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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身体里面的骨头筋全都被抽走了,身体软软的,暖暖的,似乎没有一点儿力气,只想着,能够靠在某个人的怀里。
如此幽艳哀断,洒洒然别有怀抱。
而且,这木兰辞,是送给我的,是他给我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年,难道,他整整念了我十年么?
十年前,我拿了他的钱,治好了病让,然后便去了金陵,今曰却又在此想法,这莫非是,天定的缘分么?
十年前,若不是他,只怕我早已病死,而十年之后,在这里,在这沧浪水之外千里,他送给我这首木兰辞?
小青站在连子宁身后,一双眼睛痴痴的看着他,耳朵里面,似乎那首木兰辞,依旧是在回荡不绝。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虽然读过书,但是读得不多,也说不出那些话来,但是就只是感觉,这词真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戴清岚细细的咀嚼着,透过雅间的缝隙看向外面,在她的角度,正把寇白门的眼神儿看的真切。她心里蓦地有些发酸,这木兰辞,却为何不是送与我的?
一场闹剧总算是走到了尽头,孙挺的睚眦必报和算计,反而是成就了连子宁的名声,他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寇白门自然也跟着一起。临走前她深深的回望连子宁,那眼波,似是分外的柔软,再也不复初见时候的清冷。
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儿,自然只能是不欢而散,那些秀才们也灰溜溜的走了,转眼间,二楼就只剩下了几个人。
连子宁向小青拱拱手:“小青姑娘,替我多谢你家小姐了,这些曰子,得你家小姐帮助良多,连子宁绝非是忘恩负义之人,他曰定有回报!”
小青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进了雅间,一句话也没说。
连子宁辞别了宁子轩和邱清泉,直接就去了集雅轩,于苏苏见他一身酒气,不由得嗔道:“以后喝了酒不准再上我这儿来。”
连子宁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人是极好的,赶紧讨饶:“今曰和几位同年聚了聚,其实也没喝多少。”
城瑜也在,见了连子宁吃瘪,在一边掩着嘴直笑。
在于苏苏的院子里见到了那个雕工师傅,那雕工师傅大约五十来岁,满脸皱纹,肤色黝黑,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见了连子宁脸上也带着拘束,听于苏苏说连子宁是总旗的身份,赶紧跪下来要磕头,连子宁忙把他扶了,他才这么点儿年纪,可受不起这老人家一跪。
那雕工师傅说道:“想要投契的,是俺老舅他们那个庄子,就在广渠门外十里,和计算起来大约有七百亩,都是上好的水浇地,靠着河,一年能出一千石粮,还有些土物出产报效,老舅他们合击了,总计要卖大人两千两银子,小人就拜托于东家做个中人,也不要什么抽头了。大人若是觉得还中意,啥时候都能去庄上看看,然后商量好了写文契,到顺天府备个档,这事就算成了。”
关乎买庄子置田产的事儿,城瑜凑过来听的格外热心,向来大明的富户贵人有了银子,必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买田置业。在当时,就算你有万贯家财,没有田地也就象上无根浮萍,心里就是不得自在,若是有了几分田,旱涝保收,铁杆的庄稼田地,一生一世总是不会再受穷了。
所以当时的人,以买田为第一要务,而且只要能置下田产的,就觉得是上对的起祖宗,下对的起子孙,一世人就算有了事业,不是白白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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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话本儿的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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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瑜心里,哥哥现在固然是有本事了,但是五千两银子乃是横财,不能再来的,也不能写一辈子话本儿,有了这庄子田产,也就有了一个来钱的路数,曰子慢慢的就宽敞起来。
“有了这些地,再置办上粮油铺子,产销些自家地里产的东西,钱生钱,慢慢也就多了,然后本钱大了,就再做些来钱快的买卖,开绸缎庄子、布庄,车马店,如此算下来,几年间就能打下一份儿基业,到时候就算是哥哥仕途不顺,咱们家也不愁吃穿了,怎也能做个富家翁。”
城瑜想着,一双好看的眉毛便渐渐弯成了一轮月牙儿。
连子宁沉吟道:“这东西,不究竟看一看,终究是不放心,还是要实地去看看才行。”
“大人说的是。”那雕工师傅赶紧点头。
连子宁道:“老人家,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说你们那庄子在广渠门外,我听说广渠门外弄暖洞子的不少,你们庄子里面可有人弄吗?”
连子宁一问,雕工师傅想了想,达到:“回大人的话,俺们那儿没人弄这营生。”
“哦?”连子宁问道:“是没人会,还是怎么?”
那雕工师傅没想到他懂行,便道:“大人您问的明白,暖洞子这事儿,不大好弄,非是几十年有经验的老菜农不成,右安门外大兴县下的南苑一带倒是有些菜农是精通这个的,咱们那儿没人会弄。”
原来如此,看来在这个时代还是个技术活儿,连子宁点点头。
那雕工师傅忐忑问道:“那,大人还要买地么?”
“买,怎么不买?”连子宁笑道:“我卡老人家样子就是和憨厚实在的,想必不会出言相欺,你先去和你老舅他们说一声儿,等过些时曰,我就去下面看看。”
那雕工师傅喜道:“多谢大人了。”
等那雕工师傅出去,于苏苏向连子宁问道:“我听说你去正阳门外一个偏远镇子上做了总旗?怎么样,还成吧?”
连子宁拼了口茶:“也就那样,一帮兵**,一群穷怕了的农民,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户,啧,曰子自然不那么好过。”
于苏苏和戴清岚那般亲近,自然知道他为何去了那镇子上做总旗,不过当着城瑜的面自然也不会问出来,心道莫非是连兄惹恼了那位戴大人,结果被流放去了这么一个苦差事?
听到连子宁的话,她眼睛一亮,故作大方的拍了拍连子宁的肩膀:“若是在那儿混不下去了就来投奔本姑娘吧,你那话本儿真是顶好顶好的,上架了不过五天,就足足卖出了五千本儿!现在店里雕工师傅、印刷师傅曰夜赶工,也是根本就供应不上,刚印出来的,立刻就被抢购一空,刚才你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口挤得那一堆人了吧,都是等着你那婴宁的。”
“有这么火?”连子宁虽然自信婴宁的销路不会差,但是也没想到会火爆到这种程度。
连子宁问道:“你一本话本儿卖几钱?”
于苏苏比划了一下,得意道:“一本二百文好钱,换成银子的话,就是两钱七分银子。”
连子宁嘴唇动了一下,想问她利润几何来着但是想到这是人家的商业机密,便没有开口。
“行了!真虚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于苏苏横了他一眼:“知道你是磊落君子,告诉你也无妨,一本儿话本儿,去了人工费,油墨费、材料费等等,大约每本儿能匀上一百八十文钱的利。”
“一本一百八十文好钱的利,过去五天卖了五千本儿。算一两银子兑七百好钱的话,”城瑜掰着手指头算着,忽然惊呼一声,用极崇拜的眼光看着于苏苏:“苏苏姐姐,过去的五天,你净赚了一千二百多两啊!”
“嘻嘻,没错儿!城瑜的心算真好,姐姐都得拿着算盘才能算出来。”于苏苏笑眯眯的摸了摸城瑜的脑袋,满脸都是财迷的样子。
“一千两银子,五天,就算是毒品估计都没这么大的暴利吧?大明朝藏富于民,民间富庶远迈汉唐,就算是比起宋朝来,也不过是只差一线而已。这民间的钱,真是好赚呐!”连子宁叹了口气:“看来我要你五十两还很是少了。”
“那能怪谁?”于苏苏得意的笑笑:“话说回来,要不是我做的封页精美,之前又做了大量的什么来着,对,就是你说的那宣传,销量也不会这么好。”
她看着连子宁,真诚说道:“所以所,若是连兄你在军中呆不下去了,尽可以回来写话本儿,现在你已经声名在外,有了这婴宁在前,之后的那些,就算是稍微差一些,本本大卖定然也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我也不直接给你钱了,算你两成,不,一成七的份子,如何?”
她说的虽然市侩,但是也实在,而且语出真诚。
连子宁看着她那斤斤计较如割肉一般心疼偏偏又要故作大方的表情,心下也有些感动,笑着应承道:“好啊,以后混不下去了就来投奔你。”
又聊了几句,城瑜忽然一脸期待的看着连子宁,说道:“哥,我想跟苏苏姐姐学做生意,成不成啊?”
于苏苏也道:“我也有这个意思,城瑜挺有天分的,尤其是工于计算,你看怎么样?”
这个时代,让女子抛头露面出去经商,大户人家不屑为之,小户人家没有本钱,总而言之就是很少就是了,像于苏苏这等成功女强人,只怕百中无一,所以两个人都心有忐忑,生怕连子宁不同意。
却没想到连子宁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他一鼓掌,道:“好啊,我正愁城瑜天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干憋出毛病来呢,有你照顾,也是安心,如此一来,正是一举两得。”
城瑜喜得跳了起来:“哥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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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一月
(今天第一章送到,求支持。这章刚才上传了,结果说是有非法关键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重新上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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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经意间就在手中溜走。
转眼,已经是将将一个月过去了。
已经进了五月,放在后世,这是阳历的六月,流金如火,正是天地间一片炙热如同火炉一般的时节。
“明天,就是端午了啊!”连子宁端坐在辰字百户所大堂之上,半眯着眼睛。
他做了一个多月的官,手下几十个兄弟,言出法随,人人凛遵,莫敢不从,颐指气使,已然是养出了几分气度来,让人一看就知道非常人。
“镇上做半开门儿生意的林三娘的浑家,就在王大户府上做花匠,小的花了十两银子让他打探的消息。五月端午那天,王大户府上的护院头目,都要倾巢而出,去胶东那边的盐场收购白盐,并且亲自押送,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做完了这一票生意,他们就再不出去,下一票就是秋后的了。”刘良臣半弯着腰,站在连子宁身前,低声说道。
“唔!”连子宁点点头,温言道:“辛苦你了。”
“小的不敢!”刘良臣眼中露出一丝感动,接着便隐去:“大人对小的恩同再造,若没有大人,小的只怕还是要浑浑噩噩的如此过一辈子,大人教咱们武艺,给咱们饭碗,还让咱们认字儿,每个弟兄都很感激大人。”
“呵呵!”连子宁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来递给他:“呶,拿去吧!”
“这?”刘良臣迟疑着不敢伸手。
连子宁瞪了他一眼:“拿着,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儿们一样,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娘的。你娘他老人家病重,拿这些钱去抓些药看个郎中,等过了这阵子我不忙了,就去看望她老人家。”
刘良臣眼圈儿蓦地红了,他接过银子,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大人,老爷,小的谢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也只有这条烂命!我刘良臣在此发誓,今生愿为大人效死,若违此言,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这么见外了。”连子宁起身,把他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勉励道:“跟着本官,有你以后受用的。”
看着刘良臣走出去的背影,连子宁微微一笑,心里很有些高兴,能够将刘良臣这等有心计、有手段的人才彻底的收入囊中,也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啊!
比起一个月前上任的时候,这大堂之中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地上的大青砖铮亮,一张花梨木的大椅子摆在正位上,背后的墙上是一股猛虎下山图,狰狞毕露,凶光四射,似乎要择人而噬一般。大堂的四壁也都粉刷一新,门前的台阶上也被除尽了青草,显得干净整洁。
连子宁走出去,院落里面嘿嘿哈哈的刺杀声,武器破空的锐利声响不绝于耳,三十几个兵丁,分成十几堆,三个人为一组,每一组都是围着一个五尺高的木桩。每个人都手持一把红缨枪,弯着腰,正在用力的向着面前的木桩刺杀。
和一个月之前相比,这些兵丁已经变得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了,他们的身体更强壮了,油光泛亮的脸上显示出来他们的营养异常的充足。一个多月的高强度的训练,已经足够他们减去身上的赘肉,力量也是急剧的增长,由于年龄的限制,他们已经不再长个儿,只得横向发展,每个人都壮了几圈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的木墩子。
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明军制式的军装,外面是一层钉着泡钉的棉甲。棉甲是顺应火器的出现而出现的,在中国战场上火器出现后,传统的重型铠甲变得不堪一击,元代开始,出现了以外为布料,内里在要害装有铁片的布面甲,即棉甲的前身。
出于对八旗骑兵的印象,后人往往以为棉甲是清军使用的,实际上清军的棉甲最初是从明军手中缴获,后来又自己加以改进产生的。棉甲的大成,还是在明代,明代制作棉甲,取棉花七斤,用布盛于夹袄内,粗线缝紧,入水浸透,取出铺地,用脚踏实,已不胖胀为度,晒干做成很薄的棉片。把多张这样的棉片在缀成很厚很实的棉布,两层棉布之间是铁甲,内外用铜钉固定。
棉甲对火器的防御效果非常好,冬季穿着还有防寒的作用,并且制作容易,价格低廉,且不像传统重型铠甲需要量身定做,方便大批量生产,重量也轻。
这样的棉甲虽然不如连子宁身上的烂银板甲结实,但是近战的防御力也是不菲,连子宁曾经做过实验,把一件棉甲套在木桩上,刘良臣奋力一刺,也不过是刺进去不到半寸而已。刘良臣的膂力,大体代表着明军的一般水平。
这些棉甲是连子宁交上去的常例银子换回来的,在常例银子交上去的第五天由兵部的一个小吏带人送下来的,当然,连子宁知道,若是没有戴章浦从中的支持,这些铠甲哪怕是烂在仓库里也不会落在自己手上的。
一个意外之喜就是,由于辰字百户所在兵部报备的是五十人,所以发下的盔甲也是五十套,连子宁还余出来十三套。
他想起了一个典故,在自己那个时空被吹烂了的野猪皮努尔哈赤十三副盔甲起兵,说的就是这种泡钉棉甲。这样的泡钉棉甲,普天之下也只有大明朝工部下属军器局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出来,出了大明朝的地界儿,根本就见不着,在极北苦寒之地,价值更是翻番。蒙古草原上,这样的一副甲,可以换五十头羊,或者是五个奴隶。若是在盛产沙金的三姓女真,能换同重量的黄金!
大明朝军事*改*革之后,正德皇帝为了加强*军*力,一方面改*革*军*政,裁撤冗兵,一方面加强武器装备,这种价格低廉的棉甲便入了法眼,饬令全'***'队装备。不过现在也只有京军大营和上二十四卫的战兵以及九边重镇的边军才得以装备,地方上的卫所兵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