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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新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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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人甚至于忍不住的惊叫出声。
  没有人掉下来,只有霍延面无血色的在一瞬间来到摔下楼的关子吟身边,颤然的蹲下身,迅速却小心翼翼的检查她身体每一寸,同时低吼的咆哮。
  “叫医生。”
  他头发凌乱,上身光裸着,下身仅着一件棉质长睡裤,从他裤头歪斜的情况,可以想见他在冲出房间时有多匆忙。
  闻言,有人迅速转身跑开去打电话叫医生。
  确定她似乎没有骨折,霍延小心翼翼的将昏厥的关子吟,从仆役长手中抱进怀里。
  “发生什么事?”他沉声问。
  仆役长眉头紧蹙的对他摇了下头。“我不是很清楚,听见叫声从餐厅里跑出来时,见看见小姐正从楼梯上滚下来。我虽然用最快速度跑过来,但还是只来得及在这里接住小姐。对不起。”
  “有谁看到发生什么事吗?”霍延抬头看向周遭的其它人。
  众人一致的摇头。
  “小姐是不是因为脚痛的关系,一时没站稳才跌下来的?”有人猜测道。
  “天还不是很亮,也许是因为光线不足,一时踩空的关系。”
  “问题是,小姐从没这么早起床过,她会不会是梦游了?”
  正当猜测的声响此起彼落的时候,霍延怀里的关子吟却在这时轻动了一下。
  他立刻低下头来,柔声的轻唤,“宝贝?”
  关子吟的眼睫毛轻颤了几下,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的目光先是看向他,然后又看向他身后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人,虚弱而不解的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从楼梯上跌下来了,你忘了吗?”霍延尽量温和的对她说。
  不解的表情一瞬间从她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惧,以及血色尽褪的苍白。“有人推我。”
  “什么?”霍延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下楼梯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推我。”她颤抖的对他低声说道。整个人因恐惧和心有余悸而颤抖不停。
  霍延神情一凛,立刻抬头往二楼看去,上面当然已经没人了,因为全部的人都已挤到他们四周来关心她的伤势。但即使如此,他依然知道嫌疑犯可能是哪些人,因为住在二楼的人,除了他们俩之外,就只有昨天不请自来的那四个人。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毒辣,对字吟怀着这么深的恨意,竟然做出这种事?他眼神瞬间变得冷硬残酷。不管是谁做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他对天发誓!
  “霍延?”他从未显露出来的冷酷,让关子吟有些不能适应。
  他立刻低下头来看她,神情一瞬间又变回先前的温柔与关心,还有担忧。
  “告诉我,你哪里痛?”他柔声问道。
  “手、脚、屁股、背……我不知道,全身都痛。”她痛苦的低声呻吟。
  “你动一下脚和手给我看。小心点,慢慢移动。”他交代。
  她听话的先动动左脚,然后右脚,接着才是双手。
  “有没有哪里觉得特别痛,一动就痛的?”他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屏息的问道。
  关子吟轻轻地摇了下头,她是全身都痛,但并没有特别痛的地方。
  霍延倏地松了口气,再次确定她应该是没有骨折才对,不过确切的伤势还是等医生来看过才会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阶梯上抱了起来,然后抬头对围绕在他们四周的仆人说:“好了,去做你们的事。”再看向客人们。“很抱歉,惊扰到大家。现在已经没事了,时间还早,你们不妨回房间再睡一下。”
  “发生这种事我们怎么还睡的着?”李成是大声的表示。
  “就是呀。”安雪莉柔声附和。
  “先等费南医生来检查过子吟的伤势,确定不严重再说。”霍豪严肃的说。
  “你们大家还真是热心呀!既然大家都这么热心,现场应该不差我一个,我要回房间睡觉。”吴宜玲说完,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的转身就朝二楼走去。
  霍延将关子吟抱到一楼起居室的贵妃椅上让她躺下,他本来打算直接抱她回房间的,但有那三个人跟着的关系,他一点也不想让可能是凶手的人深入到他们的卧房。
  费南医生要接到电话后,立刻赶至,还开来很少出动,设备齐全,霍氏重金特别订制的医务车,以防关子吟伤重,需要特别的医疗器材帮忙诊断与医治。
  检查结果,关子吟真的是福大命大,除了挫伤之外,既没内伤也没骨折,只是身体将酸痛几天,美丽白皙的皮肤也将蒙上斑斑点点、青红黑紫的撞伤淤血是免不了的。
  费南医生离开了,其他人在确定无大碍后也散去了。
  窗外,原本只是透着晨光的天空已经整个明亮起来,太阳在云层间忽隐忽现,阳光则是在树叶缝隙中与风玩捉迷藏。
  九点多了,关子吟也饿到快死了。
  她在众人离开之后,伸出无力的手拉住霍延的裤管。
  “怎么了?”他立刻弯下腰来,柔声问道。
  “我快死了。”她呻吟的说。
  “说什么傻话!刚才医生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说没大碍,不要乱说话!”他立刻训了她一顿,有些生气。
  “不是,是肚子饿到快死了。”她无力的道。
  霍延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将这个他想也没想过的讯息输进脑袋中。
  饿到快死了?他真的是完全败给她了,竟然连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能这样说话,真搞不懂她是习惯使然,还是神经本来就特别的大条。
  “还能感觉到肚子饿,叫表示你真的没大碍。”他说。
  “是呀,但等到饿到胃穿孔,就有大碍了。这样真的会死人。”她有气无力的说。
  “我刚才已经吩咐娇姨送早餐过来了。”他告诉她。
  “啊,我真爱你。”她天外飞来一笔。
  “就为了我已经叫人送早餐过来?”他忍不住挑高眉头问道。如何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爱。
  “不是,是为了你早上没刮胡子的性感模样。”她伸手轻触他下巴的胡确,觉得粗粗刺刺的,感觉很新鲜。
  他嘴角微扬。“你喜欢我留胡子的样子?”
  “我喜欢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她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但却成功的让他脸上的笑容又更大了些。
  “原来你是个色女。”他说。
  “色狼配色女不是天生一对吗?”她斜睨她一眼。
  霍延一愣,瞬间放声大笑。
  “哈哈……”
  终于。关子吟在心底偷偷地松了口气。以他之前眉头深锁,以及愈来愈紧绷、冷硬的神情来看,她真的很害怕早上推她下楼那个人一旦被揪出来,他会当场犯下杀人罪。
  那个人固然该死——呃,该受到惩罚,但执行者应该是警方才对,不应该玷污了他的手。
  在他开心大笑中,娇姨推着她期待已久的餐车走进来。
  霍延收起笑声,但脸上仍充满笑意。
  “少爷在笑什么这么好笑?”娇姨好奇的问,随即又转向她关心的轻声问道:“小姐,你还好吗?”她的眼中充满心疼与担忧。
  “不好,我的肚子快饿死了。”关子吟哭丧着脸说。
  娇姨呆了一呆,没办法领略她的幽默感。
  “娇姨,还能开玩笑,就代表她没事,你别太担心。”霍延替她回答。
  为了方便吃东西,关子吟挣扎的想从贵妃椅上坐起来。
  “你干什么?”霍延一见,立刻制止她。
  “不坐起来,我要怎么吃东西?”她回道。
  “我喂你。”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手又没断掉。”
  “宝贝。”他无奈的看着她叫道。
  “娇姨。”她无奈的转头看向管家,要她评理。
  “小姐就让少爷喂嘛。”娇姨笑容可掬的说,很喜欢看少爷宠小姐的样子。
  “啊,找错靠山了。”关子吟忍不住叹息道。
  “我又不是要害你,找什么靠山。”霍延哭笑不得的说。
  然后,见他终于乖乖躺回椅背后,他从餐车上端来她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上头还撒了一大堆她最爱吃的油条,小心的吹凉粥后,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关子吟被喂得有些害羞,也有些尴尬,她的双手明明就可以动,却还让他喂。
  可该怎么说呢?被他细心呵护的感觉,真的好甜。
  喂她吃完早餐,他狼吞虎咽的一下就解决掉自己的,接着便抱她回房间休息。
  他要她睡一下,她说她睡不着,要他上床来陪她聊天,结果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午餐时间已过了许久。
  关子吟不确定这段时间内霍延是一直陪在她身旁,还是有离开再回来,只知道醒来时,他依然陪伴在她身边,保护似的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肚子饿不饿?”他先问她。
  她没有饿的感觉,便对他摇了摇头。
  “要不要泡个澡?”他又问。
  他稍微动了下,全身酸痛的细胞几乎都在向她呼喊着“要要要”,所以她对他点了点头。
  他替她放了热水,将她抱进按摩浴缸中,然后下水陪她一起泡澡。
  他的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游移着,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只有心疼与怜惜。
  早上撞伤泛红的肌肤,因时间而加深颜色,变得又红又紫又黑的。他的手温柔的抚过每一处淤血的地方,不断地在上头轻揉着,好像这么做,那些淤血就会那时消散掉一样,让她觉得好抱歉。
  “对不起。”她说。
  他的手稍微停顿了下,然后又不厌其烦的揉着她小腿上的淤伤。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他问。
  “让你替我担心。”
  他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轻颤地对她坦承他的恐惧,而不是她说的担心。
  “你把我吓死了,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吓我,听到了吗?”他命令道,声音却是虚弱而颤抖的。
  她想告诉他,这种意外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也把自己吓死了,却不知说出口的是柔柔一声,“好。”
  他吻吻她的额头、鼻子、嘴巴,又紧紧地抱了她好一会。
  浴室里有一阵子是安静的,除了按摩浴缸里滚动的水声之外,他们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她打破沉静。
  “你觉得推我的人会是谁?”她问他,同时因为想起早上的事,心有余悸而忍不住的轻颤了下。
  “不要去想。”他立刻说道,一瞬间又将她抱得更紧。
  “我没事。”她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一顿后又道:“这种事不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而且我们必须快点找出凶手才行,我可不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提心吊胆的。”
  “你为什么这么坚强、勇敢?”普通的女人应该都吓坏了才对。
  “没办法呀,谁叫刚才有人跟我说他快吓死了,所以我只好努力的自立自强、处变不惊了。”她无奈的说,却是一脸促狭的表情。
  霍延呆楞的看着她,简直无言以对。她忽又朝他咧嘴微笑,模样调皮可爱得让他再也忍不住的摇头轻笑出声。
  “我突然觉得你爸很值得同情。”
  她不解的挑高眉头。“什么意思?”
  “他一定完全拿你没办法,从来不曾成功的拒绝过你的要求和你想要的一切,对不对?即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一颗给你。”
  “没错,本来是这样的,但这半年来拜你所赐,我爸不仅拒绝我的要求,上回还用力的打了我一巴掌。”一想到她就觉得星怨、委屈。
  前几天聊天的时候,他听她说过这事,那时她告诉他她被逼到台湾去和指腹为婚的四个男人相亲的事,以及后来又发生什么有趣事。当时的他听了只觉得好笑,从没仔细想过她的心情,更不知道她还曾被一向疼爱她的父亲打过巴掌,现在的他只觉得又心疼又抱歉。
  “对不起。”他歉然的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件事错不在你,你又不知道你爸会这样做。”她摇头道。
  他还是觉得既心疼又抱歉。
  “你觉得推我的人是谁?”她忽然言归正传的再次问他。
  霍延蓦然的轻叹了口气,知道只要她想谈这件事,他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她。
  “我不知道,他们四个人都有可能。”他老实回答。
  “连你大哥都有可能?”她有些讶异他会说四个,而不是三个。
  “昨晚你不是说他野心勃勃吗?”他又开始推揉她腿上的淤伤。
  “我并不了解你大哥,不知道他的个性和习惯,也许那只是他平常的样子,我因为第一次看见才会这样评语。”关子吟眉头轻皱,“他平常都是这样吗?看起来睥睨,又充满野心的模样。”
  “对。”
  “那就更加证明他是最没嫌疑的那个人。”
  “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她轻楞了下,旋即在他怀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
  “这件事我本来不应该跟你说的。”他叹息一声。
  “什么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去年那场车祸,不完全是个意外。”他又犹豫了下,才对她说道。
  “什么?”关子吟双目圆瞠,震惊极了。不全然是个意外,那意思就是有人想害他,有人想杀他啊“是他做的?”她怒不可遏的说,双眼中有簇火苗激烈的狂烧着。
  “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做的,但可能性有点高。”
  “他做了什么?”
  “车子被大火烧过后,证据几乎都已经烧成灰烬,但是经过精密的科学仪器一再重复检验后发现,车子的煞车皮带有被刀割过的痕迹,虽然只是一个小开口,不过!”
  “经过长时间就会断裂致命。”她怒气冲冲接口道。
  “嗯。”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哪里得罪他了?”她义愤填。
  “不知道,因为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所以没有办法质问他。而且这一年来,他安分守己得让人完全抓不住任何小辫子,或许是我们误会可他也说不定。”
  霍延有些无奈。其实他并不想怀疑大哥,但只有他能够自由进出家里的车库,以及使用家里的每一部车子,也只有他知道在数十部名牌轿车里,他最爱以及最常使用哪一部。
  诸多疑点全指向大哥,这让他和父亲既心痛又受伤。
  他的无奈、难过与心伤,关子吟全看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现在的她只能祈祷这些事能快点落幕,然后没有新的伤害产生了。
  老天爷,拜托你。
  第八章
  “在毫无头绪和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要怎么抓犯人呢?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待对方再度动手行凶了。”
  霍延一点也不想赞同关子吟这样的看法,但却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可别以为这样,他就真的只能消极等待犯人再度行凶,一筹莫展的啥事也不能做。
  犯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点至今都还不知道。
  不过如果是女人的话,他有预感,他们行凶的动机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和嫉妒之类的情绪问题有关。关子吟也这样认为。
  所以稍微讨论一下,他们一致认为,如果犯人是女人的话,只要稍加挑衅,肯定就能让犯人露出马脚,甚至于还可能诱得对方忍不住再度出手,然后让他们当场人赃俱获。
  “那要怎么挑衅?”关子吟问。
  霍延却但笑不语。
  隔天午餐过后,一辆辆货运车突然接踵而来的驶进霍氏城堡,让原本幽静的霍氏城堡顿时间热闹起来。
  “怎么了?怎么会有么多货运车呀?”吴宜玲站在二楼走廊的窗边,看着楼下的车子问同样低头往下看的老公。
  “不知道。”李成是摇头。
  一楼大门被打开来,喧扰声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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