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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给她和兰姨一人一个沙老亲手雕的枕头。
“这丫头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在场子里看表演,说是你们的迪吧开业那天一定要找几个好的演员去市,她要亲自选人,每天晚上回来的都晚,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呢。”平哥乐呵呵的道,虽然是女大不中留,但平哥对女儿看上的人觉得很顺眼,很合自己心意,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人现在不是单身了,不过思想开明的平哥没觉得这个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他从来不认为有本事的男人是一个女人独占的了的。
“那您先帮她收起来吧。”沈为双手把梅枕递给平哥。平哥连连摆手,还是你自己交给她,我转交的话怕她就不是有那么高兴了。廖哥听到平哥的话心里觉得有趣脸上也是笑意大展。
沈为无奈,随平哥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把梅枕放在自己身边,坐正身体对平哥问道您召我们上来,是这边的事情有眉目了?
平哥自己点了一支烟,对身边的老黑吩咐道把东西拿上来。
公元2000年秋,省城一些夜场的包间里开始出现一种白色粉末状的可吸食兴奋剂。甫一出现,便对当时夜场内占主导地位的嗨药摇头丸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此时,一小包这种白色粉末摆在了沈为的面前。
除了这包白色粉末,老黑还拿了一盘录像带出来,装进摆在电视柜中的录像机里,按下播放键,纸醉金迷的景象迅速布满了电视机的萤光屏。
在昏暗的包厢里,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坐在里面,音乐震耳欲聋,除了迪曲的重低音,再也听不清别的什么声音。不一会儿两位女子拿出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并就着啤酒吞服了下去。
“她们这个时候吃下去的是摇头丸。”老黑指着电视画面对着沈为做着说明。沈为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
几分钟以后,另外一个男子将装水果的玻璃盘子清空,用纸巾将盘子擦干,再用打火机点燃几张纸巾放在地上,然后将玻璃盘子盛物的那面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他这是在让手里的盘子彻底干燥。”老黑继续做着说明。沈为不再做出表示,认真盯着电视里的情景。
男子不断在燃烧的火中一张张加入纸巾,直到确认玻璃盘子完全干燥后,将盘子放在桌上,从身上摸出一个里面有白色物品的小塑料袋,在桌上昏暗的烛光下,将小塑料袋中的白色粉末装在盘子里。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将盘子的白色粉末在盘子像左右来回铲动,将沾在盘子里的白色粉末集中到一起,然后用银行卡将这些粉末一点点慢慢摊开,隔成一路路长条状。做完这一切,男子从桌上拿起一根喝饮料用的吸管,另外一只手端起盘子,递到包间里的同伴面前。
坐着的男子接过吸管用手捏着,吸管一头放在鼻孔里,一头对准盘子里隔成长条的白色粉末,一眨的功夫,一排粉末就从盘中消失,被男子吸入身体。动作娴熟之极。此时,包厢里的音乐也越发地震撼人心,音乐在逐渐加快加重,加入吸食者行列的人也越来越多。那只装有白色粉末的玻璃盘,从最初的那位男子开始,在整个包厢里来回传递着。短短半个小时时间,玻璃盘在十几个人的手里已经传递了几个来回。除了单个吸食之外,时不时还有两个人相对吸食,吸食之前各人手里的吸管还要相碰一下,就如喝酒碰杯一般。
随着一名女孩的一声尖叫,包厢里的气氛开始异常地躁动起来。几个男女,走到了包厢中随着激烈的音乐,身体开始不停地摇晃起来。有个女孩子,双手抱着轰鸣的音响,用头的甩着自己的头,长发纷飞,也有几个男女两两相对,双手手指交叉一起,闭上眼睛,双臂不住来回拉动,身体也随之为断原地前后右转晃动。在随后的近两个小时时间里,包厢里的人们除了偶尔停下来继续吸食K粉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随着音乐不停地摇摆,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累。
“这个东西不是白粉儿。是新型的东西,叫K粉。这段录像是在我们自己的场子里拍到的。另外还有几盘,内容都差不多。我们本来只是在下面大厅和大门口那儿装了监控,听到在包间里的公主和服务员反映了情况才在包间里也装了摄像头。”老黑关了电视,对着沈为道。这个白色粉末和传统的毒品海洛因,大麻等的吸食方法完全不同,是完全新型的东西。
沈为收回投向电视机的视线,望向平哥,眼神清亮。“平哥你怀疑这个东西跟前头发生的事情有关?”电视里播放的内容沈为并不在意,他抓的是里面藏着的线索。
“这个东西现在零售的价格是五六百元一克,差不多要投三万块钱一两了。”廖哥也点了一支烟对沈为道,神情郑重。
“你说的是纯度一般的货,据我所知,纯度高的可以卖到五六万一两。”平哥缓缓对廖哥说道,脸上波澜不惊。
“就这种五百多一克的,我试了几路。在强劲音乐下摇摆,很容易产生幻觉。”老黑亲自尝试过这种白色粉末。能出现短时间的大脑兴奋,出现幻觉,异常的兴奋,听到音乐会不由自主的晃,飘飘欲仙。
沈为想了一下,望着老黑问道吸这个东西是不是一定要有强劲的音乐才能达到效果?老黑想了一想答道应该是这样,反正我看到吃这个的都是在音乐强劲的包间里耍。老黑做了肯定答复。
“平哥,您估计的多半差不了。”虽然刚才平哥没有正面回答沈为的问话,但是把自己从市叫过来,平哥肯定是认为这种新型的毒品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只有夜场包间里的低音炮才会有刚才电视画面里那种音乐的震感,夜场生意把线索串了起来。
如果主使绑梅凌的人和主使唐吉鸿砍新哥手下的人是一路的,那么这只手兴风作浪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在省城的夜场里面占据这种新型毒品的销售市场。
“现在在我们场子里耍这个的都是自己带的东西,还没发现在场子里面买药的。”老黑把情况跟沈为讲的很清楚,客人自己要耍这些,只要结账没有问题,任何场子都不会去拦,他们在包间里呆的越久,场子里收入就越高,只要没有人在场子里买卖,看场子的人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干涉客人的自由,一般都不会去管。
“新哥那边场子的情况怎么样?”沈为问老黑。“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吧。我没去过他们那边。”老黑的回答模糊了些,不过他天天跟着平哥,这个不是很清楚也情有可原。
廖哥深吸了口烟道陈建新肯定不会排斥这些东西,只要货是他手上出的,他的场子里肯定是随便卖,如果是别人的货,不用说他也要上手段把人赶出去。毒品生意是暴利买卖,上了瘾的人买药更不是一锤子生意,有一就有二,源源不断的财源,陈建新怎么容得下别人在他的场子里虎口夺食。
平哥等廖哥说完,简简单单对沈为道我现在想把这个人找出来,所以才叫你上来帮我想想法子。找到人以后,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处理。平哥的声音平淡,却带着股透骨的寒意。
第一百三十三章 蛛丝
第一百三十三章蛛丝
沈为将桌子的那包白色粉末打开,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一下,微苦。
“平哥,今天晚上找个地方我试试这个东西。”沈为对平哥提了个平哥和廖哥都意想不到的要求。“你想亲身感受一下K粉的烈度?”平哥一下子就明白了沈为的想法。沈为轻轻点头道只有自己试过了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能有多大的作用。虽然这个跟找人的关系不大,但是却可以根据用后的效果推断出它的市场前景是怎么样的。如果药效强,市场接受度高,那么光是找到人并不一定就会有作用。
廖哥不无担心的道小为这可是能上瘾的东西,你别学老黑,他是久经考验的人,摇头丸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作用他才敢去试,万一你染上了退不下来,这不是害了你?
沈为淡定笑道应该没事,一般来说致瘾性的化学药品最初的两三次并不能使人上瘾,而且我的新陈代谢比正常人要快的多,药效在我体内留不了多久。廖哥你不用担心。沈为其实不怕上瘾的最大信心来源于对自己定力和毅力的绝对自信,从小到大,他自己决定了不做什么事情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就如香烟,就戒就戒。
沈为想了想又对廖哥道市局的那个黄子初警官跟廖哥你是朋友吧,能不能让他帮着验验这个叫K粉的东西的化学成份?
可以。廖哥肯定的回答道,等肖曙和小俊回来我就让他们两个把东西给他送过去。
“老黑,你不是说另外还有几盘录像带吗?都拿出来,给我看看。”沈为对老黑道,想对比着不同的人看看有没有不同的反应。
沈为把录像带按上面标注的时间顺序放好,将录像机的摇控器拿在手上,从第一盘看起。平哥左右无事,开始自己烧水茶。
很小的时候,沈为就能很专注的静下心来做某一件事情,不被外界干挠。四岁起外婆就开始天天让他自己拿着小板凳,在人来人往的菜市场里坐下来看,用来培养定力,滴水穿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持之以恒养成沈为良好的素养。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画面,沈为浏览着包间里声色男女的吸食K粉后的举动。手上松下D100录像机宽大的摇控器时不时的被他按下快进键,快退键,偶尔还有慢放键。旁边坐着的老黑看着他眼睛盯着电视,看也没看手里的遥控器,按键的动作却精准无比,好奇问道为哥你对这种录像机很熟悉?松下D100录像机属于松下录像机系列的最高档次产品,价格昂贵,又因为上市不久就遇上VD机的冲击导致在市场上昙花一现,使用过的人不多。老黑如果不是看这几盘录像,根本就想过用这个机子,这时见沈为如臂使指的熟练程度,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慢放功能都用的得心应手,不由的好奇起来。
沈为笑嘻嘻的凑过去在老黑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老黑一付恍然大悟的神态,志同道合的坏笑道想不到为哥也是性情中人,理解理解。廖哥正准备坐到平哥那边去喝茶,见沈为跟老黑咬了耳朵后老黑深以为然的样子,对着老黑笑着道你们两个不会是有共同语言了吧。老黑转脸看了眼自己的哥佬倌平哥,也学着沈为的样子在廖哥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廖哥听了哈哈大笑,指着沈为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原来沈为刚才对老黑说的是年轻时候喜欢看色彩录像,所以把家里那台松下D100录像机是彻底研究透了。
说话间电视画面突然雪花纷飞起来,老黑拿起电视摇控器调了调没什么作用。沈为胸有成竹道老黑你调电视机没用,应该是这个录像机很久没用,磁鼓花了。让老黑找来一把十字改刀,沈为取出录像带,断了录像机的电源,沈为熟练的把松下录像机拆开,从身上拿出一张崭新的纸币,在磁鼓上沿顺时针轻轻磨擦了一转,把纸币拿起来一看,果然有圈黑色的脏物沾在了上面。沈为让老黑拿了点酒精,轻轻滴在纸币干净的另一面,又重新清洗了一次磁鼓,等上面的酒精挥发后,把录像机装好。接上电源,把带子放进录像机,按下播放键,电视机的画面一下子清晰起来。老黑这时完全认同沈为刚才所说,沈为确实是把松下D100录像机彻底研究透了
沈为继续看着场子里的监控录像,观察着吸食了K粉这种新型毒品的人的各种动态。时间过的很快,还没看完两盘带子,已经将近中午。中间盛华和肖曙小俊回来,廖哥给黄子初打了个电话,只说有个东西请他帮忙找人化验一下,得到肯定答复后让肖曙和小俊带着那包K粉给黄子初送了过去,盛华则在沈为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为,咱们是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啊?”平哥征询沈为的意见,梅凌还在睡觉,如果要出去吃的话他就让保姆去把女儿叫起来。
“就在家里吃吧。”沈为顺口答道。他的想法是中午随便吃点什么,然后他接着看带子。平哥见他说家里两字说的顺溜,微笑道那就晚上再出去吃,中午就在家里解决,等一下再叫凌子起床。
菜很快就端上了餐桌,平哥家里的保姆做的一手好川味家常菜。连山回锅肉,红烧鳝段,肝腰合炒,火爆肥肠,藿香鱼,鱼香茄子,麻婆豆腐,炒空心菜,凉拌黄瓜,紫菜蛋花汤摆了满满一桌子。平哥从酒柜里拿了一瓶没商标的酒出来,对着廖哥道你有口福了,绵竹的老段昨天才送我的剑南春老窑,绝对是几十年前的玉妃泉水陈酿。
“梅总,我敲门凌子没答应。”保姆王嫂在平哥家里呆了十多年了,几乎是看着梅凌长大的,所以她叫梅凌也是叫凌子。“小为,你给她打个电话吧。”平哥若有意似无意的对沈为吩咐道。知女莫若父,沈为的电话打进去有什么效果,他一清二楚。
“沈为?”振铃没几声梅凌接起了电话。“凌子。”沈为轻声答应。“有事吗?”梅凌语气透着点欣喜,也有些小紧张。“没事,就是叫你吃饭了。”沈为直接进入主题。梅凌还在床上绵着,没反应过来,疑惑道叫我吃饭,我在省城,你叫我吃什么饭?说完梅凌骤然有所感觉,问道你来省城了?在哪儿,我马上出来。
“我在你家里,楼下。”沈为含笑道。“廖哥他们都在,就等你一个人了。”
挂了电话,梅凌尖叫了一声迅速起床,洗漱完毕,拉开衣橱,选了几件自己平时爱穿的衣服扔在床上,挨着搭配起来。穿上一身后梅凌觉得不满意,于是又重新搭配,磨蹭了半响,总算是选定了一套,穿好后急步下楼。
“怎么今天想起到省城来了?”梅凌下楼后先对着廖哥叫了声廖叔,这才对着沈为问道。沈为指着放在沙发上红布包着的阴沉木枕头说道专门把你爸的茶台和给你的梅枕送上来。“哼,是专程给我爸送上来吧,我的只是顺路而已。”梅凌皱着鼻子装腔作势。
“凌子,你爸的茶台是盛华肖曙小俊他们几个抬进来的,你的那个东西可是小为自己亲自抱着进来的,你说他是专门给谁送东西啊?”廖哥恰到好处的穿针引线。梅凌脸色如朝霞般灿烂明媚注视着眼前坐在餐桌边的沈为,轻声问道真的?在平哥和廖哥四道眼光交错中沈为骑虎难下点头低声道是啊。梅凌心花怒放,哪还有心思坐上餐桌吃饭,径直跑到客厅沙发那边,把红布包裹放到沙发前的玻璃钢茶几上打开,满枕白梅立时映入眼帘。
“好漂亮啊。”梅凌伸手抚摸着经过精心打磨后光滑的阴沉木枕,轻声读着镌刻在木枕左下角那句古诗“凌寒独自开。”沙老利用阴沉木独有的黑色雕成树干,用泌色法将剔雕梅花染成白色,以合王安石“遥知不是雪”咏白梅诗意,端的是匠心独运,手法精妙。
平哥和廖哥刚才只是关注茶台,加上沈为抱着的东西是送给梅凌的,两位哥佬倌也没有起心去看,这时梅凌把梅枕放在桌上,这才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小为,难为你有这个心。送了凌子这么有价值的一件宝贝。”平哥的话越发套住了沈为。廖哥当然是随后跟上道听说这个枕头还是小为亲自设计后才请沙老动的手,凌子,这个东西无论是材料还是工艺都值得好生保存,更何况还是小为自己给你设计的礼物。沈为越听越是汗水涔涔而下,怎么这两位的话都在往自己和梅凌的身上引,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闷声发财,由得平哥廖哥和梅凌对着桌上的梅枕说长道短。
吃饭时候,梅凌不住的往沈为碗里夹菜,从来没享受过女儿这种待遇的平哥见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