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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你真是才貌兼具的善良女孩,你的美好令我自惭形秽。”原来她有一颗澄净的心。
望著他多情的凝视,没啥感情的上官桃花将喝完的咖啡杯往他伸上前的手心一放。“洗乾净一点,我家的静有洁癖。”
她半嘲半讽地一睨另一位不速之客。
“静妹妹不像有洁癖的人,你别真当我是工读生。]一顺手—接,南宫风流啼笑皆非的冲洗起怀子。
女人心如海底尘砂,明明捉在手中却滑落指缝。
笑得诡异,上官桃花不怀好意地在他耳边嚼著舌根。
“我爱静妹妹?!”
开什么玩笑,他对未成年少女没兴趣,又不是变态。
“我了解,我了解,你爱静嘛!我一定会帮你的。”看以后谁敢赖掉她的走秀费。
“我不……”奇怪,他怎么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杀气直逼颈后而来。
“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某人你偷吻了静。”可惜了这张俊脸,好不容易才养出细皮嫩肉。
强大的寒气让有意申辩的南宫风流来不及出口,冷不防的拉力由后一扯……
接著他只听见自己的哀嚎声,满头的星星正在跳著圈圈舞,而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要钱似的鼻血随后仰的身体划出一道弧。
第四章
他被陷害了。
可悲的是他不能理直气壮的讨回公道。
白流的血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面对她的存心陷害,实在很难和童年时期的她联想成一人。
小时候的桃花甜美可人,粉扑扑的小脸总是漾著天真纯净的微笑,宛如圣母身旁的小天使圣洁得很,让人忍不住亲近她。
甚王是占有她,一如他此刻脑袋中的念头。
记忆中的美好仿佛是一场年代久远的梦,因为时间太久变了味,失去原来的纯度。
说起来荒谬,即使发现她身上有著阴险的小邪恶,儿时的好感还是消灭不了,而且逐渐转变成一种不怎么陌生的情感。
她变坏了,不再是纯真无邪的小女孩,举手投足问散发成熟女子的魅人风情,一颦一笑都透著勾引人的妩媚,明摆著勾动男人不定的灵魂。
若要给她冠个名词非魔女不可,不需要费太多气力便勾走他的魂,害他大男人做不成倒成了端咖啡的小弟,怎么看都像个吃软饭的跟班。
先动心的比较吃亏,这句话他算是刻骨铭心,谁叫他在心智未开的年少时期已经迷上她的娇模样,现在还能装模做样说她不清纯吗?
被骗了得认命,风流遇上桃花是命中注定,不然他怎会在几近遗忘她的多年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在梦中找到她。
因果呀!老祖宗说的玄妙之词。
但是,没理由要他挨拳头吧!
捂著鼻子止血的南宫风流觉得很冤枉,他什么也没做就背上黑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喜欢的是桃花二姐,绝无可能染指青涩的小妹子。
偏偏有人拿未熟的小果子当宝,听信片面之词胡乱挥拳,—阵狮吼声伴随疼痛卷浪而来。
“我看起来像沙包吗?先是被酒瓶毁容没脸见人,这会儿又打算打断我的鼻梁,我这张脸和各位没仇吧!用不著嫉妒我长得帅。”
最后一句一说出口,本来心存愧疚的上官青青掩不住笑意的噗哧一声,她将上官桃花的使坏归罪于己身没教好。
[二姐,你找到同类了。“上官文静也开了口。意思是厚睑皮一族,总以为别人的伤害纯粹是嫉妒他们的好皮相。
上官桃花闲懒的瞪了她一眼。[还我的脸来。“
“哈!好困呀!约会会耗损一个高中女生的精神,你慢慢煮咖啡,别再煮焦了。”镜片后的美丽双眸正说著警告。
咖啡豆很贵,禁不起她的糟蹋。
“瞧你干了什么好事,诱奸未成年少女是有罪的。”不敢对小妹开火,上官桃花直接挑上“成年”人。
“咳!请尊重我还在这里,我不想一头坏脾气狮子因欲求不满,而干下砸店的狂事。”上官文静说得够明白了。
男人呀!果然不能禁欲。
像东方著衣就一脸屎样,活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似,他不见愧色的搂著上官文静生闷气,生人回避地喂著花栗鼠灭祖喝著白兰地。
不是不碰她,而是刚好有层出不穷的意外,每到紧要关头一定有人来坏好事,以致鱼水难交融。
他不只一次怀疑是自己的小情人搞的鬼,可是苦无证据逮住魔女的把柄,因为她太聪明了,绝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未来的日子难过。
所以狮子发疯是足以被原谅,发情期到了却无法交配的确令人沮丧,难怪会找无辜的第三者开刀。
人倒楣喝凉水也会呛到。
“那就请你把自己的宠物拴好,别放出来到处咬人。”她不怕狮子抓狂,只担心领不到应得的酬劳。
“上官桃花……”他忍她很久了,一张嘴巴比榴楗还臭。
东方著衣拳头一握,作势要揍澜桃花精,不知情的南宫风流当他真会下手,连忙放开捂鼻的手以身相护,表情的严厉和他的红鼻头—搭,有些滑稽,低低的笑声流泄而出。
“拜托,你英雄主义过剩呀!他还没胆揍我,纸糊的老虎虚张声势,他最会吼了。”声大而已,不具任何意义。
一把被心仪女子推开,南宫风流有点不是滋味。“我长得不够帅吗?”
还没见过不迷恋他的女人,拜他俊逸外表所赐,通常他比较苦恼的是如何闪女人,尤其是不懂拒绝的艺术,死追活缠的那种。
没想到这张脸也有失效的一天,他很难接受这种打击。
“长相尚可,当我第N任的男朋友绰绰有余,不过……”上宫桃花带著评估的目光打分数。
第N任?!“不过什么?”
“不过太帅了,带出去没安全感,随时得烦恼会不会有人来偷。”否则她早将他占为己有。
“我没那么好偷行不行,你总不能要我自毁容貌吧?”这么残忍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的生命是为了造福全世界人类,这何其重要,岂可任意损之分毫,此乃天意。
嗤笑两声的上官桃花仪态娇媚地撩撩那头波浪长发。“你不去偷人就该偷笑了,三从四德你大概不懂是什么东西。
“好在我这个人也不怎么挑剔,收集男人不过是小小嗜好罢了,你若有意思来挂号欢迎,反正多多益善嘛!我是个需要很多爱的女人。]
勾引男人她最在行,眼尾一扫满是醉人春波。
一旁冷眼旁观的上官文静挪挪眼镜,心里为她盘算著要编几号,以免桃花二姐搞混了。
南宫风流没法笑成她那般开心,心口犯嘀咕。[请问我排第几?]
[这……哎呀!你别问我,打小我算数就不灵光……“指头一扳,无限苦恼拢上了上官桃花两道柳眉。
[没关系,没关系,用不著太紧张,我插队好了。“管他有多少不怕死的敢死队,他通杀。
为美人肝脑涂地也甘心,何况她是他打小挂在心头的那块肉,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插队……]上官桃花笑得有几分叫人毛骨悚然,带者高压电的美眸扫扫店里的常客。
“一千零七。”
蓦然,清丽文雅的声音不轻不重的扬起。
相信在座的只有一个人不知道此数字是何用意。
“一千零七?”
南宫风流的困惑很快的获得解答。
“第一千零七名仰慕者,允许牵手,喝咖啡,逛街的那一种,而且出手要阔绰,她拜金。”也就是说穷鬼请走开,多攒些黑心钱再来。
像是受了一大震撼似呆了片刻,南宫风流回神后十分迟疑的问:“仰慕者不代表男朋友吧?”
一千零七名呐!他十根手指头要数多久才数得完。
笑声轻柔的上官桃花玩起高脚杯,铿锵的一敲。“人家还是处女呢!”
她的确是处女,可是在场的众亲友没一人相信她的实话,嘲笑、冷笑声不断,包括让口水呛到的南宫风流。
以她的桃花天性,再加上明艳动人的外貌、风骚举止,无时无刻不在猎男人,要没过尽千帆尝百草,当个现代女神农氏,恐怕大家会怀疑她不是桃花女。
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年方二十三,家世还算清白,有点粗枝大叶不爱想明天的事,喜欢名牌,追求一时的快乐,人生座右铭是要对自己好,绝下亏待自己,她是标准的享乐主义者。身为魔女一员,她老早想丢掉象徵处女的那层薄膜,但是男人堆里没一个看来顺意的,所以一日拖过一日,拖到大伙都不信的暧昧年华。
并非眼界高,只是美女的格调不能太低,一要人才,二要钱财,三要风度翩翩,四要谈吐有物,五不好色,六不嗜赌,七要专情,八听从,九不浮华,十正心,她实在要的下多。
起码她没要求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床上功夫要媲美顶级牛郎,一张口如沾了蜜般。
甩不掉处女身份非她所愿,因为找不到破身的好男人,所以只好勉强维持纯洁之身。
没人知晓她有多渴望成为真正的魔女,恣意为坏,偏是半吊子能耐不从人意,她只好从前仆后继的男人们身上寻求慰籍。
唉!谁叫她的魔法烂到自己都想哭的地步,“留校察看”是校长葛芮丝不得不作的决定,否则会对不起全天下有心学习魔法的有为魔法师。
“你们觉得很好笑呀!牙齿挺白的。”说得很恨的上官桃花再一次瞧瞧她的小镜子,心中的愤怒正节节升高。
没有。
还是没有。
可恨呐!几时才还她的美丽,她快要疯了。
[二姐,人家笑不笑是一回事,你看到他的血鼻不内疚吗?“够倒楣了,十天内二度伤到重要门面。
内疚个鬼,要不是他,她哪会受诅咒。“是,我很内疚,你要不要还我?”
“一点诚意都‘看不见',我想你也不是很在意。”上官文静小指动了一下,柜台内的咖啡研磨机自动的动作起来。
没人瞧见她的小动作,她的魔法已到了不需要咒语的程度,应付源源不绝的客人,全靠她小使魔法方能撑住。
要是依赖她两位姐姐早垮了,一个太过闲适无关紧要,一个过度注重优雅的形象慢慢磨,看得旁边的人都快急死了,她们仍然一派轻松地对客人微笑。
好在两人的手艺还算不错,美人一笑的功能是安抚客人的急躁,乾等空耗也能心平气和,视觉享受比喝一杯咖啡还叫人心旷神恰。
'静,你别太过份了,我为了照顾他的小伤口已有多日未走秀,你想害我喝西北风呀!“她生气了。
上官文静没事人似的计算著上个月的开支。“是谁把三十公斤咖啡豆写成三百公斤的,多出来的两百七十该由谁付?”
'呃,这个……我一时眼花看错了。“上宫桃花的气势明显没刚才强。
[还有白兰地及威士忌的价格好像贵了几成,你连原产地的运费也加在里面真叫人佩服,乾脆飞到法国买去不是更便宜?“她讽刺她的烂魔法,永远是一加一不等于二。
[我……我那时没空注意。“帅得让她心头小鹿乱撞的酒商,一口法国腔英文迷得她三魂少了两魂,谁管他一瓶三千还是五千。
人家一口价她就点头了。
“更离谱的是你用两倍的价钱,买十箱过期的方糖和奶精,请问你打算付多少医药费给拉肚子的客人?”幸好她及时发现错误,予以退回。
当然手段并不光明,人家坑她她坑人,施点小魔法窜改价目表,再追讨尚未到期的支票重新开票,以低两成的原价让人哑口无语。
“我怎么知道他会骗我,那人看来挺老实的……”她哪敢说那时正在朝对街的警察先生抛媚眼,根本没用心在生意上。
上官桃花的心虚反应自她不定的眼神之中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的宠物聒噪也一副不齿的神态,掩面羞于见人。
有此主人真是它的不幸,莫怪它老是扯她后腿不认主人,一天到晚吐她槽。
[二姐,以下的诸多‘意外'不用我一条条的列出吧!扣你的酬劳引为警惕,希望你能少让我烦心。“眼底含著温柔,她看向面色抑郁不展的未来老公。
将财务交给上宫文静管理的东方著衣十分放心,她是精明的小魔女,聪慧过人,精打细算,谁也别想在她眼皮底下讨半丝便宜。
不过他此时却是非常不高兴,因为娶不到他的小女人为妻,而且还有个候补情敌在一旁虎视眈眈,叫他实在无法快活。
算得这么精,她只好认了。“那他不用我管了吧?]
被点名的南宫风流赶紧装出很严重的样子,明明止了血还直呻吟,好像鼻软骨被打断似,没躺上三天三夜一定断气。
“那你得问他呢!陷害他挨东方拳头的人可不是我。”两人自行沟通去。
上官文静难得的大方让上官桃花开心不已。“静,你真是好人。”
[是吗?“玩物丧志,她是不是该提醒东方别再倒酒了?
[当然,如果你肯把我的脸还来就更完美了。“她以几近谄媚的口气恳求她。
把我的脸还来?!听得糊涂的男人直往那张艳光四射的娇颜瞧去。
“等你了解人的左右脑有何不同再说。”她不抱任何希望。
美人无脑是常有的事,她家的两位美女级魔女便是最佳代言人。
小指头一摇,煮沸的咖啡顿时换成以小火慢温著。
“左脑、右脑……”不都长得一样,全是脑嘛!
如上官文静所料,上官桃花果然分不清左脑和右脑的功能为何,一阵胡猜乱想后搞不懂人为何有脑,心想,能吃能睡下就天下太平了,多—副脑根本是累赘。
[东方,你准备把我们家的灭祖灌成猫呀!有只欺世够嚣张了?“白兰地也是要钱的。
醉眼惺忪的花栗鼠听见主人叫,摇摇晃晃的小身子犹如在吊桥上左晃右摇的,前足滑稽的趴伏在酒瓶旁,后足似鸭子划水般拚命往前游,酒嗝一打在原地打个滚,张大嘴巴等著人喂酒。
而目中无人的大灰白猫懒腰一伸当没听到,肥大的尾巴扫了两下继续它的日光浴,爪子磨磨花盆,睥睨著“低下”的人类。
遥远的钟声直透天际而来,那是一种古老的呼唤,只存于第七空间。
魔法学校开学了。
但是……
没人理会。
当!当!当!当……
钟声连响十三下,魔灵环伺著。
第七空间里一块巨大云石浮在半空中,十七世纪的城堡是唯一的建筑,高耸入云微泛七彩霞光,黑色的大鸟在四周飞来绕去。
但仔细一瞧又下像是鸟。
历经三千多年的沧桑岁月,它只磨损了几块砖瓦,云石下方大字刻著:魔法学校。两旁长著奇怪的巨花及食人树,树上的乌鸦不呀呀叫却说著人话。
这还不算太怪,攀著城堡往上生长的藤蔓开著血红色花朵,每一朵的花心都吐著舌信像要吸食人血,果实硕大如桌适合做床,以椭圆形半开个缺角悬挂在花朵上方,好像饿了很久似,正等著食物上门。
草地上拴著两头背上有鳍的庞然大物,形态如三鲭龙却长了一对大翅,足粗有蹼大约一个人身长,边吃著奇形怪状的红色石头边喷火,样貌狰狞。
远看湖泊是紫色的,绿花红叶好不协调,茵云虹天热闹非凡,几只大鸟俯冲而下。
不过一会儿景色又恢复正常模样,蓝天绿地一片碧湖,姹紫嫣红的花圃开著四季花卉,黑鸟一落了地成了人形,斗篷一抖不再乌黑如鸦。
原来是试飞练习呀!
[唉!天才难求。]
满头银丝却依然美丽如昔的理事长黛玛琳丝感慑地发出叹息声,深绿色的眸光转为忧郁的天空蓝,一下子让自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