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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大,就算这里面有机会,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专业人才,单靠着唐凝一个人,恐怕是做得了什么的,而且真要现在就把摊子铺起来,我们的精力和人手都不够。还有一个最重要,资金…虽然我们经过这两年年,应该在完成这几档新节目的同时,肯定还会有一些富裕,可就像你来到这就老抱怨的什么鞋也贵、表也贵、首饰也贵、衣服更是奇了怪的贵,这里的消费水平和工资水平,怕是会很难应付。”
“我知道,不过你说不对,我们现在不是很难应付,而是根本应付不了,你们大家别这么看我,也别害怕,我提出来的只是一个长远的想法,和一些现在可以不用费太多精力做的前期准备,根不用担心的,就是唐凝,我是不会把这么一个能看穿我心思的史上最佳助手,放到任何远离我的地方的。”
有人是说者无心,有人却听着有所思。
不过,大家也终于搞明白了,这看似免费午餐的异国之旅,毕竟还是被那个叫何访的家伙,在出发前,就打上了自己想法的印记,好在,几天后,戛纳的风光无限,还是对这些成天与媒体打交道的人们生出了致命的吸引力。特别是,当何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几张电影节开幕式的门票。
二、欲望秋千 68、好久未闻的动听(上下)
“哥,收到没?”
“嗯,昨天早上收到的,谢谢了小丫头。这次多亏了你,看来你在这里过的还满风光的嘛,难怪一走几年,都没有想过回来一次。”
浑身罩在清灵的月色之中,何访一个人靠在古意浓重,充满了中世纪风情的旅馆阳台上,一手接听着电话,一手正是捏住了一张电影节开幕式在本地也号称千金难求的门票,电话里的询问和他的回答,当然说的就是这个。
“嘻嘻,那是当然了,要不是我把这边的老头子糊弄的挺好,怎么有本事拿到这种抢手的东西,这里又不是国内,什么演出都有一堆堆的赠票,这可都是真金白银花我的钱去买的,哥,听说你现在是有钱人了,该不会欠我这个独自流落异乡,孤苦伶仃,没人念想,没人待见的小姑娘的吧。等你回去了,我会让姐去找你收账的哦。”
何访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这丫头这么多年了不见,还是这样一副没正经的脾性,好像长不大的样子,也不知道席姐跟自己说的,这丫头己经在一家全欧洲都有名的大传媒集团出任了高职的消息,到底准还不是准。倒是这两年,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中间又有那么一个让很多身边人的人生出现转折的意外,让他和席菲之间的交流从一开始的每周,到后来的每月,直到最近这一年,随着席菲课业的提前完成,和选择在留在异域职场作为事业的起步点,两个人甚至连通过电话直接交谈的机会都几乎没有,只有偶尔的电邮成为各自诉说彼此生活的一个连接。
对于席菲能力的肯定和认识,就在当初亲身感受到她那惊人甚至是恐怖的记忆力之后,尤其是在随后的那短短的几个月相处之中,一次砍的被加深,何访怀疑,或者更准备的说有些担心的倒是她的这个过于活跃的性子。
“照顾老家伙’不知道是那位老先生,这么有‘幸’,能被小魔女亲自照顾㈠’
想到这里,何访的嘴角不觉的牵出一道笑痕,现在这丫头的样子,听起来应该是没有太多的变化,真不知道以后谁能够桂牢,不,不可能,桂牢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多只能是改变,改变这样的一个诸品出众但是绝然跳脱的精灵般的女孩。
“喂,喂,喂,喂。”
席菲果然是就是席菲,何访只不过才分了一下神,听筒里就传来的一声比一声更响亮知道有些刺耳的叫声,像是在抗议某人的不专心。
“我说小丫头,你这么可着劲喊,我的耳朵聋了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的嗓子喊哑了,那可就要命了。”
“哦?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席菲像是很感兴趣,何访虽然见不到面,但脑子里却有一副生动的图像,一个穿着一身高档职业套装的短发女孩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眼睛灵活的转动着,正在思考着自己话里蕺着的意思。
“呵呵,因为菲儿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个很完美的女孩子,声音自然也要是最漂亮的。”
“嘻嘻,哥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哦,可这也和要不要命没有关系呀。”
何访像是早就知道席菲会有这么一问,嘿嘿一笑解释道:“怎么没有关系,关系大了,不过要命的不是菲儿你,而是那些每天围在你周围的那些……”
何访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对着电话连续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然后又是几声“啪啦、啪啦”的模拟声音,最后故作无奈的叹了口道:“唉,要命啊。”聪明如席菲这等冰雪女孩自然一下子就明白过了,电话那头传出一阵放肆的大笑声音,希望此时那小丫头身边没有别人吧,不然非要把下B掉在地上。不过有些人天生好像就拥有一些特性,比如席菲,一些放在别的女孩身上,怎么都不会觉得优雅甚至颇为失礼的举止,在席菲身上却只会给人一种天真自然的味道,不但不会有人去指摘诟病,反而还有人专门欣赏。
“不公平啊,为什么我要是天真可爱一下,就要被管制?”
何访不服气的比较着,丝毫没有对自己性别、外貌的觉悟。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做,我要先挂了,祝你和芊卉姐这次吃好、住好、玩好。嗯,那边风景还是不错,比我这里天天不是雨就是雾的好多了,等电影节过后,再多走几个地方好了,戛纳的天体浴场你肯定想去,嘻嘻,可惜带着家眷出来,这次没有机会啦,等下次你一个人偷偷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本小姐带你去看看眼界,蒙特卡洛的赌场估计你兴趣不大,但现在又不是赛车季,你这次和F1是没什么缘分了,至于普罗旺斯嘛,葡萄酒王国也不适合你,不过那附近的董衣草口可是很能收服女孩子的心,至于你嘛,也许图卢兹的卡尔卡松古堡还有那些放老古董的博物馆可能还不错,还有……”
席菲就是这样,思路跳跃,先说要挂掉电话,但不觉中又自顾自的隔着电话当起了导游,正当何访准备记下一个个并没有在自己计划中的名字时,席菲又凌空跳回了最初的话题,“不说了,不说了,有人催了,噢,对了,跟你们在一起的还有那个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听说他也挺漂亮的,嘿嘿,有点危险,哥,你可不要犯错误哦,哦,对了,还有哪个家伙上回见过一面来着,你的死党,钱,嗯,哈,对了,钱串子,我记起来了,那就也给串子哥带个好。真的走了,拜了,哥,有时间联系。叭,叭,亲两口,一个给你,一个转送给芊卉姐,别忘了哦!”
没等何访说些什么,电话己经传来了“嘟、嘟”的声音,何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小丫头还是像以前一样的风风火火。
“笑容淫荡,面色猥亵,眼神游移,大半夜的一个大男人躲到阳台上打电话,有古怪,难怪一直和我这个单身汉住在一起!”
何访刚一转身,轻手轻脚的从卧室中穿过客厅走到何访身旁,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钱正明突然跳出来大声道。
何访似乎早就知道钱正明的到来,没有被吓到,只是歪头乜了一眼:“听了半天,你会不知道?行了,小丫头也给你带好,串,子,哥。”
何访故意把钱正明的外号说的重了几倍。
“喂,我说,老大,兄弟,你怎么什么事都说啊。”
钱正明作势抱头,一副委屈相,虽然之前在何访的蜗居里见过席菲,但显然钱正明并不知道自己的外号早就被死党捅了出去。
“怎么了,你难道不是最能够为楚河省钱的人吗?那好,今年的最佳员工奖,我就不考虑把你当*选了。”
“别,别介呀,我可是一直眼巴巴的等着拿员工奖去……”
钱正明马上变成了一脸惶急。
“去泡妞!”
何访从戏感正浓的钱正明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话,让后者噎在当场。
“说真的,这小丫头,现在怎么过的怎么样,这次要不是专门托人送票过来,我都快想不起来了,你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系吗?”
因为蒙芊卉的执意,这次的休旅之行,一直是两个男人住在一起,两个女孩单据一处,虽然何访曾经以欧美人习惯把两个同住在一间屋里的男人当成同性恋,但终于还是被蒙芊卉“中国人这几十年出国都是这个样子,人家早就习惯了,就像方便面”为理由断然否决,于是何访很不情愿的不得不继续面对这个己经和自己住在一起好几年了的老面孔。
“嗯。应该还算好吧,太具体的情况我也是特别不清楚,毕竟一直都没有见过面,只是阿上和电话联系。不过这丫头自从出去之后就一直很努力,这几年间连一次假期都没有回来过,一直在不断的加课和实习。”
一提到席菲的努力,何访就很有感慨,在这几年中,她不但在学校中同时选修了传媒管理和传媒心理等三个学科,而且还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适应力,在各个不同的英国本土传媒机关中,先后做过十几份不同的工作,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占满了,不要说假期了,就连当初楚志辉的葬礼,都因为席堇一直联系不到她,也没有能出席,让席堇很是生气了一阵,一直到很久之后,席菲还在和自己网上聊天时为这件事而抱憾后悔。
何访有时候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一个努力的席菲,还是不是当初挤在自己身旁什么都好奇,有什么都不能专注的小姑娘吗?而席菲毕业拿到两个学位之后找到的工作以及后来的发展却让何访终于确认,小丫头己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了,除了精灵一般的头脑。
何访的微笑不觉中浮到了面上,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什么亲人有了成就:“听说现在是在DBC:担任高缓主管,但是具体是什么,她没说,我也没问。”
“DBC?哇,那可是英国现在仅次于BBC和天空之外的最有名全国性传媒企业了,虽然在国际上的名气比不上前两者,但在他们国内的影响也算是很大了。”
现在的钱正明己经不是几年前混迹中关村装机柜台的那个钱正明了,虽然像节目内容这些需要更多知识底蕴和专业技巧的东西,他还是半个门外汉,但因为自己工作的性质,对于影视领域的了解和各种资讯的涉猎还是满多的。这次出来之前,更是专门突击了一番欧洲传媒现状,甚至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回来一本厚厚的“概览”,DBc这样的名字在国内知道的并不多,那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制作水平的不行,而只是像钱正明说的一样,他们始终致力于发展自己本国的业务。就是不知道席菲选择这样一家公司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像刚才自己说的,不再想回来了吗?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这也算是最近卸去《欲望》重负的何访刚刚悟遁的一个道理,以前总是听人说,却只有轮到自己头上,才明白要想达到这个境界,很难。即便是现在,何访也只能在这种距离自己有些遥远的事情上做得到,如果是和自己或是楚河相关,甚至是和这些的周边相关的事情,他都无法做到淡然以对。不过,这也正常,如果像何访这个岁数的人,都成天是这种无所谓的想法,那还是趁早别混了。好在,这份进取之心,何访自觉比一般人都要略微强上那么一点,就连借朱少中之手打击星空这件事,都被他堂而皇之归到了这一类中,只是认可的人不多,他知道的就一个,他自己,他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个,恰恰就是那个被他利用,当成棋子的朱少中。
何访从房间的冰箱里取出一瓶派瑞尔含气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有拿出一罐啤酒抛给了钱正明,然后做到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
最近某些领导同志出于健康的理由剥夺了何访消费可乐的权利,为了照顾他对于苏打小气泡的迷恋,网开一面的允许何访饮用这种也数碳酸饮料之列的加气矿泉水。这也让钱正明从此多了一条可以他笑话的理由,“不能喝酒也就罢了,还有事没事那个酒瓶充数”唉,看着手里这个胖嘟嘟的玻璃瓶,何访不由的感叹,谁让满北京就只有一种长得跟酒瓶像三服之内近亲的崂山咸味矿泉水的价格能对得起自己的钱包。
“我说老何同志,你什么时候偷学法国话了,你看得懂吗?”
看着电视里面叽哩哇啦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还特别热闹的画面,又看看好像聚精会神的何访,几次伸手抢夺遥控器,想要转到自己唯一能看明白的体育频道,却始终未果的钱正明没有好气的大声道。
“嗯。”
何访似乎没有听明白钱正明话里的讥讽兼揭老底的意思,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让后者一时没了脾气,有些颓然的重重靠在沙发的另一端。
“你没有看出来什么吗?”
何访眼睛牢牢的钉在了屏幕上,就像钱正明所说的,自己的别说这自称天下第一好听的法语了,就连被不少国人视作最重要基础工作之一的英语也会不了多少单词,所以他确实听不懂。
不过,听不懂,未必就一定看不懂。
电视毕竟还是一个图像重于声音的简单多媒体媒介,很多东西都是独立与语言的存在,尤其是对于一个专业的电视人来说,更是如此。
“热闹,嗯,布景做的很精致,复景的水平比我们高多了,灯光也很干净,不像我们那么杂,还有,还有那个女主持人也不错,相貌身材都是一流,说的话嘛,虽然听不懂,不过声音还挺好听。”
像是有那么一点明白了何访的意思,钱正明收起心也对着屏幕注视了好一会,然后一点点的把自己的直观看法挤了出来,只是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和自己平常所做的事情相类,所以比较起来也容易了许多。
“不错嘛,兄弟,有长进,这么一会功夫,就看出这么多内容。”何访半真半假的夸赞了两句,然后把电视的声音关小,这听不懂的话再好听,听一下,感受感受气氛也就够了,再多了容易反胃。
何访没有继续难为己经再也憋不出东西来的钱正明,自行解释着自己每天晚上都要抽出时间来看电视的原因。
“在国内的时候,我也从别人那里拿到过一些欧洲的电视节目,应该说他们有很多想法都很有意思,和老美的想法天生就有很大差别,包括我们在内的中国观众接触到的娱乐和资讯类的节目,除了自己那些陈旧的传统节目之外,最多的就是台湾,其次就是日韩和美国的节目,而我们楚河这两年来的发展和每一次的变化,也大部分是从美国的真人类节目中获得的灵感。所以我也想顺便看看这里的电视节目,应该说法国人的浪漫气质多少在他们的节目中还是能反映出来一些的。事实上,国内有一些知名度很高的节目就是从法国、德国或是其他欧陆国际借鉴甚至是直接平移过去的,这些东西和我们平时看到那些美式、日式的节目有很大的不同,让观众很能产生出新鲜感,而且在版权购买人刻意隐瞒的前提下,这些节目甚至被普通电视观众认作是原创节目,这一点让我很有触动。”
听了这么半天,钱正明那双平时闲不住的眼珠终于又开始灵活的转动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除了参观学习,还是顺手带点什么回去?”
“说不好,也许会但也许来不及,不过这条路,我们恐怕是要好好的趟一趟了。”
何访从电视收回目光,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