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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
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显示着前方正面战线上的搏杀已经进入了了高潮,看来古儿丹亦是清楚这一仗的后果,如果不能击败唐河人,他的酋长职位定然难保,十五万大军集结在唐河人正面战场,只要发挥出应有实力,应该说能够给李无锋制造相当麻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库尔多勒了勒腰间的皮带,斜挂在马腹边的枪袋中那把黝黑发亮的铁槊静静的躺在那里期待着主人的召唤,是时候了,看见最后一批斥候队纵马狂奔而来,库尔多心中默默的叨念着,胜负在此一举,就看老天站不站在自己一边了。
斥候带来的消息让库尔多喜忧参半,喜的是发现粮仓附近的西北军有所调动,正面战场上拼杀已经进入最激烈的时候,估计李无锋已经抽调了部分军队投入正面战场,忧的是,正面战场自己一方损失惨重,而为了防止被对方察觉,斥候队不敢过于靠近粮仓,粮仓附近军队的调动情况究竟如何无从而知。
粮仓附近的谍报人员也证明了这一点,几天来粮仓附近的驻军情况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也没有发现敌人有所警觉,至少没有发现敌人有挖掘壕沟和修筑鹿砦一类的针对性防御工事。这一点还是让库尔多较为放心,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方设计一个圈套让自己一方去钻,所以特别让莫特人动用各种力量监视和查探内里情况,虽然唐河人防范甚严,但毕竟如此大一个范围,要想有什么大的动作比如转移粮草和物资这样的行动应该还是能够获悉的。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无论前方是陷阱还是自己希望的那样,都必须搏一搏了,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示意掌旗手挥动大旗,一直处于警戒状态的战士们纷纷整理武器盔甲,开始进入临战状态,为发起冲锋作最后准备。
随着低沉的号角吹响,排成鹤翼攻击阵形的五万骑兵开始缓缓起动,战局一旦起动便不可能在停下,库尔多一边命令士兵们加快冲击速度,尽可能给敌人以最短的的准备时间,毕竟这五万多人发起攻击造成的巨大响动要想不被警惕性颇高的西北军察觉,这明显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减少他们的准备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摧毁他们防线,然后再一举焚毁他们赖以生存的粮草。
“来了么?”沙浪站在一圈连一圈的车厢之间强压住心中的兴奋问道。
“回师团长,敌人骑兵已经起动,现在正在加速,正朝我们正面冲来,来势相当凶猛啊。”狂奔而来的便衣斥候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冲到师团长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
“好,来得好!”沙浪高兴得重重了拍了对方肩膀一掌,随即下令给掌令官,“命令各联队准备,第五联队两个大队作预备队,作好迎击准备!”
密密麻麻的骑兵排列成严整的队形向着看上去似乎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多少反应的西北粮仓防御圈猛扑了过来,当先依然是装备简陋的一万莫特铁甲骑兵,几片单薄的铁叶甲外加一副护心镜,胯下战马只在马前胸处加挂了一副锁子甲,这就是莫特铁甲骑兵的完全装备,许多士兵甚至连手中的长矛都是在战前由西斯罗人免费提供的,替代了他们平常使用的木柄铁枪,这既让他们增添了信心,但在使用上又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正规重装骑兵使用的是长达三米多的镔铁长矛,光矛头就比原来使用的枪头长上两倍有余,而且还加装了许多狼牙刺,无论是在重量上还是威力上都比原来的破烂货强上了许多,委实是可刺可砸的一流武器。
紧随在一万莫特骑兵后面的才是库尔多率领的罗卑铁骑兵,他们的装备比莫特骑兵只能说稍稍好一些,锁子甲装备到了人身上,马身上依然只有马前胸配置了护甲,一张圆盾斜扣在马后腹,老练的库尔多出于种种顾虑,虽然看不出前方有任何疑点,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手下放在第二线上,让自己的手下尽量和第一线的莫特骑兵保持一定距离。
距离越来越近,连粮仓似乎都可以遥遥在望,地平线上似乎可以看见对方慌乱的身影,似乎正在结阵自保,库尔多心中一阵狂喜,想要拉近距离看个仔细,下意识的随手一鞭加快胯下健马的速度,看着主将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士兵们也都紧接着加快了速度。
随着起伏的目光望向前方,库尔多心中却暗暗打起鼓来,一道粗粗的黑线似乎出现在前方,那是什么?库尔多使劲睁大眼睛想要看个明白,但却总是无法辨别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敌人临时垒筑的土墙,但刚刚才接到斥候的报告并没有发现敌人有构筑工事的行动啊,难道这短短半个小时唐河人就能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库尔多无法置信,带着强烈的不祥预感,库尔多悄悄又压下了速度,但处于兴奋状态的士兵们却似乎感受不到主将的担心,不断的催促胯下的战马提升速度。
莫特人娴熟的马技此时得到了极大展现,万蹄落地,激起漫天黄尘,整齐的步伐犹如天界的巨人踏足大地,每一次落地总让大地为之颤抖呻吟,万匹骏马仿佛在表演统一的舞蹈,纷飞的舞步化作无限杀机,激发起无限血气的战士们开始作最后的加速,阻挡在前面的任何东西都将在他们的铁骑面前被践踏成齑粉,任何东西也不足以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沙浪站在高处冷冷的注视着前方,莫特人的骑术的确然让他叹为观止,作为唐族人无论如何也难以与这些从出生就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相比,这是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过再好的骑兵也必须要靠良好的主将来指挥,任何兵种都存在不可回避的缺点和不足,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其过程纵然是有些曲折,但其结局早已注定。
当躲过扑面而来的箭雨和投枪时,映入莫特骑兵眼帘的却是高耸在自己面前的一辆辆连环相扣的运输车,高耸的车厢中不用想也知道装满了土袋,厚重的运输车防线像一道巨大的城墙卫护着躲在车后的唐河人,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和投枪不断的在手脚无措的莫特骑兵群中溅起血花。
库尔多在这一瞬间瞳孔倏然缩小,呆滞的目光茫然的望向前方,巨大的刺激让他一时间简直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又上当了!当看清楚那一圈圈用车辆组织起来的坚固防线后,库尔多内心涌起无限悲哀,自己又一次栽倒在自己的宿敌手上,难怪对方有恃无恐的不作任何准备,只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再对方的监视之中,有意设下这个套来让自己钻,可笑自己还自以为得计,能够一洗前耻,没想到却落得更加悲惨得境地。
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扑击在装满土袋的车辆防线上,没有了任何退路的莫特骑兵乱成一团,但战士的自尊依然促使他们亡命的用手中的武器砸击着木质的车厢,希望能够打破这道囚笼,但这似乎显得毫无意义,用铁环相扣的车辆足足组成三道防线,每一道防线之间间隔几米,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便从这里洒出,负责保护弓箭兵的步兵则轻松的将那些侥幸突破防线的莫特士兵斩杀当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既不对称的战争,莫特人和罗卑人组成的联军就像一个扑向蛛网的飞蛾,一旦被沾上便无法逃脱,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沮丧得几欲自杀的库尔多内心挣扎良久,终于放弃了这貌似悲壮的行径,他不能这样,虽然遭遇了重挫,但死伤的绝大多数是莫特人,削弱莫特人这个基本目的已经达到,自己部下不过是遭遇了几波箭雨的袭击,仍然还保留有战斗力,只是这个时候大势已去,再在这里顽抗纯属自杀,他没有多作思考,便断然下令丢下莫特人后撤,让莫特人拖住唐河人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让李无锋的后手无法及时使出,当从两翼包抄而来的西北骑军赶来时,早已远遁的罗卑骑兵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尽头。
第二十一节 立基
古儿丹在第二波冲锋被彻底击溃后就完全丧失了想要从正面突破的信心了,在他看来西北军的正面防线是在是太坚固了,壕沟和拒马枪配合箭雨和投枪,简直就像收买人命的阎王,一浪接一浪的冲击如同海浪拍击岸边的礁石,看似汹涌向前所向披靡,但浪花散尽,礁石却巍然不动,只留下斑斑残红。
西北军的正面防线并非坚不可摧,但每当一个缝隙露出来的时候,马上就有后面的士兵填上,迅速溶入又变成一个有机整体,纵然有所突破却又无法扩大战果,而士气越发低落的莫特骑兵则根本无法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能徒劳的凭借手中长矛冲击对方厚实的盾牌防线,但这几乎等同于自杀,尤其是对后面的轻骑兵更是如此。
古儿丹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从侧翼偷袭粮仓的友军,只要能够摧毁对方的粮仓,即使自己这边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但命运似乎并不站在他这一边,第二波攻击溃散了,似乎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期望的黑烟并没有在对方后部冒起,古儿丹一颗心慢慢的向下沉去,当第三波攻击群的指挥官怯怯的请示酋长大人是否发起第三波冲锋时,绝望的古儿丹那一瞬间甚至想一刀了结自己的生命,前方依然旌旗招展的敌人像蛰伏的猛兽一般阴森森的窥探着自己,该怎么办?继续冲锋已经毫无意义,对方充分的准备显示出双方在战斗力上的巨大差异,投降?古儿丹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行撤离,远远的逃离这个不祥之地,再来核计究竟该如何是好。
只可惜上天已经不再给他机会,当正式得知罗卑人已经抛下自己逃跑了而侧翼袭击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时,惊惶失措的古儿丹还在懵懂之间,几个贵族军官率领士兵已经毫不客气的将他的几名亲兵圈了起来后逼了上来要求他自缚向西北军请降,古儿丹这才明白自己酋长的生涯终于走到了尽头。
大陆公历697年2月27日,震惊腾格里大草原的波月湖决战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残酷搏杀,终于降下帷幕。经过此役,西北军彻底的摧毁了东腾格里草原上仅次于罗卑人的莫特一族的武装力量,损失惨重的莫特军方最后倒戈,将仅仅品尝了两个多月酋长滋味的古儿丹缚绑后向李无锋请降,李无锋在要求对方所有人放下武器无条件服从自己后接受了对方的请降。
是役,西北军共歼灭莫特骑兵二十万人,其中俘虏九万余人,有八万多莫特勇士在这场战役中毙命,缴获战马十五万匹,辎重物资无数。罗卑人虽然大部逃脱,依然有一千余人葬身于在突袭粮仓的遭遇战中。
而西北军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为了顶住敌人在正面战场的冲锋,大西北军团第三师团防御点首当其冲,承担了最大的压力,一个满编师团接近二万三千人在战争结束后仅仅剩下了不足一万二千人,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士兵负伤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协助防御两翼的近卫师团和南捷洛克第五师团稍稍好一些,近卫师团损失五千余人,而南捷洛克第五师团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会战,表现还算正常,但在伤亡数上也显示出了与其他师团的差距,有七千余人在战斗中丧失了生命。而在粮仓防御战中,沙浪率领的大西北军团第二师团充分运依托运输车构筑成的坚固防线,给予了来袭的莫特骑兵以重创,加之罗卑人的撤退,导致后部的莫特人丧失了斗志,也使得战斗并未持续太久便宣告结束,沙浪的第二师团仅付出了两千多伤亡代价便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大陆公历3月11日,西北行政署副署长苏秦代表唐河帝国西北军政节度使兼北吕宋总督李无锋在莫特领地波月湖畔的火花集召开莫特人全族代表大会,在会上,苏秦宣布了唐河帝国中央政府的任命,授予古儿素甫为伯爵爵位,并任命他为统领莫特全族的莫特自治领领主,在军事和外交上接受西北军政节度使兼北吕宋总督李无锋的领导,内政方面则一般由莫特人自主处理,涉及国计民生的重大事务仍须向西北通报。
紧接着,在李无锋的支持下,古儿素甫开始了大规模的清洗行动,几乎所有的亲罗卑保守贵族被宣布为叛逆,在西北军的刀枪下,大部分保守贵族被斩首,家人及其所属牧奴和牧民尽皆被亲西北一系的贵族们瓜分,亲李无锋一派势力在莫特一族中占据了绝对力量。而作为首恶的古儿丹,考虑其特殊的身份,古儿素甫在与西北一方商量后,令其自尽了事。
在一连串的协商和密议下,莫特人效仿西北诸府进行了行政改革,成立了内政府、内务府、军务府,简称三府,分别管理行政和司法事务、族内事务、军务,军务府不受自治领领主领导,而直接受西北军务参谋总部节制。军务府府首由西北军政节度使府直接任命,而其他两府府首的任命则由自治领领主提名,报请西北军政节度使府批准后即可。
西北则承诺将在全莫特人领地内全面放开粮食、食盐、酒、铁和铁器等各类生活必需品以及重要物资的输入和输出,并保证莫特人全族每年春荒时的低价粮草供应,在资金和技术上协助莫特人将火花集在较短时间内建成一座小型城市,促进商业的流通。作为火花集到庆阳这条北部北部商道的支线,西北也将在近期内予以扩建,使其道路水平达到西北诸府之间的道路水平,而银川到火花集的道路也将列入建设计划开始筹划。西北将在火花集无偿援建两所学校,为莫特贵族和中上层人士子弟提供初级教育,所有教师均由西北一方提供,教学采用唐语、胡语双语教学并以唐语作为书面语言,并承诺西北大学和西北军事学院将接受初级学校毕业中成绩优良者的进一步学习要求。
战后的莫特人虽然用清洗保守贵族平息了莫特族内上下的不满,并且亲西北的贵族也完全赢得了主导地位,但摆在面前依然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局面,由于在战争中由八万多莫特战士阵亡,这不但使得莫特人的军事力量遭受了极大损失,而且也使得几万个莫特家庭处于悲痛之中,春荒已经使得几乎所有莫特家庭面临绝境,而莫特全族的财政已经崩溃,古儿素甫上台时,整个族内金库竟然不足三千金币。一股惶惶不安的情绪弥漫于整个莫特人族内,而亦有不少下层牧民开始逃亡。
面对莫特全族内的严峻形势,古儿素甫唯一的依靠就是西北。无锋在庆阳与萧唐、苏秦、凌天放和王缭等高级幕僚作了紧急协商后,最终同意了向莫特提供无息贷款扶助计划,临时提供贷款一百万帝国金币,用于向临近的草原各族购买越春草料;西北向莫特提供价值一百万帝国金币的粮食、食盐、茶叶、生产工具和布匹等必须生活物资;提供三百万帝国金币贷款,用于古儿素甫以莫特内务府名义给予在这场战争死亡战士家庭的抚慰,以安定底层民众情绪和收买民心;提供一百万帝国金币作为古儿素甫政权的财政周转金,用于古儿素甫政权的日常运转开支。所有贷款以莫特自治领税收作担保,分期十年内逐步偿还。
在签订了贷款协定后,双方又签订了关于双方地位关系以及各方面事务的补充协定,莫特自治领接受西北军政节度使府领导,但保持自治地位,军事、外交由西北负责,内政则接受西北指导。双方全面领地之间的关税,而外地商品的关税收入则全部由莫特自治领收入,不向西北上缴分成。莫特武装力量全面改组,效仿西北彻骨为预备役和正规军队两种,预备役日常训练管理由军务府负责,而正规军队则由新成立的西北军事联席参谋本部直接负责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