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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嫂子,大哥不会有事吧?我可是九年都没看到大哥
了,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去!……嫂子你别拉我呀!”(简直是胡言乱语,大家理解下这个傻瓜的心情哈)
梅红被他弄得满头雾水,见他说完就直着要往手术室冲,连忙拉住他,在被他拖出去几米后他才站住。回过头来,却已是满脸泪水,哽咽的说了声,“大哥……”便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敢情心里还是明白着呢!
刚刚收住一会泪水的梅红也被他引得又流下眼泪,不过她知道他虽然因过于激动一时间千言万语汇聚心头,苦于不能全部表达才言语混乱举止失常,但其实内心很清楚。自己苦苦寻找了九年的大哥忽然间就在跟前,且已性命垂危,生死不知,那极大的欢喜和极度的悲伤交织在一起,是个人都不是一下能受得了的。(汗,写到这,老土的眼泪都下来了。真下来了,哪个狗儿骗你,不信你尝尝,绝对不是口水冒充的伪劣产品!你……你不哭,是你不够投入!)
只一会,他忽然站起来,向梅红深深鞠躬,什么都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你,你去哪?”好不容易有人能与自己分担点悲伤和担忧,梅红可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何况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谁,忙跟了去。
他大步虎虎地走出医院,对仍在院外等他的那个个子粗壮的交警说:“跟王队说我要请假。”说完转身就走。那交警被弄得一愣,忙追着他说:“兵,兵小虎,你在当值呢,怎么能请假啊,王队肯定不会同意的。”他站住,头也不回的说:“我不是要他同意,是叫你告诉他,我请假了,爱咋地随便!”把身上的步话机摘下来回身往他手里一拍,不理睬他的反
应,大步走向在门口望着他的梅红低声说:“嫂子,我们去等大哥吧。”
身后那交警无可奈何地摇头,看见他和梅红走进医院,嘀咕了声,“这小子被女人迷昏头了!”
俩人来到手术室外走廊的椅子上座下,梅红心力憔悴,浑身无力,强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嫂子,我是佛屠的……”
兵小虎愕然,“你,你就是梅姐吧?屠哥和我说起过你,我,我刚才误会了,梅姐你不会生气吧?”
梅红无力地微笑着,轻轻摇头,“你是……?”
“哦!”兵小虎连忙站起来,恭谨的说,“我叫兵小虎,梅姐你叫我小虎就可以了。”
“兵小虎,你就是那个特别好赌钱的那个兵小虎?”说着,把他拉到座位上坐好。梅红记得佛屠曾经提起过几次,说这兵小虎嗜赌如命,但是性情直爽,是众兄弟中最崇拜谷风的一个。
兵小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屠哥怎么这么说我,我早已经戒赌了。”
想起佛屠,梅红又是一阵伤感,强打起精神说:“小虎,你怎么当上交警了?”
兵小虎说:“大哥走了以后,兄弟们没了主心骨,屠哥就让大家都散了,说等找到大哥回来再聚。我在家呆了两年,老爸看我成天游手好闲就硬逼着我上了交警校,后来就成这样了。这事屠哥是知道的,他还叫我好好干,并逼我发誓绝不再赌。我知道屠哥在这里,就一直让我老爸想办法调我过来,这几年他见我果然不再赌博,工作也还过得去,就答应了。这
不,刚过完年,前天调令一下我就来报道了。可是屠哥的电话一直关机,联系不到他,我又不知道他的详细地址,正着急着想办法查呢,就……”
说到这,虎虎有神的眼睛盯着梅红问:“梅姐,你告诉我,屠哥被谁害了?大哥怎么会受伤的?是谁干的?”
梅红抱紧双肩,身子伏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合上眼说:“小虎,我好累,能不能等会再说?”
兵小虎猛然一醒,看看手术室的大门,站了起来,“梅姐,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梅红诧异地抬头,他已急匆匆往楼下(手术室在四楼)跑去。她也没心思琢磨他去做什么,扶着阵阵发晕的头,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下午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闪现……
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搭在了身上,浑身一暖。睁开眼,兵小虎已经回来了,正把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盖在自己身上,手里还端着不知从哪弄的冒着热气的大水杯和一条红围巾,一条黑色的厚毛尼女式下装。
“吵醒你了吧,梅姐?”兵小虎低声问。
梅红摇摇头,坐起身,感激地看着他,“小虎,谢谢你……”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
兵小虎连忙把杯子递给她,“不用梅姐,来,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梅红拿着身上的羽绒服站起来,“我……先先去换衣服。”
兵小虎忙把衣物递给梅红。等她走远,虎目中瞬时光彩闪烁,狠狠地攥着拳头,牙咬得嘣嘣直响,尽量压低声音道:“不管谁干的,我一定要为大哥报仇!”
第十章 雷霆现
成都。四川省公安厅
深夜时分,宽敞的厅长办公室内,窗幔低垂,门窗紧闭,灯光通明。厅长傅奇升(晕倒~~夫妻生)坐在黑色的大办公桌后,仔细看完刚从督江堰市传真过来的资料,深吸一口气,抬眼注视着端坐于桌案对面的头号得力手下干警雷霆。
雷霆,三十三岁,身高一米八二,身材结实匀称,长相极其普通。十年前由警校毕业后,一直从事卧底侦破工作,成功侦破了多起大案要案,战绩卓著。此人头脑敏捷,冷静,身手更是上上之选,十年来便荣获了十次全省公安系统年度比武大赛自由搏击冠军。当然,政治思想上也是非常过硬,一家三代都出身于公安系统,可谓“公安世家”。
“雷霆。”傅奇升沉声叫。
原本端坐在那,眼观鼻,口观心,一动不动的雷霆唰地象标枪一样站起来,口齿清楚声音洪亮的答,“到!”
“这次任务十分艰巨,根据种种迹象看来,九年前号称‘审判者’的超级杀手谷风在沉寂了九年之后出现在督江堰。并出手除去了著名的杀手‘银弹’和近年来一直在我国活动的日本籍高级杀手‘左剑’。初步判断是为他的结拜兄弟佛屠报仇而来。”
雷霆静静听着,脑子飞快地思考吸收着这些资料,脸上却不动声色。
傅奇升从大靠背椅上站起来,挺着中年发福的身子在桌案后来回踱着步子“我已经命令督江堰当地警方全线封锁这些消息,并决不许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从刚传来的消息得知,谷风也身受重伤,正在当地医院抢救,现已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雷霆脸上终于露出吃惊的的表情。当年他刚从警校毕业,就听说了这个叫谷风的冷血杀手。此人并不属于那种收钱替人充当杀人工具的普通杀手,而是自成一体,专门刺杀那些为非作歹的社会垃圾以及一些用种种方式逃避着法律制裁的极为腐败的政府官员。虽然他手底下很有些能力极强的兄弟,但每次刺杀都是他亲自单独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刺杀目标,并席卷其财物悄然而去。除了九年前因全家惨遭灭门,痛下杀手杀害了直接仇人一家老小之外,从未滥杀无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一个除暴安良的角色。当时整个黑白道对他可以说是谈虎色变,闻风丧胆。传说中这谷风身手非同寻常,而且行踪极其诡异,从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那时自己刚毕业出来,心中也充满了除暴安良的宏伟志愿,对这个传奇式的“审判者”着实崇拜了好一阵。但是法律的尊严不容忽视,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都因该以光明正大的法律手段将之绳之以法。
草菅人命的行为本身就是对法律的蔑视和触犯,是现今的法制社会决不允许的!
“首长请下命令吧,我一定将谷风抓捕归案!”雷霆大声说。
傅奇升微微一笑,“要那样就用不着你了,现在谷风刚脱离生命危险,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随便哪个都可以轻易抓他回来。”
雷霆神色一动,没有再说话,静静等待他的下文,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果然,傅奇升接着说:“半个月前,佛屠被杀,是因为新近弄的举世瞩目的一部电影《终极审判》暴露了他的行踪所致。据悉,这次被谷风处死的‘左剑’真名叫‘腾原木次郎’背景极为复杂,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而他和‘银弹’的任务不光是杀死佛屠,否则不会在得手后仍冒着危险在督江堰呆这么久。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明查暗访的在寻找佛屠留下的
某样东西,而且这东西一定非常重要。原本的主要目标是佛屠生前的女友梅红,而随着谷风的出现,东西的着落当然转移到了谷风的身上。但是招惹到谷风,导致的就是两个杀手的败亡。我估计,谷风还是一时大意中了左剑的暗算才身受重伤的。”
雷霆记忆里闪过有关于左剑的资料,关于他“明刀暗剑”的内容,加上谷风急于为兄弟佛屠报仇的心情,是非常容易上当的。点头认可了当傅奇升的判断。
“谷风杀死了这两个直接凶手之后,是不会放过幕后主使的。而这能动用左剑的人也决不会就此罢手,这事一定还有更加激烈的发展。你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谷风,查出此案的幕后主使和他们争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期间,你必须保护好谷风,不让他的生命出现危险。只有他在,才能打乱对手的阵脚,并做出更大的行动。”
雷霆深吸一口气,干净利落的一个立正,举手行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傅奇升走到他身边,拿下他敬礼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此次任务情况不明十分凶险,你要作好万全的准备。”
雷霆目光炯炯,“请首长放心。”他明白,所谓“万全的准备”就是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让他安排好后事。
傅奇升满意地点点头,拍着他结实宽厚的肩膀,叮嘱说:“记住,‘不择手段’,尽一切办法接近谷风。从现在起,你就不再是一名公安干警,你的名字叫‘段胜海’,绰号‘烈豹’,是一个被警方通缉的亡命只徒。关于你的通缉令已经发出,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将孤军作战。”说着将桌上的个档案带递给他,“这是有关你身份的资料和
有关证件,还有谷风和梅红的一些资料照片,你记牢后把资料毁掉。”
雷霆慎重接过资料,目坚定光,毫不动摇。
傅奇升呼出一口气,“不过你放心,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坐镇为你提供必要的便利和帮助。这是我一个只有你才知道的电话号码,准许你紧急情况下使用,其他事情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系。”随即低声说出一个号码,在雷霆复述几次,确认无误后说,“我会派专机连夜送你去督江堰,你有半个小时时间处理个人事情,半小时后到楼顶停机场报道。”
雷霆再次立正敬礼答声,“是。”后转身走到门口推门而去。
看着他离去后,傅奇升拿起桌上的一个红色电话说,“把直升机准备好,半小时后起飞。”随后,靠进高高的椅背,拿出一根烟,点着,长长地吐出一股缭绕的烟雾。
督江堰。
晚上八点二十四分,手术室门上亮了整整四个多小时的灯终于熄灭了。
早已疲倦万分的梅红一个激灵从座椅上站起来,迈步就想冲进去,可只急走了两步就站住了。脸上的表情忽儿担忧,忽儿喜悦,面对仅隔几米的手术室大门,颤抖的脚步就是不敢往前。
兵小虎站到她身旁,浑身和梅红一样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好象还更激烈一些),嘴里却安慰道,“大哥不会有事的,大哥不会有事的……”也不知是在安慰梅红还是在安慰自己。
手术室门无声地打开,几个助理推着车,举着输液瓶率先出来了。看到这景象,梅红微微一喜,还在打点滴,起码说明谷风还活着。忙和兵小虎迎上前去。
令两人大吃一惊的是,谷风竟然清醒地睁着眼睛,也看着他们。虽然有些苍白虚弱,但明显的,他应该醒了有一会了。
原本的千言万语,因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把梅红和兵小虎震惊得目瞪口呆,直看着谷风苍白的脸上冲他们露出微笑,看着推车远去,两人仍然没能回过神来。
作为医生的梅红对谷风的伤势是十分清楚的,那绝对是致命的。原本最好的打算就是能安然脱离生命危险,可这希望相对于谷风的情况来说是非常奢侈的。一般来说,能先暂时保住命,再在三天内脱离危险就算是很幸运的了。
可是刚才的一幕令她震撼之余对自己的专业水平产生了怀疑。兵小虎也一样,从梅红的讲述中,他已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谷风的伤在小腹,而且是整把剑的刺入加之大量失血,情况确实一点也不乐观!可是这样的伤势和刚才见到谷风的相比较的来说,实在显得太诡异了!
其实当时左剑刺中谷风时,谷风那微微的一侧身,正好躲开了最致命的部位,那纯是本能的一种反应,否则别说抢救,当场就没命了。
梅红正不敢相信时,刘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她连忙上前几步,唤道:“刘大夫。”
刘医生看着她,疲惫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梅大夫,还在这啊!”
“刘大夫,情况怎样?”
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刘医生的脸上出现古怪之极的表情,“这个……你放心,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了。”见她放下心来,想了想,说:“梅大夫,你朋友是我见过的最坚强,也是最奇特的人 。”
梅红一愣,看着他。刘医生思索着说:“当手术进行到两个多小时以后,你朋友忽然醒来了。”梅红轻啊了一声,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但她没有插嘴,等他继续说下去。刘医生脸色凝重,回忆着那一刻似乎仍感到后怕,“当时我知道麻醉失效了,可手术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腹腔已经打开,那把刀(这家伙把剑说成刀,原谅他的无知吧)也刚取出一半。正当我
们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他忽然笑了,对我说‘你们继续,剑没刺到要害位置。’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看着我。当时把我们都吓坏了,这,这开腹手术是非常疼的,麻醉失效的话,恐怕疼都要疼死了。但是情况不容我们有别的选择,只有一边观察,一边继续手术。开始我还以为他象有些人那样,没有痛觉神经,可他一会儿就出言引导我们该怎样下刀,以什么角度取出刀最合适等等。我就知道他是有知觉的,当时的感受实在是不亚于做活体解剖……可是……那是一个清醒的活生生的人啊!”
听到这,连梅红都觉得浑身被冷汗打的透湿。一边的兵小虎则愣愣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说到这,刘医生摘下眼镜,擦擦冷汗说:“我刚才检查了手术台,发现两侧都有团血迹,大概就是躺在上面手放下去的位置。他的手受伤不重,手术同时已经整理包扎过了。但是从那两团血迹来看,应该是他在忍受痛楚,握紧双手用力过度时,造成伤口扩张而流出的血留下的。”
带上眼镜,刘医生由衷的说:“传说当年关公刮骨疗伤,刘伯承剜目割肉我不知其真假,可今天这‘开腹取剑’(感情整个取出来了,他还是认识那不是刀,是剑)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梅大夫,你这朋友决非寻常之人啊!”说着把那把曾经粘满谷风鲜血差点夺去他性命的剑交给梅红。
梅红接过来长长吁了口气,“太感谢你了刘大夫,这个情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刘医生摆摆手,“其实我才真正该感谢你,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今天对人体的承受能力及毅力可是大大的上了一课啊!”
客气几句,再次感谢他之后,梅红领着早就站立不安的兵小虎往五楼的单人病房快步走去。
原本刚做完手术的病人不能会见,但梅红利用自己的身份轻易的就带着兵小虎进了病房。听见有人进来,谷风睁开眼,向梅红安慰的一笑,示意自己很好,没什么事,看向冰小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