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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要想成就大事,最终只能依靠自己。”司徒彪深有感触的叹息道。
“可是殿下,我们手中的力量已经用到了极限,实在没有多余兵力了,马其汗人的战斗力的确太强,虽然我们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但仍然打得十分艰苦,每一仗下来我们都要付出相当代价,这还是金正扬军团长亲自上阵督战的结果,这一次金大人可是不计血本的拼了一次。”精干男子同样深感手中兵力的缺乏。
“既然下定决心要跟着本王,那自然得显露一下,本王不是吝啬之人,只要肯用心为本王办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他。但如果跟着本王还是三心二意一味敷衍,也休要怪本王不客气。”司徒彪一脸傲色,“不过第六军团损失的确不小,我已经安排人在岳阳和安庆两府征集预备役士兵补充,拿下温宁府,本王一定要好好犒赏大军。另外本王也已经向皇帝陛下请令,准备组建第十一军团,老七能够组建第十军团,想必本王也一样能够组建第十一军团,五湖人力充足,只是经费上又需要好生筹划一番了。”
第七节 拉锯战
“那大人准备什么时候进军巴陵呢?难道真要等到第十一军团训练成熟才动手?”精干男子对巴陵府似乎更加感兴趣,追问道。
“巴陵府可不像温宁这么简单,马其汗人在那里已经经营了不少时日,我也很想一举拿下巴陵,那父皇的遗愿也就实现了,他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可是凭我们目前的兵力要想光复巴陵,虽然我也知道舅父在巴陵也安排有不少人,但从现阶段看来,马其汗人在巴陵的统治十分牢固,许多人即使心怀反志也不敢轻举妄动,单靠我们现有自身力量,难度太大。”司徒彪有些黯然的摇摇头,这半个多月来的战场奔波让他充分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姓,有时候一天下来,几千精壮儿郎便所剩无几,惨烈的场面让从未见识过真正杀戮的他看到了所谓霸者强者脚下士兵的累累尸山血河。而普通平民要想和真正的军队作正面拼搏那更是与送死无异,司徒彪不想让自己的有生力量白白暴露在马其汗人大军面前丧失殆尽。
“可是殿下您想过没有,巴陵府落在马其汗人手中时间越长,将来我们收复的难度就更大,就现在而言,我们安排的人已经清楚感受到想要联络到共同举事反抗马其汗人的力量难度越来越大,不少原来还有支持我们的人斗志在逐渐弱化,如果我们放任时间流逝,这些反抗力量也会渐渐湮没在安逸和平的日子中,到那时候,我们真的要想收复巴陵时,只怕已经找不到多少愿意舍弃性命支持接应我们的力量了。”精干男子语气有些激动。
“承勇,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舅父将你派到我身边帮我,自然是希望我能够成就大业,可是我们现在手中的力量只有这么多,如果完全消耗在驱逐马其汗人的战斗中,恐怕只会为他人作嫁衣裳啊。”司徒彪何尝不知道对方所说的是实情,长时间和平生活能够消磨人的意志,尤其是在过惯了安逸生活要想在让他放弃一切投入战斗,本来就是一种奢望,但自己手中力量不足,总不能明知不能为而为之,这太愚蠢。
帐中陷入一阵苦涩的沉默,被唤作承勇的精干男子突然抬头道:“殿下,您看如果你出面请外来援军出兵帮助我们收复巴陵怎么样?”
“外来援军?”司徒彪当然不会没想过这个问题,“是林国雄还是李无锋?林国雄自身难保,根本没有多余力量;李无锋倒是有这个实力,但先不说这个家伙是个势利小人,什么事情都要先谈条件,而且他信誉度太低,弄不好把马其汗人倒是赶了出去,但却多了这条癞皮狗赖在巴陵赶不走了。”
“殿下,我们不妨与他虚以委蛇,但需要签订一个相互约束的条约,可以请皇帝陛下作保,让西北军协助我们收复巴陵,但不得在巴陵境内驻留,我们可以支付给他一笔可观的军费。这个李无锋能够授予关西军政节度使一职,很明显是和皇帝陛下和楚王陛下走到了一条路上,我想如果能够请得陛下下旨作中人,他应该不敢悔诺。”精干男子对收复巴陵十分热切,他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都在巴陵,他之所以如此热心的为司徒彪卖命,一方面固然是贪图荣华富贵,另一个原因就是盼望着能够早日从马其汗人手中收回巴陵。
司徒彪有些意动,对方所说不是没有道理,明眼人都能看出在这次夺嫡之战中李无锋站在了皇帝陛下和楚王殿下联盟一方,所以才会兼任了关西军政节度使,而皇帝陛下也不会乐意看到李无锋这个外藩势力进一步增大,利用他的军队来收复巴陵,然后勒令他退出巴陵看上去是个好办法,但到那时候这个家伙会这么听话么?
进入冬春枯水季节,许多河道水量日减,限制了双方水军力量的发挥,双方陆地上的战事却更加激烈,帝国第六军团和一个独立师团得到了地方民团义军的大力支持,不断从东、南两个方向发动攻势,六个师团十三万大军分成两个攻击矛头轮番从两个方向出击,加上后方的小股民团义军的骚扰,马其汗人已经感觉到了这场战争将会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虽然驻守温宁的指挥官毕啸对自己部下的战斗力充满了自信,但这种全方位的攻击和骚扰依然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唐河人无休止的进攻和袭击让毕啸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虽然从总的伤亡程度上来看,唐河人的伤亡依然高于己方,但唐河人庞大的人力资源和后勤保障体系让毕啸不寒而栗。这一次的唐河人军队比起上一次的占领温宁表现得更像一支真正的军队,几乎每一仗都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到最后,在这种长时间的阵地战中,唯有比拼耐力和意志,令毕啸失望的是唐河军队的表现太顽强了。
虽然死伤无数,但唐河人的军队总能够得到迅速补充,而自己一方的军队士兵却不得不从本土补充而来,这种极不对称的消耗和补充,让毕啸发现即使是自己军队占尽了上风,但却是实实在在遭到了失败,再这样继续下去,再强悍的军队也会被这种消耗战拖跨,尤其是那些活跃在自己后方的民团义军这段时间更有声势大涨的模样。
但毕啸不能退却,他只能坚持下去,温宁的获取来之不易,没有敢于轻言放弃,既便自己是大汗的儿子,眼见得敌人步步进逼,自己一方的防御圈一步一步缩小,毕啸仍然每天亲自上阵为将士们打气,看见大汗的嫡子亲自督阵,每一次毕啸的到来,总会激起马其汗士兵疯狂的欢呼。
虽然毕啸坚信自己能够守住温宁城,但作为整个五湖战区马其汗军队的指挥官,普天成却不能不从更辽阔的视野角度来看待目前的局面。看起来唐河人新封的湘王是想要维护他所谓领地的完整了,不计血本的向温宁发起猛攻,十多万大军已经和自己一方三个兵团纠缠了半个多月,仍然没有歇手的迹象,而那些民团义军也越来越活跃,这真的给自己除了一个难题。
巴陵府虽然表面上依然保持了平静,但这平静背后并非真的是乐土,情报部门已经察觉了一些异象,这虽然不足以说明什么,但联系到东面的泸江府出现的一些变化,不能不引起普天成的高度警惕。泸江府的西北军已经由原来的一个师团增加到了两个师团,而侦察到的水军番号也比前段时间多了几个,而且异常活跃,从泸江到巴山,能够行船的河段上不时可以观察到西北水营的操练情形,这让本来有心将巴陵的一个兵团东调的普天成举棋不定。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普天成目光在地图上逡巡着。从国内传来的消息也不太乐观,越京境内那股民族自卫军竟然有越烧越烈的架势,不断在越京境内制造混乱,驻留越京的军队已经由原来的两万人增加到了四万人,但仍然无法完全扑灭这股鬼火,林国雄这个老东西居然有这么长的绵劲,连普天成都不得不佩服。
北罗尼西亚的僵持局面拖住了两个兵团,而林家同样的兵力摆在了对面,两相对峙,从普天成个人的看法来看,这对马其汗和林家来说都是一种浪费,北罗尼西亚如果完整的属于任何一方都是一块肥肉,但分割成两块,就变成了两剂苦药,拖住了双方大量力量,而此时,谁又愿意退缩呢?
米兰人又在东部边境进行军事演习,真是一只讨厌的苍蝇,拍不死,赶不走,就这样嗡嗡嗡的在你身边飞舞,看着令人心烦,却又不得不正视它。
该怎么办?神游万里的普天成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难道就这样无休止的拖下去,温宁府的军队已经相当疲乏了,如果再不增援,很有可能会出现溃败,如果放弃的话,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
再次放弃?这个念头在普天成脑中挥之不去,那陛下和国务大臣那里会同意么?普天成没有把握,但不放弃又能如何?真的把手中这个兵团投入进去?先不说能不能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即便是一时击退了敌军,但要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卷土重来,除非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但以现在自己手中的兵力显然做不到。
用手指使劲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在指力刺激下清醒了一些,普天成开始在房中踱步,也许是该下决心的时候了,壮士断腕,这个词语突然在普天成脑中跳出来,这个温宁府真的成为了一个梦魇,两次占领,又两次含泪丢下,难道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宿命么?
第八节 压力
在帝都的日子永远是无锋最值得回味的时光,即使在多年登基为帝以后,旧地重游,无锋和当事者依然怀念无比。在拒绝了司徒玉霜的会面后,无锋却是不厌其烦的缠上了索菲娅,而在酒会后,石氏双姝也不时联袂造访,加上黎氏三女,无锋可谓陶醉于花丛中,或沉迷陶醉于龙门石窟,或登高望远于洛神楼,或蝶影双飞于牡丹园,或探幽揽胜于白马寺,乐不思蜀。只苦了一干近卫们,眼见得主子徘徊于花丛中,自己既不能靠得太近大煞风景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又不能离得太远以防又遭遇刺客杀手袭击来不及作出反应。鉴于无锋已经数次遭遇刺杀险情,每一次出游之前,无锋的几百近卫总要提前半个时辰先行到场勘查,连大相国寺和青叶派也不得不派出得力人手化装混入人群中协助,以防自己的这个大靠山出事。
安琪儿成为无锋的妻室在帝都已经成了一个半公开的秘密,连司徒玉棠也表示默然,尤其是无锋安琪儿联袂两次参加帝都的重要社交活动更证实了这一点,不过在明面上无锋和安琪儿都没有亲口证明这一情况,让一干政治媒体和娱乐媒体都连篇累牍的报道这一新闻,其他能够通过媒体的压力迫使二人亲自出面证实或否认,但却未能达到目的。
这个消息连带着休伊家族地位也水涨船高,帝国五大家族也开始出现分化,原本排位最低的休伊家族因为拉上了无锋这条线成为了热门,而秦家因为与楚王司徒元攀上了交情更是隐隐有取代帝国第一家苗家趋势,皇帝陛下最忠实的支持者帝都望族唐家一跃将原来亲附于司徒峻的叶家挤出了五大家族,而与司徒泰保持着密切联系的苗家因为其根基深厚,虽然受了司徒泰影响影响力有所下降,但其家族势力在帝国各部门和地方盘根错节,尚未动摇,仍然能够排在帝国五大家族前三甲。
虽然无锋对这种游龙戏凤的生活乐此不疲,但局势的变化却迫使他不得不离开了帝都去往自己新领地关西郡。无锋的离去让许多人黯然神伤,鉴于自己和司徒朗司徒元让然处于蜜月关系中,无锋不想表现出拖家带口逃亡的模样,所以安琪儿仍然留在了帝都,而黎氏三女却在无锋的邀请下与无锋一道前往关西。索菲娅虽然接受了无锋的邀请,但她只表示会在合适的时候去关西,而没有答应与无锋一道前行,这让无锋很是失望。他对这个外表如同天使但骨子里却透露出雍容华贵气息的女孩子颇有些心仪,只可惜在帝都相聚的时间太短,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只停留于惺惺相惜的地步上,要想再进一步,却还要花些水磨工夫。
虽然司徒朗下达了要求西北军尽快在清河展开攻势,以减轻帝都防御圈的压力,但无锋却利用着个尽快二字大做文章,尽快就是尽可能的快,但尽可能三个字却是意义丰富,卡曼人在清河重新调整了布署,二十多万大军放弃了在东南角与帝国大军对垒,而是回撤到了府城,显然是要安心巩固清河府的统治,同时也在清河西部布署了两个万人队步兵和一个万骑队加强对西防御,防止西北军偷袭。鉴于这样的态势,无锋上书称目前卡曼人防线稳固,西北军无法突破,只能等待时机,虽然司徒朗对此很是不满,但叶无可奈何,实际上的情况叶却是如此,要想李无锋去打这种毫无胜算的消耗战,李无锋肯定不会答应。
东面战线一遍平和态势,但并不代表西北军就偃旗息鼓了,对安原的战争仍然在积极准备当中,各路侦骑活跃在安原各地,而情报部门派出的策反人员也频繁的与安原太平军中的不稳分子接触,有了几部太平军降后获得合理待遇的先例,策反人员们的说服工作比什么都更有力,只是安原府作为太平圣国的临时首都,这里的太平教势力可谓最为顽固,虽然已经察觉到河朔的太平教主力不大可能突破关西给予远在几百里开外的安原以支持,但这帮家伙仍然不肯束手就擒,好在无锋也并不要求马上就要拿下安原,只需等到下半年,自然水到渠成。
三月的关西已经流露出一丝春意,当和煦的暖风借助着溶溶的春阳轻拂关西大地时,无锋已经在汉中逗留了近十天了,除了检查六府来的粮食储存情况外,无锋更多的是到各府视察参观,同时接待新近纳入管理的四府地方望族和士绅商贾们以及学者名士们,倾听他们对当前关西时局的看法以及对未来关西时局的设想。无锋亲和大度的形象赢得了关西全郡各路人士的一致好评,虽然有些保守的腐儒对陪同无锋身畔视察竟然是几位异国女性而不是帝国公主颇有些微词,但这种私人小节问题不但没有对无锋的声望造曾多少负面影响,反而成了那些以名士自称的文人士子们争相流传的美谈,而在帝都就以文采著称的黎氏三女更是以文会友,赢得了素来狂放的关西士子们交口称赞,也替无锋拉得不少人气。
在视察关西的同时,无锋一边考虑下一步军务,另一方面也在考虑关西政治架构的改革以及如何有效的将西北和关西以及未来的半个北原郡完美的融合起来,为建立自己完整的根据地打下基础。
关西郡的地主贵族保守势力较为强大,与无锋最初接手的西北情况大不相同,西北是在整个中上层阶层已经被罗卑人十多年的蹂躏彻底摧毁后才由无锋接手的,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这对建立起无锋在西北建立起绝对威信极为有利,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无锋还要感谢罗卑人对西北的侵袭,至少他们的疯狂扫荡将西北的地主贵族势力清洗一空,留给了无锋一张白纸来任意涂划。关西情况则部一样,虽然遭遇了太平军的扫荡,但太平军夺取政权时间太短,根本没有在关西建立起稳固的统治,也未能动摇地主贵族的根基,林朗两家的短暂入主也只是泛泛而过,所以要想在关西站稳脚跟,无锋不得不首先面对这些土地贵族。
好在无锋在西北边境的赫赫战功和对卡曼人与太平教人的强势让关西无论哪个阶层都为之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