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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乖乖上班,晚上带你吃好吃的。”楚拓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会的,掰掰。”她挂上电话,嘴边还含着笑。
旁边的笑沄转过头问她。“搞定了?”
“嗯,他说会帮我们处理。”瑛凡笑逐颜开。
“好吧,我现在发现你的笑容也不是那么恶心,就容许你笑上几秒,中午前记得把兆峰的档案做好寄给我。”笑沄边说笑还不忘交代工作。
“好的,郎姐。”瑛凡点点头,赶紧回去工作。
那天瑛凡与楚拓订的那张床送来了,所以晚上他们只好空出时间先把房间整理好。卧室里一摆上双人床,跟之前的味道又不相同。她搬动了衣柜跟其他摆设,顺便把室内的布置也换新。
“这个书柜,推过去一点。”瑛凡双手插腰,她动口,有人会动手。
“这样可以吗?”楚拓刚过来时是穿着西装打领带,现在他不知道去哪里换了衣服,上半身只有一件背心,露出他叫结的背肌。
“嗯,可以了,然后换上新的床罩,我来整理书桌。”她主动分配着任务。
“好在你的书桌很大,不然就得再买张书桌了。”楚拓接过她给的床罩组,开始动手铺床。
再度跟她重逢,入住她的天地,他才发现她什么事都自己来,跟以前那个事事有仆人做好的姜瑛凡大不相同。虽然她拥有了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的财产,但是住的是小房子,开的是小车,看来她似乎相当喜欢平凡的生活。
“书桌?”她停下收拾书籍的动作。“你不会是想要跟我共用一张书桌吧?”她看了看自己那张大尺寸的L形书桌问。
她喜欢大的书桌,所以当初在采购时,毫不犹豫买了最大的书桌,桌上摆着一台笔记型电脑,另外一边则落了一叠平时常用的书籍跟资料。
“对啊,还是我只能分享你的床?”他又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她猛翻白眼。这男人真是够了!卫海跟她形容的楚拓,怎么跟她认识的都不一样呢?这家伙真的因为人家乱丢垃圾就甩了女友?这个死皮赖脸丢着自己五十坪大房子不住,硬是赖在她这小屋的,真是同一个楚拓吗?
“那把书桌拉长成一字形,这样一人坐一边,不然现在这样是没办法两个人一起用的。”瑛凡说。好在L形书桌也能拉成一字形,否则书桌再大,要两人同时使用也有困难。
“我来做吧,你整理书柜就好。”他铺好床罩后接了手。
结果接下来将近一小时的时间,他们两个就像刚搬完新家的人一样,努力整理着屋子。等到一切都整理好了,瑛凡拉开书桌前的椅子,摊在椅子上。
“好累喔,喘口气。”她靠着椅背微眯着眼。
“我收一下信。”他在她旁边排排坐,打开电脑,连上网收信。
看着他认真看信的模样,她索性趴到书桌上,侧着脸偷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老爱看他,总觉得百看不腻。每一次她都好想描摹他的五官,甚至是他嘴角的笑,还有他那极性格的胡髭。
这段时间他毫无预警地入侵了她的生活,她丝毫拿他没办法。当她时常可以看到他,都觉得这是种幸福时,她又该怎么拒绝呢?虽然她也会害怕,担心这是场幻觉,担心醒来时她还是那个他不爱的姜瑛凡。可是当他这样嘴角含笑,眼底含着温柔地望着她时,她的心怎么能不融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拓猛然转头,才发现她确实一直盯着他看。他朝她微掀了下眉,她被抓到也不窘,就大大方方伸出手,食指沿着他的眉骨到他挺直的鼻梁,一路细细描摹,然后画过他鼻子的最高点,往下抵达他柔软的唇。
他张嘴含住她的食指,然后轻咬了两下,抬起眸光直视着她。
迎上他那毫不闪避的注视,她的脸这才缓缓泛红。
“你知道吗?每当你脸红的时候,我都会想……”他打住了话,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住她的掌心。
“想什么?”她的眼灿亮,脸颊上泛着粉嫩的红,像是最美丽的腮红一样。
“想看你身体其他部位是不是也泛红了。”他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后。
“楚拓……”她轻颤,接着感觉到耳垂被柔软的唇吮住。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嘴巴忙着在她小巧的耳际施展魔法。
“人家还没有洗澡啦!”她的手摸上他的头发,拿不定主意是要拉开他,还是抓住他。
“我可以帮你。”他的嘴袭上她的。“记得吗?我帮你洗过头,这次我可以帮你洗其他的地方。”
他的话让她回忆起之前的情景,在病房中,他温柔地帮她洗头的过程。
“那我今天也帮你洗头。”她坐起身,张开手臂。“抱我进去,我累了。”她任性地说。
他笑笑,笑容里有着纵容的味道。“好,我抱你,抱你进去帮我洗头。”
他弯腰抱住她,她就像只小猴子整个圈抱住他,挂在他身上,让他带进浴室。结果原本是因为整理屋子而疲惫的两个人,居然在浴室里玩泡泡大战,洗发精、沐浴精的泡泡齐飞。等到两个人真的洗干净出来,瑛凡摊靠在床单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瑛凡,头发要吹干才能睡。”他拍了拍她脸颊。
“嗯,好……”她轻声应,但是身体动也下动。
楚拓觉得好笑,只好自己翻找出她的吹风机,将她拉抱起来,靠坐在他身上,让他帮她吹干一头又长又直的发。
手指拨弄着她的发丝,望着她靠在他身上酣然入睡的模样,他的胸臆间涨满了柔情。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女人。
他从来没想过宠爱一个人会如此快乐。其实她要的都是寻常的体贴与幸福,最近与她在一起,他才发现即便做些非常寻常的事情,也可以感觉到快乐。有时候只是望着她,什么也不做,却觉得满足无比。
现在他只想为她做更多、更多的更多。
山路好狭窄。
坡度很大,车子不断往前跑,她猛踩煞车都没有用。走在前方路上的楚拓却一次也不曾回头。
“楚拓!楚拓!”她慌张地嘶吼着他的名,但用力喊的结果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对面的卡车像是庞然大物朝她而来,她不断地喊他的名字,他却听不到,还是不断地往前走……住前走……
她尖叫着,尖叫着,又尖叫着。
预期得到那可怕的碰撞跟撕裂的感觉会朝她涌来,她抱住头,准备承受那恐怖的毁灭……
“瑛凡!”一个急躁的声音呼唤着她。“瑛凡,你醒醒。只是噩梦,你快醒醒!”
声音穿透恐惧的迷雾,逐渐渗透进她的意识。她缓缓地张眼,眨了眨,又眨了眨。
“你作噩梦了,没事了。”楚拓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
“楚……楚拓。”她颤抖着吐出他的名字,然后扑进他怀里,开始大哭起来。
他抱住她,任她靠着他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出那些恐惧聚积而成的能量。她的泪像是浩劫余生的人的释然,委屈、恐惧、担忧等种种情绪冲击着她。让她在看到他的同时发现这只是个梦,她崩溃了。
他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摇晃着她的身体,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她抹抹眼角的泪,抬起头来看他。
“你梦到那场车祸了,对吗?”他皱起眉头,对于她那赤裸的恐惧有着担忧。“那之后,你时常梦到吗?”
“没有时常。”她接过他给的纸巾,擦干自己脖子上的汗水。
“那就是梦到过了。”他顿时觉得喉咙干涩。“我真希望我那时就在你身边。”
作了噩梦后独自在黑暗中醒来,那感觉肯定格外孤单吧?
即使他知道她这些年做了很多努力跟改变,但想到她孤单一个人面对这些,他就觉得心疼。他当年不该任她自己离开的,他从没想过这些意外会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当然,连人带车差点整个翻下山,怎么能不作噩梦?想起她刚刚哭喊着他名字的模样,他知道当时他的离开肯定造成了她很大的痛。
“我没事,真的。”她吞了吞口水。“我也很久没作过那个梦了,你不要担心了。”她还安慰他。
“以后你再作噩梦,我会在,我会叫醒你的。”他承诺着。
“嗯。”她朝他绽开一抹微笑。“我想喝水,可以帮我倒吗?”
“好。”他下床,赤着脚走到厨房去倒了杯水回来。
他回来时她已经起身靠坐在床头了。
“不想睡了吗?现在才六点,可以再睡一下。”他把水杯递给她,在她身旁坐下,两个人都屈膝靠坐在床头。
“楚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暍完水,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休息。
“你问。”他轻声应。
“为什么你会想跟我在一起?”她张开眼睛看他。“那天在汽车展售中心重逢后,你为什么会去要我的资料,又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发现你吸引了我,我没有办法忘记你的种种,所以很自然地又去找你了。”他坦然回答。
那天之后,因为她车祸的关系,他更放不开手了。再回头时,他居然已经这么习惯待在她的身边。这一次她没有捆绑他,他却再也不想挣脱,再也不想离开。他自己也觉得奇妙。
“我以为你很快会离开,以为你发觉我跟以前一样无趣,就会离开了,但是你……我不懂。”她困惑地望着他。
“你希望我离开吗?”他干哑着嗓子问,忽然发觉自己居然害怕答案。
她摇了摇头。“可是事情不是我希望怎样就能怎样的。当年我也不希望与你分开,但我们还是分开了。为什么这一次你会想留下呢?”
“瑛凡。”他伸手将她圈靠在自己胸口。“再度见到你,我以为你变了很多。这个瑛凡是那么勇敢而顽强,就算遇到困难,也不会把时间留给抱怨,而是用很多其他的方式去解决。我看到你自己画的地图,以及为了认路而作的努力,让我很感动。可是后来我明白了,不是你真的变了那么多,而是我以前都不曾让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你身上,所以根本没机会了解真正的你。”
“不,某部分的我还是那个会害怕、恐惧、担忧的姜瑛凡。”她说着。“我还是会软弱,还是会想逃避。”她怕哪天他看到了这个部分,也会对她失望。
“谁没有弱点?我也是有很多缺点,这连我自己都知道。如果我不是那么自我中心,当初跟你结婚后就该好好关心你的需求,而不是把你扔在家里,忙着我的事业。要说我没有错,那是说不过去的。”
“可是你只是因为我爸的缘故才会跟我结婚的,这不是出于你主动的意愿,所以你没有义务要关心我,照顾我的需求,你大可下必蹚这浑水的!”她反驳他。
“不论如何,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我现在想待在你身边,不想离开,连目光也不想移开,这种心情你懂吗?”他低头看她。
她望着他那眼眸中的情感,看到那浓裯的依恋,她的心沈稳了。
“懂,怎么会不懂?我对你一直是这样的心情。”她伸手抚着他的下巴。
“瑛凡!”他哑声喊,低头吻住了她。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任那激切的吻在彼此之间引发点点星光。
他的手拨开被单,将她放倒在床上,身子覆上她,感觉到自己每一寸都与她柔软的身子相贴,满足地发出—声叹息。
“真的真的不想把我的手移开。”他亲吻着她,密实的吻洒在她脸上、脖子上,而他的手真的不离开她,沿着她逐渐滚烫的肌肤抚摩。
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在他身子底下蠕动着。
他的手穿过她睡衣的下摆,直接接触到她柔软的肌肤,当他寻到那胸前的敏感处时,他与她同时发出了叹息。
肌肤与肌肤相触,嘴与嘴相连,两个人满心的眷恋,满心的温柔飘散在空气中。
“拓。”她在他唇下低喘,当他的火热穿透了她。
热度从体外延烧进体内,紧实的接触也从这里又到了那里。到了未了,谁也分不清哪部分是属于自己,哪部分又是属于对方的。
他与她成了一个完整。
第八章
礼拜五开始,郎笑沄跟姜瑛凡双双请假去上研修课程。楚拓实现了他的承诺,确实帮两人弄到两张上课证,第一天她们顺利进去,意外发现整个课程只收五十个人,加上她们俩,现在变成五十二人。
课程如预料的相当精采,许多知名的企业经营人现身说法,提供了不少值得省思的经营理念。笑沄戴着眼镜边记笔记,瑛凡则忙着用笔记型电脑记录一些重点。她们俩都录了音,希望能分享给没能来上课的其他同事。
或许因为太认真了,课程上到第三天,两人都觉得有些疲累。好在第三天的课只有半天,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郎姐,这个课程内容真的很丰富,我看我们把它做成报告,开会时分享给部门其他同事,好不好?”瑛凡跟坐在隔壁的笑沄说。
“那当然好。对了,记得提醒我,改天请你那个前夫吃顿饭,这次他真的帮了大忙。”笑沄是个爱怨分明的人,这件事她是真的感谢楚拓,虽然她很明白楚拓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瑛凡的关系。
“什么前夫,那根本是个光有记录,没有实质的婚姻,所以别提了。等一下最后一堂课上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瑛凡撇撇嘴说。
“相信我,最后一堂课上完,你会去约会。”笑沄手里的笔敲着桌面,嘴角挂着笑。
“不可能的啦!早上出来时楚拓就说他今天有事要去忙,所以他不可能跑来接我的。”瑛凡笃定地说。
“那……要不要打赌?”笑沄诡笑着。
瑛凡困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笃定。“好啊,赌什么?”
“这样吧,赌下礼拜我们部门员工旅游的晚餐,你输的话请大家吃饭,我输的话就我请。”笑沄回答。
“部门员工旅游?”瑛凡眨了眨眼。“啊,是下礼拜吗?我都忘记有这回事了耶。”她记得上次开部门会议好像有提过,说员工旅游要去环岛,但明明记得还很久的啊!
“姜瑛凡,你再混。出发前若没把手边工作结束,我就把你留下来当值日生。”笑沄板起脸恐吓。
“不会的,我会把工作做完的。”瑛凡想到她都忘记员工旅游这件事,自然也没跟楚拓提了。如果他知道她有五天不在,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那个……是哪一天要出发呀?”
“姜瑛凡!”笑沄警告地低吼。
“啊,上课了。”上课的提示音乐救了她。
刚刚走出去休息的学员通通回来入座了,没多久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楚……楚拓?”瑛凡低呼。
“嘿嘿,别忘记请大伙儿吃晚餐喔!”笑沄得意地比了个V字。
“你……早就知道了引”瑛凡转过头,谴责地瞪着笑沄。
笑沄把讲义翻过去,指了指上面的撰稿人姓名。“上面都有写,是你自己没看到。”
“讨厌。”瑛凡的腮帮子差点鼓起来。
笑沄偷笑着。
不过楚拓也没露出认识她们的表情,照样正常的讲课。这堂课讲的是从市场供需看企业的转型,他的授课内容相当丰富。
但是瑛凡可不大认真,她每次瞧着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男人,瞧着瞧着就发起呆来,因为她觉得他太好看了,一举手一投足都吸引人。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裤,银灰的领带再搭上白金的领带夹,处处显现出俐落却有力的形象。
若不是见过他耍赖的那一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