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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还不行吗?”她哪里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呀?她又不是未卜先知的诸葛先生。
“你以为一个‘错’字就可以打发我了?”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算一算,那个陈莹是你的情敌耶,既然是情敌,她岂会给你好果子吃?她的话,只是在逼你放弃雷诺,你明不明白?”一个女人打击另一个女人的最好方法,便是误导她,顺便使她心死。笨人,笨筝!。
“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微微垂下眼,方筝勉强地一笑,“如果换成是我,苦苦爱着一个人,等了六七年依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或许我也会——”
“你会吗?”欣欣摇摇头,“一个只会爱自己的人,也有去爱别人的那一天?”
“欣欣姐!”方筝懊恼地鼓一鼓红唇,“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嘛!”早知会被欣欣姐嘲笑,打死她也不会对欣欣姐吐实的——是的,她真的爱上除了她以外的人——雷诺了。
“咦?我取笑你了吗?我取笑了吗?”欣欣马上寻求同一阵线之人的观点。
“我没听到。”林风飞快地摇头,大力支持老婆大人,“再说这也是好事呀!”
“哼,不愧是妇唱夫随!”果真是一丘之貉。
“好啦,不笑你了!”欣欣重重地叹口气,“你终于肯动心了,我们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取笑你呢。”相反的,这是他们衷心期盼了好久的啊。
“可是——”眉轻轻地蹙起。
“你还真的怕雷诺不是爱你,而是同情你呀?”果真是当局着迷哪!
“不,我同他一起这么久了,若再看不出他是真心爱我,我也不用要我这两只眼了。”雷诺对她的情,她哪里会真的看不到,她哪里又真的会去将雷诺对她的爱当作什么同情!
“那还有什么好‘可是’的?”
“可我的心——”
“你的心会因为那个陈莹的话而留下一点点疙瘩的,是不是?”
方筝无言地点点头。
“所以我和林风来这里看你时,特意带了一份礼物送你。”欣欣晃晃手中的皮包,得意地一笑。
“什么礼物?”方筝感激地望向待她如手足的夫妻,“你们肯丢下工作来看我、陪我,我已经不知该对你们说些什么才好了。”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林风淡淡一笑,“方筝,还记不记得那一次你因伤住院的事?”
她点点头,不知他为何又重提起旧事来。
“也就是那时候,我告诉你说,雷诺爱上你了。”
她再点点头。
“记得当时你也问过我,雷诺为什么会爱上你,他又爱上了你哪里,而他又是用什么来说服我相信他爱上你的?”林风掀掀眉,“当时我只含糊地回了你一句,说他是用行动说服我的——是不是?”
方筝望一望一旁的欣欣,轻轻应了一声“是”。
“关于雷诺为什么会爱上你,而他又爱上了你哪里——这些只有让雷诺自己解释给你听了,但关于雷诺用什么行动来说服我的,现在我却可以明白地说给你听。但在我说之前,我想先让你看一样东西。”
他朝妻子示意地点点头。
“一本存折?”方筝疑惑地望向林风,“林大哥,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打开看看。”
“哇哦!”方筝不由得瞪大眼吹一声口哨,“林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啦?”存折上巨额的天文数字简直让她这个小老百姓眼红到死嘛!
“每个月的月底,这上面的数字还会增加,一直到它可以去买下半个——雷氏产业为止。”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
“当时雷诺要我将你‘让’给他,我提的条件便是要他用半个雷氏来换。”
“他,同意了。”雷诺,雷诺……
“不,起先他并没有同意。”林风摇头,“他只告诉我,他确实是爱上你了,在那三个月中,他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你。”他认真地望着方筝,将当初的那一幕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我只知道我爱她,我这一辈子惟一想爱的女人是她,只有她,我只想拥有她!
“他……”方筝紧紧咬住颤抖的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而后我将你的事全告诉了他,他才想也不想地决定将半个雷氏以分期付款的方式送给我。”这男人,是真的陷进去了啊,“于是我问他,‘你是真的爱她,还是同情她?’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却做了一件事,让我再也无法不动容,所以我告诉你说,他是真的爱上你了。”
“林大哥,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冲到医院做了结扎手术。”林风轻轻一叹,“方筝,你冷静下来。”
“可我应该如何冷静?”方筝惨然一笑,“雷诺是他的母亲用性命为他换来的,他如今却为了我——我真的值得他如此吗?”他自绝了道路,为的是她啊。
“所以,你现在可以完全明白了吧,他只是爱你,却绝对不是同情你。”雷氏是他用生命来守护的,而今,方筝也同样是他用生命来守护的。
“是我傻。”方筝用力瞪大双眼,不想再流下泪来,她不能哭的,“我总以为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我经不起任何闪失的。爱情一直是我极力抗拒的,因为——”因为凡是对她的生命造成任何威胁的任何感情、任何琐事,她都毫不犹豫地排除在外,因为除了她自己,她的生命还有谁会替她来守护?可现在她知道了,这世上,一直有一个人在小心地替她守护着她的生命,以一种决然的方式在替她守护。
“记不记得我曾说过,虽然太浓烈的一份感情或许不适合你,但说不定有一份平淡如水却又隽永的感情在等着你呀!”林风递纸巾给她,“在你和他一起生活了这几个月之后,你认同我的话了吗?”
是啊,他和她在一起时,一直是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恰如一湾无波的清泉,无声而轻盈地滑过每一天、每一秒,他和她,就如同——已相伴了一生一世,浮华落尽,只余淡然。“可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见他来看我过?”自从她醒来后,就没见到过他。真是的,她都能接受爱上他的事实了,他却反而不出现了。
“谁叫你惹他生气了?”欣欣白她一眼,“这几个月来他如何对你的?你却还怀疑他,活该!”
“我没有。”方筝低声反驳,“当时我会晕过去,才不是因为我怀疑他是否同情我,而是——”而是她因为太震惊了,太震惊自己竟然——竟然爱上了雷诺!以生命为代价的爱情……
以生命为代价的爱情,她竟然真的愿意,真的愿意啊——
“好啦,既然你想见他,那就让你见他好了。”欣欣哼一声,将通往外界的门打开。
门里、门外,痴痴凝望的两双眼,却是一样的情。
第十章
“我们真的很有缘分,你看,我们又在这种情景下见面了。”依然是一站一卧,依然是相对无语。
“你坐下来好不好呀,我总这样抬头看着你会累的耶!”
“喂,雷诺!你这样看着我干吗?我,我又没——错。”那个“错”字,她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听不清楚。
“我说过,我只想让你这个‘管家婆’管我一生一世。”静静凝了她半晌,雷诺才咬牙一哼,“可你似乎并不想接收我这个麻烦。”
“谁说我不想!我、我、我——”方筝低声咕哝,“我道歉总行了吧,我认错总行了吧?”
“你哪里错了呀?您方大小姐也有道歉的时候?”雷诺气恼地再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有几条命可以让你玩呀?”她是不是非要吓得他也住进医院才开心?“我可告诉你,如果还有下一次,让我在医院看到你,我、我就——我就罚你拖三天的地板!”哎,狠话他还是说不来的。
“知道了。”还说爱她呢,却不会讲一句的甜言蜜语,“喂,雷诺,我好歹现在还是病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吓我了呀?”要么十几天不见面,要么一见面就这样对她瞪眼!
“我们到底谁吓谁呀?”雷诺再哼一声,“说吧,有什么要问我的?”
“……没有。”
“真的没有?”他终于肯坐了下来,手伸了伸,慢慢抚上她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还是不敢问?”手指下真实的滑润,让他恐惧了几乎一辈子的心跳终于渐渐缓了下来,她真的还在他身边啊,她真的还在他身边!涩黯的眼眸忍不住闭合,他悄悄叹出一口长气,开始平静下来。
“我、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呀?”被冰凉的指尖轻轻滑过的冰凉脸庞,渐渐开始燃起火来。
“我的母亲父亲,以及雷氏对我的意义——”他睨着紧紧张张的人,努力扬起轻松的笑,挑一挑浓眉,“你不想问吗?”明明有一肚子的问题,却不肯问。
“我——”她不想惹他伤心,“同我没关系的事,我才不要听,再说,我已经——知道了啊。”
“可还有许多是你不知道的。”他依然轻抚着她的脸庞,“例如我父亲从来没有辜负过我母亲。他虽然惟母命是从,却至死只拥有过我妈一个女人。”所以才没有留下除他之外的任何血脉,并用这种方式给不能厮守一起的心爱女子一份永久的承诺。“就算他们不能在一起,却一直深爱着对方,从来没有背弃过对方,我父亲如此,我母亲也是如此。”陈莹既然胆敢污蔑他的父母亲以及他的女人——他冷冷一哼。
“可、可他们为什么不反抗——”雷老夫人?
“我爸是遗腹子。”雷诺一叹,“面对一位将他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母亲,面对他深爱的母亲,你能体会他的难处的,是不是?”一边是深爱的母亲,一边是心爱的女人,难以两全的人还能怎样?“我爸不幸出了意外后,我妈岂肯独自活下去?即使没有我祖母找上门去,她依然会走上那条路。”痴情人,人痴情,“不能同生,但愿同死。这是他们的誓言。”
方筝忍不住反手握住贴在自己脸上微微发颤的大掌,“解脱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种幸福。”
“我又如何的不明白?”雷诺柔声一笑,“他们的确是幸福的。”
“可……”
“陈莹可曾告诉过你,说雷氏是我母亲用性命为我换来的?”雷诺忽地又冷冷地一笑,“当初我祖母的确是拿我的未来来做文章的,我母亲也确实是为了我才走得那么坚决的。我妈离开之前,也曾要我立下过誓言。”雷诺闭一闭发涩的眼眸,“她要我一定要守护好雷氏,因为没有雷氏,就没有她和父亲的相识相知相爱,也就不会有我的出生。”雷氏对于他来说,是一份珍贵的纪念,是一份对父母的怀念。
“你明白了吗,雷氏对我来说,它的意义在这里。”这也是他不肯放手雷氏的原因。
“对不起。”方筝咬一咬嘴唇,“如果不是我——”雷氏却因为她,终将不再完整。
“傻瓜。”雷诺拂上她的红唇,逼她放弃自虐的举动,“如果我父母在天有灵,他们也一定开心半个雷氏可以为我换来一生的幸福。”孤独了三十年的灵魂,终于寻得了属于他的港湾哪!
“可我,不值得你如此啊!”泪突然间又涌了出来,“我什么也为你做不了,甚至还拖着——”一具永远与药为伴的身躯!
“可你是方筝啊,不是吗?”颗颗滚烫的晶莹泪珠全被他俯首吮进唇间,“你会对着我笑,你会对着我恼,你会帮我管家,你会为我煮好吃的饭菜,你会为了我伤心,你会让我——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啊,心甘情愿地爱上她,即使为此付出他的所有,他也不悔,也不悔啊!
“雷诺!”她是想放声大哭一回,却又想笑出来,“你到底是看上了我哪里?”这份深爱,到底从何而来?而来得为何又是这般猛烈?
“我也不知道啊。”他将哑哑的叹息尽悉吻进她温热的唇齿之间,“我只知在我第一次见到一位名叫方筝的女子时,我就不由自主地动心了,不管我如何地抗拒,不管我怎样地逃避,我还是一心陷了进去。”爱,本就没有道理可寻的啊!“天知道我挣扎了五年,煎熬了五个春夏秋冬,用了多大的力气来逃脱对你的思念!可我在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所有的挣扎、抗拒、逃避再也不起任何作用了,我那时惟一的念头就是抓住你,再也不放开你。”
他忍不住将头埋过她柔软的肩颈里,低低笑了起来。早知如此,五年前他就不该放她走掉的。
“雷诺。”方筝轻轻地按住压伏在自己身侧的男子,“你会害我愧疚一辈子的。”
“为什么?”他依然在笑,将笑吹进她的耳中。
“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的,你明白吗,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的。”孩子、事业上的帮助,甚至一份——持久的爱——她给不起呀。
“我什么也不要你给。”他轻轻地摇头,“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每天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你明白吗,我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陪在我身边,其它,我都不要。”
“雷诺——”她用力撑着酸酸的眼眸,“我发现你真的很讨厌。”她不想哭的啊。
“那就让你讨厌一辈子好了。”他还是这句话。
“方筝,你还没告诉我,你又是看上了我哪里?”他不要她流泪的,永远不要。“好象某人曾这样评价我雷诺,”他清一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背出来:“我自大傲慢,我自命不凡,我野心太大,我最重权势,我城府过深,我自私自利,我不择手段,我注重收益,我从不吃亏,我不懂情感,我太过花心,我……咳,咳……我这么的一无是处,才不会是人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更不会有人爱!”他模仿得惟妙惟肖,而后狠狠地瞪那个笑出泪来的小女人,哼,还笑?
“林大哥——林大哥竟然连这个也告诉过你?”哦,某人真的要喷火了!
“什么‘林大哥’?少喊得那么亲热!”他狠狠地瞪,用力地瞪,“他骗走了我半个雷氏哎!”还害他暗中吃了不少坛的飞醋,她休想混过去。“快说,你既然是这样看我的,现在又爱上了我哪里呢?”他真的很好奇。一个恶霸呢,如今却是她的白马王子——啊,他好想飞!
“谁、谁——你呀?”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像个橘子,“谁叫你恶霸地将我硬往家中拉的?”那些时日的日夜相处,他对她的真心,她能不动容吗?“还有,你自己说,你在外有多少桃花账?”
“哟,还说不爱我呢?”那现在的“妒妻”样子又是哪里来的?“我就说啊,像我这样既温柔又体贴的大帅哥怎会没人欣赏呢?瞧瞧,眼下不但有人欣赏上我了,还大吃……酸冰呢!哈!哈!哈!”
“雷诺!”他的故意让方筝不由得笑起来,“你也说啦,你也不知喜欢上我哪里,可动心就是动心了。一样的,动心就是动心了啊,你还问我做什么?”现在的雷诺,若再不值得她爱,她就真的不是凡人了。
“不行,我可以没有喜欢上你的理由,你却必须将喜欢上我的理由讲出来!”他要听啦!
“哦,你叫我讲我就一定要讲?”她才不怕他哩,“不讲啦,要讲除非你先讲。”
“我哪里知道?”也许就像一首歌中所唱的那样嘛——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爱情是多么奇妙,哪能说得清楚?或许两颗灵魂偶然相遇的那一剎那,或许因缘是前世注定——爱情来就来了啊,认真去追根究底做什么?“你真要我说?”
她点头,再点头。
“最初的动心或许是为你的伶牙俐齿所折服。”他含笑回忆起初次与她相遇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