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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舒宜望着远处夜空的点点星光,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我方才十五,有一次出外上香,被几个恶霸调戏,然后他救了我……”
原来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宝珠了然的点点头。
“后来,他说回盛京祭祖,回来之后便会向我阿玛提亲,谁知他走后没多久,便下了圣旨赐婚。”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造化弄人啊……她叹了一声。
“我不知道……”舒宜仰起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就算你不爱四爷,可你若是与他走了,弘晖该如何自处?年侧福晋又如何自处?还有你娘家和年大人家里……”
“……我知道。”舒宜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往后不会再那样做了……为了弘晖,我也必须坐稳嫡福晋这个位子。……也许,这就是我的命罢。”
“其实四爷也不错啊,你可以考虑和他……”
“我们这么多年夫妻,若是要相爱,何必等到现在?”舒宜苦笑摇头,又看了她一眼,“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哦。”她见舒宜的眼神,好像是说小四心里想的是她似的,便又讪讪的低下头去。
“宝珠,真是羡慕你。”舒宜笑笑,“能与相爱的男子共谐连理……八爷待你很好。”
“其实我们是反过来,成了亲才相爱了,嘻嘻……”她傻笑道,想起小八,心里又泛起阵阵甜蜜。
“年……”舒宜忽然停下脚步,瞧着不远处树下的男子身影。
“哦?”宝珠定睛看了看,果然是年羹尧站在树下,正定定的望着她们。
“我……”舒宜噙着泪瞧着她,眼里尽是恳求之意,“只是说说话……”
“唉唉……”她烦恼的揉了揉额角。这个舒宜,方才还说为了弘晖也要好好做福晋,现在见了老情人马上又忘了……可见舒宜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心软了,无奈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
天……又沦落到别人爬墙、她看风的境地了……
难道她脸上写着“我是拉皮条的”?
虽然她很有兴趣做老鸨的说,可老鸨也不是这样当的……
她郁卒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时不时还要观望一下看周围有没人靠近。
果然就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过来。
月儿?她愣了愣,瞧了一眼舒宜,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去,干笑着说道,“月儿,这么巧啊……”
“八福晋。”月儿见了她也有些意外,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为礼。
“好久不见啊,我们到那边聊聊吧……”宝珠转身挡着她的视线,推着她往人群里靠去。
“我还有事,少陪了。”月儿冷冷说道,便抬脚欲走。
“别急,聊聊嘛……”切,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聊啊……她心里说着,可为了舒宜,还是得拖住她一会儿。
“嫁过来过得还好吗?”她随口问道。
“还不是那样。”月儿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也不想的,可正所谓出嫁从夫……”她呐呐的安慰道。
“三从四德还不劳八福晋教导。”月儿讥讽的说道。若是要说闺训女诫,她比宝珠厉害多了。
“不是啦……”她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倒享受吧……”
“哎呀,不是,我也不是那意思……”见月儿脸色愈来愈暗,她的舌头也像打了结似的。果然是与月儿气场不合啊。
“我是说,其实恩和贝勒也是不错的男人,你不妨和他好好相处看看啊……你心灵手巧、知书识礼、医术高明,他勇猛过人、武艺高强、为人讲义气、又有正义感……”她点着手指数着恩和的优点,希望能改变月儿对他的观感,“恩和贝勒实乃当世英豪也……”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夸我?”恩和忽然从人群里窜出来,两三步便走到她们跟前。
“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的耳朵倒是挺灵的。宝珠哼了一声,见他走起路来依旧是大步流星,看来那二十大板没让他伤筋动骨。
“是八福晋在夸我么?”他咧嘴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饶有兴味的说道,“哟,都换上我们的衣裳了……是不是终于发现我的好,打算抛弃八阿哥嫁给我呢?”
“呸呸!你、你……想得美!”她又羞又怒的啐了几口,指着他恶狠狠说道,“我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
“哦?你是说八阿哥是猪是狗啰?”他不依不饶的与她斗嘴。
“我、我才没这么说!懒得跟你说话!”她气哼哼的,也不(手 机阅 读 1 6 kχS 。 cò m)想管舒宜了,转身便走。
瞧着她远去的背影,恩和叹息了一阵,幽幽说道,“看到了么?这就是她比你可爱的原因。”
“哼。”月儿不屑的扭头。
“她来了不到一个月,认识的朋友比你嫁过来之后,所认识的全部族人都多。她对所有人皆真心相待……不管对方是牧人的女儿还是亲王家的格格,她都与她们成为好友;不管是穿着粗布衣裳的牧羊孩子,还是锦衣玉食的小哥儿,她都对着他们唱儿歌,给他们分糖果……就连任性的阿茹娜,都与她好的不得了,将自己最喜爱的珍珠头箍送给她。”
他瞧了月儿一眼,见她不以为然的模样,又接着说道,“而你呢?你医术高明,却从不给牧人们看病;你才华出众,却也不曾想着教族人的孩子识字念书。若是说身份,她是康王府嫡出的格格,比你要高多了,可她却从不曾自持身份瞧不起人,反而是你处处挑衅……”
“我不需要你教训我!”她恨恨的转身。
“你不用嫉妒她。就算她嫁的不是八阿哥,嫁给别的男人,她一样会让丈夫视若珍宝。”
……因为她就是一个能给人带来幸福的女人。他又黯然叹了一声,拉起她的手,“你好好想想吧。”
“哼!”提起八阿哥,她心中的伤口仿佛被硬生生的又撕开了一般。她恨恨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劲很大甩不脱,只得嫌恶的皱眉。
“月儿,我是真心的娶你为妻。”他放柔了声音,“给我机会,也给你自己机会,好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却不经意对上他的眸子。月色下他的眼神诚挚湛然,让她有一瞬的失神了。“我……”
“还记得那夜在大觉寺,你美得就像仙子一般。……能够娶到你,我好欢喜。”他粗糙的大掌拂过她细致如脂的面颊,“答应我,努力一下,可以么?”
“……嗯。”心里有一处角落柔软起来,这就是被人爱着的滋味么?她的声音哽咽了。
“月儿……”他浅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次她没有反抗,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任他索求……
“宝珠,你怎么了?”一声惊呼打断了缱绻中的夫妻。
他们抬起头来,只见舒宜扶了宝珠,而宝珠弯着腰靠在树边喘息。
“怎么?”恩和松开月儿,大步的走过来瞧她,见她的俏脸似乎有些发白,心里一颤。
“没什么啊。”宝珠摇摇头,干笑着说道,“四嫂你别紧张啦,我只是这些日子吃太多了,有些消化不良想吐。”
“哦。”恩和这才略略放了心,露出浅浅笑意,“虽然我们这的东西好吃,也不能一下吃太多,你也不怕撑死。”
“什么话嘛……”恩和干嘛老对她这个样子,跟他有仇啊,她心里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
“不用管我,我没事啦,你们继续啊继续!”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声音听不真切,可瞧他们方才的样子,应该是感情升温中啦!她一转眼又忘了方才恩和的嘲弄,笑眯眯握着小拳头给他加油鼓劲。
今晚真是精彩,先看了狗血爬墙戏,然后又看了夫妻温情戏,赶得上黄金八点档了……她心里八卦的因子在暗自窃喜着。
“积食虽不是什么大事儿,也还是找太医瞧瞧的好。”舒宜仍然有些担忧。
“不用啦、不用啦。”宝珠赶紧连连摆手,“我多运动运动就好了。”
省得惊动了小八,他又乱担心……他这阵子那么多事情,还是别让他分心的好。
“要不世子福晋给瞧瞧吧?昔日在宫里太后也说世子福晋的医术不逊于太医呢。”舒宜瞧了瞧站在恩和身边的月儿,含笑对她说道。
“对、对,你给看看。”恩和连忙拽了月儿上前。
“哦……”她的手腕被他拽得有些发疼,见他眼睛都不眨的望着宝珠,心里也有些酸疼起来。
“别发愣了,快给看看吧。”恩和见她站着发呆,又不耐的催促了一声。
“嗯。”她慢慢的拉起宝珠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脸色微变。
“怎么样?”恩和赶紧问道。
“……没什么。”她瞧着自己丈夫担忧的模样,嘲讽似微微勾起嘴角,“有些脾胃虚寒,吃几丸附子理中丸吧。”
“哦。”宝珠点点头笑道,“我都说没什么啦,你们还瞎紧张……”
“对了,这点小问题别告诉八爷知道好吗,我怕他担心。”她想了想又对他们说道。
“嗯。”舒宜理解的点点头。
“你可别在这儿病倒了,省得拖累我们。”恩和撇撇嘴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对他吐吐舌,做个鬼脸,“放心本姑娘身子好得很,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不对,你也一定会身子很好……”
“那是当然。”恩和得意的拍拍胸口,“我身体好得很,可不像你。”
“当然——祸害遗千年嘛!”她咯咯笑着。“你一定会寿比南山的!”
“看你还有力气斗嘴,想必是没事儿了。”舒宜听了,掩口笑道,“回去喝点水,好好歇歇吧。”
“哦……”她瞧了恩和一眼,无奈的点点头,被舒宜拖着走了。
“……哼。”月儿冷哼了一声,挺直了身子,也慢慢走开去。
恩和一个人,在树下,含笑站了许久。
*** *** *** ***
而此时,小八正对着良妃恭恭敬敬的行礼,“儿子给额娘请安。”
“这儿又不是宫里,没那么多规矩。”良妃在案前对着烛光绣花,见他来了,笑盈盈的招呼他坐在身边。
“荷包我做好了,你看看可喜欢?”她说着,便从手边的针线篮子里取出个精致的荷包来。
“喜欢,多谢额娘。”他微笑接过,将它系在腰间。
“原来旧了的,就扔了吧。”良妃瞧着宝珠做的那个荷包,微微蹙眉。
“……再说吧。”他低头笑着含混过去,又瞧了瞧她的绣架,“您要保重身子别累着了,这些活儿交给婢子们做就成。”
“左右我也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她淡淡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端详着说道,“你这些日子,好像是瘦了。”
“哪有……”他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额娘别还当我小孩子。”
“是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她怜爱的瞧着这唯一的孩子,满怀欣慰。
“胤禩……”她轻轻唤着他的名,擦了擦眼角。
“额娘。”他微笑,握着她的手,“怎么了?是不是闷了,我陪您坐着说说话……”
“好。”她点头,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
“娘娘,您要的烤好了。”宫女端着一大盘子的烤羊腿进来,那羊腿孳孳的冒着热气,焦香四溢,令人垂涎不已。接着几个宫女又上了奶茶、奶豆腐等等。
“嗯,放下吧。”良妃点点头,又对着小八笑道,“陪额娘用膳了再走吧。”
“好啊。”他点点头,为她将羊肉切成小块方便取食。
“这个味道挺好,我们回京了也试着做做看。”良妃优雅的尝着,不时的将羊肉送到他嘴里,“你也尝尝,别光顾着给我弄。”
“我还不饿。”他笑着,就着她的手吃了几口。
“……哦。”良妃胃口不大,不一会儿便饱了,见小八不是很想吃,便吩咐婢子取了水给他净手,然后又端上茶来。
良妃喝着茶,忽然手抖了抖,差点将茶洒出来。
“怎么了?”他赶紧接过她的杯子。
“没什么。”她勉强一笑,揉了揉胸口,“这几日,总觉得有些心悸。”
“那就传太医来瞧瞧吧。”烛光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反常的潮红……他忧心的皱了皱眉。
“没事,我睡一会就好了。”说着她便想站起身来。
小八赶紧扶起她,搀着她坐在床边。
“真的不要紧么?”他心绪不宁的望着她,自己心里似乎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悸动起来。
“没什么,大概是不大习惯这儿吧。”她浅笑着,挥退屋内的几个婢子,“我歇一会就好。”
“那您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您。”他给她盖好被子,又吹灭了烛火,便要出去。
“胤禩……”她忽然低声叫着他的名,声音里有些慌乱。
“额娘,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他赶紧回到她床边。
“不知道……”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心慌得很……”
“额、额娘……?”他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的缩回手,她却顺势坐起来,靠在他的肩上。
“胤禩……嗯……”她的柔荑抚着他的脸颊,如兰的气息轻轻吹到他的脖子上。
“额娘……”他的喘息也逐渐粗重起来,他伸出手,隔着衣裳抚着她的背。
然后,点了她背后的睡穴。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废储
更新时间:2010…1…4 11:26:59 本章字数:6544
有问题!那烤羊有问题!
他在外头用凉水洗了好几把脸,心中的忐忑方才平息下来。
按额娘的说法,应该不止这一次,连着好几日都被下药了……
大概是知道额娘对药味很敏锐,便将药下在香气浓郁的烤羊腿里。……这个人对额娘相当的了解。要么就是额娘身边的人,要么就是预谋了很久方才下手!
到底是谁?是谁给额娘下的药?
那药只会让人心慌意乱,不像是媚药,那会是什么药呢?
额娘一直谨小慎微,在后宫中也不与人争斗,对她下这种药,又有什么目的?
他正思忖着,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风响,一个黑影急速的飘过。
“谁?!”他喝了一声,施展轻功追过去,可那人身形极快,他还未近得身,那人便已遁入茫茫夜色中。
虽然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模样,可身形却似乎有些熟悉……
“四哥?!”他怔了怔,终于想起那人似谁,一时大感诧异,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八。”这时后面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你叫我?”
“啊?!”他惊讶的转头。
小四穿着一身银灰锦袍、杏黄褂子,背着手走过来。见他吃惊的模样,小四奇怪的问道,“怎么?”
“没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刚才见有人从这儿过去,好像是你。”
“哦?”莫非是他?小四心里一惊,嘴上却不假思索的为他遮掩道,“没有啊,大约是你看岔了吧。”
“或许。”难道药效还未过,他看花眼了?他心乱如麻。
“对了,待会有好戏看。”小四哂笑道,“跟我来吧。”说着便往前走去。
“去哪儿?”他紧跟上。
“……皇阿玛的营帐。”
夜深了,歌舞声停了,草原上的人们也歇下,可侍卫们却丝毫不敢松懈,还是来回巡视着。
四周一片静寂,只是偶尔有些虫鸣声传来。
一个男子在康熙帐外不远处来回踱步,不时紧张的望望远处。
“二哥。”小四和小八从营帐后边走出来。
“老四、老八?”太子停下脚步,见了他们,脸上一惊,勉强的扯起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