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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不想细细道来,蔡颖言却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打算,冷艳的眼睛里带着股捉狭的笑意,“仔细说说,不准打马虎眼。”蔡颖言敏感的觉察出兰韵在这里面有故事,只差没有对兰韵点明从实招来了。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在张月蓉家的废纸篓里捡起的那张写着判词的纸张,兰韵无声的递给蔡颖言。眼见为实,说的再多不如拿点东西让这个眼高于顶的密友瞧瞧。
“这是他写的判词,对照着我的命轮走向。”兰韵轻轻解释了一句。
“这字不错,好行,有那么点‘银钩铁划’的风韵。”不知道这一码的江萱棋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评了出来。
“带着些虎卧凤阁的味道。”蔡颖言在法上的水平明显要比江萱棋高出不止一筹,将纸上每一句都仔细咀嚼了,蔡颖言对着兰韵问道:“详细说一下?”
兰韵将沈为第一次见面时将自己的年纪经历等配合着八句断词挨着给蔡颖言江萱棋简明扼要的讲了讲,其间当然是省略了关于兄弟变爱人以及生孩子的种种,不过也把江萱棋听到一愣一愣的,嚷着下次过去一定要让沈为给她也算上一算。
“有意思。”蔡颖言笑着对兰韵道,眼角犹是盯着纸上的句子。
“是啊,八句合起来就是工整的五律,现在的社会,几万个人里也找不出几个能写这种东西的人来。”兰韵笑眯眯的看着蔡颖言道,确实有意思了。
“曲高和寡,知音难寻啊。”女王般深藏不露的蔡颖言此时隐约有了伤春悲秋的感慨。
“那介绍给你好了。”兰韵语带双关,眼神暖味。
“别,你自己留着,看好了别让其它人抢走就行。”蔡颖言拒绝道,最后一句却露了点天机。江萱棋心中感慨,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他现在已经开始在生态养殖这个项目上投入资金,而且还在着手为进入股市做准备。”兰韵继续勾引着蔡颖言,兰韵知道这两件事情都是蔡颖言感兴趣的,做实体和资本运作单独一件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是劳心费力的事情,蔡颖言这位上海滩上许多成功男人听到她的名字都要色变的女王却一直走的是齐头并进的路子。
江萱棋对做实体没什么感觉,但是资本运作炒就大有想法了,对她来说,一千万翻两千万除了是财富的累积,更是个人能力的实现,一听兰韵说到股市马上就聚精会神起来。沈为做事直接关系着赵杰,她当然会有力出力,无力出钱。
蔡颖言微笑道:“听上去还真走的似模似样。”心里头不经意起了波澜,继续再问兰韵:“还有什么没有坦白的?”
受不了闺蜜的刨根问底,兰韵干脆把廖哥抬了出来,“西南的廖哥你多半听说过吧?”
“西南赌王廖天耀,知道,怎么了?”蔡颖言这个层面知道自然很多,廖哥这种人有大名气的人她当然听说过。
“他叫萱棋那位叫老弟,管沈为叫小老弟,他们几个一起搞了个矿泉水厂。”
蔡颖言若有所思,看来自己这个闺中密友这一趟西南之行的确是如鱼得水啊。
“S省的平哥你肯定知道了。”兰韵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蔡颖言眼神一凛,声音却出其的轻,“你不会告诉我这个男人跟兰天集团的梅剑平也有关系吧?”
“你还真说对了。”兰韵凝视着蔡颖言的眸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梅剑平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要把兰天集团交在沈为的手里。”
蔡颖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震,随即迅速恢复如常。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连环炮
第二百一十七章连环炮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P8。*!。吧*这句老话硬是有道理。
2001年1月20日,农历腊月二十六,大寒的节气,距离除夕之夜还有两天的晚上八点多,省城北门新哥又挨了重重一击,他在北门老窝地盘上一个生意非常红火的地下牌堂子被砸了,而且是砸的稀烂,不仅如此,还伤了人,枪伤,重伤。
大过年的,在堂子里赌钱的客人虽然不是很多,却都是荷包满满,个个都是带足了银两,希望多赢点票子心情愉快的过个好年,看场子的兄弟伙也是个个一派祥和脸色,都没想到一次狂风暴雨般的洗劫突如其来。
被一个有些相熟的客人赚开场子的铁门之后,紧跟而来的两辆面包车边门立时拉开,十几个拿着长短家伙的男人从车上涌了出来,动作快捷,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用枪管顶在了颈部,半句声都不吱出来,打开了入口,这群男人迅速抢入,领头的迎面撞上一个看场子的直接就对着肚子扣动了扳机,打响之后身后跟着的人随着又是两声枪响,天花板上马上就挨了两记猎枪子弹的冲撞,场子里立时就炸了锅。不过冲进来的这十几个男人明显是有这方面经验的老手,几枪托下去,很快就控制住了场面,手中的武器指到哪里,哪里的人就自动蹲下了身体。
来玩的客人都是求财,当然不会有人做出头鸟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反正在场子里被抢了所有的损失自会有北门新哥来赔,于是短暂慌乱之后个个都低眉顺眼的不开腔听招呼。里面看堂子猝不及防的陈建新的手下被十几杆热武器指着又有哪个敢动?只能任由这些男人肆意而为,将赌场里的现金以及客人身上所带的钞票挨着清扫了装进麻袋,七八男子开始动手,把场子里值钱的设施打砸的稀烂。
这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陈建新得到消息亲自赶到,场子里除了他的手下以及等着他出面赔偿损失的赌客,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一滩已经有些凝结的暗红色血迹。加上下午的枪击,简直就是劈头盖脸的两记耳光,打的陈建新是面红耳赤,虽然因为几十年的经验让他还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火冒三丈当着手下大发雷霆,但是心里头的那股业火却是在胸膛里烧的越来越旺。
陪平哥吃过晚饭后回市的沈为刚刚跟赵杰汇合,平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平哥。”沈为拿出电话看了号码显示对赵杰道,隐隐觉得又有事情发生。
赵杰却还以为平哥打这个电话是问沈为是否安全到家,笑着道:“这个准老丈人当的,对你这个准女婿倒是挺关心。”
赵杰说完沈为接起电话,听着平哥的话,沈为脸上虽然还是平静的样子,眉宇间带的已是很正经的表神,放下电话,沈为对着赵杰道:“省城那边又出事了,陈建新开的一家赌场被人砸了,动了枪,现金被抢了两百多万。”
“又动了枪?”赵杰有些不明白了,钟勇江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居然把动静搞的这么大。社会上动武拼拳头大,玩刀子狠,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也常见,动枪就不一样了,枪响就是大事,警方是不可能淡然面对的。
“我估计还有下文。”沈为这句话让赵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半天时间已经出了两起大事,沈为竟然说还有下文?要闹多大钟勇江才肯收手?
“我觉得钟勇江不是跟陈建新碰一碰这么简单。”沈为从钟勇江见过面之后就一直在琢磨他的性格和做事方法。“杰哥你想啊,今天这两件事我们认为是钟勇江的手下做的,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由于一些原因跟他先打了交道,通过这些交道分析得出他可能会和陈建新有冲突,对吧?”
“不错,相信陈建新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可以判断出是谁在跟他唱对台戏。”赵杰马上进入状态。
“我下午跟平哥喝茶的时候陈建新去了平哥的办公室,他也认为是SN帮的人跟他作对。”沈为将下午陈建新的言词态度跟赵杰仔细讲了出来。
“他找平哥说这些做什么?”赵杰点了支烟对沈为问道。
“应该是投石问路吧。”沈为只是做了个简单的揣测,没有下肯定的断语。平哥这边遇上的问题,陈建新同样会遇上,只不过事件不同而已,性质是一样的,陈建新肯定能够猜到钟勇江的人也在打平哥控制下场子的主意,借着下午发生的枪案跟平哥交流交流摸一下情况是很正常的事情,符合常理。
“不过公安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道是谁在跟陈建新叫板,在要过年的这个时间针对他做这么大的动作。”沈为开始进行习惯性的分析。
“这个肯定,但是公安也肯定会查。”赵杰道,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开始进入他和沈为之间的轨道。下午的枪案是发生在大庭广众的眼睛底下,不可能不查。
“是要查,查谁?”沈为理出重点。“除了现场的一些线索,公安会从什么地方入手?”
“刚开始当然是从陈建新的人身上开始查。”赵杰话一出口就知道味道出来了。
沈为打了个响指,认同的道:“不错,从陈建新的人身上开始查,如果力度够大又有人推动的话你说会不会查到他的身上。”想了想沈为又加了一句:“他身上可不干净”
“他不是不干净,是很不干净。”赵杰呵呵笑了起来。
“可钟勇江手段干净啊,我敢说不仅是晚上的打砸抢查不出什么,下午的枪案估计也没戏,从动手的人这边走不通,公安就只能在陈建新的身上摸排。”沈为将手机在手里转动着道,“钟勇江的意图极有可能是借着这些手段把陈建新引到官方的视线里,借着专政的手来打压自己的对手,如果警方能在查这些案子的时候找到些陈建新这些年在白色粉末上的证据,事情就有得瞧了。”这就像点把火把灭火的人引过来,偏偏着火的地方里面藏着很多不能曝光的东西,火扑灭了,这些东西也就暴露了出来。
“钟勇江在这一行做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些陈建新见不得人的东西,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给警方指指方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赵杰点头道,心里对钟勇江更加警惕。
“精妙的手法啊。如果陈建新一倒,那么他留下来的很多场子的控制权就会流到某些人手上。”沈为笑了起来,由此及彼。
赵杰的手上也没闲着,闪着银色光芒的PP机在他的手上不停变换着花样开合着,“你说陈建新会不会跟官方把钟勇江抖出来?”
“有可能,不过意思不大。”沈为这句话的意思倒不是说陈建新有多讲江湖规矩,不跟警方合作,而是他抓不到钟勇江的把柄,总不能空口说白话。钟勇江现在人可是在西藏,离省城隔着一两千公里不说,还有上千米的海拔高度在那儿杵着。沈为认为陈建新即便是这样做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有那个心思还不如现在就想办法把自己的屁股先擦干净。
“过年了还开场子,当真是找过年钱啊?”已经把山庄里的生意停了的赵杰带着点挪输的语气道,说了句题外话赵杰紧接着又回到正事上:“看来钟勇江手下确实有不少黄犯,陈建新这个年过不清静了。”他说的黄犯是手上带有案子上了警方名单的人物,说白一点就是有伤人案底的人。从今天发生的两件事来看,出手的人动作又快又狠,不是简单人物。
“陈建新不是好相与的,钟勇江的这几下连环炮轰不死他,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后面的戏多半精彩。我说的有下文不一定就是钟勇江单方面的穷追猛打,陈建新不是那种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沈为跟陈建新只是见了浅浅的一面,但是陈建新略微有些粗线条的表面文章,却让他有种下意识的防备心理,有些认识就是直觉,说不出什么道理,反正沈为认为陈建新肯定不是那种会让别人随便摆弄的软柿子。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到这个地步了两个人默契的没再往深处聊,过年了,一摊子事情还得他们两个打总结,省城那边的事分析出是什么样的情况就可以了,没必要操那么多心,抱着看戏的心态来面对是比较正确的决策。
此时上海一栋老式别墅里,兰韵和蔡颖言也是相对而坐。吃过晚饭,将江萱棋先送了回去,蔡颖言陪着兰韵回家。
“那个在酒里下药的岛国人还在S省?”蔡颖言语气微露不满,出了这种事情兰韵居然没有通知过她。
“已经死了。吸毒过量。”兰韵轻声说话,主动对蔡颖言交底。以她们两个的交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蔡颖言当然不会认为这个岛国人就是吸毒过量死的,她根本不关心这个岛国人致死的方式,她只是确认他死了而已。对兰韵做了如此下流的事情,这个人如果还活着,无论在国内的哪里都逃不开她的追杀。就算是回了岛国,也是必死的命运。
“他杀的?”蔡颖言低声问了一句,隐去杀气。
“他安排的。”兰韵也是低声回答,眼睛里是幸福的神彩。
“让我帮我测个字?”蔡颖言笑不露齿,看着兰韵道。
“现在?”兰韵嘴角充满玄妙意味。
“现在。”蔡颖言收敛起女王气场,风韵瞬间如观音坐莲。
“行啊,不过还是眼见为实才好。”兰韵眯起了眼睛,也不知是说测字是眼见为实才好,还是见人眼见为实才好。
第二百一十八章 灵犀
第二百一十八章灵犀
“测字?”接到兰韵的电话沈为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隔着这么远兰韵也能给他把广告打了出去,而且离她下飞机也不过才短短的几个小时,活儿就来了。
“给谁测?”沈为随口问道,见不到求测人的相貌神色就少了很重要的判断依据。预测这门学问与古人“万物有灵”的观念密切相关,对测字来说,人就是灵。
“一个朋友,她随意报个字,你随便讲讲就行了,不用太认真。”兰韵边说边笑,眉眼弯弯朝坐在自己对面的蔡颖言做了个成了的手势。
蔡颖言一脸平静,神色温和如水,看上去当真就如一位提不动篮子的苏杭纤弱女子,让人看不到任何危险性。只是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实在是少之又少。她冷艳的妆容,成熟韵味的身体,不知道引起过多少雄性的垂涎目光,却从来没有哪一个能够将这位上海滩上的绝代尤物搬上自己的大床,起了心思的很多是不敢表露,稍有动作的,丢脸面受点折损是轻的,被丢到黄浦江里喂鱼就划不来了。如今她的圈子里追求者寥寥无几这个词也是用不上的,有的只是私下的暗恋和,甚至有许多人都在恶趣味的想着谁才能有朝一日把这位女王拿下,让她甘心洗手做羹汤。
“什么字?”沈为对着兰韵的这种要求当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是俯首贴耳惟命是从的听话。赵杰笑嘻嘻的看着他,自顾自喝茶,兰韵缠的沈为越紧,他就越是开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什么字?”兰韵掩住电话的送音孔问一直安静着的蔡颖言。
“颖字。”蔡颖言没半点犹豫,直接说自己的名字。兰韵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的语气太随性了,没有深入的接触亲密的关系绝不可能是这样的腔调,蔡颖言几乎可以确定兰韵的身体已经经历了雨露的滋润,能让兰韵篷门重开,不容易啊。
“颖字。”兰韵把话传了过去,顺手打开自己电话的扩音器,让蔡颖言可以直接听到沈为的说话声。
“哪个N字?”沈为皱了皱眉,不管是影字还是颖字,都带着女人味儿,而且兰韵刚回去就和朋友在一起,又一点不避讳他,沈为已经判断出兰韵这个朋友肯定是女的,“是聪颖敏慧的颖还是顾影自怜的影?”沈为已经在开始套兰韵的话了,没办法,看不到真人只能在这些方面做些小动作。
“不是顾影自怜的影,是聪颖敏慧的颖。”兰韵将电话放在她与蔡颖言中间的那张精致桌子上,笑了笑,聪颖敏慧,顾影自怜,两个词用在蔡颖言身上都靠谱,沈为的话简直就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