理店打工。这一天由于是周末,以致人潮汹湧,她忙碌不己。
她正讬盘端着生鱼片与味道噌汤走在走廊上,准备打开和室门端给客人,迎面却撞见高大英俊的男士……是他,怎?又是他?她马上全身颤抖。
她怎?跟他这么有缘?
她聪明地把头低下,以防对方识出她,出乎意料的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她,她谨慎地用眼角余光朝向那名男人望去,显然的,他不是单独一个人,他还带了一名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紧紧黏住他,紧得似乎要把他“吃”下去,而他乐在其中,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样。这情影在心中引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不屑又伤心地想,还不是和一般男人一样,都是好色之徒。她又感歎,“他”的品味与格调真差劲!
她突然哭,强忍泪水,猛骂自己太无聊;他根本与自己不相干呀!“妒意”二字浮上她的心,她终于明了,没错,她是在“吃醋”,但古里古怪,她居然会嫉妒。
她疯了吗?难道她想替代那个女人不成为去轻抚他的肌肤、他的唇?哦,不,她不断摇头,想必是这里的空气太污浊了,以致她的头脑发昏,她现在一定需要些新鲜空气。
不假思索地,她低头疾步托着盘子从那名男子身旁越过,正准备离开,好死不死的,双手一颤,味噌汤从讬盘上滑落,正巧泼洒到那男子的身子,一件昂贵的西装外套就此报销……傅枭一惊,抬起头正想开骂,但看到对方只是个小女孩,疼惜心一起,也就算了,自认倒楣。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樱嘤拼命道歉,但她始终不肯抬起头。
乔丹丽可就没有那么好打发了。“没用的女孩,好端端的,竟能拿汤往客人身上泼!”她伸手就甩了樱嘤甩了一耳光,同时大声嚷嚷:“叫你们老板来,我要你赔钱!”
红红的掌烙在樱嘤雪白的面颊上,令她忍无可忍,女服务生就没有所谓的“尊严”吗?
她又羞又恼,怒火像火山一样顿时爆发出来,于是她傲然?
头,望向乔丹丽。
“你这个疯女人、泼妇、你凭什么动手打人,认识你的男人,真是瞎了眼,没格调!”她指桑?槐,生气地将身上所穿的围裙扯下来,往乔丹丽脸上丢去。“要我赔钱,哼!门都没有,我——不——做——了!”
她朝他们两人扮了个鬼脸,头也不回地就要夺门而出,谁知背后却被两只大手给缠住,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完了!自己太生气,竟露出马脚,怎?办呢?
“呀哟!我的肚子好疼啊!”灵机一动,呼天抢地地蹲在地上喊痛。傅枭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樱子,你要不要紧?”他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打算立刻送她去医院。
樱嘤诧异了,这名男人怎会知道的日本小名?当初爸爸为了要纪念妈妈,才把“樱子”当成她的小名,但从来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怎?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居然会知晓?
直觉告诉她,她一定要溜。她假意道:“我……我没关系。”冷不防,她使劲忙用日文大吼:“有人在追我,帮我处理一下。”然后眨眼间便不知去向。
傅枭疼得跪在地上呻吟,乔丹丽柔声关切道:“枭,你要不要紧?那女孩真没有教养!”她跪到地上,故意露出令男人疯狂的大腿及底裤,出乎意外的,傅枭竟赏给她结实的一个大耳光,并气急败坏地怒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你有什么权力打她?”
乔丹丽吓得傻发眼,双眼盛满泪水,她讶异,傅枭从来没有揍过她,今日却为了一个毛头小女孩,不仅当场斥责她,还帮对方向她还以颜色,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她一直利用自己的魅力及善解男人心意的本领把傅枭治得服服贴贴的,虽然傅枭也明白她目的——见钱眼红,但在一般的范围内,傅枭也总是让她?所欲?,任她撒野任性不予理会。
而今天,怎会如此反常?丹丽完全不理解?难不成,那个女孩竟能胜过她?胜过樱子?
她知道傅枭的癡,除了樱子以外,任何女人包括她自己,都无法闯入他的心中,但她也明了樱子早死了,根本对她不构成威胁,不过今晚莫名冒出的那名“小女孩”,显然不寻常,她得好好“防患未然”才行。
可不是吗?她还是思忖间,傅枭已冲到过楼去找寻“樱子”
的影子去了,日本老板告诉傅枭,那女孩辞职了,他并?店里服务生服务不周的行为道歉不已,愿意赔偿傅枭大衣的干衣费。
傅枭则表明不介意,只一直追问女孩是谁?住在哪里?今年几岁?她的父母亲呢?他絮絮不休地“拼命”问。
而日本老板却一问三不知,也许是基于同胞爱,也许是基于保护员工的心理,他全推脱说不知道,只说,那女孩名叫“樱子”。
樱子!
傅枭震栗不已,他痛心疾首地垂头低泣,为何?在一?间,他几乎就可以抓住她,可是,却又怎会拱手让她跑掉了?他不断唾?自己?
该死!樱子一定伤心透了,看到他亲吻别的女人,所以她才会把一整碗的汤倒在他的西装上,因为她太失望了,所以才会用脚踢他的足踝,是的,一定是这样!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后悔不已,掩面痛哭。
樱子,求求你,再出现一次!让我有机会向你说声“对不起”,求你,原谅我!请再回到我的怀中吧!
当樱嘤接到可以出席傅先生生日酒会的消息时,又兴奋又忧愁地告诉鹰哥,她不晓得要穿什么衣服,做什么打扮,才能符合身份,让傅先生看了喜欢。
毕竟,她所要参加的可是傅氏集团董事长三十四岁的生日宴,这是非比寻常的盛宴,各界的达官显要、名门千金以及豪门绅士,皆将受邀而至,身?傅董事长的被监护人,她可不能太丢脸呀!
樱嘤的考虑是对的,傅鹰想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张贼脸、一股奸笑。“我想,樱嘤,你是半个日本人,你就穿日本和服吧!这样的打扮一定会一鸣惊人,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他猛眨眼睛,憋住即将大笑的冲动。
“日本和服?”樱嘤不疑有他,偏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在日本,和服是要行成人礼的时候才能穿,我今年实际上未满十八岁……”
“有什么关系呢!”傅鹰耸耸肩。“反正你现在人在台湾,我们台湾人才没那么多规矩呢!”
一点也不错,入境随俗嘛!于是樱嘤说:“好吧!我会穿和服的。”“真的?太棒了!”傅鹰表现得比樱嘤还高兴,因为他的“计谋”已成功一半了。“记住,当天晚上六点我来接你,千万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