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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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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住进我的别墅,成为我的女人,你爸爸的财务危机就啥时候解除。”
  听到这样的话桑怀哲激动得想落泪。老天!她什么时候也沦落到有这样一天了?当人家的情妇?幸好聂煊尚未结婚,否则,她是不是又要多背上一条当第三者、破坏人家婚姻的罪名?
  现在可真如她愿了,自己不是一直都抱持着不婚主义?当人家的情妇,没有任何束缚,不能对爱情有憧憬,地久天长的爱就更甭奢求了,这一切,他都替她实现了,不是吗?桑怀哲讽刺的想着。她在一千个不愿意的不甘心神情后,眼中渐渐透出认命的黯沉。
  她所有的情绪落到聂煊眼里,在他心中转为另一种情绪。自己何苦逼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这太不像自己了!可是,他真的想要她,没原因、没理由的想得到她,说是满足征服女人的虚荣也罢,他就是疯狂的想把她留在身边,就算用了自己也不屑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得到她之后,接下来就是她的心,就算他知道这不敢面对自己情感的女人早在她自己承认之前已爱上他,他仍坚持要由她口中说出来,他聂煊真心想要的女人,身心都该只属于他的。
  突地桑怀哲站了起来,走到聂煊面前一颗颗的解开衬衫上的钮扣,解到最后一颗时,丝质的衬衫顺着她凝脂玉肤滑落,走光的春色在她搂住他的那一刻被揉进他怀里,她把脸埋进他胸膛,“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抱我。”她委屈的泪水终于在他怀里决堤。
  解下她挽在脑后的长发,让如瀑般的黑发直泄而下,他正经地说:“希望你不会后悔。”说完,他打横的抱起她,往右边的床铺走去。
  活着原本是件快乐的事情,但那是指在有尊严的情况下,起码这一点,是桑怀哲所坚持的。
  成了聂煊的女人之后,她发觉连这点坚持都在撼动中。一个有“尊严”的情妇?多滑稽的字眼组合,情妇和妓女有啥不同?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前者有固定的金主,而后者的金主属流动的,没有专属的吧?对一个妓女谈尊严?呵!笑话。
  每天她行尸走肉般的来到医院,然后不要命似的劳动自己,只有在这个自己专属的专业领域里,她才能感受到一些些存在感,要不,她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自己要如何度过?
  这一天,桑怀哲一早来到医院就发觉跟随在她身边的护士用一种极不寻常的眼光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似有许多话要问她。
  一早上都在诡异的气氛中度过,最令她莫名其妙的是,走在通道和认识的同事打招呼时,对方也是一脸怪怪的表情,怎么怪法,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脸上的笑都有一些暧昧就是了。
  发生了什么事?大伙儿为什么这样看她?桑怀哲相当纳闷,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下工作,她的心情更加恶劣起来。
  上午的门诊结束,正打算到地下室餐厅用餐时,好友林婉走了进来。
  “喂,一块儿吃个饭吧。”
  “怎么连你今天也怪怪的?”桑怀哲一面说,眼睛故意瞟上一旁的护士,“别人不正常也就算了,连你也不正常的话会令我担心的。”
  那位护士感受到她在指桑骂槐,很快的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吃饭时再跟你说吧。”
  “医院里的气氛弄得鸟烟瘴气的,我不想吃了。”桑怀哲暗示她有话在这里说清楚,“林婉,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就请你有话直接跟我说吧。”
  “其实我……我也不信那谣言是真的,一定是有人故意中伤你的。”林婉看她有些生气了,支吾了半天才开口,“那种谣言是常有的,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谣言?”不自觉的,她的心忐忑不安了起来。
  “有人……有人说你是董事会主席的……的……”
  “什么?”她的心被揪紧了,内心激动莫名。
  “情妇。”看着好友苍白的脸色,林婉有些后悔自己多事,暗骂着,干啥当传声筒?真是长舌妇!“那谣言一定是多事者捏造的,出身富裕家境的你怎可能当情妇?放心吧!我们不会相信的。”
  桑怀哲觉得既温暖又难堪,她苦笑,“林婉,如果我真的诚如谣传的那样是人家的情妇?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你不会的。”
  她的回答令桑怀哲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只能偷偷的拂去眼角的泪水,“我……不知怎么了?一大早来就有一些不太舒服,下午打算请个假,如果不麻烦,你帮我跟主任说一声。”
  “没问题,你脸色很苍白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桑怀哲摇了摇头,“没事。”语毕,她拿起皮包,神情有些恍惚的出了医院。
  原来她是聂煊情妇的事全医院的同事都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会以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这个时候她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痛哭一场。
  她受不了!不想再持续这种龌龊的关系,可是……爸爸公司的周转金要用什么偿还给聂煊?就算真有法子筹出来还他,就凭他高人一等的商业手腕和聂家在企业界的影响力,要桑氏垮台也不是件难事,老天!她是怎么走入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的在市区绕了一圈,桑怀哲这才把车子开回她目前居住,也就是聂煊金屋藏娇的别墅。
  “桑小姐,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前来为她开门的是佣人王妈,“你哪儿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算是回答,然后径自走上楼去。
  进了浴室把门反锁,然后把莲蓬头的水开到最大,她这才像这渲泄情绪似的放声大哭,把这近两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全渲泄于泪水中。
  约莫一个钟头左右,桑怀哲红肿着眼走出浴室,推开浴室门,却发觉聂煊正坐在外头。
  “怎么早退了?”他点燃了根烟,她哭红的眼在他心底闪过痛意,但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你倒是对我的作息时间掌握得挺清楚的。”她随即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情妇的一切都由金主买断了,时间自然也不会例外。”
  聂煊一向给桑怀哲足够的自我空间,她的一切所作所为也几乎不干涉,她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令他啼笑皆非,心想,若不是今天有场宴会,他需要一个女伴,而且事出突然,没时间在之前通知她,他也不会打电话到医院找她。
  下午代桑怀哲班的人是林婉,她在电话中告诉聂煊一些桑怀哲被谣言中伤的事,并且说桑怀哲下午脸色不太好看的离开医院一事。
  “情妇”这两个字对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而言,真是个莫大侮辱,他从来没把怀哲当情妇看,他说过,她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真正感兴趣的女人,资助桑同四亿元只是把她留在身边的手段。
  “情妇”这样的字眼是他不乐于听到的,说怀哲是他的情妇,那么反过来说,自己也不成了情夫?他从来不吝于给她名分,可是她那气焰高张的不婚主义论却教他对婚姻踩了煞车。
  他不想吓到她,一个不婚主义者叫她结婚,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其实,他们目前的状况若除去了金钱这一项,和时下社会中的同居男女有何不同?但是,若是有人刻意看重金钱这项,那么“情妇”这两字就怎么也摆脱不了了。至于彼此结婚与否,决定者是怀哲,而不是他。
  “我打电话找你,只是要告诉你,今晚有个重要的宴会,你必须陪我一同出席。”
  “我不想去。”
  他挑眉的问:“理由呢?”
  “你多得是等着排队陪你去参加宴会的女人,我想自己绝对不是你唯一的展示品。”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展示品的话,那么就扮演好你的角色。”他邪气的笑脸有抹令人猜不透的冷森,一旦眼中有了冷森感,那就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生气了?为了什么?只为了她不愿跟他一同出席宴会?不,就她所了解的聂煊,他绝对不是个会轻易被人激怒的人,尤其是女人。桑怀哲不解的想着。
  “展示品?你一向都是以这种心态对我的吗?”她一直都爱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弄得伤痕累累,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太可怕。
  没想到,一切竟不负她所望,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在他习于对待女人的温柔魅力下臣服,开口承认爱上了他!
  “你以为呢?”他拨弄着她将干未干的发丝,微湿的黑发沾黏在她雪白的颈项上,黑白的对比愈发撩动人心。
  隔着浴巾,桑怀哲可以敏锐的感受到传自聂煊身上的体温,这般温热是撩动人心的,然而,她为着他方才伤人的话而下意识的推着他、抗拒着他。
  “不……不要……”她闪躲着他欲亲她的唇。
  这样的拒绝方式令聂煊更想得到她,起码他现在想要。不理会她的抗拒,一把将她抱起,在桑怀哲落在床上之际,身上的浴巾也被聂煊巧妙抽去。
  早就不是第一回光裸着身子面对他,然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在他面前大方的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床上的床单是她唯一拿得到来遮身的东西,“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别老是要我去猜!你一句”你说呢‘就想打发一切问题吗?“
  “你早就为我预设好立场了,不是?既然如此,我回不回答问题不都一样?”展示品?他从来没把她当成那东西,若不是她自己如此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比喻,既然她认定他把她当展示品,他说什么都不对。
  “我想的不正是你心中想的?”她瞪视着他,“我想了又想,终于弄明白了,到医院去昭告天下,说我是你情妇的人,是你,对不对?”
  又多了一个罪名?聂煊的脸上多了抹山雨欲来的沉寂,“你真以为那是我说的?”
  “不是你,是谁?知道你用四亿的天价买下我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聂煊第一次被女人激得几乎丧失理智,他阴鸷的脸上突然绽出笑容,他咬着牙道:“说得好!你也知道用四亿买你是天价?那么你就该认命的让我值回票价!”他粗鲁的抢走她护在胸前怕走光的床单,粗暴不带任何感情的吻着她。
  “放……唔……放手……”桑怀哲双手努力的挣扎,在月流门苦练的力道却在他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挣扎到最后,她放弃了,静静的闭上眼睛。
  聂煊说得对,他是用四亿元买下她的,在这样的天价下,自己该让他值回票价的,不是?一抹苦笑在她嘴角轻扬起,泪水也潸潸而落。
  在吻中尝到泪水的咸味,聂煊锁着眉看着那张既倔强又委屈的脸。“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离开了她身上。
  他何时这样强迫过一个女人了?而她就是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心中的怒火引燃,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拉开房门大声的摔上。
  该到外头透透气,再关在房里头,届时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来,别人的能力他不知道,就桑怀哲,他知道她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做。
  第六章
  这是近一个月来,聂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别墅。打从懂事以来,他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外头住,一来,这是聂浩天训练儿子独立的方法;二来,也因为这栋别墅距离市中心太远了。
  虽同住国内,一个月见一次面并不会太少,但聂家是一个奇特的家庭组合,四个成员中有三个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团聚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聂雨“长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两老的逼婚的话,他们聂家要团圆,可比登天还难。
  聂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资料,又陪了聂夫人喝了个下午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这么快又要走了?”聂夫人语气中透着哀怨,“那么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况嘛!”
  “近况?”无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还不老样子。”
  “感情呢?根据可靠消息,新别墅那儿住进来一个漂亮女人,听说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缘。”第一眼对桑怀哲的恶作剧印象并不不太好,后来她知道这是对方拒绝相亲的方式,也不免释怀莞尔了。
  这年头的年轻人也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就是有人不这么想,他们家不就两个现成的例子?聂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灵通啊。”他懒得多费唇舌,一想到桑怀哲,又不免在心中长长一叹,觉得两个人的情感无法交流时,那是比什么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于感情方面嘛,消息不灵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没啥意见……”难得有女人让煊儿真心看上眼了,她高兴都来不及,“不过,你把人家带到家里住,却不给人家名分,那对人家小姐的声誉有些不好吧?多得是爱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别让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这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要不,她怎么知道煊儿养了“情妇”一事。情妇两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败光了。
  “嗯。”他也知道自己该这么做,可是怀哲呢?她不是不婚主义者?真正不想上礼堂的,只怕是她。“我的事自己会解决的。”他淡淡地说。
  “对了,佩茹已经回来一段时日了,她打过电话到家里来找过你呢!”她看了一下儿子,“红粉知己多了,看来麻烦只怕要上身了。”李佩茹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贵气千金,和聂煊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她知道李佩茹一直都很喜欢儿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找我干啥?”对于一个娇纵的富家女,聂煊一点兴趣也没有,若不是看在聂李两家是世交的情分上,他连理都懒得理她。
  “想见心上人有啥不对?”聂夫人好笑的看着儿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兴趣,我看呐,你和桑小姐的事还是早一些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她顺水推舟的提醒着他。
  “那倒免了。”聂煊有些不耐的站起来,“我走了,下回她再打来,就说我出国去了。”李佩茹那女人,她不但骄纵也就算了,最令人厌恶的是,她工于心计,老喜欢玩一些没营养的把戏,他可是吃过亏的,要了她当老婆,那将是他永无止境的苦难。
  “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定找得到你。”
  聂煊才向服务生点完了酒,一抬眼就看到极不想见到的人李佩茹。
  “你倒是找我找得挺殷勤的。”
  “你也躲我躲得不亦乐乎啊。”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说话不留余地的“呛”功了,“我每次打电话到公司我你,秘书不是说你出差,就是开会;打电话到公寓又没人接,说你另购新别墅藏娇去了。”她话中有酸味。
  到美国不到几个月,聂煊又换女友了,这原本也没啥大不了的,毕竟他换女友的速度愈快,就对她愈有利,因为那表示他对谁都没用心,可是……
  她才甫下飞机,到机场接机的友人就告诉她,聂煊又换女友了,不但换,而且还把那女人接去同住。
  这可就非比寻常了,聂煊虽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女人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的纪录。他可以给女人们想要的钱财,但从来不买房子送人,这一点几乎已经快成为他爱情游戏的规则之一了。
  一个普通的女友会让他打破自己的原则?唔……这一回,有些可疑哦!于是乎,李佩茹对那名叫桑怀哲的女子做了一番调查,觉得如此才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我可以坐下来吗?”李佩茹一面问,一面已坐了下来。
  他都还没置许可,见人家都已经大方的坐下来了,他也无话可说。“你人在外国,对于我的事还知道得真多。”说来也真是好笑,她知道他那么多事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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