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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阿术坐在椅子上,狠狠地瞪了一眼孛儿斤下令。
“元帅饶命,元帅饶命。”孛儿斤忙求饶。
史天泽帮着求情道:“元帅,孛儿斤曾有大功,虽然没有完成任务,过错也不全在他,还请元帅饶他一命。”
阿术站起来,走到孛儿斤面前,道:“我杀你,不是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不是因为你给我带回两颗人头,一百多只耳朵,而是因为你胆小如鼠,丢了我蒙古男儿的脸。”
孛儿斤挺挺胸膛,镇定一下,道:“元帅,我没有丢我们蒙古男儿的脸,是真的。我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无数回的人,怎么会给张世杰吓破胆呢?你说是不?”
阿术睁着眼睛把孛儿斤看了好一阵子,看得孛儿斤心中发毛,久久才道:“你不仅胆小,丢了我们蒙古男儿的脸,还是一个骗子。你以为你现在装好汉就骗得过我吗?你的眼神已经说明你曾经给张世杰吓破胆了,你的眼神到现在还惊恐不安。”拍拍孛儿斤的肩道:“我改主意了。我原本打算给你一刀就行了,现在我打算给你两刀,第一刀砍掉你半个脑袋,第二刀才砍断你的脖子。来啊,拉出去砍了。”
孛儿斤乍听阿术改了主意,还以为是饶过他了,没想到阿术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残酷的法子,吓得一下软瘫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喊不出来,在众将鄙夷的眼神中给人架出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孛儿斤的头颅给送了进来。这颗头颅给斜劈了一刀,两半盛在一个银制盘子里,雪白的脑浆和着血水流在盘子里着实很恐怖,就连那些自恃武勇的蒙古将领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阿术指着孛儿斤的头颅道:“胆小的下场就是这样。你们要永记住:蒙古男儿只有战死的,没有给人吓死的。谁的胆子变小了,告诉我,我帮他了断。”威严地扫视了一眼众将,众将只觉他的眼神好象钢刀,要剜心刨肝似的。
“来啊,传我将令,集合军队,开赴淮西,和张世杰决一死战。”阿术大手一挥,下达命令。
史天泽忙道:“元帅,万万不可怒而兴师。眼下扬州被围,李庭芝已呈不支之象,只要我们再加把劲,扬州旦日可下,万万不可在这节骨眼上出兵淮西。”
攻打襄阳,阿术只是名义上负责,他把重任交给史天泽去执行,自己宁愿挂名,他和史天泽的交情非同一般,拍拍史天泽的肩膀道:“老伙计啊,话不是这么说的。”拉着史天泽的手走到地图前,道:“你来看。这里是李庭芝,这里是张世杰,这是犄角之势,两人可以遥相呼应。所以,我要在张世杰收拢淮西被我们打散的军队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彻底打败,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史天泽不太赞成道:“元帅所言虽是有理,不过,我认为打掉李庭芝,没有淮东军也就没有犄角之势了。”
“老伙计,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阿术不同意,道:“忠和之谋固是奇计,能够快速灭掉南朝。但是,这计划本身就有不足,存在一个天大的风险。忠和在提出这一计划时就曾提醒过皇上,考虑到南朝的能力不可能兴起什么大的风浪,皇上决定采纳这一建议。
“执行得顺利的话,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南朝会在指顾间覆灭。要是出现意外,这一计划的不足也显现出来了。从好的方面说,利用我大元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迅速突破,可以在南朝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情况下兵临临安,一战而定乾坤。从坏的方面来说,这是轻兵冒进,孤军深入,兵家大忌。漫长的交通线,脆弱的后勤补给线可能会演变成一场灾难,千里溃退。
“我大元一直实行以战养战,就地补给的法子,现在却行不通了。据伯颜战报上说,他占领的地方没有老百姓,成了无人区,就是鸟儿要想飞过都得自己带粮食。如此一来,只好通过后方进行补给了。
“要是从海路进行补给,我朝自焦山一战后水军处于优势,不存在安全问题,问题是我们没有可以御货的港口。要是能够拿下淮东地区可以获得几个可以使用的港口,李庭芝良将,足智多谋,即使我们拿下扬州,他也会利用淮东广大地区和我们游斗,取得良港几乎是不可能的。
“伯颜的补给只好依靠陆路,从蕲黄之地上船,从长江运到常州、江阴上岸再运到临安。蕲黄之地,为了赶时间我们只是借道经过,并没有攻下来,现在张世杰重新回到淮西,他的首选目标不是与李庭芝会合,而是固守蕲黄之地,让我们无法补给伯颜。所以,扑灭张世杰,不让他重整军队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史天泽佩服地道:“元帅高见,史某佩服。”
阿术谦道:“老伙计啊,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都是忠和当初提醒过的,忠和在创议之初就提出过出现外意外的应对之策。这不,给他不幸言中了。”感慨起来,道:“这个赵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当了九年皇帝庸碌无为,一点作为都没有。短短的二十天却干出这样惊人的成就,就是他九年皇帝的总和也没有这二十天多。不,应该是几代南朝皇帝的成就都不如他不足一月的成就。此人不可小视,一定要趁他没有成气候把他灭了,不然将成我朝心腹大患。”
第二十三章 特种作战(上)
“把火yao打成包,再掺以石子,这样一来威力大了许多,用来杀伤我们的骑兵,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我们的骑兵就遇到了真正的克星。弩也是骑兵的克星,但可以通过散兵战术和快速冲刺避免重大伤亡。唯有这zha药包可以进行大面积杀伤,让人伤脑筋。”伯颜极为赞许李隽假冒zha药包的手法。
阿剌罕他们赞同伯颜的看法,忍不住点头。可以说,蒙古骑兵的损失主要就是zha药包带来,一个zha药包可杀伤一大片,成百上千的zha药包爆炸,大面积范围内的骑兵都会给杀伤,这确实是以骑射享誉的蒙古军队的致命伤。
伯颜接着说:“这倒提醒我了,南朝可以把火yao捆成包,我们也可以做。明天这一战,回回炮部署在东青门和崇新门两个地方,全部发射zha药包。我们新到的火yao有一万多斤,一口气全部扔进城里去,就算城墙再坚固也会给炸平。”
真如伯颜所说的话,不要说石墙,就是铜墙铁壁也会给炸开,阿剌罕等众将一脸的喜色,连声赞许道:“丞相高见,我等佩服。”
“明天这一战,东青门为主攻方向,我亲自督战,崇新门就由阿剌罕压阵。若有不力战者,就地正法!”伯颜虎目含威,扫视众将。
众将给伯颜一通解说,早就心痒难搔了,无不摩拳擦掌,兴奋起来,领命道:“丞相请放心,我等自当誓死力战。就是死,也不丢蒙古好男儿的脸。”
“这就好!”伯颜对众将的表现很是满意,道:“布伯,你要做好准备。明天一战,能不能破城,全在你的回回炮,不能出任何地闪失。若是有差错,不要怪我军法无情。”
布伯朗声道:“丞相放心,布伯绝不辱使命。回回炮早就准备完毕,随时听候丞相将令。”
“好!”伯颜对花鲁赤道:“你带领的鹰骑是我大军最锋利的尖刀,配备的是清一色的大马士革刀,城破后,你带领鹰骑冲进城去,乱刀斫杀。大马士革刀锋利无匹,吹毫立断,南朝的刀剑都不是对手,会给你们砍断,你们尽最大可能地杀伤制造混乱,制造恐惧,打击南朝信心士气,直至崩溃。”
花鲁赤身材极为高大,大步出列,昂声道:“末将得令。”
说起这支鹰骑可是鼎鼎大名,参加过拔都指挥的第二支西征,到过多瑙河,花鲁赤是第一个在多瑙河里洗马鞋的蒙古勇士。后随旭烈兀参加第三次西征,被足智多谋的郭侃用作尖刀,多次在关键时刻投入战斗,制造混乱,摧毁敌人意志。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在到达地中海岸时,郭侃特地要花鲁赤第一到地中海里洗马鞋。
鹰骑人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战场经验丰富,身手敏捷,无不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再配备了最为锋利的大马士刀,更是如虎添翼。他们最善长的就是通过砍杀制造混乱,达到恐惧敌人直至崩溃的战术目的。
这几天的大战下来,伯颜感到李隽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击溃李隽,要不然天知道李隽还会弄出些什么新鲜玩意。要是再出几个zha药包似的新玩意,蒙古大军的优势是不是还存在就成问题了。
对于鹰骑,蒙古诸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一听鹰骑也要投入战斗,无不是大喜过望,只觉胜利已经给他们握在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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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弩,匕首,短剑,铁棍,马刀,三菱刺,都快成军械仓库了。”李隽看着一个士卒把身上的装备拿出来,点评起来。把三菱军刺拿在手里耍了一个刺花,娴熟之极,仿佛回到朝鲜战场,当年他在朝鲜战场就没有少用三菱军刺捅死美国鬼子,刺花一到手里的感觉就特好,问道:“这东西好使吗?”
文天祥脸有不忍之色,道:“皇上,这军刺用是好用,就是有点……”技巧地住口不言。
高达马上反驳,道:“皇上,你不要听丞相的,他一天到晚就知道仁心什么的,现在都什么时节了,谁还顾得上这些,捅得死鞑子的就是好东西。这军刺真的是好用得没法说,我在猪身上捅了一刀,真没想到猪的血给流干了,活活流死。血流干了,伤口上都没有血块,真是匠心独运的杰作。”说到后来,赞叹不已。
“幸好是猪,不会到阎罗王那里去叫屈。三菱刺是中国特种部队必备军品,经过无数次检验,哪里用得着这种别开生面的检验方式。”李隽心里偷笑不已,卟哧一声笑出声,道:“你呀你,也只有你高将军才做得出来。这东西根本就不用试的,这东西是专为放血设计的,伤口呈三角形,不会愈合,被这东西捅了,活命的机率不大。”顿了顿,道:“这东西确实有点残忍,不过,现在的打击目标不同,使用这东西正合适。以后,这东西还是少用的好。”
三菱军刺是中国特种部队的用刀,也可以装在步枪上使用,李隽在军队里没少和三菱军刺打交道,是以李隽对三菱军刺熟悉得很,针对这次作战的特点,画出图形,特地要军器监赶制的。
“皇上仁德!”文天祥带头称颂起来。他本来就不太赞成使用三菱军刺,李隽能有这话,他自然是高兴。
李隽把一身黑衣的将士们看了一眼,一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很是满意,道:“出发吧。”
许光汉领命,大手一挥,三千士卒在他的率先下大步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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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夜色中,一队蒙古士卒松松垮垮地出现在蒙古军营前,一个个喷着酒气,打着酒嗝,三三两两地相互搀扶着,仿佛喝多了连路都走不稳。
走在头里那个大汉,一边走一边说着风liu韵事:“妹妹,这里来一个,来一个嘛。妹妹,你好坏哦,怎么亲人家这里?这里,这里,再来一个。”一副回味无穷的痞子模样。
伯颜的号令极严,这次南征忽必烈要他约束军队,不要扰民,特地传出严令,不允许士卒出去花天酒地,这群士卒如此模样是严重违反军纪的,守营士卒在百夫长的指挥下把他们围在中间,百夫长喝道:“站住。”
大汉歪歪斜斜地晃到百夫长跟前,打着酒嗝,说着胡话,道:“妹妹,再来一次嘛,人家还想要。”把百夫长抱在怀里,张着大嘴亲在百夫长的脸上,一脸迷醉地道:“妹妹,你好香哦。跟兵哥哥到床上去。”
蒙古军队的抢掠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金钱美女财富奴隶在他们的观念里根深蒂固,伯颜虽有严令,经大汉这一闹,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少守门士卒轻声问那些出去风liu快活的士卒:“兄弟,南朝女人滋味好不好?”
“不好。腿又细又嫩,就是没有我们家奶牛的胸大。”大汉说着胡话。
第二十三章 特种作战(下)
他的话有点搞笑,守营士卒抿着嘴直笑,放松了警惕。百夫长把大汉半抱半扶着,道:“兄弟,兄弟,你站稳点,站稳点。”在大汉耳边悄悄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快活?”
“哪里?南边的北边,北边的南边,西边的东边,东边的西边,中间的外边,你说这是哪边?就是在那里,那里最快活。”大汉搂着百夫长的脖子喃喃自语起来。
一长串怪话都没有说清楚究竟是在哪里,百夫长还以为他是在故意瞒他,心痒痒的,拍着大汉的头,道:“说仔细点。”
“我们每一个人的快活地方都不同,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说给他们知道。”大汉搂着百夫长的脖子,在耳边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别人。”
百夫长一下来了精神,直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心里想的是:“这种好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是亏大了?”
心痒痒的守营士卒忙着找士卒们打听起来,伯颜的严令早就不记得了。
“我这就告诉你。”大汉的嘴角出现一抹冷酷的笑容,捂住百夫长的嘴巴,道:“好事,不要乱叫,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大好。”
百夫长眼睛睁得老大,吃惊地看着大汉,一脸的骇然,使劲地挣扎,可是在大汉的“拥抱”下徒劳无功。须臾之间,双眼翻白,四肢僵直,再也没有了动静。
许光汉把百夫长的尸体靠在营寨上,一连呸了好几口,道:“呸,鞑子一身的羊膻味,臊死人了。”在百夫长的腿上踢了一脚,笑骂道:“去找你家的奶牛吧,胸大。”
其他士卒都已得手,许光汉嘴唇一撮,发出五声蝉鸣,黑暗中又出现几十个蒙古士卒,一部分站在营门口,一部分把守营士卒的尸体拖走了。
许光汉大手一挥,带领一队士卒继续前进,挨进去把里面的岗哨给做掉了,再以穿着蒙古军服的宋军士卒站起了岗。
七声蝈蝈叫声响起,数千身着黑色劲服的宋军士兵出现在夜色中,轻手轻脚地进入了蒙古军营,以班为单位分散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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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发出昏暗的光。
伯颜趴在帅案上看地图,双眉时皱时松,在推敲明天的作战细节。象这样关系极大的战斗,任何一个军事指挥官在战前都会激动,忍不住要推敲各种细节,伯颜也不例外。
沉思中的伯颜突然抬起头,他的耳音极好,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在他的帐篷外响起,喝道:“是谁?”
“丞相,我是阿剌罕大人的亲兵,大人有紧急事禀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踩着标准的军步走了进来,向伯颜敬个礼,站到伯颜三尺处。
伯颜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又低头看地图,猛地一下跳开,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来到我的帅帐。”
许光汉在心里佩服地想:“伯颜真的是名不虚传,机警过人,我并没有什么破绽,居然给他识破了。”抽出马刀对准伯颜劈了过去,道:“我是许光汉,大宋朝的特种兵,专门来取你性命。”
“特种兵,那是什么?”伯颜心里奇怪之极地想道。特种兵是现代战争的产物,蒙宋时期哪里有,由不得伯颜不一头雾水。伯颜也有一副好身手,临危不乱,拔出弯刀把许光汉的马刀挡开,反手就是一刀向许光汉劈去。