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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大声喊叫:我回来啦!
这座可爱的城市里,记录着我的成长经历、承载着我的酸甜苦辣;我的爱、我的情,我的欢乐和痛苦,都和这座城市凝聚在一起。
在离开这座城市的那一刻,我曾想:一旦离开,就不打算再踏上这片土地。而今,短短的几个月,我重回故里。回到这座让我喜忧并存的城市,我发誓将不再离开,就算耗尽我的一生,也要将杨晨留在身边。我时常为这个誓言感动的泪流满面。
来到市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由于不知道该怎么向爸妈解释,只好直奔大林家。大林和他老婆已经睡了,我敲开他家房门,大林披了一个棉被,一脸迷糊地说:“咋整这么晚啊?觉也不让睡安稳。快进来吧!这么冷的天儿,你也真是的!”
大林给我倒了杯水,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问:“老头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
“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给家里打个招呼就回来了?”大林瞪大双眼问。
我点了点头说:“是!”
“操!你这事儿办的?我也不是说你何从,人活着也得替别人想想,你一拍屁股走人啥事不用管,你让人家于航怎么办?你让她家人的脸面往哪放?这事你办的忒不地道了。”大林甩着双手说:“哎!这事也怪我,觉得你对杨晨感情挺深,担心杨晨万一那个啥了以后,你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又怪哥们没情义,有必要告诉你一下。谁知道你小子把婚都给辞了,过分了啊。要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告诉你。”大林晃着脑袋说。
“这不怪你,我对于航真的是没有感情。”
“行了行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等你成家了你就知道了,吃喝拉撒才是正事,感情能当钱用?孩子饿了没奶粉喂,感情能当奶粉吃?多大的人啦?你以为你是初出茅庐啊?人不能认死理儿,有时候你得变通一下。”
“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的感受。”我说。
“对你,我算是真服了,确实搞不懂你!和你理论不清。”大林不屑地撇了我一眼,站起来说:“今晚你就在沙发上对付一夜吧,我给拿被子来。”
“大林,杨晨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杀谁了?”
“她把石海星干掉了!”
“石海星?为什么要杀他?杨晨不是说要和他结婚的吗?”
“具体为什么明天再说,睡觉!”大林把被子往沙发上一扔,扭头就走。
“哎哎哎!你不说明白我哪里能睡得着。”我起身拦住大林说:“老大!行行好,让我睡的安稳一点吧!”
“去去去!一会工夫也说不完,再说了,我讲了你更睡不安稳了。去睡吧!”大林摆了摆手说。
“说吧,不然我们都睡不好。”
大林看我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说:“你呀!和杨晨是一丘之貉,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根据杨晨交代:干掉石海星是为许言报仇。就这些!睡觉!”
“为什么啊?许言又不是石海星杀的。”
“我就是说吧,给你提一下你就问个没完没了。你想知道的更清楚啊?”
“嗯!”
“那就得去看守所问杨晨了。”说完,大林“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怎么也想不通,杨晨怎么知道许言是死于石海星之手?石海星又为什么要杀许言呢?像石海星这样的人,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难道杨晨得到确凿的证据?这不由让我回想起张律师临走时说的一句话:“这极可能就是一桩谋杀案。”还有杨晨在医院里的时候一个劲的说“太奇怪了,许言的死太奇怪了。”难道真是石海星杀害了许言?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在昌里市的时候,张律师曾经说石海星在许言出狱之前就离开了那里,难道石海星没走?从许言出事以来我一直陪在杨晨身边,没有察觉到杨晨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啊?
突然,程小凤这个名字闯进了我的大脑。程小凤是个神秘人物,在她没有出现之前,杨晨对她和石海星的婚约一直是模棱两可,并不打算回北京。就在程小凤家的那一个晚上,杨晨改变了注意,决定要和石海星结婚。变化之快让人置疑,一定是程小凤告诉杨晨什么了,要不然杨晨不会哭肿了眼睛,更不会当夜就决定和石海星结婚。想想杨晨当时对我的表情,我越发怀疑了,杨晨不会凭白无故对我发狠,更没有理由去恨我,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她希望我忘记她,她要去复仇!可是,程小凤告诉了她什么?她和石海星有着什么样的瓜葛?她对许言的死怎么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也许,只有找到程小凤才能明白一切内幕。
早上,大林开车把我送到看守所,一路上大林告诉我:石海星是新婚之夜被药物毒死的,根据法医坚定,石海星体内含有的咖啡、安眠药和大量强化麻醉剂。
我说:是不是他自己吃错了药,搞自杀呢。
大林还嘲笑我说:靠!亏你也能说的出来,人家吃饱撑着了在新婚之夜搞自杀。再说了,石海星吃的喝的玩的住的样样都不赖,干吗自杀?
我问:那怎么就能断定杨晨就是凶手呢?
大林说: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在新婚夜的凌晨,杨晨起来去厕所,回来后见石海星面部十分难看,摸了摸石海星,人都硬了,杨晨赶紧报了警。警察到了现场,发现洞房里一切正常。警察问杨晨有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杨晨说昨天下午有很多客人来过,从晚上10点多就再没有人来过了。结果警察从杨晨包了搜出了大量的强化麻醉剂,杨晨是有口难辩。
我说:你不是说石海星体内含有大量的安眠药吗?
大林说:根据了解,石海星年轻的时候落下个关节炎症,只要受寒关节就疼,所以冬天一到,石海星每天需要服用少量的止疼药,结果谁把他止疼药的瓶子里换成了安眠药。
我问:是杨晨吗?
大林说:杨晨自己也不承认,这案子还在调查之中,杨晨的嫌疑很大,估计错不了。
很快我们到了看守所,我下车时,大林说:你就说是杨晨的亲戚专门从外地赶来看她的,我在外面等你,不要太久了。
我点了头,走进看守所。
我想过和杨晨见面的许许多多的场面,可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很有可能,这将成为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
杨晨坐在我的对面,她那憔悴消瘦的面孔让我不禁黯然,在这一刻,所有的爱恨离合都化作百感焦急的眼泪倾泻而下。
“杨晨!”我叫了她的名字。
她有气无力地说:“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的环境里见面吧?”
“确实出乎意料。”
“你来干什么?”
“我想见你!很遗憾上次的离开是误会了你,如果我再坚持一下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杀害石海星?”
杨晨愣愣地看了我一会说:“为什么?难道你不希望他死吗?很多人都希望他死,我只不过帮大家出了口气而已。”
“我承认我恨他,曾经也想过教训一下他,但我从没有想到要杀害他啊?就算希望他死的人很多,可为什么偏偏你要这样做?你不觉得这样的代价太大了吗?”
“他害死了许言,是罪有应得。”
“你怎么就断定许言是他杀害的呢?给许言伸张的办法很多,为什么偏偏采用这种手段呢?且不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值吗?”
“何先生,请不要用这种审问的口气跟我说话,这些事情从头到尾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认识罢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涉这些事情,对你没什么好处。”
“杨晨,如果不是你亲口告诉我,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如果这口气得以实现,就是死也值得!”杨晨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房顶说:“上帝真公平啊,在我还没有动手之前他就死了,哈哈!我就知道,坏人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说什么?杨晨,你刚才说在你没有动手之前石海星已经死了,是吗?”
“是又怎样?”
“杨晨,你说的可是事实?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有希望了!”我说。
“希望?人活着没有希望还不如死的好,我的希望都破灭了,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了。”
“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吗?或许我能帮助你。”
“不需要了。”
“请你振作一点,你应该更了解我此时的心情,就像你当初为了拯救许言而不惜抛弃一切,为了你,我同样可以做到,甘心为你付出。”
我明显看到杨晨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动,她赶紧把头抬起,控制了一下说:“谢谢你何从,真的不需要了。你有亲人有朋友,不像我,什么都没有,来去无牵无挂,死了和活着对我都是一种形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谁都有一死,走的早也是一种解脱。”
“杨晨,你从来都是生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而不愿意走出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也有亲人和朋友,有很多人在牵挂你关心你,只是你不愿意敞开心扉接受这些人的心意罢了。杨晨,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如果你没有杀人,法律会还你一个清白的。到那时候就我们不再分开,如果你愿意,我陪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要的生活。好吗?答应我杨晨,相信我们一定行!”
“有些东西是命里注定的,改变不了的。就像我,原本是一个二奶,怎么样也洗脱不掉这个罪名。忘了我吧,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美好。记住了,我是一个被人唾骂的二奶!”杨晨说完站起来走了。
“杨晨!”我慌忙扒着铁窗喊叫了几声。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四十二章
杨晨没有杀人。
我相信她,就像当初她坚信许言一样。
我要帮她请最好的律师,踏破铁鞋也要寻找证明杨晨无罪的证据。
我首先想到了张律师,就匆匆给他挂了个电话,说明原因。不巧他正在外地办案子,一两天回不来。他看我着急的样子,就帮我推荐了一个姓韩的律师。他说:韩律师是专门负责做刑事案件的,40岁出头,经验相当丰富,回头我先给他打个电话,然后你再和他联系。
第二天,我就去了韩律师的办公室,他见到我,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先是寒酸了一遍他和张律师的关系有多么要好,然后又讲起以前曾经办过的几个要案,最后才让我把委托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
我从认识杨晨开始讲起,一直到许言的死、杨晨入狱,点滴不漏地讲了出来,惟恐漏掉了什么影响了案情。韩律师听完我的陈述,说:“案情比较复杂,如果说杨晨没有杀人,那么从她包里搜出的强化麻醉剂怎么讲?如果解释为:她想杀他,还没等到她下手别人先把他给杀了,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这在法律上是说不通的。用同样的药物杀人的巧合不排除,但是你必须有真凭实据来证明是他杀而不是你杀。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我们须从两个方面进行辩护,第一:杨晨无罪,但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第二:杨晨有罪,也就是说她确实杀人了。如果这样,我们只能在减轻罪行上为她辩护,比如她知道石海星死后立刻拨打了110,这是有自首的倾向!等等。你帮我联系一下刚才你讲述中的这几个人:沈海露、李大林、还有叫什么凤来着?”
“程小凤。”我说。
“对,程小凤,我希望他们能积极配合。”
“李大林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是警察,还需要找他吗?”
“任何一个有关系的人和物都不能错过,一个细节都会影响到整个案情。”
“知道了韩律师,我尽快联系他们。”
回去的路上,我想:沈海露对杨晨不薄,她应该配合的。可是程小凤去哪里找?就算找到她,她是否配合还是个未知数。
过几天就要开庭了,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杨晨无罪,那么等待杨晨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杨晨啊杨晨,许言的事情还不能让你反省吗?你怎么又步他的后尘呢?你当初也不相信许言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可最后呢?而今,我也不相信你会杀人,可是谁来证明呢?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但是,对于你的生命来说,我却无能为力!
北京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回到住处手脚冻的冰凉冰凉的,赶紧钻进被卧,两眼无趣地发呆:由于不敢让父母知道我逃婚的事实,所以有家也不敢回。每天呆在大林帮我找的一间小破房子里,这里是贫民区,房子说好要拆迁,结果说了一年了也不见行动。这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没有住人,小部分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民工或者拾荒者。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先委屈一下了。大林说的很干脆,他说:将就几天,等杨晨的案子结束后,你就有着落了,如果杨晨无罪,你就跟她过;如果杨晨有罪,你还是赶紧回橘子城,给于航求个情,你们的婚期照样进行。
我想我不会再去橘子城了,于航也不可能原谅我,即使于航能原谅我,她的父母也绝对不会同意。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拉出去毙了亦不解心头之恨。
正当我天马行空地搜寻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时,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看表已经11点多了,这么冷的天会是谁呢?我看看了来电号码:哦?是6字开头的,好像离这里不远噢!我接通电话,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问:“你是何从吧?”
“我就是,请问你是那位?”
“今晚有空吗?”她又问
我靠!这话问的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事情吗?”我定了定神。
“我是小凤啊?”
“小凤?程小凤!”我开始激动起来:“程小凤,你在哪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说什么呀?”程小凤被我的话弄的有点晕头。
“哦,没什么,你现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激动地问。
“我在大华路122号的‘星光酒吧’等你,你尽量快点。”
“好的,我马上来。”
大华路离这里只有两站的路程,我迅速穿好衣服,叫辆车子直奔过去。
到了“星光酒吧”,我四处张望,若不是程小凤叫住我,还真认不出她。短短的半年不见,看上去她成熟沉稳了许多。她拉着我在一个角落里坐下,说:“北京真冷,快冻死我了。”
我问:“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到这儿已经两天了,是为杨晨来的。”
“你见过杨晨了?”
“是的,我今天下午去的看守所。”
“你是怎么知道杨晨出事儿了?”
“听说的。”程小凤漫不经心地回答。
“听谁说的?觉得你的消息蛮灵通。”我冷冰冰地问。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今天来这里是告诉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
“杨晨没有杀人,我希望你能帮帮她。”程小凤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说。
“你怎么知道杨晨没有杀人?是杨晨告诉你的?”
“嗯,我相信她,其实你也应该相信他。”
“我想相信她,但我找不到相信她的理由。”
“你不爱她吗?”
“这和爱有什么关系?杨晨爱许言,当初她也很相信许言没有杀人,结果呢?”
“她和许言不一样,就算许言没有杀人他也是在劫难逃。”
“为什么?许言是谁害死的?”
“这个……这个……”程小凤说话有些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