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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春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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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那死混蛋,她也不用进宫,弄得今日这么惨。
  可是,皇帝老儿是想弄死冯混蛋然后强娶小姐吗?
  卿容容竖起柳眉,那死老头还真是贪心,竟想大小通吃,主婢兼收。
  做他的白日梦!
  辛夫人继续断她的后路道:“所以,如此无论皇后或是冯夫人都自身难保,你就少打歪主意,给我安安分分地等着侍候皇上,不许再闯祸了,知道吗?”
  也就是说,她只有孤军作战了?卿容容抿起樱唇,秀目激起坚定的光芒,仍是决心背水一战。
  莫离呵,此刻君在何方?
  今夜念君切切,君在何地思妾?
  卿容容的思念,在这一夜,化成最惨烈的悲吟。
  “轰!”
  千斤重的铜鼎自十多尺的高处下坠,重重砸在石板铺成的地面上,溅起的碎片吓得一干尾随着铜鼎来凑热闹的闲人抱头鼠窜。
  在这腊月天仅穿一条长裤的巨汉伸出较常人粗了一倍的手臂,老鹰抓小鸡般攫住“四海客栈”的一位店小二,喝道:“叫个能说话的出来见老子!”
  被他拎起的店小二没好气地翻起白眼,呕他道:“不能说话怎么做店伙计招呼客人?”
  有道理。
  巨汉一怔,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叫‘邪异门’的那些缩头乌龟滚出来。”
  第七个上门踢馆的来了。
  不是剑架在脖子上便是被人揪住衣领,已被恐吓得习以为常的小伙计双脚悬空地交叉起手臂,爱理不理道:“‘邪异门’里不养大爷您的亲戚。”
  要是被门主听见他的话,会不会夸他说话的技巧提高许多?
  表现得与一般肉脚店小二截然不同的小伙子悠闲地荡起秋千,两目亦珍惜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从前所未有的高度扫视着围观的人群。
  当他看到以好事者之姿挤进人群的布衣青年时,双目顿时一亮,对方先竖起食指做出要他噤声的动作,而后换成大拇指,向他扬起充满赞赏的笑容,看到挂在巨汉手臂上的门人兴奋得脸都红了时,他将目光移向尚在思考那句“‘邪异门’里不养大爷您的亲戚。”的话里玄机的巨汉。
  “这位兄台,晚生有礼了。”
  巨汉手里仍提着店小二,疑惑的目光接触到极富亲和力的友善笑脸,不禁略放柔一点僵化了的面部肌肉,笨拙的回礼:“你好。”
  他十分好奇的指向霸在店门口的庞然大物:“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巨汉一挺胸,正想回话,手上的店小二抢先道:“是这个人扛来的。”
  布衣青年夸张地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道:“兄台果真非同寻常。小弟生平最爱结识能人异士了,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巨汉骄傲地抬起头想回话,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一把甩开手上的小子,大步走到铜鼎旁,举起铜鼎向店小二喝道:“叫‘邪异门’的人出来。”话落,用力将铜鼎向店内抛去。
  要是给他砸下去,就要花一大钱盖客栈了。
  布衣青年天真烂漫地拍手道:“好厉害啊,我也要玩。”
  趁着巨汉被他奇怪的言行弄得一愣的瞬间,他飞快的伸脚勾开半空下落的铜鼎,在脚尖滴溜溜一转,巧妙地化去巨大的冲力,旋转着飞至店外为歇脚者设置的桌子上方,整个人仰躺上桌,兴高采烈地演起蹬绣球的杂技。
  门主的脚会不会骨折?
  正在替他们的门主大人的腿骨担心,店小二与“四海客栈”其他闻声赶出来的人惊见风莫离一个用力过猛,铜鼎飞离原有轨道,带着惊人的速度向高空射去。
  妈呀,它会从什么地方砸下来?
  心惊胆战抬眼寻找芳踪的围观者吓慌了神,不知祸从天上的的哪个方向降下来时一个人影追了上去,对着来势汹汹的庞然大物逆向一脚,相抵下铜鼎放缓速度,向着前来挑衅的生事者飞去。
  “接住!”
  巨汉搞不清状况正呆看着风莫离的表演,首当其冲,听到叫声,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使出吃奶的劲伸臂去拦。
  “轰!”
  惊觉手内的铜鼎轻飘飘毫无力度,让他错用了力道,难受得快吐血时风莫离注入铜鼎中的内力突然消失,恢复了它该有的重量,带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随着铜鼎的下沉趴在铜鼎上。
  巨汉惨白着脸跳了起来,叫道:“你明明可以拦住它的,为什么叫我接?”
  虽然他手臂酸涩得无法举起来指着风莫离的鼻子,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在对谁说话。
  风莫离做出第一百号无辜的表情道:“我随便叫叫,谁想得到你居然会听我的话?”
  巨汉暴跳如雷:“我……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啊?你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
  风莫离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屁股坐上石桌,啧声道:“那人家客栈开业还没几天,又和你有什么仇了?”
  巨汉怨气更重,怒道:“你知道个屁!你知不知道这客栈是‘邪异门’开的?他们的主门宋照崖杀了我爹,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怎么他当时随口瞎编来吓唬小孩子的事情竟会真的发生?
  风莫离头大的睥向悲愤填膺的巨汉,推卸责任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父之仇就找宋照崖去呀,打人家弟子麻烦算什么好汉?”
  巨汉跳脚道:“宋照崖死了怎么找?当然这笔债就由他的门下来还。”
  为什么统统这么不讲理?
  风莫离泄气地重施之前已用过六六三十六次的“故伎”,好言好语地请问道:“兄台贵姓?”
  对方一怔,直觉地回笑他这天外一问道:“在下姓赵!”
  好姓啊。风莫离隐去眸中的笑意,一本正经说道:“有道是‘同姓是一家’,兄台与三国时候的勇将赵子龙想来有些渊源。”
  此时说书盛行,三国故事几乎人人耳熟能详。巨汉虽搞不懂他的用意,仍与有荣焉地挺胸道:“那当然,赵子龙是俺祖宗。”
  风莫离凝起黑眸,郑重地道:“晚生姓钟。”
  啊?
  这可恶的小子煞有介事地沉声道:“当日赵云于长坂坡杀我钟缙、钟绅两位先祖,此亲仇不共戴天,正好今日与赵兄做一了结。”
  这把戏他已变过多时,若言姓“关”,他的祖先则是孔秀王植,总之三国中的死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再加上另一部同样流行的《封神演义》,他不愁找不到“冤死的祖宗”。
  那巨汉没想到半路认来的祖宗竟在几百年前便给他结下了如此血海深仇,当即傻眼,又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改口不认那个杀了不知多少敌人的祖先,怒道:“他们都死了几百年了,怎么算数?”
  “四海客栈”的伙计们夹在人群中起哄道:“他死了还有你这曾曾曾曾曾孙子呀,当然找你报仇了。”
  巨汉一急,更搅不清风莫离的歪理,闭眼道:“我打不过你的。你杀了我吧。”
  风莫离的下巴险险落地,无奈之下苦笑道:“人又不是你杀的,我杀你做什么?你走吧。”
  闹事的人这么多,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般直性子的莽汉呢。
  巨汉呆了呆,搔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人又不是他杀的,宋照崖死了,我就不该再找他们报仇了,对吗?”
  风莫离未料到他如此率直,大喜之下拍着他的肩膀道:“对极了,谁杀的人便找谁报仇,与旁人有什么相干。赵兄真是深明大义,来来来,今日小弟做东,就请赵兄在这家‘四海客栈’喝个痛快。”
  巨汉不知道他高兴什么,不明所以地陪他傻笑,被他拉入店中,给一帮暗中要修路的伙计们合伙灌得昏头转向。
  悠哉地泡了壶茶补充口水的风莫离笑看着一群门人极尽哄骗之能事,将那巨汉当酒桶一样灌着酒,含笑的眼帘中突然映入一个人影,不仅凝住他的笑容,一颗心也急急往下坠去。
  眼前出现的,是一脸凝重的天叔。
  那天要天叔去探容容,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就算容容不肯嫁人,身处皇宫,那些王公贵人哪有让她说“不”的余地,一旦看上,当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因此他找了个理由,假公济私地赶到京城,是想要天叔先留在容容身边保护她。
  算算脚程,天叔最快也只比他早一天到京城,之后他在各处留下暗记,要天叔到此找他。
  容容出了什么事?
  卿婳儿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苍白至没有一点颜色。
  她闭上如最黑的夜里最亮的星星的美目,莹润的玉手紧紧揪住衣裳,心如刀绞。
  容容!
  你一定要等我想出办法救你出宫,万万不可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她努力平缓住急促的呼吸,清艳绝丽的花容上现出坚定的神情,徐徐睁开的星眸泛起义无反顾的光芒。
  她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一个毫发未损的卿容容还给她的风莫离。
  包括要她去做任何事!
  第八章
  君王的召见,是在受封后的第三天,即卿容容搬到容秀宫的第二个夜晚。
  香汤沐浴,巧饰艳妆,卿容容被送到皇帝指定的宣华殿。
  纵使在黑暗,她仍可感觉到当她经过一间间房间时,自窗帘布帷中射出的一支支饱含嫉恨的毒箭。
  她这是招惹谁了!
  一个时辰前,她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不多说断三寸舌兼低声下气,才让前来服侍她的几位公公看在银子的份上不再坚持“亲手”为她洗澡。
  然而,对于她即将面对的九五之尊,天地间掌握了最大权力的男人,她凭什么可以让他打消他对她的欲念?
  当卿容容听到身后的殿门被最后一个退出的太监关上时,她知道她将要应付的是这一生中最艰难的一场战争。
  她也再不是初初觐见皇帝时那个天真的小丫头了。
  双手笼于绮罗袖内,她徐徐拜倒,端容恭声:“卿容容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人可以活这么久的吗?
  有耳的人都可听出她这句话的毛病来。
  坐在宽宽的桌子后的男人抬起脸,龙目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向她逼视。
  几时有人敢在他面前以名自称了?
  卿容容要么称“奴婢”,要么称“臣妾”,除此之外是逾矩,也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这少女的心意。
  她,明明白白地向他宣示,卿容容不甘为他所有。
  故而不肯使用那两种“妾身属君”的称呼。
  好大胆!
  一把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响起,一字字清晰地敲打在人的心头:“卿充容免礼平身。”
  卿容容一顿,轻轻抬起头,挺直纤腰,柳眉因这句不动声色地提醒她的新身份的话而皱起,目光自然而然向上望。
  她终于看到一国之君长得什么模样。
  在她对他的长相已失去所有好奇的时候。
  他的眉毛极浓极黑,衬得一双眼睛更加明亮有神,威严摄人,五官似是至刚至硬的大理石刻出来的,以最阳刚的线条组成一副英气勃勃的面孔,不怒而威,让人不由自主地便生出臣服之心。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她仍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
  生杀予夺,翻云覆雨的一朝天子啊!
  同时也是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如意夫郎。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两天来准备的演讲辞藻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直到面对着这君临天下的男子,她才真正意识到他与辛夫人,祐熙公主及入宫以来遇到的所有人都截然不同。若不能打动他,她舌灿金莲,说尽全世界的好话都没有用。
  所以虽被他看得心底生寒,她仍咬牙硬撑,掘起性子睁大了杏眼苦苦与他对峙,不肯有分毫示弱。
  即使她两腿发软地起不了身,只能采取勉强可支撑的跪坐姿势。
  不知有否看破她外强中干的底蕴,皇帝带笑探询:“卿充容为何还不起身?”
  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呀。只看她杏眼圆睁,一副如临大敌的娇俏样儿,便让他觉得封她为“充容”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
  何况她虽不及其主的天香国色,这一款自骨子里透出的秀雅灵慧也是可人之至。
  卿容容紧张地瞠视着他未有半点笑意的双眼,张张小口,发觉自己只此一条,别无分号的舌头已吓僵得不复当日之勇时,颓然放弃滔滔雄辩,垮下惨兮兮的小脸,轻轻道:“皇上,我很怕死,非常非常怕死。”
  铁定没料到她的开场白竟会如此别出心裁,皇帝剑眉微扬,温声道:“只要你好好侍候,朕怎么会杀你?”
  没工夫感谢他不追究她放肆地在他面前“我”来“我”去,卿容容快要哭出来地说道:“容容已有了心上人了。”
  谁要好好侍候他?臭皇帝,把人家的小命捏在手上吓唬人会很好玩吗?
  皇帝微倾上身,似要把她看得更清楚,面容不辨喜怒,平稳的声音中更听不出情绪的波动,淡淡地道:“你是要告诉朕,你已失了红丸,再非完璧了吗?”
  卿容容很想点头应“是”,但却知这谎言一戳就穿,他只需唤个宫人来为她验身便知端的,更有可能这采遍百花的男人压根就不在乎她这小小“充容”的贞节,甚至饶有兴致地要亲自验货,那她可就呜呼哀哉了。
  卿容容微颤着樱唇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平息下满心惧意,清澈的杏目对上天心难测的男子,摇头道:“我只是想让皇上知道,今日在此,并非卿容容心甘情愿。”
  对方的眼中掠过复杂之至的色彩,语气却依旧不起波澜:“那又如何?”
  什么叫做“那又如何”?
  卿容容恼恨他明知故问,借着生出的怒意,胸一挺,朗声道:“求皇上放容容出宫!”
  终于说出来了,她松了口气,心仍是怕,却不再狂跳,总归生死全在人家手,至少她说出了心里话。
  皇帝似对她的话毫不意外,目光扫过她止不住轻颤的纤躯,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纹,语气转冷:“你当朕的圣旨是儿戏吗?若是随了你意,岂不叫天下人笑朕出尔反尔?今后休提此事,朕既往不咎,否则——”他抄手负于身后,立直了身子向她走来,沉声道:“朕不但会治你的罪,连冯卿二府也一并抄了!”
  坏人!
  卿容容心头性起,愤然改跪姿为盘膝而坐,瞪着向她逼近的俊颜,气道:“晚上搂个心不甘情不愿,受你胁迫的女人睡觉这么有趣吗?竟可让皇上不惜做个祸及无辜的昏君?”
  她在赌。赌这个被小姐评价为一代明君的男子以他一国之君的泱泱大度,决不会和她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与她计较她的口无遮拦。
  皇帝在她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住,俯首细细看着她色厉内荏的俏脸,黑眸闪起锐芒,却不发一辞。
  卿容容垂头盯牢裙角,勉强摆出未受他影响的样子,语气转柔,低声道:“入宫前夜,奴婢曾问小姐,‘当今圣上,是何等样人?’,小姐答:‘明君’。奴婢不解,复问:‘何谓明君?’小姐道:‘爱民、勤政、克己、不滥刑、不妄罪。’是以奴婢深信,皇上断不会因此小事罪延冯卿两家。”
  皇帝愕然直身,显是因她突然提起卿婳儿而心神震动,第一次出现真实的情绪波动。
  卿容容进一步证实了这权倾天下的男人确对小姐动了心,暗叹一声,眼前浮起卿婳儿绝艳清丽的花容,轻轻道:“奴婢自卖入卿家,除今趟外,从未试过与小姐分开久过一天的,好想好想小姐……”
  她眼下用的,是险招。
  皇帝会看在卿婳儿面上而放她一马或因想起也许永远得不到卿婳儿更不肯放手的机率,各占五成。
  或者后者的机率更大。
  但她却不能不冒这个险。说到底她只是个既无身家背景,又无绝世姿容的小丫头,他大老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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