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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碧湖这样说,那四个丫头都说自己一定会去找她。但是看着她们的样子,黎若梦却明白,她们肯定不会全部一起去。叹了口气,黎若梦就上车了。自己这也不是第二次坐车了,远远比第一次熟悉些。上了车,碧湖像是想到什么似地问小虎子:“小虎,上次见你们孙帅不还是将军么,怎么一下子又成大帅了。”
听到碧湖的问题,小虎子得意的笑了笑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升官了。这个乱世里,你越有兵越能升官,升官了兵就更多了。”他说着,又露出那白白的牙齿。
而且这次车比上次快很多,按照小虎子的话,上次车叫慢摇,这次才是真正的开车。
但是,小宇儿似乎很不习惯这样坐车,每次都会哇哇大哭,但是把窗户打开,让他看看外面就会好很多,就这样行驶了三天两夜,来到了上海。
上海不愧是大都市,黎若梦透过窗户看到那霓虹灯,心中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说,大上海就是妖都,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你就要什么有什么。”小虎子已经和黎若梦混熟了,说话也随便很多。黎若梦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这里是一个让人堕落的地方。”
碧湖紧紧的握着她们的包裹,在小虎子的指示下下了车,小虎子对着她们说道:“这里是法租界,你们在这里待着,绝对没有人来找你们的事。”
黎若梦抱着小宇儿,打量着四周,眉头皱了起来:“这里看着像是不错,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空房。我们这次来的太仓促了,难道说要找旅馆吗?”黎若梦说着,有些犹豫的打量着周围,这里的人看着都衣冠楚楚的样子,但是他们打量自己和碧湖的目光有些像是看猴子。
小虎子有些得意的说道:“不需要,大帅说了,就这栋,你们面前的这房子,你们先住着,少人的话就和我说,我去给你们找几个安分老实的。”
黎若梦听了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看着小虎子把门打开了。打开门,黎若梦走了进去,看到房间布局和她们老家的完全不一样。其实这个从外面就看的出来,这里的房子都是独一栋的,而且都和那个教堂有些相似。
进去了之后,看到的首先是个大大的厅堂,小虎子对着碧湖说道:“这一楼是大厅和厨房,还有佣人们住的地方。”
……(本卷结束) ……
第三卷 新的开始
第一章 上海的新生活
听了他的介绍,黎若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看着周围的房间黎若梦有点摸不到头脑,但是面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上面的就是主卧和客人睡的地方了。”小虎子并没有上楼,直接点了点上面说到,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拿出来一张叠的很整齐纸张递给了黎若梦。
“这个是地契,孙帅说了,如果你是暂住在这里,你一定会不习惯,所以特地让我给你拿了这个。”黎若梦拿着那个地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道:“恩,见到你们大帅替我谢谢他。”
黎若梦就坦然受了那个地契,其实不是黎若梦不想说推却一番。但是,那个大帅的作风,让她现在还有心有余悸,拿不准如果自己做了姿态的结果会是如何,所以她决定很直接的接受馈赠。
看到黎若梦接受了那个东西,小虎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大帅说的果然对,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黎若梦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穿的衣服和我们的似乎有些不一样,难道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听到黎若梦这样说,小虎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讲究,只不过现在他们穿衣服多穿一些改良旗袍,或者说是一些洋人穿的那样的衣服,像是夫人穿的这样的衣服,倒是少见了。”
黎若梦听了点了头,对着他说道:“那就麻烦你,去找几个裁缝给我做几件那样的衣服吧。”小虎子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到一边,在客厅里的桌子上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黎若梦说道:“我打了电话,等会那裁缝就来了。”黎若梦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看安静的躺在那里的东西,叫电话的东西。
虽然黎若梦没有多张口询问,但是小虎子做的事情她都记在脑海里,免得自己会出丑。果然,很快的就听到一阵叮咚的声音,似乎看出来黎若梦的疑惑,小虎子说道:“这个是门铃,当初旅馆也有的。”黎若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进来的裁缝给黎若梦和碧湖都量了量身材,然后询问了下一些做衣的要求,黎若梦只说了下,做的衣服都要素雅点,然后就没说什么了。其实是因为她对一些做衣服的细节也不了解,如果妄言也不过是增加一些笑话。
那个裁缝很快的就把一些东西记录好,然后对着黎若梦说道:“这几件衣服,过三天我们会送过来,请给定金五个大洋。”黎若梦听了点了点头,就让碧湖给钱,但是小虎子却抢先给了。黎若梦有些疑惑的看着小虎子,小虎子笑嘻嘻的说道:“孙帅说了,夫人在这里的所有用度,都记在他的名上。”
黎若梦听了摇了摇头,想起那个孙少帅的样子,顿时感觉一阵反感,但是却又不能直接表示,只能接受。晚上,黎若梦和碧湖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因为她们有些话要说,更是因为这个房子太大太空。
这里的床很奇怪,不是和黎若梦和碧湖睡习惯的木床一样,倒是软软的,躺上去很舒服的感觉。“少奶奶,我觉得那个孙帅没有安好心。”
碧湖收拾着东西,对着坐在那里陪着小宇儿玩的黎若梦说道。黎若梦点了点头:“的确,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我们现在能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你知道吗,我们离开方家镇,到这里,就等于说是一无所有,从新开始,如果说他们想弄死我们,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倒不如先顺着,但时候看怎么办。”
听着黎若梦这样说,碧湖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有几分的犹豫:“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少奶奶,你在这里,什么都依靠着他,我怕到时候依赖性越来越强,到时候就离不开了。”黎若梦听了她的话,也十分明白,点了点头说道:“恩,新衣服送来,我们就去找个店面,然后开店铺,然后找机会搬出去。”听了她的话,碧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说完这个事情,碧湖拿出她走的时候拿上的那个箱子。黎若梦看着那个箱子,上面上着把金锁。
“没有钥匙,这个箱子也打不开啊。”黎若梦说着,就坐在了那里,看着那把锁,碧湖想了想说道:“我记得老太君给过我一把玉钥匙,当时是我和您出去了回来,老太君单独找我,问了我们经过的一些事情。然后听完了,就给了我这把要钥匙,说给我将来会用上。现在想想,老太君应该说的就是这个时候。”
听到她说,老太君背着自己,问了碧湖自己再外面遇到的事情,很显然是信不过自己,黎若梦不是很开心,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黎若梦的样子,碧湖笑了笑说道:“我就是害怕少奶奶知道要多想,所以就没敢和少奶奶说。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个箱子里,老太君给少奶奶都准备了些什么。”
黎若梦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打开箱子,里面一阵金光,刺痛了黎若梦的眼睛。想来黎若梦也一直都是不缺少什么首饰。但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金块拜访在一起,还是让黎若梦有些惊讶。
一点点的把金块拿出来,看到下面放着一个小包,小包里装的都是一些零散的金叶子。把那个小包拿了起来,然后下面就是一封信。
信上说,她早就察觉了那个所谓的表少爷不安好心,所以一点点把家业都弄出来,换成了金子,然后藏了起来。那个表少爷发现方家的产业外强中干,就一直折磨着老太君要所谓的方家的藏宝图。但是那个东西一向都是在祠堂,所以那个人又派人去祠堂,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考虑黎若梦如果继续呆在家里,肯定会遇到更大的危险,所以才冒险说是让她走。
看着老太君的字迹,黎若梦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其实她一直都对老太君感觉很亲近,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所以说,她根本就不经常去接触老太君。但是没有想到,老太君如此为她着想。
碧湖也看完了信,然后看着黎若梦:“少奶奶,其实,老太君真的一直很照顾您的。”黎若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把那个信烧掉了。
又是一天,黎若梦睁开眼睛,看到碧湖早就起来了,小宇儿则还在那里大睡着。其实晚上她都没有怎么睡好,做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一直走,一直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理她,有很多面孔不停的从她旁边擦肩而过,但是却没有停留。
下了楼,看到碧湖和那个小虎子有说有笑的在谈论着什么,看到黎若梦下来了碧湖笑嘻嘻的指着小虎子说道:“少奶奶,你知道吗,我今天和小虎子聊了,才发现小虎子居然是和我同月同日生的,就是年份不一样,比我大上几岁。”
黎若梦听到她这样说,也笑了笑说道:“是么,那也是有缘啊。”她说着,发现他们两个准备的是早饭,漫漫的摆了一长桌,这里的桌子和老房子里的也不一样,黎若梦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对着小虎子说。
“我和碧湖都是初到这样的大城市,来的之后还真是感觉我们都是一群土包子,如果说,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指点,可千万别推辞。”听了她的话,小虎子笑嘻嘻的说道:“看您说的哪里话,您气质这么好,怎么会有人把您当土包子呢?”
黎若梦摇了摇头,咬了口包子吞了进去说道:“是,即使不当成土包子,估计也会被当成肥羊,在生活用度上还需要你多指点帮忙。”黎若梦说着,示意碧湖拿个金叶子给他。
看到那个金叶子,小虎子顿时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看看你们,多见外啊,我说了,孙帅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哪里能要你们的钱。”
说着,手就自动接了过去。黎若梦笑着说道:“那些其他的我不好说,但似乎这个钱肯定是你应该拿的。好了,我们这两日在屋里待着,熟悉下一些东西怎么使用。然后你在把那些洋人的礼仪和我们说说,这样我们出去也不会露怯。”
听到黎若梦这样说,小虎子一边飞快的拿着金叶子早嘴边咬了咬,看了下,然后立即收了起来说道:“其实有些东西,我一个做下人的也不是很懂,要不我去请个礼仪老师吧。这里有专门的洋人做这样的事情,也是比较方便的。”黎若梦听了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恩,那就这样吧,我要尽快的熟悉上海的步调。”
听到黎若梦这样说小虎子立即点了点头:“是是是,您比以前来的那些夫人好多了,那些人来了就整日的想着怎么享受,到最后,没有一个跟着孙帅时间长的。”
听到他这样说,黎若梦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好奇的问道:“难道说,少帅经常找些妇人过来,然后安排在这里住这么?”
似乎察觉自己说漏嘴了,小虎子摇了摇头:“倒不是都是妇人,我说的是我们少帅的夫人。”然后说了这句以后,再也不肯说些什么了。黎若梦暗暗的心想,这件事情看来还要慢慢的掏出来比较好。
第二章 学习
小虎子的效率很高,说过的第二天黎若梦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有个金色卷发面部线条比较深刻的女子站在下面。看到黎若梦下来了,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微笑着点头致意,用着比较熟练的中文说道:“夫人你好,我叫莉莉莎。”
黎若梦看着她的笑容,立即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笑着说道:“谢谢,莉莉莎你也好,不过这些天会麻烦你了。”
那个女子听到麻烦两个字,立即有些奇怪的说道:“麻烦,为什么会麻烦,难道说你很愚笨吗?”黎若梦听到她这样说,立即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会需要你教我学习。”
“教你学习为什么会麻烦,这个是你给过我钱,我过来教你,不是正好抵消的吗?”她说话说的很生硬,也很笨重,但是黎若梦突然想到一个词,那就是货银两讫。没有把这个词说出来,只是对着那个莉莉莎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个只是想表示下客气,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意思。”
听到她这样说,莉莉莎似乎明白了,然后笑着说道:“中国汉语果然博大精深,我学习了很长时间,但是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懂。这个,对,这个也要你多多指教才好。”她说着,居然鞠了一躬。看着她的样子,黎若梦心中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很有趣啊。
莉莉莎果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告诉了黎若梦在上海一些酒会上需要注意的事情。比如,杯子怎么拿,喝酒应该怎么喝。还有一些事情的小细节,黎若梦听了感觉了解了很多。而且她的态度很好,有时候还会问黎若梦有些中国成语怎么解释。
虽然说只是短短的一天,但是黎若梦就对这个可爱的孩子有了好感。很显然,莉莉莎也是很喜欢黎若梦的。后来,她听说,黎若梦定做的衣服明天才送来,就对着她说,明天再过来教她如何的穿衣服。
黎若梦笑着同意了,两个人就分开了。看到她走了之后,碧湖走了出来,对着黎若梦有些激动的说道:“少奶奶,她的眼睛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黎若梦点了点头,对着她说道:“是的,她的头发是金色的,而且答卷,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水蓝色,十分动人。”
听到她这样说,碧湖脸红了下,笑着说道:“少奶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她的眼睛也不是黑色,证明了,我不是妖怪。”
黎若梦看着她激动的神色,黎若梦笑了笑,明白这个是她放在心中很长时间的心结了,如今能够解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黎若梦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慢慢的,她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当她一切平复下来的时候,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少奶奶,我感觉,这么大的屋子,就我一个人服侍您,感觉有些照顾不来,不如让小虎子在多找几个人来。”
黎若梦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刚才她学习一些东西的时候,碧湖就只能在一边哄着小宇儿,让小宇儿不哭不闹。这样的话,一个佣人的确是不够用的。“其实我是在等,看那四个丫头里,有哪个会过来。”
黎若梦听了她的话,立即明白说的是哪四个丫头,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说来奇怪,小虎子今天在那个莉莉莎来了之后,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的。到了晚上,才回来,而且带回来一些食材。黎若梦也不好意思打听,毕竟他也不是自己的人。在饭桌上,黎若梦问道:“你有没有派人去车站那里看,她们四个丫头,如果说过来,时候也应该到了。”
听到碧湖这样说,小虎子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这事我还真忘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过去看看,这事别人还做不了。没人认识她们,不过我估计,就算有来的,也不过是一两个,这个屋子肯定还要找些人来。”
黎若梦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但是同时又说:“现在我们对这里都不熟悉,万一招来几个比主子还大牌的佣人,那就贻笑大方了。”
听了她的话,小虎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又是一夜,小宇儿这几天都很安静,不吵也不闹,没有像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