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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留下一个大队骑兵在集镇外监视牵制,把后续任务交给紧随而来擅长攻坚拔寨的步兵,崔文秀没作丝毫停留,断然率领另外一万多部下向着下一个计划目标发起攻击。解决了这整个捷洛克西南地区最重要的卡曼驻军所在,向西便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而供给墨灵顿城下二十万大军后勤补给的一个重要补给站正是崔文秀部的下一个目标。
懊恼不已的望着脚下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集镇,无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七千兵力居然让自己一个主力师团附带一个直属联队接近二万八千兵力耗费了四个小时五千人的伤亡才拿下,这不能不让他对眼前只剩下不足八百人的卡曼军残部感到由衷敬佩。虽然是敌人,但这等骄人的战斗力,也足以傲视群雄并起的东大陆了。
眼望着在自己一方士兵严密监视下走近的俘虏,无锋清冷的目光掠过血迹斑斑的俘虏们身体,当中一人虽然遍体鳞伤,一只腿斜拖在地,但身上那股子气势让无锋敏锐的察觉出他就是这一帮人中的领头者。
马鞭轻扬,示意监押士兵停步,凌厉的目光却留在了那名伤痕累累的男子身上:“你们是何部?谁的属下?”
受无锋目光一逼,那名男子高傲的姿态一缩,但随即马上更加狂傲:“你是什么人?”
“放肆!”押送士兵见这俘虏竟然敢顶撞心目中天神般的领袖,不禁勃然变色,手按刀柄便欲动杀。
微微一笑,挥手制止了士卒的发作:“我是李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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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奔袭
虽然无锋的面上显得格外平和沉稳,但不动如山的气势却是含而不露,展颜微笑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短短五个字却也给予对方如同雷击般的震撼。
“李无锋?!你就是李无锋?”讶然变色,领头俘虏原本坚毅的神色也不禁微微一变,眼中一刹那间迸发出无比怨毒的恨意,“好,好,那我们也算败得不冤,不过这个仇我们一定会百倍报复回来的!”
“嗯,我期待着你们的报复,不过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若是你们卡曼人都是这般松懈大意,一触即溃,我想这个仇恐怕你们只有留在阎王殿上去是申诉了。”面对对方咬牙切齿的诅咒,无锋不以为意的轻轻弹了弹马鬃上的枯草,轻蔑的撇了撇嘴刻毒的挖苦道。对这等毫无价值的威胁,他向来不屑一顾,要想报复,不是光凭几句很话就能得逞的,与其口头上显威风,不如留着精力图报复更来得实在。
“你,你,——”尖酸的几句话将对方噎得几乎一口气接不上来,原本失血过多得苍白脸上顿时涨得血红,旁边扶持着他得几个士兵连忙劝道:“大人,您不必这样,——”
“呵呵,现在本人也没兴趣知道你们的情况,这般松包,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微微摇头,满不在乎的瞥了对方一眼,无锋催马欲行。
一口逆血喷口而出,为首俘虏甩开搀扶着他的几名士兵,傲然昂首道:“本人乃是卡曼帝国第二兵团第一千万人队队长奥古斯都,甲马城便是我们率先攻陷,李无锋你记清楚了!”
“第二兵团?”咀嚼了一下,耸耸肩,无锋依然无所谓的摇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好生反省自己的过失才是正经。走,给他们应该得到的待遇。”
扬鞭纵马,无锋不在关心眼前,健马怒啸而去,只丢下一帮子默然无语的俘虏呆立当地。
大陆公历696年5月3日,西北独立第一骑兵师团突破捷洛克西南卡曼占领军防线,一举捣毁捷洛克中部重要补给基地,前一日,李无锋率近卫师团和独立第四混成师团,沙浪率领西北军团第二师团分别围歼驻防两处的卡曼占领军两个万人队,至此,驻防在捷洛克西南的卡曼主力驻军已被全歼。
捷洛克战局顿时风云突变,远在两百里地开外的墨灵顿城下的卡曼大军却还茫然无知。
“师团长,前面五里地就是卡曼大军的南大营,我们已经不能在再前行了,再前行恐怕就会被敌人的探马发现了,刚才我们的先遣队已经俘获了对方的两拨斥候了。”指着前方远处,严同脸上毫无表情,但隐藏在瞳孔下面嗜血的火焰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唔,不能再前进了,命令部队马上准备!”浓黑的眉锋下眼光流动,崔文秀轻轻一带马缰,点头赞同自己幕僚长的看法,五里地,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前行就很难保证这次袭击的秘密性了,看得出这里虽然是卡曼人的占领区,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但卡曼人依然十分小心谨慎,频率如此之高的斥候搜索只能证明这支部队的带兵官是一个极度谨慎之人。
扭过头来,崔文秀顿了一下有问自己的副手:“将士们士气如何?”
“回师团长,现在儿郎们士气极高,正在抓紧时间填饱肚皮呢,都想打一个大胜仗呐。”回答崔文秀的是副师团长姜汉,“不过这一下子奔行几百里地,儿郎们都还未来得及喘息一口气,的确也有些疲倦,如果能多休息一会儿,那就最好。”
“不行!这时候已经是弟兄们的疲劳极限,若是一放松下来,恐怕再也恢复不到目前这种状态,绝对不能休息,无论如何,挺也要挺过这一阵!”严同粗暴的打断姜汉的话头,强烈反对这个建议。
姜汉并不气恼,一是对方所说之话确有道理,另外他和严同都是从西北叛军投诚而来,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相知甚深,他也知道对方的脾性。
“嗯,不能再等了,敌人的斥候若是久未归营,也会引起敌人的怀疑,那我们如此辛苦的千里奔袭就毫无价值了。”崔文秀点点头冷然道,“命令一刻钟后前进,马蹄包布,马嘴上嚼,三里地时发起攻击。”
银发如雪的主帅批上衣衫,有些吃惊的站在帐外,从西南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让老沉持稳的他也感到有些心惊肉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是南大营的方向,南大营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半夜三更杀声震天呢?难道事遭遇了敌人劫营?可是敌人都被牢牢围困在眼前的墨灵顿城钟,这周围几百里地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兵一卒,何来劫营?
惊疑不定的穿戴好盔甲,麦利已经可以肯定南边大营肯定遭遇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但情况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他并不知晓,难道是地方的反对势力敢于轻捋虎须?不太可能啊,饶是南大营并未驻扎多少兵力,但仍然有近五万军力,绝非一般地方武装敢于挑衅的,那无疑于自寻死路,虽然他们占据着地理环境熟的优势。
只是这斥候一时半刻还未将准确传送过来,他也无法确认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有命令东大营和北大营主力迅速起身备战,以防不测。
而此时的南大营正是热血沸腾杀气冲天的关键时刻。不愧为利伯亚诸国钟第一军事强国,虽然采取了各种隐蔽措施,但也未能让五里的距离缩短到两里,刚过三里线,高耸在营门外几百米处的警戒哨便发现了异常,凄厉的警锣声和警哨声此起彼伏。
眼见得想完美偷袭的目的不能达到,崔文秀在赞叹对方预警布置严谨的同时,毫不犹豫的率先发起了冲锋,三里地距离仅仅几分钟就足以越过,如此短的距离,无论对方反应如何灵敏快捷,恐怕也无法阻挡自己的突破了吧,奔腾狂啸的冲锋集群像潮水一般朝着灯火散乱的大营猛扑而去。
卡曼军人充分体现了他们顽强的一面,当大营的栅栏在呼啸而来的敌军骑兵疯狂冲击下倒塌陷落时,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士兵们根本来不及作好任何准备,但强烈的使命感让出于外围的士兵们即使身披单衣也奋不顾身的持枪横戈抵御着地方猛烈的冲击,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但出于内层的战友们则还有一丝希望,若是自己只顾自己逃命,那恐怕正式敌人最乐意看到的,那将给整个大营带来毁灭。
没有多余的命令,任凭一排排散乱的防御线在敌军疯狂的冲杀下崩溃,但绝大多数士兵并未后退一步,依然舍生忘死的顽强依靠着每一个营帐抵抗着,让企图一举全军突破的西北独立第一骑兵师团的愿望未能得逞,敌人顽强的抵抗和舍弃小我顾全大局的精神气势,让西北独立第一骑兵师团的每一个士兵为之感慨。
惨痛的代价毕竟也有回报,大营内外尸山血海,无数夺生命最结还是为处于内营的卡曼将士获取了一点宝贵的时间,面对如林的枪海戟山,严阵以待的卡曼士兵眼中那仇恨的光芒足以熔化世上一切物体,崔文秀只是略一观察便放弃了打算,与这种披甲戴盔的重装步兵方阵对抗,对轻骑兵来说无异于自杀,动如疾火这一点得到了充分体观,尚未等卡曼人的步兵方镇形成有效的包围国,达到既定目的的骑兵拿群便已经呼啸而去,只把零乱不堪犹如屠场一般的营地和满腔的悲愤痛恨留给了卡曼人。
大陆公历696年5月4日凌晨,长途狂奔三百余里的西北独立第一骑兵师团趁夜色掩护,一举突袭位于墨灵顿城下卡曼主力集群三大营之一的南大营,破寨袭营,斩杀毫无准备的卡曼第第三兵团士兵一万六千余人。
帅帐内气氛阴冷,默默的将阵亡名单阅读了两遍,冷冷的扫了一眼卑膝跪地请求惩罚的第四兵团兵团长霍夫曼子爵,麦利轻轻将名单丢在案桌上,一万六千条人命呐,他们都是帝国最宝贵的精锐士兵,就这样薄薄的一张纸,他们中的许多人尚在睡梦之中,一夜之间便化为尘土,这究竟是谁之过?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麦利淡淡的招呼道,眼中却闪动着幽幽的战意,“若是要论责任,怕是我这个当主帅的更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吧。哼哼!李无锋啊!李无锋,这头蛰伏巳久的猛虎终于要出闸了,也罢,就让我麦利来试试他是否浪得虚名吧。”
第十七节 目的地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大对劲儿啊?”掀开薄薄的窗纱,雪衣少女有些疑惑的望向窗外,一路从庆阳过来,马车行进的很慢,二百多里的足足跑了三天,在路上她就发现似乎情况有些变化,虽然道路上的商队旅客依然络绎不绝,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尤其是道路上大量军用以及被政府征用的运输工具来往频繁,成建制军队士兵也随处可见,这与在甫进鹧鸪关的情况大相径庭,也不太符合这段时间听到的西北军政节度使府的风格。
“嗯,姐姐,你看,好像这几天形势一下就变了,怎么这路上跑的都是些带有官府征用标记的运输队呢?”略带异国口音的少女也是一脸困惑之色,“难道西北出了什么大事?还是要打仗了?”
“打仗?”雪衣少女微微一怔,随即展颜笑道:“西域局势不是听说已经缓和了吗?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看这两天的《西北星报》好像因为西北银川府上一任城守孙元亮的死因问题闹的挺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西北又和北方的西斯罗人起冲突了?”
“唔,姐姐,你觉得可能吗?虽然舆论吵得沸沸扬扬,但您觉得现阶段西北会去主动挑衅西斯罗人?现阶段不大可能吧,您说是不是?”带有略微异国口音的腔调听起来自带一股优雅的磁性魅力,让人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觉。
没想到自己口不应心的一句话立即就被对方揭穿,雪衣少女又是微微一愣,略加思索才道:“万事万物都在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一切都存在太多变数,尤其是这政治层面伤得东西更难以确定,以李无锋的脾性,他会容忍和外国敌对势力沆瀣一气的地方势力割据吗?要知道那甘兰要塞不仅是北上商道要冲,更重要的是若是让西斯罗人把持住了,那可对西北的威胁就太大了。”
“哦?妹子的意思是,只要抓住机会,李无锋都会尽一切可能夺回甘兰要塞,甚至不考虑他自己眼下的处境?”异国腔调的少女自然就是索菲娅,只是一层薄纱将她玉靥遮盖得严严实实,让外人更难以看清楚她得真面目,而与她同乘一辆马车的自然就是林月心了。林月心虽未蒙面,但精妙的易容术虽然只作了略略调整就让她绝世容颜一下子变得十分平庸呆板,丝毫没有让人注意的地方。
眼见得自己这位同伴咄咄逼人的质问,林月心淡淡一笑道:“姐姐言重了,这不过是妹子的胡乱猜测,当不得真,听说那李无锋颇有见识,妹子在想,他应该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的长期僵持下去,只是何时会爆发冲突,就要问他自己才清楚了,不过这两天的报纸连篇累牍的宣扬造势,也难说不是西北有意挑起民意导向,先为战争争取舆论支持呢。要知道现在四处都是烽火连连,只有这西北形势还算平稳,老百姓也许并不一定支持打这一仗,缺乏民意基础的战争进行起来将会困难得多啊。从李无锋这几年来得表现可以了解他可是一个比较重视民意的家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虽然是自己无心之言,但口才极佳的林月心在急智之间也能把自己看法的理由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微微摇头,索菲娅显然不赞同对方的说法,“妹子此言差矣,姐姐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打仗注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这两天听你说好像李无锋也是惯用这种手段的老手,若是这还未打仗就先大张旗鼓的宣扬,岂不是有意提醒对方作好战争准备?那他还如何抢得先机呢?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有些诧异的瞄了对方一眼,林月心也不得不佩服对方词锋的犀利,虽然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但她可以推测得到对方必定是代表帝都中某股势力来西北的人物,至于对方来西北的目的她一时也难以猜测到。这几日的接触下来,双方都熟悉了许多,对方与生俱来的那股子高贵气质绝非平常官宦人家所能养成,她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帝国某为皇室宗亲的子女,但是可以明显看得出对方的外族血统,而皇室宗亲中娶外国外族女子甚多,其子女也是多不胜数,她一时也无从了解清楚。只是帝国皇室宗亲中的公主郡主数量虽多,但出类拔萃的也寥寥无几,若不是对方的外貌大异于唐族女子,她真怀疑对方不是帝国十三公主司徒玉霜就是十八公主司徒玉真了。
就在林月心再度猜测对方身份的同时,索菲娅也一样在思索着对方的来历,凭着她敏锐的感觉,她可以想象得到对方肯定是南方帝国两大藩镇中的重要人物,尤其是这样的年轻女性能有如此不凡的见识,更让人感到怀疑。只是在外界的传言中林月心虽然貌弱天仙,但身体状况极差,平常从不出府半步,所以索菲娅始终无法把眼前这个面容平庸但身体确看不出什么异状的少女与艳冠三江名满帝国的玉狐林月心联系起来。
两个少女都一般的玲珑心思,一般的谨慎小心,只是这一段时间的同车相处让二女的戒备心理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许多,诸多共同的话题,优雅的谈吐,高贵的气度,让二女在下意识中都把对方当作一个难得的知己,虽然她们心底依然绷着一道最后底线。
“呵呵,姐姐,我看我们也用不着再争论猜测了,前面就快要到庆阳城了,到了那里,我想我们应该就清楚了,这么大的动静,谁怕也瞒不了人的。”林月心娇媚的一笑,随手放下窗纱,马车车轮骨碌碌的响动着,慢慢向宏伟的庆阳府东城门靠近。
随着马车的靠近,深长的城门洞前,几名按刀握剑的士兵站在一旁,两名巡警也迎上前来,示意两辆马车停下接受例行检查。
“咦,怎么会有军队士兵来检查呢?”瞟了一眼外间,细心的林月心立即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