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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男人期待的目光中(当然是一票赞成两票反对的期待),冯嘉嘉俏脸通红,低着头就是不吭声。
见到她这样,云世恒吃了一惊,看来她是对杨小刀颇有好感啊!对他的评价也有所改观(能令美女动心也是一种本事啊)。何腾飞则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心想,难道这婆娘被杨小刀非礼了几次竟然动了春心?NND早知道这么容易,老子早八百年就下手了,轮也轮不到这小子啊!
云世恒心中思量一番,对谷风说:“小刀,我听说你身手相当不错啊!”
谷风谦虚的客气几句,但是没有否认。
云世恒看看何腾飞,“这样吧,腾飞你和小刀切磋一下,我也好久没有见你动手了,不知道你的功夫有进步没。”
何腾飞瞅瞅比他矮了一个头,小了一号的谷风,站起来说:“是,大哥!”
谷风知道云世恒见冯嘉嘉似乎也对自己有意思,想探探自己的实力是否值得牺牲自己的干女儿来拉拢。对何腾飞也是早就深感厌恶,这个人的人品极差,正好收拾他。这一次自己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干净利落。他站起来向冯嘉嘉微微一笑说:“放心吧嘉嘉,我不会有事的。”
冯嘉嘉心里还真有点担心,何腾飞的身手十分厉害,而且心狠手辣,对自己也有非分之想。要不是自己是他老板的干女儿,他早就不会对自己客气了。见谷风让她放心,却白了他一眼,心说,谁担心你啊!自己却知道是在自欺欺人。
云世恒与何腾飞见他这时候仍不忘泡妞,均大感汗颜,觉得此子作为一个色狼实在是有够敬业。
谷风与何腾飞来到房间中间站定。何腾飞凝气丹田,大喝一声,向前冲一大步,左手勾拳一摆击向谷风,及到中途忽然晃身,收拳出腿踢向他小腿。右拳则紧守门户蓄势待发。
云世恒看出这是何腾飞在试探对手,对他的谨慎深为赞同。心想,看来何腾飞也不象以前那么莽撞了。
谷风突然一声大喝,整个人腾空而起,划过两人中间短暂的距离,充满了爆发力的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在何腾飞的胸口。何腾飞高大健壮的身躯直被轰到墙上,然后象散了架一样软倒在地。
云世恒惊呆了,冯嘉嘉也惊呆了,看着回复平静站立在那里的谷风,半晌反应不过来。
云世恒很快回过神来,心中仍回想着刚才谷风轰出那一拳时那惨烈的,一去不回头的气势,及那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强烈反差。他上前查看何腾飞,见他胸口内陷,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口鼻出血,看来内腹也受伤不轻。扭头盯了谷风一眼,见他的注意力早就落在了冯嘉嘉身上,顿时苦笑不得。心说,你小子要在心上人跟前耍威风,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吧!拨通电话说:“叫两个人上来。”
收起电话,云世恒满脸欣喜地拉着谷风的手坐到沙发上,“恩,小刀,很好啊!”再转头看看冯嘉嘉,心里暗暗高兴,只看杨小刀这一拳就知道,他的功力与何腾飞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能得到这样一位高手,牺牲区区一个“干女儿”算什么。
很快敲门进来两个人,只看了云世恒一眼,就一言不发地把何腾飞抬了出去。看到这情形,谷风总算明白何腾飞一开始要用“眼神”与他交流是怎么受到启发的。
云世恒再也没有看何腾飞一眼,对于优胜劣汰后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他眼里和垃圾没有什么区别。拍拍冯嘉嘉的手,“嘉嘉啊,以后有小刀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你可要好好听话哦!”
冯嘉嘉这时才回过神来,窃窃的低声问道:“他,他死了吗?”
谷风连忙安慰说:“没有,他只是受了点伤,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冯嘉嘉松了口气,拉着云世恒的手撒娇说:“干爹,我又不喜欢他,而且他老欺负我,你怎么能把女儿交给他呢!”
云世恒没有再和她纠缠这件事情,心想,这些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他热情地拍着谷风的肩问:“小刀现在住在哪啊?要是有什么难处就尽管跟我说,现在你和嘉嘉在一起,你也该改口叫我一声干爹了吧!”
谷风知道现在应该趁热打铁叫一声“干爹”,可心中对他充满了仇恨,这一声怎么也叫不出口。云世恒也没怪他,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心里也知道这事也不用着急,哈哈笑着示意冯嘉嘉倒酒,然后端起酒杯说:“小刀,我的嘉嘉可就交给你了,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不然我可不会答应!”
谷风笑眯眯的连声称是,一边色迷迷瞅着冯嘉嘉,直把冯嘉嘉瞅得浑身发冷。云世恒见他如此不堪,心里就越是放心,既有本事又有缺点,而且方便驾驭的手下是他最为喜欢的。这个杨小刀样样占全了都。
一番不着边际的神侃后,云世恒便让谷风送冯嘉嘉回去早点休息。其实是眼看着谷风色急的样子,做了个顺水人情。
出了帝王夜总会,一时没有出租车(,到这里的大多是自己有车的主,所以很少有出租车在这里做生意),俩人就默默走了一段。忽然,俩人同时抬头看着对方说,“我……”见对方同时说话,又都打住。对视一会儿,谷风说:“你先说吧。”
冯嘉嘉哼了声,“你不要以为我真的看上你了,我只是不想让干爹生气,以后你离得我越远越好!”顿了一下,气冲冲的说,“还有,绝对不许碰我!……也不许用你的色狼眼睛看我!”
谷风嘿嘿一笑说:“我想说的也是这个。不要把自己当成我的女人,我还没准备接受你呢!”顿了一下,慢悠悠的说,“还有,以后不许叫我色狼,不许跑来问我要烟,我不吸烟!”
冯嘉嘉还以为得到了云世恒的同意后,这个“色狼”会对自己死缠烂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态度。虽然和自己的意愿一致,但作为一个美女的自尊心却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气得狠狠一跺脚,转身走了。
谷风浑身一阵轻松,顺利收拾了何腾飞,这次他就算能复原,也只会是废人一个。又初步通过了云世恒的考验,现在摆脱了冯嘉嘉,心情大好。正准备叫个出租回家,先前刚进入帝王夜总会时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而且更加强烈。
他霍然回头四顾,只见街对面一个高大的男子飒然站在那里,正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自己!
第二十九章 黑白道
咸湿的海风带起层层波浪,冲上海滩,黑夜里的大海发出沉闷的咆哮。
海,也该是有生命有思维的吧?在这千百万年来,它又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者只是在冷眼看着世界的变迁,人类的发展。也许有一天,它也会看到人类的覆灭吧。
谷风发现,最近总是很爱无端端的思考这样一些奇怪的问题,而且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答案。感觉上,似乎也并不想去寻求这些答案,只是会莫名的想起,又莫名的遗忘。
雷霆与谷风并肩面海而立,已经站了好长时间。身边的谷风与两个月前显得有些不同,但是表面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仅是凭着敏锐的本能感觉到。谷风明显就站在他身旁,可给他的感觉却仿佛非常遥远,遥远得难以捉摸。也不知有多长时间了,竟然没有听闻到他的呼吸,整个人就象一个幻影般神秘。直觉告诉他,谷风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怎么知道的,却无从想起。他不知道谷风带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杀人灭口么?他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杀气。有话和自己说么?可来了好长时间了,他只是面对大海保持沉默,或许是在等着自己开口吧。
雷霆轻咳一声,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大海,低声问:“你想做什么?”
谷风缓慢而悠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淡淡说:“你能告诉我善与恶的区别么?”
雷霆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说:“行好事为善,行坏事为恶。其间自有道德与法律来审视,由世人来判断。”
谷风淡然一笑,“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你说如今这个高度文明的社会,大大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和素质,可是却变本加厉的破坏着人类生存的根本,破坏着我们生活的家园。如果有一天,整个的空气,阳光,大地都消失了,那么人类的文明又怎么延续?”
雷霆无语,心说,你跟我扯这些大道理有什么用,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谷风摇头说:“是啊,确实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雷霆大惊,怎么谷风能知道他心中所想!震骇得转头看着他。
谷风幽深的双眸仿佛看进了大海深处,“真正能左右这些的是那些大老板,政府的当权者。可是,他们所创造的这个‘法制社会’,不仅严重的危害着自然,也比任何时代更能腐蚀人的内心。综观古今,有哪个朝代有现在的犯罪率高,更年轻化,集团化?又有哪个朝代有现在的贪管污吏更加猖獗,更为普遍?”
雷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谷风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说:“也许可以有很多理由来为这个现象做说辞,可事实就是事实。包括你们警察内部,为什么现在老百姓总是说兵匪一家,如果只是极个别的,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赞同这个观点?”
雷霆终于确定,谷风确实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他的话,虽然不认可,但也不想辩驳。心里一个劲儿的想着自己是怎么被他察觉的。
谷风伸手于风中,仿佛在抚慰风的忧伤,感受风的柔情,“曾经有一个领导人,他上台时慷慨陈辞,为全国的贪官污吏准备了一百口棺材,结果光北京市就不够用。我想,即使是准备一万口棺材也远远不够的。更多的人就是在这些贪官污吏的庇护下,危害着人类的社会,令整个世界都长满了毒瘤。想比之下,你们警察每天的破案率和犯罪率的比例又如何呢?很多的人明明罪该万死,可这个所谓的法制社会的法律反而庇护了他们,从而逍遥法外。你们警察又能奈何?难道你真的以为是在维护法律的尊严么?如果所谓的法律真的有无上的尊严的话,那么这些将它践踏在脚下的人如此无视它的尊严,为什么又没有人来制裁呢?”说
到后来,谷风转过头来,严厉地盯着雷霆。
雷霆心中燃烧起怒火,他知道谷风说的是事实,这也正是他作为一名警察想要达到的目标,然而,正如谷风所说,法律在某些时候反而限制了他履行自己的职责。愤怒之余,他又有些颓然,恨声说:“我坚信正义的力量,这些人渣总有一天会恶贯满盈,遭到报应的!”
谷风平张双臂仰天长笑,笑声在空旷的海面久久回荡。
雷霆怒道,“你笑什么!”
谷风仰望长空中的璀璨星辰,一字一字的说:“我,就是他们的报应!”
雷霆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望着浑身透露着无上威严的谷风。理智告诉他这样是违法的,可心中却热血彭湃,仿佛憋闷已久的一个欲望得到了释放一般,猛烈将他紧守了多年的道德堤坝冲击得摇摇欲坠。
谷风微笑着看着他,那笑容就好象看到了多年的老友,看到了意气相投的伙伴,如灿烂的阳光般直入雷霆的肺腑,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也许你要抛弃以往的信念,受到世人的指责,亲人的误解;也许你将从此学会享受孤独与寂寞,平静而舒适的生活将一去不回;也许你要习惯面对无数危险与狡诈,你身上的伤口将永远不能愈合;也许,牺牲你的生命。但你所捍卫的不再是法律的尊严,而是天道,是在你心中真正的信念,为此,即使舍弃所有,背负一切,但,你永远不会后悔,不会再躲在角落里独自叹息,不会眼看着那些肮脏的生命逍遥法外而痛心疾首。你所付出的一切,将唤回世间的正义,唤醒人们的良知。你身
入地狱,而将他人留在阳光明媚的人间。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念,面对罪恶与黑暗,又何需等待天理的循环?如果惩恶扬善真的是天理,那么你,就是天理!黑与白,是与非,只在你一念之间。”
听着谷风低沉缓慢而凝重的话,雷霆犹如醍醐灌顶,浑身抖如筛糠,大汗淋漓而下。内心一个巨大的声音在与他的话同声共气的呐喊,剧烈的心跳促使血液如巨浪般咆哮。生命中所经历的一切以光的速度闪烁着,渐渐远去,只剩下一往无前的决心与勇气。他紧紧抓住谷风的手,嗓子里火烧的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无比炽热的眼睛射出坚定的光芒。
谷风紧紧反握着他的手,轻声的说:“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
雷霆猛一点头,脸上浮起再无任何遗憾,无比坦然的笑容。
风,仿佛更急更猛,几米高的海浪无穷无尽地扑上岸来,海水无情地击打在岩石上高高浅起,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无法扑灭那胸中熊熊的火焰,反而因此越发高涨,越发炽热。
漆黑的夜里,在铺天盖地的浪涛声中,一个高亢的声音隐隐约约,在不息的回荡——
“世间本无佛,众生皆是魔。
舍身入魔道,驱魔生我佛……”
**********
深夜,云世恒位于海边的别墅里——
原本走到哪都不可一世的云世恒,此时正必恭必敬地接听着一个来自日本的神秘电话。
别墅的周围或明或暗的隐藏着他十几个保镖,监视器更是没有放过每一个角落。当他接完电话后,接连下达了一长串命令,吩咐他遍布各地的手下全力搜寻谷风的下落,更命令厦门的据点全部进入高级戒备状态。
放下电话后,他放下电话,沉思一会儿,冲门外叫了声,“阿月。”
一位身材修长健美的女子踩着充满弹性的步子应声推门而入,身着一件黑色的低胸薄沙长裙,玲珑的曲线暴露无疑。这女子真名秦月。年龄22岁上下,娟美的脸上镶着一双宝石般的眼眸,娇巧的瑶鼻微微上翘,性感而丰满的嘴唇无论何时都充满着诱惑,尖尖的下巴和小鼻子一样也微微上翘着,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既单纯又可爱,令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欲。对外,她只是云世恒的情妇,其实是云世恒最贴身的保镖,也是他一手培养的头号杀手。她的真实身份除了云世恒以外,几乎没人知道,无论云世恒在哪,做什么,与她的距离都不会超过十米。
包括今晚他接见谷风时,她其实就在隔壁的房间,云世恒专门为她配了个信号接受器,危机时只要他按下手表上的按钮,她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满意的看着秦月,云世恒微笑着说:“小月,我要你查一下这个杨小刀的底细。”
秦月那充满诱惑的身子依坐在云世恒紫色的大老板桌前,轻声细语的问:“不是有嘉嘉么,难道你对嘉嘉还不放心?”
云世恒对秦月极为宠爱,解释说:“嘉嘉那丫头什么都不懂,而且看样子她对那个杨小刀确实有些好感。再说,我总觉得这个人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不能确定他的来历,不仅不能重用,还会成为我的一块心病。”
秦月妩媚的一笑,“那你对我就放心啦?”
云世恒哈哈一笑,“要是对我的小月都不能放心,那就没有我能信得过的人了!”
秦月吃吃笑着,“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底呀?”
看着她天生的媚态,云世恒都有些吃不消了,忙说:“不能惊动他,这小子是个色急鬼,当然就用小月最拿手的方法咯!”顿了一下,补充说,“不过可不要真让他占了便宜。”
秦月娇哼一声,手撑在桌面上俯下身来,低胸的裙领下露出洁白的深深乳沟,以更加充满诱惑的声音说:“你真这么在乎我么?”
云世恒捂着鼻子,以防自己的鼻血象喷泉一样爆发,苦笑着说:“当然,当然!”
秦月嘻嘻笑着,纤长如雕塑般的手指勾了一下云世恒的下巴,身子滑下桌子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放心,我会好好玩儿玩儿这个小刀的,嘿嘿!”
见她走到门口,云世恒忽然补充了一句,“如果这小子有问题,你立刻将他就地解决,不必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