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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到口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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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不只怎么回事,她觉得心口酸酸的。
  等了半个月、忙了半个月,竟然连永珹的一面都没见到。
  她慢慢推着车在街上走,纤瘦的肩膀虚弱地垂下,像只无精打采的猫咪。
  一个大腹便便孕妇拖着一袋米在前面走着,她看见了,往前快走了两步,抓起孕妇手中的那袋米,使劲一提,放到了推车上。
  “小娘子,你往哪儿?我帮你拿这袋米。”她好心地说。
  “多谢你了,小兄弟。”那孕妇感激地笑笑。“我就住前面那条街,不很远,一会儿就到了。”
  “你家里人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拿这么重的米?这袋米少说有二十公斤吧?”孟君天奇怪地皱眉问道。
  “你猜得真准,正好二十公斤。”孕妇揉了揉后腰笑说。“我家官人到外地做买卖去了,公婆年纪又大,只好我自己出来买米。小兄弟,你好大的力气,这袋米有二十公斤,你这么一股气提上来了。”
  “没什么,打小训练的。”孟君天笑了笑。
  自小将成箱的蜡烛搬过来、搬过去,早已将她训练得臂力惊人,力大如牛了。
  走了不算远的路,就到了孕妇的家。
  孟君天把米袋帮忙扛进她家的厨房,然后在一家人的千恩万谢声中离开。
  “孟君天!”
  忽然,她听见头顶上方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抬头一看,竟看见永珹斜倚在一家茶馆的二楼扶栏上,微笑地注视着她!
  “是你,永珹!”
  她惊喜莫名,原本以为见不到他的失望和沮丧全在此刻一扫而空了。
  “上来吧!”永珹笑着朝她招招手。
  他的个性随和,一向没有主仆之分,所交的朋友也不只限于贵族官宦子弟,所以对孟君天劈头大喊他的名字并未动怒或心生不悦。
  孟君天把推车往茶馆门口边上一扔,开心地直往二楼跑。
  这是一家华丽的茶馆,二楼的雅座全坐满了人,说笑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永珹,这小兄弟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坐在永珹身旁的博果尔诧异地笑问。
  由于孟君天个头娇小,戴顶厚厚的暖帽、穿着棉袄,看起来就很像才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是‘孟氏香烛店’店主的公子,名叫孟君天,我去买‘檀香烛’时候认识的。”永珹朝他勾了勾手指。“君天,到这边来坐吧!”
  孟君天大大方方地在他们身旁坐下,礼貌地朝博果尔笑笑。
  从小孟君天就跟师兄弟一起混到大,跟刘雨扬甚至是从小打到大,男孩子的言行举止她吸收得很彻底,在她身上根本很难看到女子柔弱、羞涩、扭捏的一面,所以如果她不自己招认是个女子的事实,外人根本很难发现真相。
  “你是出来送货的吗?”
  永珹看见孟君天刚才用推车帮孕妇载米袋,便问道。
  “你忘了,今天是要送货给你的,我刚刚才从王府出来。”
  孟君天看见他实在太开心了,脸上流露出兴奋灿亮的笑容。
  “已经半个月了吗?日子过得真快。”永珹挑眉一笑,伸手拿起一碟点心放到她面前。“来,吃吧,这碟点心味道不错。”
  “多谢······”她感动地捧着那碟点心,忽然转过脸看他。“我是不是应该喊你四爷?”
  永珹怔了怔,随即轻笑起来。
  “那倒不用,你喜欢喊我的名字就喊,我并不介意。”
  永珹托住下巴,斜斜地偏着头看孟君天,
  “你这小兄弟倒挺有趣,一点都不怕永珹啊!”博果尔哈哈笑道。
  “他不可怕,他人很好。”孟君天认真强调。“上回我在王府冷得半死,他还命人煮热汤面给我吃,非常温柔体贴。”让她感动到忘不了他。
  “嗯,他是好人,这是大实话没错,可以名列史上最亲民的皇子了。”博果尔笑呵呵道。
  “永珹,皇帝老爷真的是你爹呀?”孟君天睁大眼睛问。
  永珹朗声笑起来。“是,皇上是我爹,不过我从小就被过继到履亲王府了。过继的意思你明白吧?”
  “明白,就是把自己的儿子送给没有生儿子的亲戚当子嗣的意思。”这个基本常识她还是有的。
  “没错,所以皇子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当父亲把你送出去时,就等于切断原来的关系了。皇四子只是过去的一个称呼罢了,用不着老是提起,没有什么意义。”永珹淡然地说道。
  孟君天看见他眼底淡淡的忧悒,仿佛能明白他的心情。
  “帮履亲王府传宗接代就是意义了!了可惜皇上选了一个最清心寡欲的儿子送人,害人家老王爷苦等不到曾孙儿的出世。”博果尔笑道:“永珹,你要是像你的兄弟那样好色一点,老王爷的曾孙儿早就满地成群地乱爬了!”
  “我不是清心寡欲,我是——”
  “洁癖!”博果尔抢白闹他。
  “也不是洁癖。”永珹斜睨他一眼,淡笑。“能为我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但我要找的是情投意合的妻子。”
  情投意合?孟君天怔怔望着永珹。
  “怎么样才算情投意合?”她忘情地问出口。
  “就是能与我心意相通。”永珹垂眸笑道。
  博果尔“嗟”了一声。“少来了!哪个男人不好美色?一个长相奇丑的女子,你会愿意与她心意相通?几个月前,你不是只看了一个女子一眼,连话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就被她惊为天人的美貌给迷倒了?”
  孟君天愕然。有女子迷倒了他?她的心头忽然一阵酸涩迷茫。
  “不,”用永珹摇摇头,笑意更深。“我虽然没有跟她说话,但她捧着我写的诗读,这已经是一种心灵上的相通了。”
  惊为天人的美貌?
  还读他所写的诗?
  孟君天觉得这两句话好刺耳,她既没有美貌,也不会读诗。
  这是她初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与他所要求的“情投意合”差距有多遥远。
  “可惜这个女子与你无缘,人家早就跟别人情投意合去了!”博果尔一脸同情地笑叹。
  “什么意思?”孟君天的耳朵竖了起来。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永珹眼神微黯,脸上还是那抹淡然的笑。
  “真的吗?”她的心口立刻炸开了一朵灿烂的烟花。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博果尔眯眼看他。
  “没有啊!我哪有高兴?我是觉得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孟君天连忙抿紧了嘴,为了掩饰欣喜的笑,还急着伸手拿起碟子里的饼吃起来。
  永珹意味深长地看着孟君天,如果让他知道那个女子就是他的母亲,他不知道会有何反应?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这个饼好好吃!”孟君天眨眨眼。
  外表看起来硬邦邦的饼,没想到口感香松细致,一如口就化在她的舌尖上。
  “这饼叫‘到口酥’。你没吃过吗?”
  永珹的嘴角微微上扬,看她脸上爱极了的表情,觉得无比可爱。
  “没吃过,真的很好吃!”孟君天细细品尝着细致香甜的口感。
  “还有一种吃法也不错。”
  永珹拿起一块“到口酥”放进茶碗中,慢慢将香馥馥的热茶倒进碗里,当茶水刚盖过饼面时就立即扣上碗盖。
  闷了一会儿,再拿起碗盖时,碗中的饼已经完全化在茶中,而且味道变得更香、更浓了。
  “这是永珹发现的吃法,‘君山茶’加上‘到口酥’,和着一起吃别有一番风味。”博果尔也大力推荐。
  永珹带着浅浅的笑意,用汤匙在茶碗中轻轻搅拌了几下。
  孟君天好奇地接过茶碗,用汤匙舀了一口吃,糊糊稠稠的口感吃起来很像香甜的奶酪,还带着一股清茶的特殊香气。
  “这真的······很好吃呢!”
  她好惊讶,没想到“到口酥”拌上“君山茶”的味道竟然更加香浓可口,她才尝一口就喜欢得不得了,不禁为他别出心裁的调制心动不已。
  永珹托着下巴看他,俊眸中饱含笑意。
  他的注视搅乱了孟君天的心绪,她一口一口地吃着,温热香浓的感觉从她的心口滑向她的胃,温暖得令她心悸。
  糟糕,她好像又更喜欢永珹了!该怎么办?她愈来愈喜欢她了······
  “上次你送货到王府时,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永珹缓缓倒了杯热茶,将茶碗递至她面前。“来,润润喉吧。”
  孟君天啜了口热茶,想起上回她生气的原因。
  她原来是气他把她做的“菊花烛”放在茅厕使用,但是她已经早就不气了。
  现在她所做的蜡烛,只要用的人是他,不管他放到哪里使用,她都会觉得很开心。
  “那个已经不重要了。”她一对骨碌碌的大眼瞅着他直笑。“对了,这回我送的货里面有我特别为你做的一款心蜡烛,你要是喜欢,我就把‘菊花烛’换掉,以后都做新的给你。”
  “为什么要换掉‘菊花烛’?”永珹有些诧异。“我觉得‘菊花烛’很好用啊!”
  “可是······”
  她皱眉,欲言又止。
  “我懂了。”他恍然明白了。“你不希望我放在茅厕里用,是吗?”
  “用‘菊花烛’放在茅厕里熏掉臭气,这点子真好!是谁想出来的?”博果尔拍掌笑道。
  孟君天尴尬困窘地红了脸、
  “'菊花烛'是你做的吗?”
  永珹满腹疑惑。他依稀记得那日在'孟氏香烛'铺中,'菊花烛'是少年们口中唤做'师姐'的人做的。
  “不是!当然不是我做的!这次的果香烛才是我做的,我包你喜欢!”
  被嫌弃到使用在茅厕的'菊花烛'她抵死不认是自己的大作。
  “包我喜欢?”永珹忍不住笑起来。“你如此有自信,好,我今天回去就会拿来用用看。”
  “你一定会很满意的!”她自信满满地笑说。
  “我倒是对'菊花烛'很有兴趣,改日到贵店采买一些回去熏茅厕的臭气!”博果尔插口道。
  “'菊花烛'以后都不卖了!”她很失败地瞪了博果尔一眼。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博果尔一脸扼腕没抢到好东西的表情。
  永珹摇头失笑。
  “我们'孟氏香烛'出产的蜡烛都是高贵典雅的,顾客买去都是用在厅堂,书房或是香闺,怎么能用在茅厕,坏我们'孟氏香烛'的名声?”孟君天正经八百地说道。
  “是人都要拉屎,难道你们'孟氏香烛'卖蜡烛给顾客时,还规定客人不能把蜡烛用在茅厕吗?”博果尔不以为然地摇头。
  “现在在吃东西,你干么把拉屎讲得那么大声!”孟君天尴尬得斜眼瞪他。
  永珹再也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他发现孟君天真的很有意思。
  看永珹笑得不能自抑,博果尔有些怔住,他已经很久没看永珹这样大笑过了。
  “我得回去了,出来太久,我怕我爹娘会担心。”
  又闲聊了几句后,孟君天起身告辞。
  “小兄弟,跟你聊天挺有趣的,下回再找你出来吃饭。”博果尔邀约。
  “好啊!”孟君天欣悦地点点头。
  能再跟永珹这样一起吃东西。一起闲聊,当然现再好不过了。“那我回去了。”永珹微笑地与她道别。
  孟君天脚步轻快地下楼,刚走出茶馆大门,就看永珹随她身后追了上来,手臂上挽了件斗篷。
  “你穿得太少了一点,这件斗篷给你披上。”
  永珹把斗篷轻轻帮她披上,温柔地替她系好领结。
  孟君天失神地凝望着他的脸,他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颈项的手指,几乎把她的思绪搅化。
  在她黑湛湛的眼眸凝视下,永珹的心口忽然一阵鼓臊跳动。
  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猛地深吸口气。
  不妙,他把孟君天当马他的娘了!
  “斗篷改日再还给我就行了,后会有期。”
  永珹蓦然后退一步,笑了笑,转身上楼。
  孟君天失魂落魄地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感觉像与他亲暱地相拥着。
  她的心尖一阵甜滋滋的,仿佛成了那块化在“君山茶”里的“笑品酥”……
  第四章
  “永珹总算回来了!”
  永珹一进大厅,就听见履亲王如释重负的喊声,抬头一看,见履亲王做在大厅内,两侧分别坐满了宾客,其中还有六名身穿旗袍、盛妆打扮的格格、女眷。
  永珹僵住了脚步,以为选在月上柳梢头这个时间回来,想必玛法宴请的客人应该已经打道回府了,没想到众客仍坚持与他约在黄昏后。
  “永珹,你回来得真晚,大家等你很久了。”履亲王轻声唤道。
  “四爷。”
  众客起身的起身、拱手的拱手,格格、女眷也起身施礼。
  “抱歉,让各位久候了。”
  永珹见难以脱身,只好入席而坐。
  “四爷真是人中龙啊!瞧四爷眉宇间那股斯文贵气儿,真像极了皇上!”
  “听说四爷出了一本诗集,将来诗作的成就定能赶得上你皇阿玛。”
  众客连声恭维和褒赞,这是永珹最难以应酬的部分。
  他一向很讨厌人人在赞美他的同时,都非得要提一下他的皇阿玛,好像他的优秀都是因为有一个当皇帝的父亲,所有的优点都是他皇阿玛赋予他的。
  一番恭维之后,履亲王导入了正题。
  “永珹为定太妃守孝三年,如今三年已满,皇上和本王都急着要给永珹指一门婚事,永珹这孩子对自己的婚事很有想法,他对妻子的要求标准也很高,所以本王才会不厌其烦地邀请各位过府,让永珹和格格们多一些相处的机会。”
  “是啊是啊,毕竟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多多相处才能知道彼此合不合适,四爷的想法不错呀!”
  众客附和着。
  永珹始终没有搭腔,神色凝肃地听着玛法和众客间的对话。
  坐在席间的众位格格们,不是两眼凝望着他,就是羞涩地低着头,有意无意地频送秋波。
  席间,履亲王一直鼓励众位格格们多开口说话,终宾客也努力制造机会,永珹为了不让履亲王失望,偶尔会淡淡地开聊个一、两局应付应付。
  厅堂内充满了热闹的谈笑声,但永珹总有好几回恍神地呆视桌面。
  为什么眼前这些姿容都不算差的格格们,在他眼中看来竞是如此无趣乏味,个个就像美丽却呆板的板画人物?
  好不容易捱到送客的时候,永珹虽然帮忙送完了客人,但他凝重的眉心并未舒朗,也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因为他知道,他一日没有定下妻子人选,玛法就会让这样的场面一再重演。
  “永珹,今日来的几位格格,有没有哪一位是你看中意的?”
  履亲王抓着他的手,满心期待地问。
  永珹很不相伤玛法的心,但他实在很难点头说有。
  履亲王见他默然不语,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永珹怔怔望着玛法,虽然玛法没有说出口,但他感觉得到玛法的语气和眼神是带着乞求的。
  “夜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履亲王微弱而疲倦地说道。
  永珹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么的老迈、衰弱和疲惫,一股哀戚的情绪爬上他的心口。
  这么多年来,皇四子的身份虽然是玛法对他态度恭敬的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自然是他身负履亲王府传宗接代、承继香火的重要责任,但是玛法对他的嘘寒问暖与百般呵护,都是充满了真实的爱与关怀,这是半点也假不来的。
  玛法为他付出那么多的爱与关怀,对他如此低声下气,只是因为他能承继履亲王府的一脉香火,这是他存在的义务和责任,他实在不该如此折磨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
  “玛法!”永珹追过去,用力握住履亲王的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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