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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那些缅怀帝国全盛时代的贵族和商人们似乎又看到了帝国中兴的盛景,只不过这一幕不再是由帝国中央来扮演主角,主角变成了帝国的藩属;但这并不影响人们高昂的兴致;咬牙切齿者有之,西疆势力如日中天,帝国十郡已有一半地落入李无锋手中,数十万精锐陆军堪称东大陆军力之冠,横扫千军之势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帝国之名名存实亡,司徒家族几百年的正统统治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让人睡不安枕。
更多的人则是抱着一种既喜又忧的复杂心态看着这一切,司徒家族的表现让他们渐渐失去了希望,无论是从内心的感情色彩上,还是从现实的利益格局来说,他们都不希望看到唐河民族的衰落,一个代表唐河民族势力的崛起是符合他们的愿望的。但司徒家族占据神器之位长达数百年之久,长久以来形成的心理定势,让许多人都觉得似乎唐河帝国就是司徒家族,司徒家族就是唐河帝国的唯一代表,但这一信念已经在近十年来帝国对外战争的屡战屡败丧师失地中被逐渐弱化了。
贵族出身的李无锋的强势崛起,让许多人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拓土开疆,征服蛮夷,打通商路,这一切无不让压抑已久的帝国民众感受到了新英雄新偶像的出现,而无锋传奇般的战火生涯和感情上的风流韵事更是成为青年一代追捧的焦点,连那些企图用私生活糜烂这一点来攻击毁坏无锋声誉的保守贵族们都不得不哀叹偶像的魅力是无穷的,甚至可以说偶像拥有无限的特权。美女配英雄,在李无锋身上,人不淫荡枉少年颠覆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句古话,被视作李无锋的私生活的真实写照,但这似乎对李无锋的声望丝毫无损,甚至还有进一步提升的作用。
西疆的再一次大胜就像在发酵已久的酒坛子当中有人猛力搅和了一下,浓郁的气息渐渐的开始散发出来,质疑帝国、质疑司徒家族的声音也悄悄在帝国上下流传起来,改朝换代的替代词——换天一词在帝国上层社会的名流中也不时有人含蓄的提及。就像一个转折点或者分水岭,西疆在取得对卡曼和普尔人的大捷之后,整个帝国进入了被后世历史学家称之的“后司徒朗时期”,标志着唐河帝国对东大陆的影响力正式由帝国中央转移到了西疆手中,而李无锋也取代了唐河帝国中司徒家族的任何一人,成为唐族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
第一百一十八节 苛刻
当温拿得到马其汗人撤兵的时候,木力格同样也知晓了莱贡城已经变成了一座不设防城市,南洋联盟在信息灵通方面并不比马其汗人逊色多少,西疆在北方大获全胜,北方战局将以西疆完胜的结局告终成为定局,现在是该考虑如何体面而又不留后患退出的时候了。
原本一直处于平和对峙状态的西疆军和南洋军之间的气氛反而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挟北方大胜之威,虽然在兵力上还处于劣势,但西疆阵营中主张惩罚南洋军无耻毁约的呼声还是一下子高涨起来。尤其是在第六军团的两个师团援军改变路线沿着棉兰南下直奔摩洛而来之后,这种情绪反应得越来越强烈,原本打算息事宁人的木力格也变得有些拿不定主意,而南洋军中那位也一下子取代了原本一直主战的主帅,担当起与西疆一方和谈大任。
南洋联盟此时对掺和这趟混水已经是后悔不迭,眼见得西疆军主力肯定会在北方战事一结束之后就会蜂拥南下,而马其汗人更是仓惶逃遁,只丢下南洋人在此,原来主张与马其汗人联手西侵的一派自然渺无声息,而反对出兵的一派则是怒不可遏,痛斥那些主战派误国殃民,只是事情已经如此,也只好想方设法来求得西疆原谅,避免乘胜而来的西疆军将怒火全部发泄到自己头上。
面对南洋联盟派出的外交谈判代表,木力格此时却是一副无可奈何架势,将所有担子都推到了负责与南洋联盟交涉的外务署副署长王缭身上,旁边却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向南洋军副帅进言称秦王殿下对南洋联盟的毁约背叛十分恼怒,将要动员三十万大军对南洋联盟进行惩罚,并称自己因为替南洋联盟解释了几句,已经被停止了南部战区指挥官的职务,一切将由号称崔阎王的第三军团军团长来全权负责对南洋联盟的战事,这更是让一干忐忑不安的南洋联盟官员们不寒而栗。
崔文秀的威名在异域远胜过其在国内,尤其是在吕宋/腾格里/西域以及印德安地区,号称崔阎王的崔文秀已经成为了恶人的代名词,只要他一到来,那就意味着那片地区将会有战事爆发,而且还会是一场极其残酷的战争,有小道消息称连秦王殿下私下里都称崔文秀为屠夫,尤其是在西域的血腥手段,更是为他赢得了无数人的仇视。
有了无数真真假假的小道传闻,王缭的工作难度也一下子小了许多。南洋军已经在征得木力格同意之后退出了摩洛领地范畴,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场纠纷的结束,当各种要求惩罚报复南洋人的呼声和看法不断见诸于南海自治领和南洋联盟的报刊时,南洋联盟才深刻体会到也许这场还未真正打起来就已经结束的战争是联盟自建立起来的一个最大错误。
西疆提出的就南洋联盟毁约背盟一事的谈判很快就得到了南洋联盟的回应,而此时普尔二十万大军被歼和卡曼人大军谋求体面投降的消息也已经传遍了整个南方,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西疆在大胜之后会不会挟势南下,而这个可能性随着第三军团部分兵力押送着普尔俘虏南下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大。
暹月城南洋联盟议会大厅里如果是平常早已经是人声鼎沸,但今天却是格外安静,但如果有人探头一看,他一定会下一跳,并非大厅里空无一人,而是整个大厅中座无虚席,足以容纳两百余人的大厅人头涌涌,平常谈笑风生的议员们此时都显得格外严肃,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可以看出一些议员似乎趾高气扬,而另外一些议员则垂头丧气,当然也有一些面带忧色。
“诸位,李无锋的外交特使外务署副署长王缭已经到了暹月,并且已经和我以及联盟议会负责外交事务的马库特议员交换了意见,他已经代表西疆大都护府都护暨秦王李无锋对我们联盟提出了最严重的抗议,并且要求我们联盟议会就此事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们将视作联盟对西疆大都护府的宣战。我和马库特议员已经就一些情况向对方作了解释,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的这些解释连我们自己也无法说服,要想说服西疆人实在是太过困难,因此,我也将我们的最终答复推至这次紧急会议之后,希望我们这次会议能够给予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
站在发言席上侃侃而谈的是暹空国议长西合,作为南洋联盟三驾马车之一,暹空国一直是南洋联盟沿海五国七城十二个成员中最重要的国家之一,虽然由于领土面积狭小人口较少,国力相对于其他两驾马车稍逊,但作为南部海边商贸中心,暹空国一直在联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西合作为暹空国的代表一直坚决反对向西疆开战,但南洋联盟另外两驾马车却因为与马其汗人有着特殊的关系在这场战争中或坚决支持与马其汗人共同出兵,或态度暧昧,最终在马其汗人的强大压力下,联盟议会勉强通过了出兵决议,但已经造成了内部的严重分歧。
不过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战事虽然就这样荒唐的了结了,但似乎余波的影响却是越来越宽,尤其是在西疆人扬言要对南洋联盟实施报复和惩罚时,这种矛盾在联盟内部越发公开化了。
沿海三城一国都一直强烈抨击北部诸国不顾联盟整体利益,追随马其汗人政策,导致目前恶劣的态势,这个恶果应该由北部诸国来承担,中部诸城和国家原来一直是采取和稀泥态度,但在看到西疆强势压力下,也改变了态度,对北部诸国持批评态度,而北部诸国由于马其汗人的拙劣表现也失去了往日强硬的态度,对于两方的批评也保持沉默,只是要求联盟同一口径应对来自西疆的压力,不能被西疆人各个击破,认为在这个时候联盟更应该团结一心,不能给西疆人以可乘之机。
“西合议员,既然您和马库特议员已经与对方交换过了意见,方才诸位议员也就各方的意见阐明了态度,现在马其汗人已经重新采取了防御态势,虽然他们的驻联盟公使转达了他们国内的意见,表示马其汗人不会坐视我们联盟遭遇外地入侵而不管,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这种保证究竟有多大可靠性,我个人持怀疑态度。正如方才有些议员所说,现在已经不是指责他人或者推卸责任的时候了,我们联盟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无论在哪一方面我们都只能以一个声音说话,我们需要的是团结一心,共度难关。”精瘦的脸上那双眼睛充分展现了历尽沧桑的世故,宏亮的声音证明这位老者年龄虽然不小,但精力却是相当旺盛。
“西疆人现在虽然在北方取得胜果,但这枚胜果还需要一些时间消化,李无锋也不大可能在短时间内像那些小道消息流传的那般将会对联盟发动攻击,他派出外交使节来我们联盟就证明了一点,他也同样希望通过外交和谈判手段来解决双方之间存在的问题,否则他大可不必千里迢迢派出外务署副署长这样的重要角色来联盟,当然我们也不能盲目乐观,李无锋此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心计耍手段,如果我们和西疆的谈判最终未能达成一致,战火蔓延到联盟境内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我想请西合先生谈一谈西疆人提出的条件,以及西合先生和马库特先生根据这两天中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大胆猜测一下对方的底线,以便我们能够尽快最初决定。”
作为联盟的议长,科尔特已经是联盟议会中的多朝元老了,从二十年前当选议员之后,科尔特的身影就再也没有从联盟议会中消失过,而后当选为联盟的议会会长更是让科尔特成为南洋联盟最据实力的一大派系。他的话就代表着中间系,连北方一些国家的议员和实力派人物也都倾向于科尔特的意见。
“呃,议长大人,那个王缭说起话来冷硬横,刀枪不入,也提出了许多苛刻得连我们都无法忍受得条件,主要部分有三款,第一大概是要求我们和马其汗人之间的盟约必须公开宣告解除,要求我们在今后可能在与马其汗人的战争中至少要保持中立;第二,他们要求三宝城退出联盟,加入西疆体系,美其名曰保持半岛地区完整性;第三,他们还要求割让整个马汶群岛作为补偿。”虽然西合是一个反战争派,但并不意味着他也支持以损害联盟利益作为与西疆签订和平条约的条件,像西疆提出的这种条件实在太过苛刻,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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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节 还价
王缭的一番激烈言辞并未在南洋联盟的议员们中引起多大波澜,毕竟事情摆在明面上,撕毁协议的是自己一方,出兵的也是自己一方,提出无理要求的也是自己一方,在当初那种情形下也许感觉不出什么,但是到了现在,事易时移,这些话语从对方嘴里吐出来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了。
“可能方才西合先生已经将我方的意见相诸位尊敬的议员先生们作了介绍,也许有的议员会认为我们西疆提出的要求太过无理或者说要价太高,认为联盟虽然有过错,但却不应该承担这样大的责任,认为南洋联盟的出兵并没有给西疆带来多达损害,莱贡已经交还,而进攻摩洛的军队甚至没有与西疆军发生一场正式的战斗,甚至有的人还会认为为什么我们西疆会把主要责任推到联盟身上却不去找马其汗人的麻烦,这是不是有点欺软怕硬的嫌疑。”
不能不说王缭的言语具有相当技巧性,他一下子把存在与联盟议员们心中的主要不满全部都丢了出来,摆在了明面上,联盟的议员们自然想听一听这位舌绽莲花的西疆外务署副署长如何对自己提出的这些问题作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回答。
“现在我就这个问题向大家作一个解释。有些议员先生认为联盟虽然毁约出兵,但为造成实质损害,但不知道大家想过没有,如果马其汗人没有联盟的出兵支持,他们敢于这样放肆大胆的进攻库特丹?莱贡失陷也是事实,这已经是对属于我们西疆的领地进行了侵略,我们将花费多少精力人力来弥补你们侵略行为对我们信誉造成的损失?何况即便是没有造成实质损失,难道就可以不叫侵略么?打个比方,贼进来偷东西,没有偷到,难道他就不是贼了么?马其汗人对我们的进攻我们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也没有什么值得责怪或者愤怒的,毕竟我们和马其汗人本来就处于敌对状态,他们趁这个机会发动攻击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上也无可厚非,但联盟却是与我们西疆签订了友好和平协定,在协定墨迹未干之时就从背后向我们西疆插上一刀,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缭面带讥诮之色,连挖苦带讽刺的连珠炮一般的把话语向那些心中尚有不甘的议员们倾泻而去,”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诸位,秦王殿下对于联盟的这种卑劣行径感到无比的愤怒,殿下曾经说过,如果联盟不能给予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宁可马上与卡曼人媾和也要让联盟为此付出沉痛代价!”
王缭铿锵激扬的一番话让南洋联盟的一帮议员们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西疆一方的愤怒,战争可以接受,但是却不能接受无耻的背叛,这就是王缭所要表达的意图,西疆就是要对联盟这种龌龊而又鲁莽的行为给予惩罚,否则将无法向周围的各方势力一个交待,否则盟友可以背叛,条约可以撕毁,这还有何信义可言?长此以往,西疆何以服众?
联盟议会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西疆人是真的要借这个机会敲打联盟立威呢还是只不过是一场空言恫吓来敲诈更多的利益?这个问题将决定议员们对于西疆提出的条件接受与否,但是现在谁又能作出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复呢?
“王缭先生,我想我们不必在探究以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原委了,西合议员和马库特议员都已经就我们联盟的处境和一些特定因素作了解释和道歉,我们都有通过谈判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的想法,只要有这个前提,双方本着互谅互让的态度,我想我们能够就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达成一致意见。”科尔特适时的插话打破了有些尴尬沉闷的气氛,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承担起议长的责任,王缭的话语相当于给那些议员们敲了一个警钟,战争或许可以避免,但却是需要付出代价来换取。
当王缭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出联盟议会大厅时,他能够感受到背后议员们痛恨仇视还有一丝畏惧的目光,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把战争的皮球踢回到他们脚下,让他们自己去相互狗咬狗吧,如果不能接受西疆的条件,那就是他们内部那些不同意接受条件势力的责任,战争战争责任也就全部落在他们身上,如果接受了西疆的条件,那必然也会导致南洋联盟利益受损那些城邦和国家的不满,矛盾种子一种下,只要经常浇水施肥,那很快就会生根发芽,甚至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就在王缭与南洋联盟的议员们为了条件斗智斗勇讨价还价的时候,北方的谈判同样也进入了最关键阶段。
西斯罗人的介入终于让卡曼人看到了一丝希望,柏因人在经过对摩尔曼斯克七天的围攻之后,卡曼第九兵团终于撑不住了,不得不丢下两万多具尸体,狼狈逃离,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