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句话如同倾盆大雨般,在转眼间浇熄了他那已幻化成滔天烈焰的欲火。他那一双深邃、勾人的眼眸,此刻危险的眯成一条线。
“你就为了这原因把我给踹下去?”
“我推不开你、也叫不醒你,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她没提的最,她只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轻轻的在他耳边喊了几声。“流汗流到脱水导致虚脱?”
“你——”可恶!她做了坏事,居然还有这么多歪理!
就在冷天霁还没来得及想出话来教训陆无双时,她突然开口道:
“给我十万块。”
“十万块?”这句话完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要十万块做什么?”她从来没开口向他要过任何东西,这次突然开口向他要十万块,颇令他意外。
“你害我睡眠不足、体力变差,我可不想等会儿上了飞机还得和人挤在经济舱的小位子上,连补眠的机会都没有。”意思是,这十万块是要付让她从经济舱升等到头等舱的差额。
“飞机?”听了她的话,冷天霁的眉头不禁纠结。“你坐飞机要去哪里?”
“美国。”
“美国!”他用力的倒抽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要去?”老天!自从认识她之后,困扰许多人的偏头痛也找上他了。
“今天。”她简单明了的回答他的问题。“嗯,正确的说法是七个小时后。”
“你今天就要去美国,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要不是她开口向他要十万块,搞不好他连她不在台湾的事都不知情!
“你不也是三天两头出国,也从来都没通知过我啊。”陆无双理所当然的说著。
“那不一样,我是去开会!是去工作!”他简直快发狂了!他的女人要出国,居然连他这个男朋友也不知会一声!若不是他昨晚看到那则关于她的新闻,他甚至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我也是去开会啊。”
事实上,她得代替她的指导教授到美国参加一场学术会议,会程大概只有三、两天吧。不过,难得去美国,她打算到远嫁美国的朋友家待上个把礼拜,好好的玩个几天。
“那不一样!”这句话几乎快成了他的标准口头禅了。“你去的是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再加上你英语说得又不是很好,你需要人来帮你打理……”
“我英文说得不差啊。”听到他这么说,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顺道为自己的英文能力做一下辩解。
“不差?”他冷哼一声。“那么是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人帮她翻译原文书的?”
“那个啊,”她恍然大悟的说:“我看你每天都在看英文报纸之类的东西,想必是很热爱英文,我让你多看点英文书不好吗?”
“敢情我还要感谢你的施舍了?”
“没什么,你知道的,大恩不言谢——我不过是日行一善而已。”陆无双的脸上挂著副施恩的笑容。
“陆无双,你!”他一定要让她无法自拔的爱上她,然后再狠狠地、狠狠地甩掉她!
“我什么?”她状极愉快的等著他的下文。
“算了!”她这副天下一皮无难事的态度,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生气而已。
“好吧,算了就算了。”她耸了耸肩,对于他没上钩,有点小小失望。“对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十万块给我?”开玩笑!他没让她睡好,这笔帐是一定要算在他头上的。
“等会儿银行开始上班,我办张附卡给你。”他没好气的说。
“拜托,那根本来不及!”他想赖帐,也别用这么笨的理由嘛。
“我是特权阶级。”
冷天霁拽得二五八万的宣称著自己的身分。
于是,七个小时后,陆无双拿著“特权阶级”弄给她的附卡,补足了由经济舱升等至头等舱的差额,舒舒服服的坐在大椅子上,飞往美国。
第三章
陆无双到美国的头三天,很是尽责的代替指导教授开了三天的会;每天有听不完的学术专题报告、参加不完的座谈会——不过,通常是她落座,别人口沫横飞的谈。
说快也不快,会程很快的进入尾声,而她也终于得以收拾行李,搭上美国国内班机飞往她出嫁到美国的朋友林语竹家中,享受那贵宾级的招待。
到林语竹家的第一天,她连晚饭都没吃,整整睡了二十四小时后,刚好赶得上和林语竹以及她的洋老公吃第一顿晚餐。
吃完晚餐,她陪著他们夫妇闲聊了会儿之后,又回到客房,继续她那怎么也睡不够的超优质完全休息。
终于,在抵达朋友家的第三天,陆无双被著一头没扎的长发,穿著宽大的T恤和及膝短裤,手捧著一本她出国前打包进行李箱的言情小说,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厨房,随意找个光源充足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时,她背后的纱门咿呀的发出声响,她以为是语竹或是她老公回来了,于是她稍稍将注意力自书上移开,回过头去,对著来人道了声:
“早安。”现在已是十一点,不过对她来说,只要还没过中午十二点,就叫早安。
道了声早后,她又埋首书中,让那被打断的剧情得以延续下去。
“你是谁?”一个操著英文的陌生男人声音在她道早之后自她背后响起:“我以前没见过你。”
听到这两句英文,她也十分的肯定,她在这之前也绝对没见过这男人——这时,她叹了口气,放下了书本,认分的回过头,仔细打量这个陌生人。
一个金发、高壮、结实、看起来长得还挺顺眼的男人。
“你说什么?我全部听不懂。”明知他听不懂中文,她还是有义务要以中文提醒对方这件事。
尽完自己该尽的责任后,她便当眼前的男人已经在空气中蒸发,再也不见人影似的,捧起她带来的小说继续看下去。
瑞克·艾斯理自从拉开纱门后,便被这个有著一头直顺、乌黑秀发的神秘东方女子给吸引;他见过不少东方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他的心产生与现在相同的悸动。
自从杰克结婚后,只要排得出时间,他必定会上杰克家小住个一、两天,算是休息,也算是和昔日老友联络感情。
没法子,这五年来他简直成了个空中飞人,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今天还在西班牙拍戏,明天可能已经飞到了日本为电影做宣传,到处以旅馆为家,就连三餐也在饭店解决……而回自个儿在比佛利山的住家,做的也只有两件事——洗澡、睡觉。
若真要寻得点家的感觉,只有上杰克这儿来,吃吃家常菜、陪著杰克到牧场里骑骑马;能做点普通人做的事,对他这个红遍全球的超级巨星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奢侈了。
这回,好不容得了三天休假,他毫不犹豫的开著车子朝杰克的牧场前进,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回迎接他的,不是杰克那总带了点嘲讽的表情,或者是语竹那开心的笑容,而是一个深深触动他心弦的神秘女子。
“我是瑞克·艾斯理本人。”不是他自信心过剩,但是,这世上真要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尤其是女人,还真是不多了。
他认为她之所以看到他之后,没起任何反应的原因,绝对是因为她认为他只是个长得像超级巨星瑞克·艾斯理的男人而已。
陆无双听到他如此这般的介绍自己,眉头微微蹙起,心里纳闷著:哪有人的自我介绍词是这样的?
我是瑞克·艾斯理本人?怪了,他要不是本人,难不成她见著的还是分身不成?拜托,他又不是宋七力,哪来那么多分身、本首的。
她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英文,乾脆装傻到底,省得麻烦。
于是乎,她只是轻轻抬起眼睑,眼光稍微的困了他一下后,又垂下眼,专注于书本上。
瑞克见到她这般反应,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这几年来唯一能触动他心弦的女人居然对他无动于衷!更有甚者,甚至连理都不理他!那么,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不过,他随即定下心来,细想了下自方才他进门后所发生的事,他得出了个结论——
“嗯,她可能觉得我太招摇了。”
他心中压根儿没想到,陆无双根本认不出他这个红遍半边天的超级巨星,便一迳儿的认定她必是因为他方才的态度而不理他。
知错即改,是他小小的优点之一,于是他放下身段,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侧,柔声道:
“小姐,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骄傲的人,但我向你保证,真正的我是个风度十足的绅士,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冒犯淑女的事……”他以影迷们最为津津乐道的独特嗓音,开始向她倾吐满腔爱意:“当我推开门见到你的背影时,我就知道我的人生从此会不同,是你带来我生命的阳光、充实我的灵魂、填满我的空虚、打造了我未来的蓝图……”
原本打算彻底漠视他存在的陆无双,听到他居然已经开始为她吟起诗时,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哭笑不得;而听著他的“咏叹调”里的内容,她不禁觉得她手上这本小说中的词汇都没他用得多,修辞也没他说得漂亮。
这家伙若不是天生的诗人,就是专门以骗女人为业的登徒子。
而非常不幸的,她陆无双对以上这两种人是绝对兴趣缺缺的。
若真要说她喜欢的类型,嗯,她喜欢的就冷天霁那个样——生性别扭、脾气古怪,可有时又老实得可爱。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当然没法儿天天快乐,可至少他的某些反应,却不由得让她不时的想逗弄逗弄他,看他那想气却又不能气的可爱模样。
想想,冷天霁可也真是倒楣,什么样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气质美女不去爱,偏偏爱上她这个以整他为乐的普通女人——她心里头知道他是爱她的,不过他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
哎,没法子喽,谁叫她喜欢他那个别扭样呢?要不然,她早逼他承认,哪可能还耗到现在啊。
现下,面对这个拚命以诗歌赞颂她的美、她的内在的奇怪男人,她反倒觉得非常不能适应。
陆无双双手抱胸,看著眼前滔滔不绝一直说话的男人,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要是出声用英文叫他开嘴,那么他就会知道她懂英文;可她要是让他知道她懂英文,搞不好日后不止是跑到她面前滔滔不绝而已,还可能变本加厉的缠著她不放……要真到那种地步,可惨了。
唉,这更是奇怪啊!去年的这个时候,追求她的人也不过小猫两、三只,谁料想得到,自从今年夏天来了个男学生闹著要为她自杀后,她简直像是桃花上身,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不长眼的男人尝试著要与她搭讪。
不说别的,当她一上飞机后,有个同坐头等舱、自称是某某保险公司的老板,便与人换了位子,硬是换到她身边和她拉哩拉杂的说了堆话;而到了开会的会场,便有堆专家、学者挤到她身边来,抢著对她发表高论……真是怪了,她的长相也和过往二十来年一样没什么变,既没有一夕之间由丑小鸭变天鹅,而男人们对审美的标准也没在转瞬之间改变,那么,近日来有数不清的男人对她搭讪的原因是什么?
难不成是她内分泌失调所散发出的性费洛蒙比别人强上好几倍,所以只要是雄性生物,便会不自觉靠过来?
“嗯,应该是内分泌失调。”她想了良久之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回去之后,得找个医生看看才是。”
正努力的向陆无双表达心意的瑞克,听到她说了串他完全不懂意思的字句后,终于领悟了——
“你不会说英文?”天啊!他的梦中情人居然无法与他做直接的沟通!
听到他这么说的陆无双抬起头来看著他,以中文佳许的说:
“很好,你终于发现了”事实是——她不是不会说,只是不想说,也懒得说。
她连自个儿该作的报告都能因为懒得查字典、懒得翻译,而直接丢到冷天霁那儿,毫无愧疚感的增加他的工作量了,怎么可能因为有个外国金毛猛男对她说英文,她就变得突然热爱、同时乐意说英文了?
若不是高中联考要考英文、大学联考要考英文、硕士班考试要考英文、乃至日后的博士班也必须用到英文,她早将英文这玩意儿给忘得一乾二——中文书都快看不完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去看那些蛮夷文字来著。
“怎么办?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也不会说你说的语言……”瑞克的大手用力的抓扯自己灿亮的金发。“这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说就成了。”又是另一句中文。
陆无双状极悠闲的又将自己搁在流理台旁的小说给拿了起来,随手一翻便翻到她方才看的那一页,对于瑞克的懊恼、烦闷全然不放在心里。
“对了!”瑞克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雀跃的站起来。
“心!我们可以用心交流、以爱沟通!只要有爱,什么事都能成!”
这时,他突如其来的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紧紧地、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
“你看到了吗?我的眼、我的心、我的魂,全都在说我爱你!”
他以十万伏特的电流射向她,若是换成他的任何一个影迷,怕早就承受不了这般热烈的爱意,直接被他的“爱”烧成木炭了。
只可惜陆无双是个完全绝缘体,不要说感受他那电力十足的眼神,就连他口中的爱,听在她耳里,也只是恶心而已。
这时,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再说任何话,直接拿著书转身离开厨房。
“怪了,现在是夏天,怎么疯子也这么多?”出了厨房后,她如是说:“不是冬天时疯子才多吗?”
正所谓——歹年“冬”,厚肖人。
天,依旧晴朗无云,那湛蓝的天空向天际延伸著,让人不晓得它的边际究竟何在;而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绿油油的草皮,间或有几只悠闲的乳牛自在的嚼著牧草,偶尔发出几声高昂的叫喊,与远方的同伴互通讯息。
就在这全然的牧场景色充斥著大地时,一抹艳丽的红突兀的闯进了这个祥和的世界——
瑞克手捧著让人特地自法国空运而来的长硬玫瑰,脸上依旧是那抹性感得教不知多少女性为之疯狂的笑容,愿长的身形在这大地的衬托下更显潇洒,而他那一身城市雅痞的打扮,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协调,反而更增添他的帅气。
杰克大老远就看到那一把刺眼的红玫瑰,再看到瑞克睑上那亮得几乎要发光的笑容时,不禁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轻抬了自己的帽子,算是和瑞克打了个招呼后,便开口道:
“瑞克,你这么做是没用的。”
这两天来!瑞克对陆无双的追求是毫不遮掩的明白,若是在场有记者的话,肯定会成为全世界娱乐圈的特大号头条。
只要是陆无双醒著的时候,便可以瞧见瑞克滔滔不绝的以各种他所能想得到的方式向她示爱,好表达他内心的感情。
人说,美丽的花朵能打动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于是瑞克不惜重金要快递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自欧洲每三个小时送来当季最美的花卉,而花香传情的结果是——
他的妻子——语竹,与祸首陆无双两人在当晚于自家游泳池里洒满了各式鲜花的尸体,在一片红红紫紫白白中,打起了水仗,玩得不亦乐乎。又有人说,赞美一个女人,是获得她的心的不二法门。
于是瑞克想尽所有美好、华丽的词汇,以自身迹近完美的演技,兼之绝佳的想像力,诉说著陆无双身上那少得可怜的优点与完美。
只可惜,他的作为只让她更加坚信——杰克家来了个精神病患。
以上种种全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