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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贡献。人们在哭,鸟儿在哭,牛羊在哭,昆仑山在叹息,一个一直默默为全镇幸福而奋斗的老人离开了他们,人们的悲痛中带着三分茫然,对未来的茫然。
所有的老师从家中赶到学校,数学老师额索里扎,语文老师喀娃,……几个老师都是以前昆仑中学最优秀的学生,考大学失败后,被老校长喀德留在学校任教,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师资力量。以前曾有个大城市毕业的大学生怀着支援西部基础教育的伟大情怀志高气昂的来到这里,一个月后,完全不理会镇上市民和老校长喀德的百般挽留,灰溜溜的走了。从那以后,这个镇再也没有一个高学历的老师了。即便如此,这些老师的虽然水平不是怎么样,但是他们的敬业精神绝对是世界上最棒的。现在他们看到敬重的老校长喀德永远的走了,全都失声痛苦,“老天啊,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吧,为什么啊……”,掩不住心中的悲痛数学老师额索里扎开始叫起了老天。
王镇长也带了几个干部赶到学校,自己的老友喀德走了,王镇长默默无语。五十多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国字脸,黑油油的皮肤,大眼睛,一点胡须都没留,最为显著的是他那魁梧的身材,穿着一个破旧的军装,看他行动时候的步伐和姿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王镇长军人出生。此时,王镇长踩着标准的步伐,走到喀德的床前,“啪”,一个绝对标准化的军礼,校长喀德曾经是兵,镇长同样曾经是个兵,一个曾经是兵的人永远当自己是军人,王镇长的敬礼是对喀德恰当的敬重。两个曾经是当过兵的人,为昆仑镇的发展,一个从政,一个从事教育,共同的担起昆仑镇前途的担子,现在,少了一个喀德,就剩下王镇长一个人了。
孔心停止了悲痛的声音,站身起来摸去脸上的泪水对王镇长说道:“镇长,请你安排一下校长的后事吧,我愿意为他带孝”。镇长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喀德曾在他面前提过无数次的少年孔心,默默的点点头。
连续几天的忙碌,所有的学生都来为老校长戴孝,按照当地的习俗,老校长被安排了最为隆重的天葬,葬礼的当天,方圆几公里的人们几乎全都到齐了,天葬场里站满了人,葬礼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走出天葬场,从远处默默的看着老校长的身体一块块被秃鹰吃掉。老校长终于完全的消失了,但他的灵魂永远长存于人们的心中……
这几天,孔心一直住喀德的屋子。整理了一下老校长的遗物,找出校长喀德战友的地址,孔心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带上所有的东西,孔心再次环顾一下屋子,将这里的一切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吱吱吱吱……”王镇长推门走了进来。
孔心没想到镇长会来这里,他原打算不惊动任何人就离开,现在看来这个打算泡汤了。侧过身躯,让王镇长先走了进来,拉过一把椅子给王镇长,孔心说道:“没想到镇长会来,这里没有茶,还请见谅”。
“不用客气,你也坐吧,看这身打扮,你好象要离开这是吧?”王镇长想到这个镇上最优秀的学生要离开,他的心里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是的,我要离开了,这一切都是校长的安排,我只是遵从他的遗愿而已。”
“喀德的安排?他为什么这么安排?”王镇长有些愤怒。
“您是校长的朋友,告诉你也是没什么关系”孔心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平淡,“校长要让去外面学习知识,并让我以后为昆仑镇做点事情”。
“真的?”,虽然不知道眼前未来能不能事业有成,但是王镇长从孔心的语气中听出了诚信和决心,“好,哈哈哈……,你要走,我也没有什么话对你说的,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等到你回来”王镇长十分欣慰地说道,从身上拿出几百块钱,送到孔心的手里,说了一句和喀德同样说过的话,“这些钱算是我给小镇的投资吧”。
深深地看了一眼孔心,王镇长离开了小屋。
看这镇长的背影,孔心想到了老校长喀德的身影,突然明白王镇长就是另一个喀德,这个小镇有几个喀德呢???孔心不由的遐想。
孔心的身影慢慢走出昆仑中学,不一会出现在镇外的山包上,孔心回头看看脚下不远处的昆仑镇,这荒凉沧桑的小镇,也许在很多年前她就是这个样子,孔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改变她,让她真正的美丽起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昆仑镇的空气,孔心转过身大踏步的走向了去往东边的路,他的身子在黄昏的太阳下显得那么单薄,那么孤独……
〓戈壁孤影〓
浩瀚的戈壁,莽莽苍苍,满目焦黄。烈日的焦点对准了沙漠,沙砾仿佛被烤裂了,无数细小的“喀喀”声汇集成沙海的哀号…
孔心迎着肆虐的狂风乱沙在沙海中疾行,他的头发在厉风中乱舞,他的身躯是那么坚挺,刀刻般的脸廓,一对大眼睛里面,闪烁着忧伤的神色。
狂风暴沙,吹尽千古愁忧,却吹不去孔心心中的忧伤。短短几天时间内,四位师父全都离他而去,就连学校老校长喀德也与世长辞,在这个世界上,孔心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而最让他感到悲痛的是自己的身世。
“孔心,你是一个遗腹子,而你母亲就在快要生下你的时候遭到了意外的天雷之劫,幸好你生存了下来……”。
师父的话似乎还在耳旁回响,孔心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悲痛涌了上来。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孔心无语问苍天。
“孩子,你一定要努力,到校长的老友那里好好学习,昆仑镇的以后就靠你了”。
校长喀德在最后一刻还不忘安排他的以后,依然惦记着昆仑镇的未来,孔心在想为什么这样的好人就走的这么快呢?
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昆仑群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孔心转身加快脚步向东方走去,在苍莽的戈壁中,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那么孤独。
烈日逐渐偏西……
远处一座高大的石碑逐渐出现在孔心的眼中,连续几天的疾行,终于抵达昆仑山口了。孔心知道石碑是功盖昆仑的杰桑。索南达杰烈士纪念碑。
放慢脚步缓缓走上前去,孔心的眼光落在碑上的索南达杰黑白遗照。照片上的索南达杰微微卷曲的头发和腮颊上胡须给人以骠悍不屈的感觉,而目光目光则显得深沉、忧郁、悲壮、苍凉,索南达杰仿佛通过眼神在向昆仑山诉说着什么。
站在杰桑。索南达杰烈士纪念碑下,孔心仰望了很久很久,从肃立的杰桑。索南达杰雕像的脸部,还有他的眼神、表情和姿态,孔心觉得是那么的熟悉,是啊,老校长喀德不也是如此吗?
远处传来驼铃的声音,几个藏族老阿爸,带着自己的孙子,骑着骆驼向石碑走来,三个藏族老阿爸手欠着自己各自的孙子,蹒跚着走到杰桑。索南达杰纪念碑下。他们好奇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孔心,接着拿出洁白的哈达挂在了纪念碑旁的树干上,其中一个藏族老阿爸对自己的孙子说道:“孩子,长大后一定要像杰桑。索南达杰叔叔一样,做一个昆仑草原的保护者,知道吗?”
“知道,爷爷,我长大后一定会像索南达杰叔叔一样做个英雄”。
听到这些天真纯洁而且充满信心的童声,孔心知道,不久的将来,这里又多了几个杰桑。索南达杰。
驼铃声逐渐消失了,孔心目送那些纯朴的身影远远离去,从杰桑。索南达杰的身上,从那些藏族老阿爸和那些孩子的身上,孔心看到了草原的希望,看到了昆仑山的希望。孔心心想自己出来的时候没带哈达,就献上一曲《昆仑颂》给杰桑。索南达杰吧。
拿出别在腰间的萧,孔心看着杰桑。索南达杰的遗照,缓缓吹了起来。
稍微加了点真气吹出的萧声,一开始就如龙吟虎啸,浪涛汹涌,滚滚而来,大地一片朦胧昏暗,这萧声哀怨婉转回肠荡漾,似乎是杰桑。索南达杰在向草原诉说着他的心声。萧的音色低婉、悲切中略含思念和幽怨。展现出杰桑。索南达杰孤独凄惶,哀怨婉转回肠荡漾。蓦地,萧声拔了个尖音韵更是高昂;生似顿感悲哀迫人;心灰意懒。
孔心,透过他最深沉、最虔敬的啸声穿越层层空气,直达天际向索南达杰表示敬意。最后,萧声被无限延绵的青山包围了,昆仑山口显的分外的宁静和安祥。
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达的声音,不到几分钟,两辆汽车停在了杰桑。索南达杰纪念碑前,辆破旧的越野车上走下几个扛这土统枪的大汉,从他们腰间挂着的羚羊角,孔心知道自己遇到了偷猎者。
“哈哈,这个杰桑。索南达杰,什么东西?放的好好的县委书记不做,竟然来挡爷们的财路,真是活该啊,哈哈”一个头发乱的象杂草一样的大汉,敞着胸膛,指着杰桑。索南达杰的纪念碑骂道。
大汉旁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也大声地说道:“是啊,当初偷袭他的时候我们没赶上,实在是遗憾啊!这里的这些土包子竟然给他离个纪念碑,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看到一旁的孔心,大汉走到孔心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在干什么啊,是不是等我们这些英雄啊,呵呵,不会是想去挣点钱没什么门路吧?哈哈”。
小伙子也走了过来随口说道:“兄弟,想发财还不容易啊,跟着我们走,这里的羚羊全身是宝,哈哈”。
那个头发象草一样的大汉顿时开心的哈哈大笑。
孔心的嘴角慢慢飘上一丝阴冷,缓缓转过身子冷冷地看着大汉和少年。
大汉和少年突然停止了说话,久经风险的他们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的十分怪异。他们骇然发现孔心此时的表情和身后纪念碑上杰桑。索南达杰的表情是那么神似,这些人不由地戒备起来。
孔心猛然发出真气使周围空间的空气瞬间寒冷起来,那些偷猎者突然觉得炎热的天气在一瞬间变的寒冷,慢慢的变成了刺骨的冷,三个人的牙齿开始打颤了。
小伙子第一个忍不住,跪在地上,朝杰桑。索南达杰的纪念碑开始磕头,紧张地说道:“杰桑。索南达杰大叔啊!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是为生活所迫的,请你老人家大发慈悲吧。”
那个头发象草一样的大汉和其他人也条件反射地跪下来磕头,说着和小伙子一样的话,敢情他们是当做杰桑。索南达杰的英魂显灵。
看着磕头虫一样的偷猎者,孔心冷笑一声,又慢慢收回真气,使周围的气温回到原来的温度,却弹指发出几道指风,封锁住偷猎者的穴道,他要让这些人保持磕头的姿势三天时间内动不了。
当温度恢复了,偷猎者们觉得是自己的虔诚感动了杰桑。索南达杰的英魂,更加想用力磕头,却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了,表情立即变的更加恐慌起来。
孔心嘴角飘上一丝顽皮的笑容,看着这几个人跪在杰桑。索南达杰的纪念碑前,他知道不久后草原的人们就会发现这些偷猎者,走到他们前面嘻嘻地说道:“你们这些顽固的偷猎者,就让草原和杰桑。索南达杰的灵魂来惩罚你们吧。”
这几个人终于知道了一切都是身旁这个少年在搞鬼,眼中露出了绝望和企求。
孔心没有理会那些人的乞求,转身再次看了看杰桑。索南达杰的肖像,暗暗发誓等自己回来要让所有的偷猎者消失。
身躯一动,孔心的身影犹如一道淡淡的青烟消失在了茫茫的大荒滩中……
漫漫无际的大荒滩偶尔有几只羚羊在奔跑,孔心打算走到西宁市然后再坐火车去长春,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全力展示出千里一息的绝世轻功,象一颗流星一样划过在大草原,沙漠,和村庄,向西宁市全力扑进。
〓二美同行〓
西宁火车站。
孔心第一次来到大城市,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看着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手里拿着火车票东张西望,车站广播员开始广播检票通知。孔心不清楚剪票口什么地方,看见许多游客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排队,饶幸地过去一看,正是去往北京的列车在剪票。
从昆仑镇出来后,为了不惊骇世俗,他刻意收敛起自己的天地真气,不让自己的浑身的昆仑灵气散发出来,其实他即便不收敛灵气也是一样,吸收了大量昆仑灵气的孔心,离开了昆仑山,如鱼离水。此时,他身上的独特气质也只是若隐若显。但他洒脱的样子,依旧频频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啊……,到了,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两个时尚女孩子提着很多旅游包突然跑到孔心的身边,她俩的身上挂满了高原特色的装饰品,喘着大口的气,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其中稍高一点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很是可爱,一米七左右的个头,戴着个小红帽,蓝色的连衣裙衬托出高窕的身材;另一个女孩则更是夸张,带着一个藏族风格的礼帽,一付墨镜,大红的短袖短裤,是本来丰满的身材再填加了几分火热。
两个女孩看到别人火辣辣的眼光显的十分自然,也感觉到几分好奇,她俩浑然不知在中国西北几省穿着如此性感的女人是很少的。
“这么热的天竟然穿一身的黑衣服,这里的人真是土”
穿红衣服的女孩看了看旁边的孔心,忍不住嘟囔到。
“你小声点,不怕人家说你啊,真是的,要是他是坏人……”高个女孩急忙伸手掩住自己的下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不小,表情煞是可爱。
孔心听到这两个女孩竟然说自己是坏人,真是哭笑不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年轻的女孩品头论足的,而且被评价为坏人。
红色服女孩没有理会高个女孩的话,又继续说道:“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啊,怎么就拿着一点吃的,一点行李都没有啊,似乎也不是坏人,还是个小帅哥啊,哈哈,我有艳遇了。”
周围人几乎全晕倒,如此胆大的女孩子在这里犹如中国的大熊猫一样少。
“嘻嘻,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啊”高个女孩刮了一下同伴的鼻子嬉笑着开起了玩笑。
孔心感觉到有点不自然,心如小猫挠痒痒似的,忍不住转身尴尬地看了两女一眼。
“啊……!”
“啊……”
“……”
三个人同时发出一小声惊叫,孔心是因为从来没见过穿的如此暴露的女孩,尤其是如此丰满的漂亮女孩,吓的赶紧转过头去。
两个女孩惊叫过后,眼中都闪过一丝奇怪地神色,刚才那一瞬间,出现在她俩面前的那张面孔,端正的五官,奇怪的表情,似乎还有点害羞。他的魅力在一转身的刹那间展现出来了,不是很俊美,却是出尘的洒脱。
还好,这个时候等待剪票的队伍开始慢慢的向前移动,打破了奇妙的僵局。孔心身后的两个女孩开始提着,背着,挂着大包小包也跟在孔心身后。
按照前面旅客一样,孔心掏出自己的火车票也让剪票员打了一个小孔,刚通过剪票口,突然,身后传来刚才那红衣女孩的声音。
“等一下”
孔心转过身去,看到红色女孩手上拎满了包,红着脸对他说道:“不好意思,能帮我拿一下包吗?我腾不出手拿票”。
孔心感觉到脑袋有点变大,那两个女孩子的双手确实无法掏票,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没关系,先把你手里的包给我”。
“谢谢了”
两个女孩把自己右手的包全给了孔心,急急忙忙的拿出票递给剪票员。
孔心看到她俩顺利通过了剪票口,正想把东西还回去,红衣女孩却抢先说道:“您好啊,帮我俩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