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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到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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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她姐姐旧情复燃,他的心里永远都没有她的位子,他爱她的姐姐晨露,当然不可能跟心爱的女人的妹妹结婚。
  这样“正当”的理由,并没有让李夜泠的心好受一点。
  “胡说什么!”堂司瞪着她,觉得她的话莫名刺耳。“不必像只刺猬似的针对我,我没得罪你什么。”
  “对不起。”李夜泠疏冷地搪塞,试图用力抽回手,逃离他的眼神以及他的气息。“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她想说的,都是他不想听的。
  堂司加重力道,强迫她面向自己。“你认为我对不起你?”
  “没有。”她否认。
  “说谎!”他否决。
  “我怎么想都跟你没有关系。”她口吻很轻,却是句很重的话。间隔须臾,她又近乎呢喃道:“让我对你完全死心,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股失望与怅然侵袭胸口,致使堂司颓然松开她的手。
  他以为可以从她口中听到温柔的慰问,然而她的态度却是如此漠然,令他没来由感到失落。
  她的所作所为颠覆了一直以来他对她根深蒂固的印象,不再熟悉……
  “你走!”堂司冷沉地命令,语落,重重踹了一旁的垃圾桶一脚,铁制的柱状垃圾桶摇晃了几下,“砰”的应声倒地,犹如他发出的怒吼。
  李夜泠陡然一惊,怔然盯着他冷冽肃穆的俊颜,鲜少看到他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她受到不小的冲击。
  正要开口,一道清亮的娇嗓从身后传来,第一时间,她就辨认出来者的身分,李夜泠知道已没有她出场的机会,是她该离场的时候。
  “夜泠,你要走了吗?”李晨露连忙叫住她。
  “姐姐。”李夜泠极力忽略胸臆间的酸楚,亲切地唤着。“我该走了。”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气氛不太好。”李晨露来回打量两人,最后视线落在妹妹脸上,美丽的双瞳掠过一抹不寻常的光芒。
  “随便聊聊。”李夜泠轻缓回答。“今天的场合,本来就让人高兴不起来。”
  李晨露半信半疑。
  “我先走了。”李夜泠不再逗留,仓促离去。
  有那么一瞬间,堂司反射性地伸手想捉住她,结果只握住她急速经过时掀起的冰凉空气。
  这一刻,他忽然深刻体会到,所谓“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是什么滋味。
  他以为生活中少一个人在身边围绕,并不会有多大影响,他依然是他,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与不同。
  然而现下,他有了不同的领悟——
  一个不再对他柔情、百依百顺的女人;一个没有太深厚感情、病逝的长辈:;前所未有的空洞感充斥心头,头一次被一股浓烈的无能为力感包围笼罩。
  堂司感到喉头干涩。
  直到李夜泠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他才不着痕迹地别开眼。
  “说不定李夜泠跟倪耀的好事真的近了呢!”李晨露贸然提及,看似无心,其实有意试探。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她觉得自从堂司和李夜泠没有婚约的羁绊后,关系反而显得扑朔迷离、暧昧不清,令人介意!
  堂司黯下眼瞳,没有反应,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下一秒,他默默地往爷爷的公祭会场方向走去,摆明不想搭理她。
  “阿司!”李晨露瞪大美眸,气急败坏地大喊。
  他老是这样冷冰冰地对待她!教她情何以堪?
  李晨露心有不甘。
  在接触过那么多男人之后,她还是觉得他最令她着迷——年轻出色的外表、卓越的工作能力、绝佳的家世背景,以及优异的学历,这种优质男人,当初她怎么会舍得放手……
  走了一段路,天色一片灰蓝,李夜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双手空空,手提包被她二度遗忘在某处,没有带走。
  她内心慌张,不习惯这么丢三落四的自己。
  李夜泠苦着脸,仓皇调头,站在不甚熟悉的交叉路口,竟无法辨认来时的路。
  她的方向感虽然算不上顶好,但几分钟前才走过的路,要记住并不难,但她却忘了、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片混乱。
  在这么热的季节里,李夜泠的手心与额际却不断沁出冷汗,单薄的身躯止不住地发颤。
  踌躇了将近一分钟,她凭着模糊的印象,挑了左手边笔直的道路走去。
  幸好,她走对了!
  她向负责接待的人员询问手提包的下落,动用了两男两女帮忙寻找失物,却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
  “是LV手提包吧?五分钟前,大少爷确认过提包里的证件,离开时一起带走了。”总接待告知情况。
  “我知道了,谢谢你。”李夜泠柔声道谢,停顿了下,红着脸问:“那个……请问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她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十分难为情。
  “没问题!”总接待很豪气地掏出手机借给她。
  李夜泠心怀感谢地接过行动电话,背过身,快速按下十个数字,等待接通的短暂时间,她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脏扑通扑通的失序狂跳。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话筒传来堂司低沉却紧绷的磁嗓。
  “我是李夜泠。”她先报上姓名,听到他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她接续道:“我的手提包是你带走了吗?”
  堂司称是,未等她开口,他不容置喙地直接说道:“我在Golden精品旅馆的酒吧等你。”
  李夜泠反应不及,他已切断通讯。
  叹口气,她把手机归还原主,也只能赴约。
  她的随身物品都在包包里,特别是写满行程与心情记事的册子,是她近来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她转身离开,踩着夜色来到路口,搭上计程车,直奔目的地。
  到达精品旅馆外,李夜泠对司机提出抱歉的要求:她请对方和她一起上楼,再把车资交给他。
  她很担心自己下车后,就把该付的费用忘得一干二净,于是硬着头皮请司机与她跑一趟。
  她对自己的记性已没有把握了。
  司机虽然狐疑,不过还是按照她的吩咐,跟她下车,搭电梯到顶楼酒吧!
  李夜泠请侍者带路,找到堂司的位子。
  堂司抬头,瞥见她身旁陌生的男子,英挺的眉微微拢起。
  司机被他锐利的眼神骇住,倍感压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李夜泠环顾四周,在空位上看见自己的手提包,连忙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司机。“给你添麻烦,真不好意思。”她对他歉然一笑。
  司机盯着她气质脱俗的脸庞,暗自觉得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他收下纸钞,想找钱给她。
  洞悉他的意图,李夜泠连忙制止。“不必了,就请你收下没关系。”她的态度和善且温柔。
  遣走司机,李夜泠不得不面对她最深爱,却不可能爱她的男人。“找我来有事吗?”她不认为他只是为了还她提包,就特地把她叫到这种地方来。
  后来,她觉得并不是他心思复杂难解,而是他怕被看穿,所以总是习惯迂回。
  “记事本里写的,是什么?”堂司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小说?散文?”他的声音很低缓,却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态势。
  闻言,李夜泠大吃一惊,脸色倏地刷白。“你怎么可以擅自翻动我的东西?!”她语带责备,心慌不已。
  被他知道她还爱慕着他倒无所谓,可是她记忆力严重衰退的秘密,尚未做好让任何人知道的心理准备。
  堂司没有赔不是,深浓的棕眸直勾勾地睇住她流露出惊惶的精致脸庞,以严厉的目光逼她吐实。
  李夜泠紧紧地拽住手提包,抿着双唇,拒绝答复。
  “你要赌气到什么时候?”堂司很不高兴。“除了不能跟你结婚,其他的事都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并不是所有事都应该顺你的意。”李夜泠负气地反驳。“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牵扯,我想放过自己,不可以吗?”
  “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他不接受她的论点与抉择。
  她撇清关系的说词,令他胸口的怒火烧得更炽。
  “有没有必要,由我自己判断。”她难得焦躁地提高声调,垮下肩头,觉得极度疲惫,感到无限迷惘。“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喃喃自语。
  堂司瞅着她忧悒的容颜,确实感受到自己怜惜的情绪在翻腾,不禁陷入沉思。
  “没其他事的话,我想走了,明天还有工作。”李夜泠亟欲逃离他冷沉的眸。
  “又想逃?!”堂司拉住她的手。
  不知何时,两人的立场好像颠倒过来了。
  她老是从他身边逃离,而他却扮演着发怒的角色,这种经验好像是头一遭?
  思及此,他忽然撇唇,不以为然的笑了。
  李夜泠看着他哑然失笑的俊颜,感到纳闷。“有什么好笑的?”
  “你会嫁给倪耀吗?”堂司不答反问,蓦地转移话题,笑意自脸上退去。
  话一出,他自己也微微吃惊,心里不禁有些五味杂陈。他为什么会把这种事挂在心上?
  李夜泠不明就里,但仍旧绝望地回答。“嫁给他?”顿了一下,她扬起如悬了铅块般的嘴角。“当倪大哥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幸福……她还记得当初与眼前的男人争辩过“幸福”的定义。
  幸福的模样,原来一点都不够惊奇、不够炫目,而是让人感到安稳无忧。
  女人最终要的,都是相同的——
  再活跃、再习惯飘荡的灵魂,都渴望有个可靠的港湾,能够守护、能够停泊、能够给予安全感。
  这才是幸福的真实面貌。
  她的唇边泛着似水般轻柔的笑,殊不知,她的心正剧烈撕扯着,渗流着血,隐隐作痛。
  再伤心也是可以笑的,尽管会伴随着疼痛。
  堂司把她的感慨误认为实情,一阵波涛在心头翻滚,说不明确那是什么感受。“你就那么想结婚?”他闷闷地问。
  李夜泠垂下眼帘,一笑置之。
  她什么都不跟他讲,就只会顶嘴。这样的相处模式,堂司终究还是适应不良。
  他没有和她结婚的意愿,因为他不爱她,也不相信婚姻。知悉她将有可能嫁给青梅竹马的男人,他完全不看好,也不赞同。
  她的年纪还那么轻,刚从学校毕业,何必急着让婚姻束缚住。他不能理解!
  堂司的眉抽动了一下,心情益加恶劣,一口气饮尽剩余的加冰威士忌,然后又向吧台服务生要了一杯。
  李夜泠蹙起眉,由衷地关切道:“你不喜欢喝酒的,别那么勉强自己。”他心里不好受,她也不会快乐。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在她还记得他的时候,都将如此。
  堂司倏地抬眼觑住她,冷嗤道:“你还关心我吗?”
  “是你拒绝我的——关心。”李夜泠垂着瓷颈低语,细如蚊蚋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堂司默然无言,又啜饮了一口烈酒。
  他们未曾相恋,此刻却弥漫着一股恋人分手时的暧昧纠葛氛围,剪不断、理还乱。
  “晚安。”李夜泠终结令人窒息的冗长缄默,她离开了。
  徒留下一缕淡淡幽香,在他鼻端缭绕,加深他内心深处的孤绝与空虚。
  堂司又陆续喝了几杯,本来感到苦辣的呛喉液体,在他醺然昏醉后,终于失去了滋味——
  后来的每一次碰面,都是这样不了了之,连句“再见”都很难启齿,因为不确定还会不会“再见”,索性都省略了。
  然而,讽刺的是,在李夜泠决定试着封锁自己对他的感情后,与他见面的机会反倒多了起来。
  似乎注定了她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影子终究还是一抹影子,休想挣脱他撒下的天罗地网……
  第七章
  起初,是细微渐次的遗忘,像一般人都会有的,偶尔丢三落四的迷糊情况发生一样,李夜泠刚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症状越来越明显、次数越来越频繁,李夜泠深知自己的状况不寻常。
  拖了三个月,反复发生了一件又一件因她变糟的记性,而造成令人无措的错误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安排一天到医院进行检查。
  近来最夸张的一件事,莫过于她竟然忘记公司的方向。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连每天要去上班的地方都会迷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考虑过。
  期间,她曾依照她的生理与心理状态查阅过一些医疗纪录,只不过,获得的答案多是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
  李夜泠告了假,在约定的时间前往医院。
  等了几分钟,就轮到她看诊。
  她把种种奇怪的现象告诉医生,等待医生的诊断结果。
  主治医生年纪约莫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的外表看起来仍相当年轻有魅力,但从他沉着冷静的眼神可以判断,他是个相当有经验的权威。
  医师沙沙的在病历表上迅速写下一连串草写英文,神情略显凝重。
  李夜泠像在等待宣判罪状的犯人,心里仓皇不安。
  医生似在琢磨什么,好半晌才缓缓开口。“目前掌握的情况虽然可以推敲出一些可能性,不过,最好还是做过详细的检查后再论断。”
  李夜泠的心猛地揪紧,他慎重的口气,透露出病情的严重性。“能够告诉我,可能是什么病吗?”
  “还是等检查报告出来后再跟你说比较妥当。”医生不肯轻易松口,即便已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但随意妄下定论会引起患者的心理恐慌,有时会让病情恶化得更快。
  病患的心理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可以的话,最好尽快进行检查。”医生再度浏览过病历,如是说道。
  敲定检查日期,医生吩咐了检查前的注意事项,李夜泠连忙记在随身携带的手札上,在日期前画了五颗星形,提醒自己是极为重要的事。
  步出医院,李夜泠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索性四处绕绕,来到一座小公园,看到白色秋千,她怀念得立即坐了下来。
  她轻轻摇晃,摆荡的身躯仿佛羽毛般,下一秒就会腾跃至天际……李夜泠合上眼睫,试图让紊乱的脑袋放空。
  深深呼吸一口空气,鼻头蓦地一阵酸楚,她感觉到眼角湿润。
  她的内心充满惶惑及恐惧,但找不到人倾诉她的烦恼、她的困扰。
  她深交的好朋友都在国外,有的继续在学业上深造,有的则留在那边工作,唯独她为了所爱的那个男人,毅然决定回台湾。
  如今,她当初的选择似乎不具丝毫意义,她甚至失去了努力的目标,想来可笑无比。
  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滑落,在脸颊上蜿蜒而下,李夜泠咬着唇,独自承受如浪潮般袭来、未知的莫名恐慌。
  手提包里手机在响,她本想置之不理,不过来电者似乎不打算放弃,切断了又打,大概是真有急事。
  思及此,李夜泠抹去未干的泪痕,在接电话前吸了吸鼻子,还没发出声音,便传来低沉的男性嗓音——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不想接我的电话?”平缓的声调透着责备意味。
  李夜泠怔忡了一下,不确定道:“阿司?”她很意外这个时间他会打电话来。
  她的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堂司很轻易地辨认出来。“哭了?”
  她愣住,他敏锐的观察力撼动她的心,她无法言语,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听说你请假?生病了?”堂司柔嗄地问。
  好温柔!是她的错觉吗?“嗯……有一点不舒服。”她答。
  无论他基于何种心态打这通电话,他宛若上等大提琴般悦耳、富磁性的声音,抚慰了她的慌乱,也逼出她隐忍的泪。
  这一阵子,他和以前有些不同——会主动跟她联络,要求见面。印象中,他好像还牵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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