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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驾车女娇娥年约二十七八,姿色平平,一身衣裳已分不清是服色或黄土尘之色,娇额上汗水淋沥满面倦容,待听路口中有黑壮大汉正破口责骂,顿时怒容显现。
只见她手中马鞭一挥,丈二马鞭疾如黑蛇缠向钱二腰身,并怒喝道:“傻大个滚开!轮不到你在本姑娘面前撒野!”
俩人几句话的时间,厢车已驰进路口继续往前冲。
钱二见状顿时大怒,忙侧身让过双马,手中独脚铜人一伸再收,霎时鞭缠铜人数匝。
钱二猛然手中铜人一扯大喝道:“你给我下来吧!”
顿见那女娇娥身子猛然一震,坐不定身反被扯得几乎摔下车辕,心中大吃一惊,忙松手弃鞭将马车扯停。
立时听一阵娇斥之声响起,车后随行四匹健马上,身穿同色同式的劲装女郎立即齐纵而起,掣出身侧长剑将钱二包围住。
那驾车之女娇娥怒气冲天的跳下马车,只见她身才高挺,比寻常女子高大,但也在“金刚神”面前矮了近—个头,伸手掣出背后“鸳鸯双股剑”便欲刺向饯二。
停在路旁的圣子龙见状破眉喝道:“住手!那位姑娘有话好说!且莫动手伤人!”
但那女子毫不理会圣子龙的呼喝,手中双股剑仍然齐往钱二攻去,顿时双剑凌厉的幻出一片剑幕罩向钱二。
云凤、菁菁见爱郎呼喝之下,那女子不但不睬,反而更加气势凌人,顿时芳心大怒。
菁菁柳眉一挑怒声喝道:“唷!目中无人的泼妇!钱二给她点教训!”
“是!夫人!”
钱二原本尚不敢反手回攻,只是靠着双猿师父所教的闪挪身法在剑幕中闪躲,但处处制肘难以全然避开剑势,立时身上衣衫已割裂数处。
耳听夫人怒喝,心中一喜正中下怀,三个多月的日夜苦练,自身武艺不知到何种境界?如今正好借机一试。
手中铜人随手一抬横扫,见对方双剑洒出的剑幕中尚有一些破绽,手中铜人疾如剑式直插而入。
那女子以剑挥洒之间将钱二尽罩双剑之下,并将他衣衫刺割裂数处,心中正自冷笑这点功夫也想出头露脸!
忽见双剑布起剑幕中,一支粗黄铜人突穿过剑影疾攻入面门而来。心中一惊疾退五步羞怒之下双剑一抖猛然再攻向那高壮大汉,俩人在路中激战不止,剑光铜人疾闪,刺、劈,真刀乃令人紧张,如一个失手便恐剑刺而亡或香消玉殒。
其实钱二如今已非往昔,功力大进招式紧密,已然身立于不败之地,并且眼神锐利的从对方剑式中发觉破绽露洞,因此时时如神采之笔切人对方剑幕中,铜人直逼对方身前使得那黄农女子回守无力,只好收招疾退避过铜人后再前扑攻入。
云凤和菁菁俩人观看一会后,惊疑的互视一眼后转对圣子龙道:“相公!那黄衣姑娘使得是‘黄山剑法’,想必她们是‘黄山百凤宫’的女剑士,同属正道武林,不应再让他们互斗了。
正说时!突听一阵清脆悦耳,令人心舒神爽的依依软语由双马厢车内响起:“静姑回来!到时自有你们好看的!”
“啊?……‘黄山百凤宫’?……”
钱二闻言神色一紧,心头沉重的没想到在公子摩下初次和人交手,便为公子夫人惹下这天大祸事,真不知该如何解除这怨隙。
那静姑见钱二神情,更是高傲的冷哼轻视。
圣子龙见那静姑趾高气扬的样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然而身旁的菁菁却冷笑一声,催马上前道:“嗄!……我道是什么邪魔黑道如此狂妄蛮横?原来是‘黄山百凤宫’的女剑士嘛!想不到贵宫一位女剑士便如此跋扈霸道,视江湖武林如无物?哼!我倒要看看你们凭什么如此嚣张欺人!”
望了望厢车续道:“钱二!她如敢再此无理寻嚣,你就别再怜香惜玉的给我好好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目中无人!”
钱二闻言顿时惊愕的回道:“这……是……夫人!小的……知道了!”
口中虽回答着但心中却思忖着:“唉哟!这二夫人性子还真刚强如火,连‘百凤宫’的人她也不在乎!看来我是跟对人了!”
回至马车前的静姑,见对方未曾下马在旁静观的三位英俊美艳的一男俩女,其中那位身穿黑色劲装的美丽少妇近前发话,竟然言中带刺凌言厉口,将自己诲损成仗势欺人的低下之人,不由芳心大怒,紧咬玉齿,双剑一提便要挥剑上前。
“静姑住手!本宫的名声就要毁败于你手,你还不知收敛?难道还要授人以把柄吗?”
那阵轻柔美妙,令人毛孔舒畅,如黄莺轻啼的女子话声再次响起。
圣子龙闻声转望身侧的云凤笑了笑,没想到云凤正睁着那双盈盈美目盯望着前方马车,美目中并夹杂着似有所悟的疑色,再又似笑非笑的望望圣子龙。
圣子龙见状心有疑惑的轻声问道:“凤……姊……你怎……么啦?是有什么……什么地方不对吗?”
此时厢车布帘一掀,缓缓步出了一位身穿黄色锦缎宫装,年约二八年华的豆寇少女。
只见她头上梳着待字闺中的少女三丫髻,天香国色不施脂粉。肤色柔细白嫩透显出粉红之色,黄色白摺裙绣带束得小蛮腰盈盈一握,行走时有韵律的扭动。
丰臀美好的曲线更令人心猿意马。
而那张娇容更令人赏心悦目,瓜子脸黛眉凤目,鼻梁巧挺,一张鲜红欲滴,馋涎迷人的樱桃小口令人恨不得轻尝一口,双颊柔嫩红润有如落日红霞,真貌比西施的江南美女。唯一不解的是见她眉宇频蹙,仿佛心事重重的轻抬玉足走近圣子龙三人,双膝一弓福身道:“这位公子及两姊姊好!都是小妹不好,未能好好管教属下以至冒犯各位,小妹端木婉玉在此向三位陪罪,请三位莫再气怒怪罪小妹!”
云凤见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怜爱之心自然而发,忙上前扶身笑道:“唉哟!这位妹妹竟是‘百凤宫’的少宫主‘黄山飞凤’婉玉妹妹,没想到竟能在此遇见你,好啦!好啦!好啦!别为了这些芝麻小事闹得不愉快了!你别烦忧啦!姊姊也向你陪不是好吗?”
说完忙招呼圣子龙、菁菁靠前,四人报名相识之后便忘怀了刚才不快之事。
“黄山飞凤”端木婉玉既高兴却又愁色未消望着三人道:“谢谢欧阳公子及两位姊姊的大量,实因小妹有急事在身,因此道中急驰,惊扰了各位实感抱歉!……,‘菁菁心宜口快的抢道:“好啦!咱们都别客气了,过去之事就别再提起了,至于端木姊姊你有什么急事待办?或是需要我们帮忙?“
“黄山飞凤‘’端木婉玉面露感激之色的轻声道:“谢谢姊姊关心!实因我娘往‘鄂州’访友途中,不知为何与‘天魔教’引起争端,现因身受掌伤停留同道友人家中养伤,小妹得知消息因此才急赶飞驰‘鄂州’探望,没想到却冲犯了三位的行止,小妹实感抱歉!“
圣子龙三人闻言立时有愧疚,云凤忙道:“啊!……原来如此!这就要怪我们的不是了!那姊姊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妹子你快上车启程吧!”
端木姑娘闻言轻嘘口气,深深的看了三个人一眼,才连声道谢,转身踏上马车,在女剑士的护卫下疾驰而去。
三人目送车马远去,各有所思的默然无语,片刻后云凤这才轻叹道:“说起‘黄山百凤宫’,乃是前辈高人也就是端木姑娘的祖母‘江南才女’所创建;因独子英年早逝,因此传于媳执掌‘宫主’之位,而‘江南才女’之夫‘黄山仙翁’在夫人因恶疾而亡后,便不再久居‘黄山’,经年累月云游在外,因此‘黄山百凤宫’成了名副其实的‘凤宫’,宫中皆为女子之身。
“黄山仙翁’端木青云乃正道侠义中的长者,与各大门派及武林白道、隐士皆有深交,可谓正道之砥柱。
至于‘百凤宫’之女剑土少有人在江湖走动,并且律下极严,没想到今日却让我们遇到了‘少宫主’婉玉妹妹,若非她们确有急事,相信她们不会如此猛浪的疾驰和我们冲突,况且她以武林中占一席之位的‘百凤宫少宫主’之身份向我们陪不是,相信决不是高傲蛮横之人,所以我真觉得有些惭愧!“
圣子龙闻言尚不觉如何,但菁菁听姊姊如此一说,顿时面含轻愁的讪讪道:“姊姊!那……那……刚才我们……是不是错了?……”
圣子龙见站立一旁的钱二神色惶恐,粗黑的面孔上豆大的汗水流渗不止,因此开口道:“好啦!现在也别再说这些了!其实事实也不能怪我们,确是她们之错,事后再谈论谁对谁错也于事无补,只是以后可引以为戒,逢事且预留人退步,便可少了无谓的争端,此事不必再谈论了,我们上路吧!”
云凤、菁菁听夫君如此一说,便不好再开口谈论,俩人默默的上马续行。
“金刚神”钱二见公子、夫人并没有怪罪之意,顿时将惶恐之心平复下来,欣喜的领先前行,并不时的回想着刚才的出手招式,想到一出手便使那黄衣姑娘手忙脚乱的闪退,而且身上连中数剑却只有衣衫破裂,而须发无伤,那种难以强忍的兴奋笑声不时从口中响起,知道自己的功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此时圣子龙的脑海中不时的浮现出那黄衣少女的音容,仿佛人尚在眼前似的,将她和俩位娇妻相比可真是难以评判优劣,三人可说是各有所长无法断论。
云凤和菁菁俩则尚在低声细语谈论著,话题还是那‘黄山百凤宫’的一行人。
“姊姊!想想刚才那静姑蛮横的样子,我到现在还有气呢!好像她们……”
云凤闻言忙朝圣子龙的背影噘噘嘴,并轻声抢道:“好啦!得饶人处且饶人,端木姑娘也亲口陪不是了,老爷也交待刖再提了。你还忍不住哇?唉……说实在的!那婉玉姑娘的模样让人看了还真使人爱怜呢!”
菁菁突然捂嘴笑道:“哟!你刚才没看她那双眼珠子不时瞟向咱老爷呀,好像对相公挺有意思的,依我看是不是就将她加入咱们的姊妹行列?”
云凤闻言思忖一会才道:“好啦!你别乱起哄了,她可是‘百凤宫’的少宫主,眼界自然极高,怎会愿和咱们共事一夫?如有缘份不需咱们烦心自然水到渠成,你要乱扯乱起哄当心大老爷生气哦!”
菁菁闻言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怎!她是‘少宫主’,难道咱们姊妹俩身份会比她低?你是‘天山少掌门’,而我身份也不差呀?若非是咱们老爷身具异禀,及洞府前人安排的‘五凤朝阳’,要我平白将夫君分人共事我还真舍不得呢!”
俩人言语虽轻,但岂能避得过圣子龙的耳朵?
只见圣子龙双眉轻皱,面有难堪之色的瞪她俩一眼,双脚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云凤、菁菁见状伸舌噘噘嘴的互视一眼,不再吭声,忙跟随在后紧追,但却不时的挤眉弄眼嗤嗤偷笑。
一阵疾驰,顿饭时光后已来一小镇口。
云凤忙对在街口等候的钱二吩咐道:“钱二!今晚就在此镇安歇,明晨再上路吧!”
钱二闻言立时应是,便趁用餐之时订妥客房。
是夜!云凤、菁菁俩人在卧床上一左一右夹偎着夫君,哆声撒娇逗得圣子龙哭笑不得,莫可奈何是叹道:“唉!……你们俩人哪!……真是我命中魔星,真拿你们没办法……”
此言一出顿使俩人又羞又乐得咯咯娇笑,并有心讨好的紧紧搂着圣子龙奉献玉唇。
江陵官道的路边小茶铺内避暑解渴的行旅坐满七成,人声嘈杂,粗言恍笑之声禁不绝耳。
忽然!人声寂静,目光齐望铺口,只见年青英俊、美丽的一男二女步入一空桌而坐。
“喝!好美的俩个美娇娘!我‘大力王’走南闯北可说走遍中原,如今可算让我开了眼了,你们看白嫩的像可掐出水来,那黑的嘛!黑的俏!黑的健美结实,真是各有美处。”
“哈!哈!‘大力王’你是睁眼瞎子!没见都是有刺的?”
“嘿!嘿!你们这些混小子!心里面想的比我口里说的还邪!以为我不知道?我又没比你们少只眼睛会看不见?人家即能抛头露面行道江湖,就不会怕人品头论足,只要别起非份之心那有何惧?”
初时菁菁闻言怒火高涨,正待发作,但续听后言却怒火渐熄,认为那大汉言之有理,虽口不择言但却是正理,怎能因人几句惊艳赞词便定人之罪?因此倒反心平气和的休息养神。
这反而使云凤、圣子龙觉得讷闷,菁妹怎会无动于衷和她往日行事极不相同?
此时“金刚神”钱二打点好马匹、双猿的吃食后刚进铺便听人对夫人不敬,心中怒火顿生大喝一声道:“吠!喝茶休息,少高谈阔论,没人当你是哑巴!”
“咦!啊!我道是那位大驾成了护花使者,原来是‘金刚神’钱大高手!哈!哈……”
“喂!‘大力王’听说我们钱老哥前段时日;连‘残心人魔’都敢惹,你又算那颗葱?少说几句吧!”
“是啊!我们也听说过呢!没想到钱二竟还活着,真是稀奇呢!”
“喔?竟有此事?想不到我‘大力王’今天可碰到了咱们三流人物中的高手,哈!哈!哈!哈……”
然而众人的冷嘲热讽却引不起钱二的怒意,无他!因此他是过来人了解这些人的性子,言语之间并无恶意。
笑嘻嘻的忙走向桌前,伸手握起一个瓷杯,然后笑说:“喂!喂!各位老友!我钱二认识各位不是一两天的了,咱们之间开开玩笑,逗乐子都没关系,但是谁要再对我家俩位夫人言语不敬,那可别怪我钱二不顾往日情面以命相拼了!”
“啊?……畦……钱二……你在变戏法呀!”
“钱二!你……你遇到神仙啦?”
要知瓷杯虽脆易碎,但碎片切口可比刀剑锋口,如今不但未割伤钱二掌心,反而把细瓷掐搓成粉,这等功力可非眼前般人所能办得到的。别说现在,恐怕再过二、三十年也办不到,因此都聚集查看。
怀疑、敬服、羡慕的眼光齐望着钱二,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钱二近况。
聚围在钱二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声杂乱,但都能得到钱二的回答。
因此不时有人以敬佩的目光望向英挺俊逸艳丽如仙的三位少年夫妇。
不多时只听众人一阵哄然叫嚷,兴奋得推拥着钱二往店外行去。
刚行至圣子龙三人桌前时,钱二立时定身,神色讪讪略有羞意的望着圣子龙三人傻笑着。
圣子龙会意的笑了笑,轻轻挥挥手,钱二这才高兴奔出店外。
时至申时,烈日西斜,已不似午时酷热,圣子龙三人欲结帐离店,却不见钱二及双猿返回。
圣子龙忙聆耳细听,顿见他嗤嗤笑道:“他们都在店后林内,‘金灵、金莉’俩在教徒弟呢!”
“教徒弟?啊?……”
云凤、菁菁恍然大悟,也笑着说:“那咱们过去看看吧!”
只见在店后的片矮树林前,十多个高矮胖瘦的汉正排列两行,俱都神色恭敬的望向矮树林边绿阴下的双猿。
“金灵”中规中矩的摆出一招“神龙摆尾”,而“金莉”则在人群中走动指正众大汉的错处。
便连钱二也无例外的排列人群中,诚心的跟随学习。
圣子龙见双猿将正沿府内经他所教导的招式,竟然丝毫无误的展出,而且架式十足一丝不苟的教导指正那些大汉。
想想双猿的功力及身手,当这些人的师父是足足有余了,因此也不愿坏了他们的兴致。
在双猿教过三招后,便传音给双猿及钱二道:“你们在此玩玩吧!我和夫人们先上道,你们事毕随后跟来吧!”
第五章 洞庭联姻
时人西初,山区之外的广大平原中,从山间延绵而出的一片巨木森林中,古木参天绿荫遮日,虫鸣鸟叫,轻风席席,真个美好的宁静怡人景色。
一条黄土林道,将树林一分为二,左侧古柏高耸参天密而不杂,右侧杂木林立,地面起伏不定,蔓草及身。
突然!林间虫呜停止,百鸟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