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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公,移民已经经过了两次动员,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备,民船都全部调集到位,估计一次可以运送一万五千人到一万八千人,各种物资也都按照计划运送到码头,我们的情报人员也已经按计划潜入两岛,进攻和行动路线也都经过了多次模拟演练,只等您下达命令了。”
虽然并不赞同立原山川的计划,但对于主公布置的任务毛利百夫太却从来都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在预谋对堪察加和宝岛袭击之前,两人就军事占领两岛后所需要采取的后续措施也商量过多次,两人一致认定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将本土的大量无地农民迁移到这两地,以迅速巩固在这两地的统治,并且和人人口必须要超过当地唐人人数,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这两地牢牢控制在自己一方手中。
“很好,时机已经成熟,该我们摘取这两枚熟透了的果实了。”满意的点点头,立原山川脸上说不出期待和向往,“拿下堪察加和宝岛只是我们今后漫长路途的第一步,我们和人必须为我们的后代子孙争取更多的生存土地和空间,这个目标永远都不能改变。”
“卖报,卖报,最新的《帝国新闻》,帝国北方粮区大面积干旱歉收,部分地区绝收,北方灾情形势严峻!”
“来啊,来啊,《每日快讯》,想了解最新的粮食情况,请看今天的《每日快讯》,五湖郡郡守常贵称五湖地区粮食大幅度减产已成定局,五湖地区今年将无法向帝都和北方供应足够粮食,欲知详情,请看今日《每日快讯》!”
“佛道两家召开法会祈祷旱情早日结束,专家点评今年东大陆气候异常原因,并分析明年气候走向以及对明年农业生产的影响和及对策;缅地再度掀起开发热潮,全缅公路进展迅速,西北建设署署长苏民舜对外界宣称全缅公路延伸段有希望一直连通大陆南部商道,帝国商情一切尽在《商业周刊》!先生来一份么?一个银币。”
“米兰人水军全面动员,倭人水军异动频频,大东洋海上形势变幻莫测,《大陆时报》今日为您点评大东洋形势紧张来由;三江战况依然激烈,西北军与三江军联手抗击马其汗人侵略;倭人首领立原山川称欲与多顿王国就新月半岛地位问题进行谈判,多顿王国驻帝国大使表示拒绝与侵略者谈判,具体详情请关注今日《大陆时报》!”
虽然已经是盛夏已过,但帝都的天气依然持续高温,近百年来皇宫内从来不曾减小的隐龙泉泉水流量也似乎变得小了许多,严重的旱情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帝都民众的基本生活,扇江虽然未曾断流,但流经帝都城内的河段水量比起正常年份下降了三分之二,不少依靠水上生活的大船不得不因为吃水过深而停航,甚至连城内一些画舫也不得不选择一些水深的河段停靠,而无法像以往那般四处游荡招揽客人。
城内居民的用水也受到了一定影响,好在有扇江这条帝国的命脉流过,生活用水还是基本能够得到保证。毒辣辣的太阳似乎与前一个月没有任何区别,每天一起床太阳似乎便早已挂在了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天上那轮金乌散发着无穷热力。河边的垂柳早已被炙烤得发黄,昔日的绿荫翠柳也失去了生机。
河畔的茶楼上一早就呆满了被热气蒸熏得溜出家门的人们,摇扇挥袖,一些不那么讲究的人们甚至露出精赤的胸膛,唯有这河边似乎还能勉强感受到一丝凉风,这样日子干什么都是一种受罪,只有敞着衣襟躺在河边抱着茶壶牛饮似乎才能解去一丝暑热。
“听说了么?河朔那边起了瘟疫,死了许多人,现在大量难民正在向帝都和南面涌过来,听说军队都出面封锁了通往东面的通道,唉,今年可真不吉利,什么坏事儿都扎堆了。”临江清茗居是扇江江畔一座颇有名气的茶坊,一楼多是些散客,或者等人坐的,二楼则是临江大堂,沿江几十米敞开,江风猎猎,暑意顿消,正是客人们谈天说地洽谈生意的好地方;至于三楼却是分隔开来的雅间,价格却是贵上许多,能上三楼的都不是些怕花钱的主儿,非富即贵,等闲人是去不了的。
大堂里临江座早已满了,三三两两的客人们都有着各自的生意圈子和朋友圈子,一张低矮的织锦屏风外加一盆翠绿的盆景把桌与桌隔开,既不影响视线,又能起到心理上的隔离作用,一举两得。
“你听谁说的?!要是真起了瘟疫,那可不得了!还记得咱们小时候那场瘟疫么?周围邻里街坊死了多少人?每天用马车拉出去的尸体都得堆成山,这些难民怎么都想着往帝都跑呢?可千万别让这些人流进帝都了。”吃了已经,鼠须男子哗啦一声收拢折扇,有些神经质的嚷了起来。
“嘘”,瞅了瞅四周,打开话头的黄脸商人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低下头示意自己同伴小声点:“你他妈别在那儿瞎嚷嚷行不行?我这也是才听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叫你别再去那些勾栏院,听说现在勾栏院里都在河朔那边买些新鲜货色回来,要是沾染上这些时疫,有些几天之后才会发作,弄不好你也给染上,那可就真的命苦了。”
“你少在哪儿吓唬我,勾栏院里的人就不怕染上瘟疫?”鼠须男子明显有些心虚,色厉内荏的吼道。
“哼,你可知道河朔那边女人有多便宜?比平常奴隶便宜一般以上,换了是你做这生意的你干不干?何况又不是每个人都沾有瘟疫,人家不会选择么?”黄脸商人不屑一顾的撇撇嘴,挖苦道:“不过有些人运气不好,那可是走去就会遇上的。”
脸色发青,鼠须商人嘴巴依然硬:“那大不了我这段时间少去这些地方就是了。”
“是么?就怕有些人背不住诱惑,听说有那新鲜的清倌人,又忍不住涎着哈喇子屁颠屁颠跑去了。我可是听嫂子说,你几天没回家了。”黄脸商人毫不客气的戳穿自己老友的底细。
“呃,大不了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去好了。”鼠须商人气哼哼的把头扭在一边。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沾上那瘟疫可是没救的。”黄脸商人大概对自己这位生意伙伴极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不是说卡曼人占领了河朔北部的黑山和龙泉么?怎么又有瘟疫爆发了呢?”鼠须男子有意把话题转开。
“哼,就是那些该死的卡曼人占领了黑山和龙泉,听说他们在黑山和龙泉大肆抢掠粮食,驱赶当地百姓,加上那些当地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帝都从江南运进了大批救灾粮食,又谣传五湖粮食丰收,所以这些人都一窝蜂的往东边和南边跑,现在据说河间和晋中也都乱了,到处都是难民,都伙同那些从龙泉黑山跑过来的难民想东向南迁移,大概是想寻条活路,商队根本就不敢往那边去,难民们见什么抢什么,太平教人大概真的要完蛋了,不像原来还勉强能够通行,现在他们根本控制不住形势,听说连河间府城里都一样被抢。”黄脸商人喟然叹道:“我和朱老二的商队在晋中城里也被洗劫了,还好人没出问题,要不那些家属还不得把给吃了。”
“唉,想那河朔几年前还是咱们帝国数得着的好地方,怎么短短几年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鼠须男子也有些感慨,“都是那些该死的太平教人,祸国殃民,把好端端一个河朔弄得这般光景,咱们的货源也断了,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只有讨口的份儿了。”
“也不单单是河朔,现在哪儿不是一样?没听说么,五湖也一样遭灾了,今天的《每日快讯》还说呢,五湖粮食大幅度减产,这粮价保不住还得翻个滚儿呢。都说江南好,现在江南不也一样大乱,大殿下进江南了,米兰人又北上了,六殿下也占了金华,连那个才投降了朝廷的家伙不也是霸住了湖州么?这天真要乱了!”黄脸商人哀叹道:“这让咱们生意人怎么活啊?!”
第一百零四节 乱!乱!乱!(2)
“也不尽然,我看帝国有些地方一样搞得红红火火,只是离咱们帝都太远了,不大方便,若不是如此,我也早就去那边看看了。”鼠须商人有些不大同意对方意见,重新摇起了缎面折扇,“瞧瞧关西,瞧瞧天南,再瞧瞧缅地,娘的,江南商人们当真鼻子够灵啊,一窝蜂的涌进天南和关西,现在又饿狗扑食一样的冲进缅地,整个帝国只怕也只有西边还太平,往日不屑一顾的荒僻之地现在倒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世道真的变了。”
“嗯,那倒是,你也不看看西边是谁在当家作主?有百胜公那个人王在那边坐镇,谁想去惹事都讨不了好,卡曼屠夫也好,马其汗魔鬼也好,太平教瘟神也好,谁没有在他手下翻船?现在西北那些商人们来帝都,到处都是挺胸腆肚,趾高气扬,一问起,都咋咋呼呼,牛皮烘烘的,西北来的,怎么着?瞧那气势,仿佛高人一等似的,看得那其他地区来的商人们眼红。”黄脸商人一脸羡慕,但又压低声音道,“听说那李无锋李大人素来对商人很宽待,商人出身一样可以做官,而且还致函其他地区官员要求他们保护西北的商人,那些西北商人们出门时都带着西北经济发展署统一印发的要求帝国内外各地保护西北商人合法权益的信函,端的是想得周到,不管有没有用,总是一份心意啊。”
“怎么会没有用?我一个西北朋友是印德安裔移民,从西北去印德安老家那边谈生意,在提克人北部的拉合尔行省首府海卢姆被当地官员刁难敲诈,立即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而且扬言要去找当地的外交官员,当时就把那官员吓得不敢言语,忙着给方便,这就是明证。”鼠须男子立即举例证明,“这可真长了咱们帝国的威风。”
“哼,那不叫长帝国的威风,那是在长西北的威风,没听说李大人在印德安被称作什么?无敌军神!提克人被西北军打得落花流水,本来李大人一直呆在关西,可那些提克人牵强附会,非要说是李大人亲自率军出征,分明是想替自己打了败仗遮羞。由此也可以知道李大人在印德安那边的威名了。那些本地官员们怎么会不怕?真的惹起事端,他能担当得起?”黄脸商人悠然道,“不过前段时间西北军也吃了亏,被卡曼屠夫从平陆撵了出来,听说那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过这样一来卡曼屠夫就更嚣张了,要不怎么会又去占了黑山和龙泉?”
“唉,还是别管卡曼人吧,反正帝国还有几十万军队守在西边,卡曼人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打到帝都来,现在咱们需要考虑的是生意,再不做几笔,咱们可真要喝西北风了。我得到消息说天水和陇东的靛青生产已经基本恢复了,听说而红花饼的生产还有扩大的趋势,那些制作工坊都已经加足马力在生产。现在河朔局势乱成一团,眼见也是不敢去了,要不咱们从黄冈下锦城,然后从汉中那边绕过去,虽然路途远了一些,但总算是有生意做,现在河朔货源断了,估计价格都得上涨,咱们最多也就把运费加在成本里罢了,说不定还能多赚两个呢。”鼠须商人终于把话题转回正题,再怎么谈国事也是虚无飘渺的,而养家糊口却是最现实的,不作生意,没钱赚,那才会真正饿死人。
“哦?你从那儿得到的消息?天水的太平军可才退兵不久啊,这么快就恢复了生产?究竟可不可靠?如果不可靠,我宁肯去玉山一趟,听说那边局势也基本恢复了平静,马其汗人并没有什么过火行为,最近帝都朱砂和空青石都很俏,如果弄不到靛青和红花饼,弄些朱砂和空青石也不错。”黄脸商人有些惊讶的问道,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生意伙伴居然还能有如此灵通的消息。
“嘿嘿,保证没问题,这我是在水月楼里听到的,昨晚我正巧碰见了一个从天水那边过来的朋友,他来帝都进货,我顺便问了问陇东和天水的情况,他说太平军没能进城,天水影响不大,而且那边粮食供应很充足,所以生产很快就恢复了,只不过得绕道锦城那边。”鼠须商人有些不好意思得回答道。
两名染料商人正就自己的生意争论间,他们头顶三楼上的雅室中几人也在焦急的踱着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好这个时间么?”三十来岁的壮年汉子有些不耐烦的端起茶杯又放下。
“老三,别毛毛燥燥的,要想做成事情就得耐心。现在帝都城里虽然乱,但内政部门那帮人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对方也不想让内政部门察悉,咱们这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双目精光闪闪,太阳穴鼓凸,不过一张脸上却是气定神闲,有些大家风范。
“哼,那也怪不了我们,大殿下他既然把到鲁阳和彭城这一截水道路线给了杜家,那明显就是不把我们船帮当成自家人,那咱们何必再替他卖命?光凭晋中到帝都这条水道,现在水这么浅,大船都不能行,怎么还能够养活人?”另一名青年汉子接口激愤的道,“现在帮里弟兄们的老家来人越来越多,都是些吃不起饭的穷苦人,不接纳吧,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接纳吧,现在我们船帮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怎么接得起?”
坐在一旁得壮年男子没有搭腔,心中却在仔细估量着这次见面将会给船帮带来些什么,原本以为既然大殿下拿下了整个东海,那船帮原本就控制着相当部分从晋中经帝都再到鲁阳的水路运输生意,如果能将到彭城甚至金陵的水路生意也拉过来一部分,那船帮的日子也就会滋润许多,即使现在由于大旱许多老家子弟跑来投效也能随便应承过去,但没有想到大殿下竟然抛开自己一帮,把从鲁阳经彭城到金陵的水运特许权交给了东海杜家,这简直是一种侮辱,自己一帮人辛辛苦苦为他卖命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口气让梁成简直无法忍下去,而且即使忍下去,帮中接纳了那么多晋中老家来的子弟,生意不但没有扩大,反而萎缩,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既然东下的水运生意已经没有了希望,那靠扇江这条水道生活的船帮就只能朝扇江上游发展了,可是上游的河朔地区乱成一团,自己一个江湖帮会要想在河间和天水立足,只怕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他才会想到了重新找一个靠山。河朔已经大乱,太平教人在这里的统治显然不可能再长久的维持下去,尤其是在这遍地灾荒的年景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根基的太平教人更不可能坐得稳这片江山。卡曼人连龙泉和黑山似乎都没有太大兴趣,否则不会采取那种极端手段,而船帮虽然事江湖帮会也不可能去投靠异族,唯一的指望就是西边了。
看到自己的大哥陷入了沉思,几个站立在一旁的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不敢打扰自己大哥的思路,船帮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而作出一个选择也需要慎重,特别是这种将决定整个帮会命运的选择更需要三思而后行。
“大哥,如果今天对方应承了咱们?那联盟那边怎么办?落日派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察觉异常,伏健不会坐视不管的。”另外一个瘦小中年汉子坐在角落里一边抽着烟袋,一边开了腔。
“二哥,还管那破联盟干啥?他娘的,他落日派有大殿下支持,吃香的,喝辣的,何曾管过咱们死活?这联盟咱们不参加也罢,反正它也没给咱们船帮带来多少好处,除了替它白干活外,我没觉得这劳什子联盟对我们船帮有多大帮助,总不能弟兄们连饭都没得吃还得替他们摇旗呐喊吧?”年轻汉子气哼哼的咬牙道。
“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